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到底看了什麼?
必搭配食用之BGM,是鋼琴請聽一開始就好。
今天是七夕的早晨。
真是太美好了,爸媽剛好這段期間出遠門,只有我和妹妹兩個人在家……
平時由於都要補習的緣故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妹妹的容貌了!
她現在似乎已經上國中了呢!
我暗自竊笑著,回憶過往記憶中那個身材嬌小,偶爾還會不知所措的臉紅的可愛身影,懷念著她害怕時輕輕拉著我衣角的觸感。
……糟糕我在亂想什麼!今天是七夕沒錯但是干妹妹什麼事啊!
還是趕快下樓吃個早餐再來與暑假作業奮鬥吧!不然可是沒有時間把預定要投稿的稿子寫完呢!
嗯?這是什麼香味?
我用力聞了聞,咖啡豆經過烘培的味道深入鼻間,是誰在使用咖啡機嗎?
不,除了妹妹以外就不會有其他人了。
還記得以前我為了提神而喝咖啡時她敲著桌子吵著要喝的生動表情呢,不曉得她已經過保固期了沒(總覺得有些失禮)。
還沒走到廚房,剛步下樓梯就聽到妹妹飽含少女情懷的聲音,
「哥哥!就算是暑假在怠慢下去也是會變成廢人的喔!」
我才沒有偷懶勒,只是比平常多睡了三個小時而已.......
難不成妹妹他已經討厭我了?兄妹情緣原來是如此脆弱的東西嗎?
我打開廚房的門,桌上有杯浮有愛心拉花的拿鐵,而且已經有被啜飲過的跡象。
重點是,明明聲音的方向是來自於廚房這邊,怎麼不見人影呢?
我不以為意,見眼前四下無人,提起杯子握把,淺嚐了一口,果然是……妹妹的味道。
空氣異常的安靜,像只有我一個人生活似的孤寂。
不應該是這麼安靜的。
我舔了舔嘴巴,隨手攤開桌上的報紙,就宛如要填補什麼一樣漫不經心地翻弄著,內容什麼的早已拋到腦後。。
在這坐也不是,出去外面透透氣吧。
欸?在前往玄關的路上我遲疑了一下。
玄關的鞋,除了我平常出門穿著的涼鞋和運動鞋,居然連一雙女用鞋也沒有。
太詭異了。
我背過身來,看著浴室透氣孔冒出來的白煙,吞了口水,眼皮不自覺的跳動。
對……對了,叫一下就知道了,憑我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經驗,總不可能有人剛好有與妹妹相同的嗓音吧?
「OO!」
不對。我原本要講什麼來著。
「OO!」
我張開嘴巴,聲帶卻不給我應有的聲音。
「OO!」
我掐著脖子,像許多唱高音唱不上去的歌手一樣,硬是要從骾著刺般的喉嚨中擠出任何的話語。
想不起來,妹妹的名字。
快想起來啊!怎麼會連周遭最親密的家人名字都忘記了呢!
眼皮頓時疲憊了起來,耳邊同時傳來妹妹嬌羞的請求聲,
「哥哥……那個……我忘記帶毛巾進來了……可以掛在門把嗎?」
我猛然睜開雙眼,拿了放在櫃子頂端的白色浴巾後,輕輕打開門縫,將浴巾遞了進去。
浴巾很快就被一隻不明的手給拉走,可能是由於害羞的關係,所以並沒有碰到妹妹的手。
好奇。
在準備闔上門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奇怪的情愫。
想看。
明明不是沒有跟妹妹一起洗過澡,卻在此時突然想一探究竟。
可是,會被當成變態吧。
我咬著嘴唇,心中天人交戰。
就當是,我欠妹妹一個人情吧。
我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身體內所有的細胞像是同意我的這個想法般,一致讓我偷偷隔著門縫,看著在一片霧氣中,若隱若現的未成熟胴體,羞澀顫抖著的宜人景象。
可是,最重要的妹妹還沒有看到臉,只要看到臉的話,就能確定了。
我一鼓作氣,用力推開門,浴室裡有一團被白色浴巾包裹起來的軀體,而且還徹底的掩蓋起來,就是不打算讓我查明真相。
真是後悔拿那麼大條的浴巾給她。
「哥哥……你怎麼了……這不是平常的你……快走開……」她氣若游絲的小聲說著,活像被人凌辱過後一樣。
我平靜的俯視著眼前說話的「物體」,心中滿頭大火。
「妳到底是誰啊!」
「……我是OO……你的妹妹啊!」
「我聽不清楚。」
「……OOO……我叫OOO……是哥哥你的妹妹啊!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見鬼了。
我動手拉扯著浴巾,雙方開始進行互扯浴巾的拉鋸戰,這個人果然不是我的妹妹,哪有妹妹力氣這麼大的。
「怡茜,再不聽話的話,哥哥就要生氣了喔!」
等等等等等,倒帶!倒帶!我剛才喊了什麼。
「……」不對,印象中這不是我妹妹的名字。
那我到底再跟什麼對峙啊?
莫名的恐懼感浮上心頭,牙齒連普通的咬合都無法做到。
我鬆開手,抱住頭,遮住耳朵,整個世界宛如地震般天搖地動。
咖滋咖滋……整個浴室從乳白色的牆壁開始裂開,一條條黑色的裂縫穿越現實在地板上恣意蔓延,我有股預感,這個地方快崩塌了。
我正想奪門而出時,說時遲那時快,我居然從自家浴室裂開的裂縫摔了下去,下面是一片無止盡的深邃黑暗。
我在黑暗中慌亂摸索著,想抓住什麼,卻只摸到了那條白色的大浴巾,裡頭早已空無一物。
好難受……我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擺脫那股將近窒息的不適感……
救救我……怡茜……
***
少年倏地從裝滿熱水的浴缸裡探出頭來,滿臉通紅,看樣子已經浸在熱水中有段時間了。
他失神地站立起來,瞳孔彷彿失去焦距,走路一拐一拐的,隨手拿起一旁掛在鐵桿上頭的毛巾,一邊擦拭身體,一邊走往廚房,從冰箱裡取出牛奶後,大口灌下。
潔白的牛乳從少年的嘴角劃下一條銀線,過了幾秒,他將鮮乳放回冰箱,用一種詭異的語氣大聲說著,聲音迴盪在走廊間,久久散之不去,
「怎麼可能嘛?原來我根本就沒有妹妹嘛!」
少年房間內一個裝有他與女孩合照的照片的相框倒了下來,日曆上用黑色麥克筆狂亂打了個大叉叉,而日期正好是農曆七月七日。
-END-
後記:本來是想再加「你沒有姐姐也沒有弟弟更沒有哥哥」的,可是因為怕偏離本題所以我就只寫妹妹了。
現充們不要每天只會婊人說「你沒有妹妹」之類的話,難道人家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妹妹的死亡,而裝做自己沒有妹妹的行為讓你也很爽是嗎?
我想講什麼應該很清楚,用了一些在輕小說看到的描述,也是為了掩飾這一開始的悲劇。
PS,跟本文一樣處境的人,R.I.P
等等我原本是要寫歡樂文的為甚麼變成這樣了啊!
最後傷了某些人的眼了,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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