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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約定《十二》

作者:攸藍│2015-10-09 22:39:41│巴幣:0│人氣:85
  七月十八日。
  冠宇:「早安~」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彤傳送早安的訊息,即使明知對方仍未起床。但冠宇仍忍不住如此,畢竟都會起床時查看有無重要的新訊息,哪會連簡單傳來幾個字的時間都沒有呢。
  認識彤的日子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日。如夢一般不切實際的十天。
  從早到晚只有一個目的,不是為了業績,而是為了累積彤的好感度,如此一來之後才會有機會碰面,但要是始終無法到成目標,那麼彤就可以有藉口說好感度未滿,但其實這比賽打從一開始就是彤佔盡優勢,她既是主角也是判決的一方,好與壞,加分與否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但冠宇沒有拒絕的選擇,如果要讓對方願意見面,就必要在站在對方站在優勢的情況下才有見面的機面,如果是自己握有優勢,那麼即使見面了,也會因為不對的的關係,無法得知對方內心的想法,可是若是在讓彤握有制高權在手中,那麼冠宇很有自信,即使主導權在不在手中並不重要,因為,冠宇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誘導,誘導對方做出對自己有利的行為。
  唯有在思考之後的行為,人才會有印象,無論這個結果是好是好,都會儲存在自己的記憶某處,因為必需要讓彤認為是她自己判斷出這樣的決定──和冠宇見面──而不是冠宇一而再而三的千拜託萬拜託,這樣的觀感又會不一樣。
  既要讓彼此不平等得關係看似平等,那麼就是要較為弱勢的一方掌握主導權。不然如果讓一個強勢的人掌握主導權,只會讓不平等的關係持續不平等,也許這個世上這樣的情況隨處可見,但是冠宇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和彤之間,因為,是他決定要把彤拉下水的。
  算計的人是彼此,需求的人也是彼此,供給的人也是彼此,唯有自私的人是冠宇,無論彤是在考量怎樣的情況下答應和自己聊天視訊的,也許她也有她的目的也不一定,但是最私心的人是自己。冠宇不厭其煩的一再對自己強調。
  但冠宇也承認這段時間自己久違的愉快日子,光是和人聊天就能過的這麼愉快這是他真的從未想到的。
  甚至開始期待每天晚上短短的三十分鐘視訊時間。
 
  開門的人整間分行的一人每個人都會輪流一個禮拜,因此上個禮拜是冠宇,這個禮拜就不會是他,再加上早上開門就意味著要提早來公司,正常情況下是不會不到八點就來公司開門。
  但不是因為太期待周未的到來,周五這天冠宇難得早到,陪著警衛雲翔一同等開門的另外兩人前來。
  雲翔看到冠宇提早來時,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人而問說。
  「今天換你開門?」
  「沒有,不小心飆太快,提早到。」
  雲翔沒有繼續找話題,而是低下頭來繼續看著手中的佛經,而這本書從冠宇來行任職以來每天早上都會看到他在閱讀。
  冠宇過去也不是沒有和雲翔討論過關於佛經的事,不過,聊到最後實在是聊不下去因而作罷。
  冠宇也坐在自己的機車上,打開手機。
  若要說手機最方便的地方就是在尷尬時。過去聊天時總會想辦法找話題,話題乾掉的時候,無論之前聊得多麼愉快,都會覺得該怎麼辦,是要是聊什麼才好,但是現在就算是話題乾掉,也只要拿出彼此的手機開始滑起來,不管是重新找起話題,還是做自己的事情,變得再也不會怕尷尬,卻沒有因此讓彼此的關係越來越近,反而是越來越疏遠,明明坐在一起,卻各自都在滑手機,沒有交談,這樣還叫做聊天嗎?其實這樣的行為在那一瞬間就像是把對方當成空氣看待,想到時才會意識到旁邊還坐著自己的朋友。
  也因為沉迷於手機,容易使得人很不容易注意到四周的動靜,但注意到時通常都已經慢了半拍。
  「那個,你們好。」
  冠宇兩人在聽到聲音的同時朝向來者。只見對方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說才好,扭捏地慢慢開口。
  「我是來今天來報到的陳威傑。」
  威傑在自我介紹的同時,輪流向兩人作揖。
  冠宇聞言,立刻在內心打量起眼前的人。
  個性感覺有些害羞,似乎做事會很謹慎。身上的白襯衫潔白亮麗,以及只有新衣服才有的折線痕。深色的黑西裝浮貼在身上,給人不會太過鬆緊感,不然威傑的身高目測應有180以上,像這樣的身高很難買到合身的西裝。因此冠宇猜想這套西裝可能不便宜。
  「你好,叫我冠宇就好。」冠宇以手勢指著身旁的警衛。「這是我們警衛大哥吳雲翔,他可是全公司最資深的人員,有不懂的可以多問他哦。」
  威傑佩服的猛點頭。
  「冠宇,老闆不是叫你教他嗎?」
  「多一個人,多一份心力,這樣也會比較輕鬆。」
  「你也真辛苦呢。」
  「威傑這是你第一份工作嗎?」
  冠宇把話題丟給威傑,想看他會是如何介紹自己。
  「嗯……之前大四時有去期貨公司實習,畢業之後這是我第一份工作沒錯。」
  「是哪一間呢?」
  「永華期貨。」
  「嗯,是新店那間嗎?」
  「咦,新店有分店嗎?我不知道欸,我是在板橋那邊實習。」
  「不過聽說你技術分析能力很強,之後說不定還要向你請教欸。」
  「才沒有這回事,我還在學習,只是有在小玩而已。」
  威傑急忙澄清,像這種直接否決人的好意這點,看得出來對方仍很年輕,不懂得應對,卻也顯得個性相當直接。
  個性直接是好事,但太過直接,如果他人不認識自己,往往很容易讓人誤會。
 「別這麼說,像我們經理可是大力誇獎過你的實力呢。」
  「咦!」
  威傑似乎不敢置信的張目結舌,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經歷會被經理大大渲染。
 「不過期貨的風險很大,和我們理專賣的商品應該不大一樣哦。」
 「嗯,我知道,就是保險、基金對吧!」
  冠宇覺得威傑並不知道,即使知道也只是從自己過去的第一印象或是從報章雜誌而來。雖然可以一早就向威傑解釋清楚,但時間還早沒必要現在就點破。
  「那你先在這邊坐著,等會開門的人就會來了。」
  「哦哦。」
  威傑沒有多問什麼,像是開門的人是誰,幾個人是誰這類的問題,只是默默的接受,這點代表威傑的順從度很高,但是會服從命令,這點也許能讓他在這間分行撐得比較久一點,因為經理千雨喜歡會聽話的下屬,而不是有自我主張會反抗的人。
  沒多久這禮拜開門的兩位行員廖佩芬、陸晏諠不同而到來到。
  她們到來時自然有注意到自早等待的人多了一人,但她們並沒有主動示好,她們也在觀察這位新進的人會這麼表現出自己存在的一面,但威傑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邊,看著學長姐們聊天寒暄。
  打開側門後,眾人魚貫入內。
  威傑雖然誰也不熟識,但仍跟在冠宇的後面。
  冠宇把工事包放在桌上就定位後,看著威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於是叫威傑先把東西放在前面的椅子上,並且叫他跟上來,示範一早起行內後該注意的事項有哪些。
  因為往後這些事情,都將會是新人每日的早點功夫之一,但如果威傑來行時間比冠宇晚到又是另當別論,畢竟冠宇不會將事情拖到最後仍放著不管。
  冠宇帶著威傑來到二樓,示範每日注意的要點有那些,以及各個房間的作用等等。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出來沒關係。」
  「嗯。」威傑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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