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進入首都夜翎就覺得這裡真的比亞克隆還要繁華許多,羅臻分成三層圍牆,一層圍牆進來後是平原,突破第二層是較為繁華城鎮,到第三層就是貴族的所在處。
看著龍燣用識別證一連突破三關,在一棟豪宅前停下,夜翎好奇的問「修德大人是怎麼樣的人?」
聽到夜翎這樣問龍燣臉色稍微一變「是個好人,不過他好錯地方了。」
他說完,從宅裡走出一個人,是個男性年約二十跟龍燣差不多,他溫和的微笑著,但夜翎不知道為何看著他就有一種熟悉感「龍燣,長途跋涉辛苦了,有見到那位朋友嗎?」
「夜翎,這就是修德古費的長子,雷仰古費少爺。」
夜翎到他面前行禮「你好,我叫做夜翎是亞克隆正式傭兵,此次是來協助龍燣大人的。」
當夜翎一抬起頭,雷仰看著他的臉身體微震,好像為什麼這麼像,說是巧合未免……不!是巧合,他在內心這麼安撫自己,死了五百年的人怎麼可能又復活,況且名字也不同「夜翎你好,應該聽過龍燣提過你的任務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他隨即轉身往屋內走去「父親是要事相談,樓上請。」
兩人也跟上,在那之前已經在境內淨身完成,他們兩人都換上愛娃服飾,緩緩走上樓在這之中,他有意無意的提起「聽說新上任夏克蓉娜王誕生在亞克隆是個怎麼樣的人?」
龍燣不意外會有此提問他瞄了一眼一旁東張西望的夜翎回「沒有很特別的人之前也不熟,一被選上就被柯洛刻大人帶走了。」
要是跟他說實話,雷仰還能像現在一般保持鎮定嗎?
果然是被柯洛刻帶走,因為要確認是否為真王,之前許多假王過不了柯洛刻這關被殺死,對這個從未見過的人感到惋惜。
之後他們在房門前停了下來,龍燣轉過身對夜翎說「接下來我們要談機密的事,你先在外頭等吧,不要偷跑知道嗎?」
夜翎點頭「遵命大人。」
看他這麼爽快答應,龍燣不免起了一個懷疑的表情對他,以前不就常常亂跑嗎?
但他還是得相信他,如果就這麼不放心一開始就會不要放他過來,夜翎雖然隨興但還是識大體的。
安置完他龍燣便走了進去,一進入修德以在裡頭久等「龍燣,久久回去家鄉一次,蓋朗大人近況如何?」
「家父正式退位,由凱瑟希特斯當領主,在他臨走前交給我一個席恩大人生前的密函,至於真假由大人判斷。」他將盒子交給修德。
他緩緩打開密盒,吃驚的看著這字條「這字跡這印鑑是皇族摩利斯的沒錯。」
「這位摩利斯的權位有如此大可以撼動現在得愛娃王?」龍燣疑惑的看著修德。
修德解釋著「這位摩利斯本來是就是現任愛娃王的親弟,當時要傳位時他的呼聲是最高的,也因為席恩也站在他的陣營,不過也不知怎麼最後宣布的是薩克蘭,但檢視所有流程又是正確無誤,一開始摩利斯也接受這結果,只是……」他沉默一會「之後他卻因為謀反被斬首示眾,動機不明。」
「是真的謀反?還是……」
修德拿起手中的字條「這就是謀反的真相。」
「大人你打算怎麼做?要如何出其不意的昭告全國?」
「我要在公主正式的婚禮上念祝福詞的時候,將這個念出來,他到時候想阻止也來不及,不過這字條要保留好,以免有人將它劫走。」
這時窗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響,龍燣立刻查覺「誰!」
身影眼見行跡敗露,一躍下樓到中庭花園,他本想隱身在花叢之間,但卻在那一瞬見,夜翎出現用劍鞘一個橫擊,瞬間敲斷他的鼻樑。
「啊——」他痛苦得向後一栽,龍燣也跟著開窗躍下,拔劍抵在他的頸邊。
「誰派你來的?」
那個人看著兩人用劍抵著自己自知逃不了,牙根一咬當場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夜翎第一次看到這畫面,有點不適應問「為什麼會這樣?」
「在牙齒之間早藏了劇毒,見到形跡敗露,就咬破薄膜毒藥溢出就會七孔流血致死,這把戲很常見。」龍燣簡單交待著,這兩年來遇到這種事已經是常態,果然有人都在幕後操作著,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實在難以抓到他的線索。
◎ ◎ ◎
即使發生了這樣事,龍燣還是必須趕緊進入皇宮,在那之前他交待著夜翎,不能離開宅邸,讓夜翎瞬間失落的表情一覽無遺,他只能安撫的接「晚上就能進入皇宮,你就忍耐一下吧。」
看著龍燣匆忙得離去,在加上稍早發生的狀況,直覺告訴自己還是先聽命吧。
待在房間不久,他就開始覺得無聊,出來中庭走道閒晃著,這裡光連中集會的臨時居所都華麗的不可想像,更何況晚上要進入的王城,這裡每個牆壁上都有著壁畫,每個柱子都用著超金屬裝飾,他走著走著便發現一群女僕躲在不遠處看著他。
他瞬間感到奇怪,他已經換上愛娃的服飾,應該看不出來是夏克蓉娜人,卻未察覺夏克蓉娜人天生就長的紮實壯碩,就算龍燣已經不是像凱瑟這般壯碩,但跟他相比夜翎還是偏瘦弱,再加上那實在不像凡人的長相,正是吸引她們的原因。
夜翎緩緩朝他們走過去,惹得她們一陣騷動「妳們好,我第一次來到這裡,請問是否有人可以為我帶個路,了解這裡。」他非常相信以這個規模沒有帶路一天是探索不完的。
女僕個個妳看我我看妳,不得以將最沒有殺傷力的女僕推出來,這個女僕長的肥肥矮矮是這做最久的女僕,她有禮貌朝自己鞠躬「之前就聽少爺提過了,這裡請。」
「少爺……」他腦海裡閃過雷仰的臉,看來這個雷仰對自己有興趣,他回「沒問題,就有勞妳了。」
女僕帶著他走到一個地下走道,這裡左右兩側掛滿畫,裡面主角都是黑髮的女人,這裡是她跟三位男性的生活過程,這幾個男人都以她為主幾乎都讓她站在前方,她高傲在上的氣勢就算夜翎也感覺得到,她身旁那三個男人,長相也都不凡直到走到最後一張畫前,夜翎瞬間愣了良久,裡面的畫還是以黑髮女人為主,但是她站一個椅子旁坐在椅子上是個紫色長髮的男人,他感覺比自己大一些目測大約在二十三歲,這時的女人已經感覺有點年紀,但她把手放在椅背上一除高傲自姿,多了一點溫柔。
夜翎愣了良久,畫中人實在太像自己,那身旁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這時雷仰出現在他身後「很驚訝嗎?夜翎先生。」
他回頭「你帶我來這裡想要確認什麼?」
雷仰搖搖頭「別這麼有戒心,我只是想跟你說,這世界上也有個這樣的人,而且來頭還很不小。」他伸手一指「這個黑髮女人就是當初被夏克蓉娜王追殺的靜流宗主,她旁邊的那三個男性分別是羅臻王、祭司、將軍至於這個人……」他看向最後一張畫「他是宗主最小的兒子。」
「原來是上個朝代人,抱歉我沒興趣。」夜翎很挑明的回著,長相的確很像但只能說是巧合,他沒聽過她母親提過,想到這頭又要開始隱隱作痛。
「別這樣說,你不覺這也是個巧合嗎?這個人並沒有出現在歷史文獻裡,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改姓成古費是靜流長子為了效忠愛娃王而改的,夜翎先生你確定你是夏克蓉娜人嗎?」
「我當然是,難道有可能是古真遺族嗎?」如果是夏克蓉娜怎麼可能選是罪族的古真人當夏克蓉娜王,夏克蓉娜王都是姓希特斯,這是絕對無法改變的。
「對於夏克蓉娜的歷史來說古真族是罪族,才會被追殺,但我們這裡有完全不同的解釋,當年的古真族才是真正被選上成為女神代言人的族人,我們的靜流宗主才是真正得夏克蓉娜王!」
「不管以前的真相如何,現在新王都登基為什麼還要去拘泥這種以前的過往呢?」他不明白為什麼雷仰要跟他說這歷史,他現在的身分只是個傭兵。
「如果,以後有榮幸見到夏克蓉娜王請你把這句話帶給他『古真族一直都在,永遠消滅不了,希特斯不可能永遠隻手遮天。』」
夜翎沉默良久「我明白了,有遇上我會轉告給他的。」
答應雷仰之後他又回頭看著畫上的女人,是他的錯覺嗎?感覺這畫中人的眼神在看著是自己。
◎ ◎ ◎
龍燣趕去皇宮見到正要去接見王子,經過中庭時正巧遇上靜鬾公主她坐正在鞦韆上,將它盪的高高的提娜在一旁擔憂的開口「別玩了,公主盪這麼高危險,更何況晚上還要參加舞會。」
聽到舞會她用了更多力氣盪的更高回「受傷才好!受傷就不用參加什麼鬼舞會,我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嫁給我才見幾次面的貴族,我根本不要結婚!哥哥都沒在聽我說。」
提娜在一旁擔憂時龍燣向前一伸手就強制拉住鞦韆一旁的繩子強制讓它停下來,讓靜鬾險些飛撲出去「啊——」
她有驚無險將身體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龍燣「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承蒙公主關照,這次屬下可沒有再遇到野獸攻擊事件,平安的回到皇宮。」
一聽他反諷上次的事件,靜鬾杵著眉緩緩站了起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只好乖乖的當回我的愛娃公主,免的不單被野獸襲擊還被囉嗦的侍衛說教呢。」
「別這麼說,您很快就不用再見到屬下,畢竟都在挑選乘龍快婿要出嫁,以後就由駙馬來擔憂即可,只是當前公主受傷屬下與提娜小姐還是受不起的,還請您自重。」
靜鬾氣惱的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提娜跟在她身後轉頭用眼神道謝,等她走遠龍燣才又往王子的居所前進。
一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風維爾戴低沉的嗓音「拉法爾王子算我求您了,不用再用什麼舞會招選,直接將公主許配給我,我發誓會花一輩子讓公主幸福的。」
「你的心意我已經多次傳達給公主,但她始終沒有回應,我不能枉顧她的意願,無奈她已經適婚年齡,我只能下如此決策。」從語氣也聽得出來王子的無奈,有這個淘氣過頭的親妹他一定很無奈吧,相較之下夜翎就好很……不,只有一點吧。
「一定是公主太害羞,以前的婚事都是父母決定無奈皇后以失去心智,能決定公主婚事的人眼下除了王子還有誰呢?」
龍燣算準時機敲著門「王子,龍燣希特斯有要事求見。」
「呃!」風不甘心的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請進。」他表面上平靜,內心實在鬆了一口氣。
龍燣打開門在王子面前行禮「王子日安,請賜屬下遲歸之罪。」
「不算罪,勞途奔波也辛苦,坐。」
龍燣適時的站起看著一旁的風「接下來要談的事可能涉及機密事項,還請風少爺回避。」
「你一個蠻族竟然敢……」風一口氣差點衝出口,但他礙於還要給王子好印象回「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能決定的只有王子。」
「風你先下去吧。」
「嗚!」王子直接挑明說著他只好無奈的走出房間。
當他關上門厚重的腳步聲緩緩遠離,拉法爾才微微嘆氣「他的心意我明白但靜鬾根本不會喜歡他,聽說他在市集的風評也不好。」
「但屬下同意他的話,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
「這話題等舞會過後我們可以慢慢與靜鬾談,不過還是先談正事,龍燣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告訴我要殺靜鬾的人就是父王對吧?」經過這兩年的調查,龍燣都會定時回報,他很早就發現這些跑去加害公主人都是父親的手下,甚至才接觸過幾次面的人,但這都只是猜測沒有動機與證據。
龍燣看著王子良久點頭「而且我應該猜得出動機。」
「是嗎?即使是假設,也可以,說出來龍燣。」
「那王子請千萬別發怒,這只是假設。」龍燣事先下著重語,拉法爾感覺得出來,他要說得事非常不得了。
「無妨,說出來吧。」他可以承受的,應該說他早就猜測過,只是不想面對。
「靜鬾公主,不是薩克蘭的孩子是皇族摩利斯的。」
聽這他不得不睜大眼「有什麼依據下這猜測?」
「上一代的人都很介意血統,不管夏克蓉娜人或是愛娃人,這兩年一些蛛絲馬跡查出來的,但這都只是猜測,屬下認為在王子剛出生沒多久皇后久與之前的未婚夫糾纏不休,之後便生下靜鬾公主,或許摩利斯想要回本來就該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就謀反,不過是以失敗收場,這種大逆不道的揣測已經超過屬下的權限,還請王子定罪。」龍燣半跪下來,等候王子發落。
拉法爾沉默良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倘若真的如此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本人,龍燣你的懲處就是永遠保守這秘密,一旦洩漏立刻殺之。」
「謝王子,還有一個疑點,雖然愛娃王多次行兇,但都未得逞屬下以為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在守護著公主,雖然不知意圖為何,但他一定是很懂愛娃王的人。」
「你覺得他的意圖是什麼?」
被如此反問龍燣只能回「可能是基於情感。」
「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