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夢境令他相當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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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其他人努力付出勞力和汗水,讓田地結滿累累的果實,牛羊牲畜在田埂間悠然的行走;房屋整齊排列,有著寬廣平坦的土地。此地沒有戰(zhàn)亂,沒有瘟疫,沒有壓榨民脂民膏的官吏。這是個只要有所付出,就能得到相對回報的樂土,人們的臉上只有歡喜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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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夢境每次都在無聲無息中結束,只留下了無限的惆悵和渴望,也許只要再一點點,再一點他就可以想起那段生活是為了什麼結束?是什麼留下了那若有似無的惆悵?又是什麼讓他對那如同仙境的幻夢如此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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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思考了這些問題,就感到頭痛欲裂,似乎有什麼在他腦中敲打,一一摧毀他逐漸想起的記憶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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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有個聲音在輕輕地呼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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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穆,回來的時候記得去和老白那要點米。」他可以記得一名女子在對他耳提面命,對於他這個異鄉(xiāng)遊子總是溫言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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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始終無法想起那張臉孔,那村莊裡的每張臉孔都像是被水模糊的字畫般,認不出原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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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然不斷地走著,逐漸離開了村莊的範圍,走過了幽深的山洞,然後在路過的每個桃樹上做下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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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始終想不起來他是從哪裡離開了桃林的邊界,只是上了船不斷地劃呀劃,回到了他原先居住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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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人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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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離開了足足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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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記憶片片斷斷,完全組合不出那逝去的一年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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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那是段相當令人懷念,如同仙境般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