「傷腦筋,這傢伙不打算開口咧。」
「要不要幫她檢查一下是不是被打啞了?」
眾人圍繞著化為人形的龍王鯨說三道四,無論用上任何手段也無法讓她開口,當然沒算上暴力手段;渾身是傷的女孩呆呆地躺在中間,傷口皆被一種噁心的黑色藥草所包覆,麻麻的很是難受,不過麻癢取代了痛楚,比較起來還是相對地舒服,除了脊椎嚴重損害所造成的行動不能,其餘大大小小的傷處在黑草的幫助下快速滋養。
也幸虧龍王鯨脊椎強韌,不然早苗這一下也能應聲折斷妖怪的骨頭。大量靈氣挾帶確實存在過的殺意,讓這記膝踢的銳利度強悍到可以一擊劈斷奧鋰哈鋼,尋常生物根本無法承受。現在只要讓她靜養數小時,在黑草的修復下很快就能復原。
「嘿嘿,這種時候就交給姊姊吧!」
「喂!等等,戀……」被妹妹推出人群的古明地覺嘆了口氣,走到少女身旁的沙地上坐下。
「妳好,鯨魚小姐,我們這邊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妳,妳只要放輕鬆躺在那邊回答就好了。」將心眼捧在胸前,那顆注視著少女的大眼球突然眨了眨,隨後覺突然皺眉苦笑道:「就是因為妳不願意說,才會把我拱出來啊。」
少女表情驟變,大張的嘴巴有一些音節跑出來,卻馬上咬緊牙關,雖然及時制止了衝動,不過眼神中的驚訝仍沒有消去;不管少女驚訝的表情,覺依然在一旁自說自話:「那麼,我們開始吧。」
「名字?……喔,露格.安培落。真是個好名字啊,小露格。」
「幾歲啦,小露格?阿呀,十歲而已,真是年輕呢,小露格。」
「為什麼——!」一直不肯開口的露格終於無法忍受心中的重量級爆彈,不再堅循心中的決定開始大聲起來:「妳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哼哼,在姊姊面前鬧小孩子脾氣不說話是沒有用的喔,正如妳是鯨魚化成的妖怪,姊姊也是可以讀心的妖怪喔。」覺滿臉溫和笑容的對少女說道:「那麼我們繼續吧?」
「唔哇……雖然讓她開口的是很好啦。」魔理沙在一旁看著左一句小露格、右一句小露格的地靈殿之主,說出自己心中的感言:「不過這種心理諮詢室根本就是在整人……」
「什麼整人,姊姊她可是很厲害的。」戀戀抓起魔理沙的手腕,高舉著對覺大喊:「姊姊——魔理沙也要給你做心理輔導——!」
覺轉過頭來看著呆愣的魔理沙,沉默不語;沉默的過程中魔理沙也逐漸期待、好奇起來這位心理大師會說些什麼,結果經過數秒,這位心理大師只說了一句話:
「快去自首吧。」
戀放開魔理沙的手腕,雙手掩住嘴巴一副驚訝的樣子往後退;幻想鄉眾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味。
「我什麼都沒有做!喂、大家,相信我啊……」
相比另一邊熱鬧的場面,呆坐在海灘的守矢一家——少了個諏訪子,早苗跟神奈子坐在沙灘上不發一語,週遭只有海浪拍打聲,以及遠處傳來的喧囂。
早苗環抱膝蓋,看著海平線出神,表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腦子裡也什麼都沒有思考,就只是呆呆的看著海面不言不語。神奈子站起身來,站在只有腳踝高的海水裡面小力的踢著,將一些反抗的海水往大海裡面踢去。
「討厭海嗎?」依然玩弄著海洋,神奈子沒來由的突然問了一句。
「……不會。」早苗從海平面拉回視線,注視了神奈子數秒後又轉回大海。
「那麼,喜歡海嗎?」
稍稍思考,早苗誠實的答出心裡頭的答案:「也不會。」
「只是懷念顯界,對吧?」
「……那種地方,有什麼好懷念的。」眼簾稍稍低了五度,整個人的神態氣質卻有明顯的低落。
「蛋糕啦、綜藝節目啦……之類的。」
早苗注視著神明的背影,有些不悅的道:「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故左右而言它。」
神奈子轉頭過來對上早苗的眼神,微笑道:「那逃避現實就好嗎?」
「……」
走回早苗身旁,神奈子一屁股坐在沙岸上,足上的水珠緩緩滑落,最後掉在地面失去蹤影。
「那時候要不是妳掀起奇蹟,她們可是會死喔。」
「我知道。」
「持槍械的武裝團體,要不是諏訪子幫妳的話,妳可能也會死。」
「我知道。」
「至於暴走也只不過是諏訪子的力量活化了妳的血脈,只要修練得當就可以控制——」
「我都說我知道了!」
早苗忽然站起身對神奈子咆哮,惹得遠處的眾人紛紛轉頭望來,神奈子揮了揮手表示沒事,轉過頭來盯著早苗狂亂的眼神問道:「那妳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不過就是殺人罷了,又有什麼問題?』——這就是問題!」
「可妳沒殺人。」神奈子堅定的回答。
「但她們可不這麼認為!」早苗說到一半潸然淚下,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只不過靠近,朋友竟然用恐懼的眼神發抖看著我,妳知不知道這感覺有多難受?」
「是不知道。」神奈子看著浪濤,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們最重要的只有早苗而已。」
「那這樣又為什麼要在我朋友面前殺那些人?」早苗近乎歇斯底里,雙手胡亂拍打著沙子:「要不是妳們、要不是妳們……」
「那時候要是讓妳殺了那個歹徒,我們就沒有自信喚回妳的理性了。」
「早苗,妳知道諏訪子除了那句話,後面還說了什麼嗎?」神奈子看著停止哭鬧的早苗,原句述說:
「『不過早苗不可以,這份罪孽我來承擔就好了。』」
雖然穿著泳衣坐在沙灘上,不過場景彷彿被拉回到那片火場中,滿手鮮血的諏訪子親手撕開一名全副武裝的歹徒,那句被遺忘的話語就像在耳邊徘徊一般。
「諏訪子跟我不一樣,她除了妳,可就什麼都沒有了。」神奈子上前揉捏起早苗的臉龐:「所以妳這樣可是不孝的行為,知道嗎——」
「諸、諸到嚕啦——」早苗趕緊拍開神奈子的肆虐,揉起自己發紅的臉頰:「那……諏訪子大人呢?」胡鬧完了之後才重新掛念起被擊沉的神明,雖然神奈子大人說沒事,不過都這麼久了……
「她啊,妳想看看嗎?」神奈子將右手罩在早苗雙眼上,然後一把揮開,這時早苗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藍天大海全都消失,入眼竟是漆黑深幽的海底。在海底中躺在一具小小的嬌軀,方圓五公尺內沒有任何不軌之輩,就算在龐大的古代海底生物也要繞開來走。
「在睡覺啊……」
「對啊,所以我們不要吵醒她了,否則……」神奈子沒有說完,但是在場兩人都會心一笑;站起身來,對早苗伸出手:「我們走吧。」
「嗯。」
「平時喜歡吃些什麼?不知道叫什麼的魚?小露格還真是迷糊呢。」
「……妳們不會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吧?」回來的神奈子看到這副場面一陣寒毛直豎,這種精神烤問太詭異了。
「姊姊突然起了興致,真是拿她沒辦法呢。」在場眾人完全放空,只有戀戀轉頭回話;說是沒辦法,表情卻是偷偷笑著。除了她,還有幾個笨蛋也是笑著,不過完全是不知道情況的笑法,比如說烏鴉跟冰精。
昏頭轉向的露格在看到從神奈子身後走出的早苗,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緊盯著早苗。
「小露格……」一直自言自語的古明地覺突然停下了虐待,轉頭對早苗皺眉道:「妳下手可真夠狠,雖然看到了傷勢,不過從被虐者的角度來看真是恐怖。」
「這種說法可真是傷人,要我說妳剛剛不也是虐待嗎……」早苗苦笑著對覺道,不過下一刻又意氣風發地笑著:「不過就是打條鯨魚,又有什麼問題?」
覺對這句話嘆了口氣,轉頭對露格道:「也該認真了。說吧,妳襲擊我們的目的。」沒有方才嘻嘻哈哈的笑容,看來這次是認真的。眾人聽到這句關鍵問話也紛紛從神遊狀態清醒過來,等待覺說出這次事件的真相。
「為了復仇。」未等她從讀取的思想整理出頭緒,露格就自己說出答案。
「復仇……嗯,不過真要說起來,我們可是今天才出現在這塊地方的。」覺回應道。的確沒有被一頭活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鯨魚記恨的道理存在,這種超越了時空的怨恨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或許露格在十幾分鐘的談話過程中也隱隱察覺不對,態度不如先前強硬:「其實仔細一看,妳們的確也跟那群怪人長的不太一樣……」
「所以說是誤會一場?」早苗聳肩搖頭:「不過妳擊傷我們家的神明大人可是事實喔。」
「我、我……」露格被這麼一逼,理窮之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被自己逼急了也只有眼框旁出現淚水打轉。
「——不過,」早苗沒有管她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出手打傷了妳同樣也是事實……
「對不起。」雖然有些扭捏,早苗還是將最後一句說出口,然後紅著耳根子轉頭走出人群,一個人到海岸邊散起步來。
「哼——」用鼻子呼出一長氣,覺幫明顯放鬆的露格擦掉眼角的淚光,接著說:「既然問題解決了,那就問妳最後一個問題——妳口中的那些怪人是誰?」
「不知道。某一天他們乘坐奇怪的圓盤來到海上,然後開始大肆屠殺……屠殺我族的同胞……」說到傷心處,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只是個十歲少女的露格,眼框又滾出點點淚花。
「圓盤?最近好像在哪看過類似的咧……」
聽到魔理沙自言自語的霊夢對她的回憶稍做提醒:「妳忘記啦,飛倉、那個變成飛碟的飛倉啊。」
「對對對,就是那個——」魔理沙笑著點頭,隨即又變了個疑惑的表情問道:「難不成兇手是古代的鵺?」
「我可不認為這個時代的鯨魚妖怪看到空中飛的不明因子會當成飛碟。」霊夢苦笑道。
「所以說……」
「沒錯,只有這個可能了——」
「飛碟——!我看到飛碟了!」
眾人循著叫聲的方向一看,差點沒有噗的一聲噴出口水來;早苗興奮的大叫飛回來,而在她身後就跟著那令她興奮的原因——圓頂圓盤,底下有數個推進噴射口,並不是燃燒引擎,而是微微散發著點點光芒便能漂浮在空的詭異粒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眾人在心底默默的OS,不過未知引擎的推進聲跟早苗的大喊馬上就讓她們驚醒過來:「早苗!後面啊!」
「哇!跟過來了跟過來了!」早苗藉著緩弱的風力落到大家圍著的中心小空地上,看著追過來的幽浮激動地問著:「被外星人盯上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真是傷腦筋啊——」
「喂,這傢伙怎麼說傷腦筋卻笑的很高興啊……」
「我們家早苗從小就很喜歡這些東西……」神奈子用死去的眼神看著停在不遠處的幽浮,上次誤認成外星人的鵺就讓早苗瘋狂的暴走,想不到這次來古代竟然看到真正的外星人……不是為早苗,而是為外星人擔心的神奈子。
「這麼說來,」一直在旁沒出聲的八雲紫邁起玉足走到早苗身邊,時常掩住面容的扇子啪地收起,緊盯著在空中漂浮晃動的幽浮道:「現在在我們面前的,就是讓龍王鯨滅族的原因囉?」
「欸?」早苗面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低頭朝躺在旁邊的露格看去,這時露格的眼中只剩下那臺幽浮,以及仇恨之火。
「兇手!讓我一族凋零的兇手!」雙肘撐地,無奈腰桿以下根本沒有力氣,光是輕微的擺動就讓腰背一陣劇烈的痛楚。
「兇手?外星人怎麼會……誤會啦,一定是誤會。」終於見到夢寐以求的外星人,早苗環視一圈眾人的表情,說道後面的氣勢卻弱了不少。雖然有些比較冷靜的人沒有動作,不過像妖夢跟魔理沙一類比較年輕或是衝動的人卻已經拔出武器;如果露格所言不假,那麼隨便就滅族的外星人絕對不是好與之輩。
「HAHAHAHA,想不到這顆蠻荒的星球上也有別顆星球來的朋友啊!」
圓頂上打開一道開口,兩具發光的人型生物從開口中緩緩上浮,最後站在頂端開口說話——準確來說沒有開口,因為他們連嘴巴都沒有,就只是一團發出白光人型外框生物,雖然沒有嘴巴開合,聲音仍然準確的從飛碟的方向傳過來。
「他們似乎把我們誤認成別顆星球的外星人了。」霊夢小聲地在紫旁邊附耳道。
「啊啊,看來因為泳衣的關係,畢竟這個時候的地球還沒有這種技術力。」紫也同樣小聲道:「不過竟然連語言都能通,外星人的科技真是高超。」雖然意念系的術法也同樣可以做到思念的傳達,不過要由科學來進行同步翻譯,這點可就不一樣了。
「啊,哥哥,你看他們也抓到了那種好吃的蜥蜴呢。」另一具發光人型指著躺在地上的露格,搖晃起被他稱為「哥哥」的光人手臂撒嬌起來:「那個味道好香,妮娜已經要受不了了啦——」
「HAHAHAHA,妮娜妹妹妳這個小貪吃鬼。」哥哥光人笑著摸摸妹妹發光的頭頂,轉頭面對——大概是吧,面對幻想鄉眾人開始展現他的熱情:「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須夫星人,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我們絕對是全宇宙最好的廚師!為了我們美好的接觸,那頭蜥蜴就交給我迪歐跟我妹妹,讓我們來開一場美味的派對!」
或許他真的是全宇宙最好的廚師,不過這番話在幻想鄉眾人心頭無異是一桶冰涼的冰水。生物之間互相競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於吃掉會說話的智慧生物,在場的妖怪同樣也是無心理負擔。
不過為了口腹之慾的濫殺,跟為了飽腹的進食,是兩門子的事情。
「吃掉……了?」全聽進去的露格顯然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渾身顫抖著低聲自語:「把媽媽抓走,是把她吃掉了?因為族人奮起反抗,所以說就全部殺掉了?」
「混帳王八蛋!」露格淚如雨下,朝著天空咆吼:「我除了家族!就一無所有了啊!」
諏訪子跟我不一樣,她除了妳,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方才神奈子說過的這句話,在早苗心中共鳴了起來。早苗突然間跪坐在露格身旁,緊緊地抱住正在號泣的露格,將那張悲痛的臉蛋埋在自己的胸懷中。
「早苗……」神奈子本想按住她的肩膀,早苗卻早一步將露格緩緩放在地上並站了起來。
「我來幫她報仇。」
「啊?等等、早苗!……」不等神奈子的勸阻,塵起風動,下一秒早苗就出現在飛碟三公尺處。
「Oh!小姐,妳看起來……似乎富有敵意啊。」光人迪歐將妹妹護在身後,跟漂浮在空中的早苗對峙起來。
「雖然我說過討厭那些整天提倡保育跟地球危機的團體,」早苗閉起的眼睛緩緩張開,原本的綠色瞳孔卻已染的金黃,手上凝聚的也不是蒼藍靈力,而是亮金色,跟神明的借來的磅礡神力。
「但是你們這種傢伙,更加無法讓人忍受!」雙手在空中比劃起五芒星陣,不是彈幕的等級,每一次金色線條畫過,被力量撕裂的破空聲就會清脆爆起;巨大的金黃五芒星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數十個大小不一的星芒近距離往飛碟上面壓去,完全不留情的毀滅性壓制!
當神力壓往幽浮時,幽浮身旁突然出現一圈七彩的透明護罩,滴水不漏的保護住飛碟,星陣擠在護罩上發出刺眼的爆裂電芒,雖然場面浩大,不過星芒在碰到護罩後卻完全沒有前進,只是僵持著,然後慢慢被一點一滴耗去力量。
「喝啊啊啊啊啊————!」
早苗直接撲了上去,被神力包裹的雙手緊緊抓住護罩,慢慢的、緩緩的撕開保護罩!
金黃色的瞳孔直接瞪視著在保護內隱隱發抖的光人兄妹,大吼著直接拉碎那讓無數星芒無功而返的強大護罩,漂浮在點點細光散落下,早苗充滿自信而狂妄的笑著:「這點狗屁玩意兒就想阻擋現人神的暴風?少作夢了——
「我可是奇蹟的巫女!東風谷早苗!」
「唔、唔哇啊……快、快逃吧,哥哥……」妮娜拉著昏過去的迪歐跳入飛碟內,頓時間飛碟以不規則的彈跳開始往遠處遁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想走?作夢!」右手往飛碟方向平舉,纖細的五指彷彿在捏擠著什麼無形之物,艱難、而確實的往手心壓縮;飛碟的行動明顯地慢了下來,大氣違反常理的擠壓著飛碟,就算是外星人的高科技,若不想辦法掙脫,過不到幾分鐘也會被大自然給應聲摧毀。
突然間,那股禁制住飛碟的大氣就這麼消散了,在遠處的早苗也是一臉訝異,渾身上下溢出的金色氣芒消失了,瞳孔的色澤也變回原本的墨綠色。
擺脫束縛的光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這就是上天給予的生存的機會,立馬開動傳送裝置,往大氣圈外進行短程瞬動——沒有反應,任何儀表都沒有反應。正當妮娜驚疑不定的時候,飛碟像是被巨大的手掌給抓住般,直接而暴力的往海中砸落!
不只眾人,就連早苗也傻眼飄在空中,不到三秒,海中突然爆起一道長數十尺的水柱!強大的爆炸捲起恐怖浪潮往岸上打來,幸好早有準備的紫架起宏觀結界,硬是擋下三層樓高的海嘯。
水花散盡,一道稍嫌稚氣,口氣卻老氣橫秋的熟悉女聲從海上傳來:
「真是的,不是都說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了嗎?」
洩矢 諏訪子。
「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不過今天也算是很高興的日子——痛、霊夢妳幹嘛打人啦——」八雲紫也算是這次出遊的大家長,正當她開始說起最後的感言,卻被霊夢從旁邊敲腦袋。
「妳沒有腦袋的嗎?」霊夢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露格低聲說道。
「嘛……」八雲紫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走過去蹲在露格面前笑道:「小露格,要不要來幻想鄉住啊?」
「幻想鄉?」
「嗯,姊姊們住的地方,是可以包容一切的理想鄉喔——」
「那邊的阿……阿姨給我等等!」霊夢隨即反應到自己的舉動不太禮貌,不過不是對修改後的稱呼感到不禮貌:「我不是反對的意思,不過幻想鄉哪裡有地方給鯨魚住啊。」
「有啊——」換回巫女服的早苗摸了摸露格的頭,直接就點出了一個地方:「厄神之湖不錯吧?又大又沒什麼人,容納一條十公尺左右的小鯨魚綽綽有餘啦。」
「啊,那邊不錯呢。怎麼樣,小露格,要不要跟姊姊去啊?」紫持續勸誘中。
「……」
「放心吧,那邊所有人都很好的。」早苗苦笑道:「雖然我沒什麼資格這樣說就是了。」
露格轉頭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數秒後轉過頭來,回應答覆:「嗯。」
「是嗎?那我們以後就是鄰居呢。」早苗笑道。
「啊——隨便啦,我可不管了唷……」霊夢跳入八雲紫打開的隙間,嘴上依然嫌著麻煩。
早苗拉起露格的小手,隨著霊夢之後踏入隙間。
「來吧,這就是幻想鄉——
「溫柔包含萬物的樂園。」
--
YEAAAAAAAAAAAAAAAAH!!!!!!!!
阿空:「嗚妞——」
……糟糕,明明說好要讓阿空出場的……
對不起,我對不起妳Orz
最後露格因為無法適應新生代的細菌而痛苦的死去(誤
最後還是要來點劍冥風的搞笑方法……
總之現在太陽照的我好刺眼,又一個半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