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的四位同志,我們潛入航空站,目標是炸毀機場塔臺?!?/div>
「是。」對於蘇排長突然提出的額外目標,三位士兵都沒有一絲懷疑。
而蘇排長會這麼做,並不是一時興起的念頭,而是他在「獵燕」行動開始前無數次推演中得出的行動指令:
假使在空降時候剩餘人數不足十人,破壞塔臺的行動就會取消。
假使空降時候全員到齊,除了塔臺以外還要試圖破壞其他停機棚。
最後,無論任務過程順利與否,情況允許的話必須挾持飛行員和一架客機,離開東島。
後撤時候能夠不需要國家的協助是最好的發展。否則,要是後撤時被東島番子見到,他們這支黑影部隊和國家之間的關聯就很難切割乾淨了。
收好背包之後,十二人兵分三路朝南發進。
腳步快速,十二人端槍的姿勢整齊、統一。很快就來到森林邊緣。
蘇排長下達手勢命令,十二人關了頭燈,王班長的小隊直接穿過草坪,小隊裡的破壞兵在隊員掩護下取出破壞剪在鐵絲柵欄上開了個大洞。
林班長沿著森林邊緣朝東北方向前進,預計十分鐘內會抵達作戰位置。
蘇排長的小隊南下斜切過大草坪,他在行動開始前就已經從探子邊知道航空站對於外圍的監視守備不夠完善;畢竟楊林航空站是民用機場,沒有軍事等級的守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一隊四人經過陳剛的小木屋,他們快速檢視了木屋內外,確定沒有人後繼續朝東南方前進。
疾行中,蘇排長腳下一陣陌生觸感讓他放慢節奏。
瞇眼一看是近百發的黃銅彈殼。
看來,對空狙擊他們的兇手,數十分鐘前就站在這裡。
航空站正門守衛室亮著,蘇排長要小隊躲在石柱後的死角裡。
他探頭查看,守衛室內一位肥胖的警衛正在打盹,絲毫戒心也沒有。
警衛沒有戒心,航空站內的東島番子不知道他們的夜襲計畫?那對空開槍的人是誰?又怎麼知道他們今晚的行動?
蘇排長矮身靠近守衛室,他將前臂長的衝鋒槍繫緊在胸前,從腰側掏出手槍,在守衛室窗口對他連開三槍。
裝有消音槍管的手槍在射擊時發出像氣槍般的噴噴聲響。
守衛胸口一陣劇痛,才睜開眼,就失去了意識。死了。
蘇排長打手勢要隊員跟上,並下令破壞兵破門。
航空站正門的玻璃自動門上了鎖,如果直接擊破玻璃恐怕會弄響警報裝置。
破壞兵一陣摸索後還是沒有辦法,但他靈機一動,從守衛室小窗伸手進去,取走守衛胸前口袋上掛的一串鑰匙。其中一把和玻璃門下的孔洞符合,很快就推開了門。
蘇排長熟記航空站內的構造,他知道該怎麼前往塔臺。
不過在那之前,路徑上層門鎖是他必須面對的難關。它們對應的鑰匙、磁卡,應該能夠在辦公室內找到。而另一個方法則是讓破壞兵去嘗試開鎖,不過這會花上比較多的時間。
離日出來有兩個多小時,蘇排長最後決定,兩邊同時進行。
兩位士兵各自搜索不同辦公室,破壞兵則跟著他先到長廊通道入口處破解門鎖。
王班長和林班長不斷用無線電確認彼此的位置後,在同一時間發起了攻擊。
蘇排長聽他們說話,覺得「獵燕」行動必定會成功……
「……尋找掩蔽物!」頻道內,王班長突然高聲一呼,「怎、怎麼可能?東島番子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
「王班長?回報狀況,王班長!」蘇排長壓著麥克風低語。
短暫沉默後,王班長氣喘吁吁的回話:「蘇排,我王班……小隊受到猛烈攻擊,鎮守小門的衛兵不只一人,有三位!」
「三位……」
蘇排長還在想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林班長也回話了:「後門也是一樣……我已命令同志後撤到另一座機棚後方,現在正與東島番子對峙……」
「傷亡?」蘇排長問。
「正門一位同志腿部中彈,不嚴重。」王班長說。
「……我們一位同志手臂擦傷,一位……胸膛中彈,死了。」林班長語氣嚴肅的說。
「這不可能……」蘇排長喃喃自語地說道,「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不,那守衛就不會是那個蠢樣……要說不知道我們要來?狙擊手跟增援的衛兵都不自然。這到底是……」
「排、排長!」頻道裡突然冒出一位突襲士兵的聲音,「扒洞肆現在位於辦公室內,與東島番子槍戰中!」
扒洞肆……蘇排長驚覺是自己派出去找尋鑰匙和磁卡的其中一位突襲士兵!
那位知道「獵燕」行動的槍手,就在航空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