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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遺忘的幽靈與未盡的故事

作者:鏡道記│2015-08-20 11:57:15│巴幣:18│人氣:266
「夏天到了啊......

雖然在冷氣房感嘆這句話似乎搞錯了什麼,但是看著盛夏透進來的陽光還是讓我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盛夏這個季節固然炎熱,但在炎熱之餘年輕人還是有著不少活動,作為一個輕小說的作家,這些屬於年輕人的活動自然就成了我最好的題材。

其中,最好寫的題材當然莫過於......

「試膽大會。」

「不,我是想說海邊和泳裝,話說責編妳是怎麼知道我的內心想法的,還有妳又是從哪裡走進來的?」

「那裡。」

「大門我記得有鎖好了啊?」

「我有鑰匙。」

.......

我的責任編輯每次登場都能給我帶來不小的震撼,以前她曾爬窗進來過(然而我住在公寓六樓),之後也是屢試不爽,本想今天她終於好好正常登場一回,然而她卻已經給自己打了把鑰匙.......

更重要的是我這個當事人居然渾然不覺,難道我的私人隱私就那麼容易被突破嗎?

「算了,我就不追究了。」

或許有人會問這麼簡單不追究可以嗎?但情況是妳就算要追究這種呆萌呆萌的責編小姐,相信我,那簡直是對牛彈琴。

以前我不是沒追究過,她剛開始有爬窗進我屋內的行為時我就提醒過她,然而她依舊故我,直到她有了可以進入我家的鑰匙。

身為一個輕小說作家,不管身邊有何等奇物都應當看做素材來處理,所以我也就放任責編了,反正這種萌物放在身邊也不礙事,不管是純欣賞還是做為寫作素材都是很有愛的。

咳咳,這件事不該再深入了。

......有吃的嗎?」

我就知道我家這隻呆萌責編是一點也沒顧慮我的感受。

隨便弄了一碗泡麵讓責編慢慢等待之後,我繼續思索著在這炎炎夏日裡究竟有什麼素材可用。

儘管先前想到了泳裝和海邊,但是要怎麼寫倒是個問題,話說就現在的劇情進展而言卻去海邊也太超展開了點,嚴肅的劇情還沒完全過度掉,何來'時間去海邊放福利?

..................

已經開吃了嗎,想及此我便從思緒中退了出來,盯著責編吃麵的模樣。

話說這吃麵聲還真不小,而且能看得出她吃得很開心的樣子,看來責編很好養呢,不過也不能常吃,會營養不良。

「好了,說吧,截稿時間還沒到,上期我也是早早交了稿,責編妳今天來是要做什麼?」

等到責編將午餐問題解決,我才開口詢問了她的來意。

雖然她就算是閒著沒事也會做出爬窗拜訪我家的驚人之舉,但我還是習慣性的這樣問了她。

「老師,寫小說需要素材吧?」

「恩?目前沒什麼需要,嚴肅的主線劇情還沒過度完,那部分也沒必要實際考察什麼,所以......

「寫小說需要素材吧?」

「不,所以說因為主線還在......

「需要素材吧?」

「停停停就算妳已經成年了還是得懂得一些少女的矜持好嘛!別把臉靠得太近,所以責編,妳到底想幹嘛?」

其實不管她想做什麼,我要奉陪這點是肯定的了.......

「去,抓鬼。」

「等等,試膽就算了,抓鬼的話,妳是找錯人了吧?」

「我相信如果是老師的話,一定可以的。」

「請不要加諸過多的期望在我身上,我會承受不住的!」

然而在責編軟磨硬泡外加閃閃發亮的眼神攻勢下,我還是屈服了。

儘管我不會抓鬼,但是再讓責編繼續纏著我的話我覺得我會先失血過多而死......

大半夜,午夜十二點多。

我與責編開車來到了郊區附近的野外,由於接下來的路段不適合車子繼續開下去,我只好與責編徒步穿越一片樹林,穿行之後,就看到這間在野外孤零零地佇立著的廢棄房屋。

......看來我也是醉了。」

看到面前這棟很明顯能看出有些陰陽怪氣的房屋,我不禁嘆息著摀住自己的臉。

我是輕小說作家這件事不假,需要大量素材來寫故事也不假,但是來到這種怪裡怪氣的地方,我要不是喝醉了,就是嫌命長想趕緊投胎了。

......老師身上沒有酒味啊?」

責編很呆萌的湊到我身上嗅了嗅,一臉疑惑地問著我。

看到這舉動,我還真想問問妳到底怎麼當上我的責任編輯的,我寫的輕小說中也不乏這種吐嘈吧,怎麼就聽不出來我的用意呢?

暫且不管責編,總之,我現在是真的很想退縮。

然而責編已經拉住我的衣袖一個勁地就是要往前走,看樣子我是身不由己了。

走進古老的宅院,踏上那吱吱作響的腐朽地板,從破窗間灌進來的微風在這環境都顯得嚇人,時不時還有蜘蛛網胡你一臉,我敢保證,明天我絕對能寫出一篇場景描寫很到位的鬼故事來,然而只有場景到位似乎也沒什麼用。

「那個,責編啊.......

.......什什.....麼事?」

「我們真的還要前進下去嗎?」

「一定定............才可可............

「不不不,妳說話的聲音都打顫了喔?」

「你你.............錯錯錯覺.......

「這不是怕得要死嗎......

責編妳可是都快貼到我的身上來了,對了先說好,我這樣的想法和描述絕對沒有其他用心,這絕不是無意間放了閃光彈什麼的。

「呀啦呀啦.......

「嗚!」

「誰!?」

責編像是一隻驚嚇的小貓轉身就衝進我的懷裡,我則是慌張地東張西望。

我很確信那絕對不是這破屋能發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很高亢,但帶有明顯的陰柔,很顯然,那個聲音來自於一位女性。

這破屋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咱已經很多年沒看到閃光了,放閃也不該到這咱這間許久沒人來的破屋吧~?」

跟剛才意義不明類似感嘆的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組成是一個完整的語句。

然而那高亢的女聲就像是立體音響一樣迴盪在四面八方,我找不到一個方向來定位。

該死,真的撞鬼了?

「不用那麼緊張呀,沒想到在無神論的現代還有人能聽見咱的聲音,咱很高興呢~」

「妳是誰?」

從對方的聲音當中我沒有感受到多少惡意,但還是小心提防著,只是問了一句。

「咱?咱只是個被人遺忘的幽靈罷了~」

聲音開始集中了起來,原本四面八方傳來引起的共鳴逐漸褪去,最後聲音集中在了我的面前,在那裡,空氣之中逐漸現出一個白色的人影。

人影有些模糊,像是訊號差勁的視訊影像一樣,沒辦法看到她清晰的樣子,但大體還是看得出她是一名黑色長髮的女性。

這下子是真的撞鬼了,然而看到人影之後,我出奇地冷靜了下來,或許正所謂無形之物遠遠不比有形,一但可以確認到對方的樣子,我原本提心吊膽地心臟也放了一半下來。

「阿啦,這樣子反而沒有被咱嚇到?」

「老實講能看到形體我反而心裡比較有底些。」

我照實說了出來,反正眼前這幽靈目前看來能溝通,索性多說些,我本來會答應責編外出就有取材的心態,沒想到我八字輕到真的能撞鬼,那倒好,這次取材完我就可以開始寫靈異美少女系列了。

「是嗎,呼呼,雖然沒嚇著你有些可惜,不過你懷裡那位倒是連正面也不看咱一眼,也有點令咱傷心呢~」

「我代替她道歉了,我家責編就是個呆萌呆萌的吉祥物,請千萬別見怪。」

「呆萌?這個時代的詞彙嗎?咱還真的沒聽過......

「反正時間有得是,漫漫長夜可以讓我們促膝長談一下。」

「你挺鎮定的啊?還想和咱談?不怕咱興起將你們留在這裡與咱陪葬?」

「我目前是在寫小說的,難得撞鬼總想取材一下。」

......咱時代的小說家還真沒你敬業。」

正好眼前這位幽靈小姐也有與人談話的意願,索性我們移動到了據說是這間大宅的會客室,當然現在不管哪裡都破破爛爛的,看什麼都差不多就是了。

本想讓責編趁這時候認清一下這位幽靈小姐基本無害了,但沒想到她蹭到我懷裡的時候就睡著了,她到底是有緊張感還是沒緊張感我都搞不清楚了......

於是接下來就變成了我與幽靈小姐的二人會話時間。

「哎呀,其實來到這裡完全是因為這位已經睡著的小姐要我來抓鬼呢,但我本職是寫小說的所以......

「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唷?原來現在的小說家都那麼自來熟的嗎?」

原本是想要完全搞成上談話節目的氣氛的,但是幽靈小姐不怎麼配合真是令人失望,剛剛比我還自來熟的明明是妳來著。

「好吧,那我不開頭了,幽靈小姐妳隨意。」

「小哥你失望的表情很令咱覺得有趣呢~」

看來是一隻愛作弄人的幽靈,初步判斷具有大姊姊屬性,話說我都快30了,小哥這個稱呼有點年輕啊。

「那麼妳要說些什麼嗎?既然不讓我說話的話。」

「咱也沒說不讓小哥你說話啊,嘛,不過咱的確只是想要有人能聽聽我的故事就是了。」

「那就請說吧,我洗耳恭聽。」

作為一個小說家,現成的故事絕對是很好的素材,因此我滿懷期待地等待幽靈小姐繼續說下去。

「故事可能得從很久以前開始說起,而且,咱也不太喜歡別人插嘴,這樣也沒有問題哪?」

「作為一個小說創作者我在取材時有著專業的素養,保證不打擾幽靈小姐妳說故事。」

「那小哥你可真有一個很好的素養哪,那麼,就讓咱開始吧.......

「咱是一名被人遺忘的幽靈,這個之前也說過,名字嘛~全名太長咱也記不太得了,熟悉咱的人都稱咱為蘿拉。」

「咱的出身環境說不上貧窮,但是也沒富有到可以稱得上貴族,總而言之就是很普普通通的程度吧,咱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出事故死了,所以咱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咱的爺爺是一名畫家,在街邊賣畫維生的那種,爺爺的水平在咱看來就普普通通吧,但每天還有很多人來買他的畫,因為他是那條街附近出名的,咱曾經也為此小得意過呢~」

「沒事的時候咱就跟著爺爺一起上街賣畫學畫,在家的時候就聽爺爺講一些故事或者學學女性該必備的針線活啥的,日子過得倒也挺充實,只是嘛~好像有句俗話說好日子過得都挺快的?」

「大概在咱17歲那年吧,爺爺生了一場重病,熬不過去那年冬天,所以也離咱而去了。」

「當時爺爺留給咱的東西,只有錢財。」

「咱的爺爺除了留下那些實用但是沒有任何回憶的錢財外,連一幅他親手畫過的畫也沒留下給咱。」

「恐怕是怕咱以後生活困頓,才最大限度的將一切可以賣掉的東西都拿來換錢財吧,然而給咱帶給的感覺,就像是什麼都不剩一樣。」

「咱一開始除了對爺爺死去的悲傷外也沒啥其他感情,但過了一年後,當街上的人們不再談到過那個街邊有名的畫家,也就是咱的爺爺後,咱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

「是不是以後爺爺也會從咱的記憶中淡出呢?就像從人們的談話中淡出一樣。」

「那個問題讓咱想了很久~很久~雖然一般的答案應該就是會一樣淡出,不過那是從理性的角度來考慮,但咱的感性也不能忽視嘛~」

「所以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清閒的時候,只要是有能放空的時間,咱就會開始思考這件事,但是啊,卻反而讓咱越想越恐懼,因為爺爺給咱留下的東西,只有錢。」

「一件可以讓咱回憶爺爺的東西也沒有,一件爺爺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東西也沒有。」

「那麼咱以後是否也會像爺爺一樣,逐漸被淡忘,連可以讓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這裡的證據都沒有呢?」

「不管答案是否是YES那麼簡單,總之,思考出了這個結論,讓咱感到恐懼。」

「要知道咱當時可還沒過30呢,風華正茂的女孩總是對一些事情有所執著也是很正常的嘛~」

「然後當時咱能想到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方法,只有爺爺曾經做過的事情,那就是畫畫了。」

「畫出一幅最好的畫,出名了讓更多人記住咱,這樣子就能證明咱存在過的事實了,當時真的那麼想,不過仔細想想咱還是很天真呢~」

「在那之後,我廢寢忘食的畫畫,每天都為了那幅咱心中最美好的作品而努力,有時搞到生病了也不自知,只是不斷地畫,努力地畫,為了證明咱曾經存在過。」

「就結果來說,咱成功了,不過也只是一時。」

「咱得努力讓咱完成了一幅出眾的作品,也被當時的鑑賞家賞識,咱盛名一時,然後也相繼有人找上咱要咱幫他畫畫,咱是畫了,但是跟那幅咱心中最滿意的作品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不過那些人似乎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可能只是衝著咱的名頭來的吧,嘛,反正當時咱也是沉浸在這種努力後的快樂成果中,沒多少注意。」

「用著咱的錢買來這座大宅,哎呀,這樣想想咱還真的曾經風光過呢~」

「不過現實往往是殘酷的,還是那句話,好日子過得都挺快的,咱廢寢忘食,盡心盡力的一幅畫,在一場博物館的大火中毀掉了。」

「咱痛哭了,就跟那年冬天爺爺死去時一樣。」

「因為咱費盡心力所留下的存在過的證明,就這樣被簡簡單單毀掉了。」

「當然咱也曾振作過,想要再次畫出跟那幅畫一樣的作品,但是不論咱如何努力,如何投注心血,卻已經再也畫不出來那讓咱滿意的畫。」

「在人們一陣子可惜的嘆息中,咱也開始逐漸沒落了,逐漸沒人來找咱畫畫,一時盛名的咱也如同街邊人們談論爺爺那般,淡出了人們的談話中。」

「想必到了現在也沒人知道咱這個畫家吧,畢竟只是盛名一時過而已。」

「當時的咱沒能想通,只能在不斷畫畫的過程中老去,然而直到死前咱也沒能再創造出如同那幅畫一般,可以證明咱曾經存在的畫。」

「回過神來居然變成了幽靈,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在變成幽靈的時候咱才想通一件事,那就是要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真的很困難啊~」

「那麼小哥,故事就講到這裡囉,話說你從剛剛開始一直在寫些什麼?」

「哦?哦,職業病而已,既然蘿拉小姐妳不希望我打斷妳的話我只能做些本職工作了,我只是在把妳講給我聽的故事記錄下來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蘿拉小姐曾盛名一時過,那麼總該會有個記錄吧?那幅畫應該也會有個贗品什麼的,除非真的是僅此一家絕無分店,就隨著那場大火被燒掉了,那還真的沒辦法了。

至於給其他人畫的畫什麼的,隨著時間一久大概都會成為作者已不可考吧,很多詩歌就免不了這樣的命運,所以那些畫,即使還存在,也沒人知道是蘿拉小姐創作的。

這樣一想,想留下自己存在過的足跡,還真的挺困難的.......

「吶吶,小哥你要寫我的故事嗎?」

蘿拉小姐突然將閃爍星星的眼睛湊了過來,別問我為什麼影像模糊的情況下我還能知道她的眼睛閃爍星星,意境有到就行。

「不,我這只是例行的取材活動而已.......

「不寫嗎?」

隨後又是一臉失望地垂下頭去,呃,這樣看著我還真有點良心過不去,這副模樣簡直就跟我家責編聽到我今天沒做飯一樣啊。

不過之後只要泡給責編一碗麵就夠她回復SAN值了,咳咳,扯遠了。

「我.......

「不寫嗎?都聽了咱的故事了唷?這樣都不寫不是太對不起咱了吧?」

這是強買強賣的節奏嘛!?作為一個輕小說作家,我可是也有著輕小說作家的尊嚴,是不會.......

「出同人你覺得如何?」

結果我還是果斷地慫了,沒辦法,她所散發地那氣場跟責編的小狗氣場太類似了,不過這隻有點小狐貍的味道在。

至於為什麼是同人,憑我這種名氣與其開新書嘛......自費出版比較快。

「同人?」

在我大費周章解釋了許許多多現代名詞和知識之後,她笑著接受了我的提議。

「反正咱想要個能留下咱存在的痕跡,不管什麼形式都無所謂,而且你說同人有機會變成商業出版是嗎?那咱就沒什麼好抱怨啦~」

「那好,不介意我有些加油添醋的話這幾天我應該可以空出時間寫一點。」

「嗎,確實如果是用小說的方式寫的話不能像咱一樣用講故事的方法呢~不管了,那小哥,咱就拜託你啦~」

於是本來只是來取材的外出就這樣莫名敲定了一個回去要寫的故事,更坑人的是這故事還不是我預想中的靈異故事,果然現實生活往往比小說更加出乎預料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根據。

只不過......

我這不出名的輕小說作家的故事,恐怕更難以留下曾經存在過的證明吧?

即使我知道自己並不出名,我還是仍舊投注全部的心力刻畫筆下的角色,僅僅只是想讓他們多存在於人們的記憶中一刻而已。

然而,他們總有一天仍會被遺忘,世人將不知道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足跡。

不再被人們所提及,未來的變故將他們完全埋沒在歷史的洪流中,沒人再能曉得他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蘿拉小姐與她的畫是如此,我與我故事的角色們亦是如此。

這就只是文化的更迭,是自然的法則,是明確的現實,但還是令我感到了悲傷。

不是嗎?消失得一乾二淨什麼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


後記:

老實講這篇的靈感是看到最近聖痕幻想關遊戲了有些感慨而已,畢竟我曾寫過自爽文,這篇故事原本預定出場的是貓和蘿莉,但是一直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展開就換個人了,真可惜(笑)。

也算是動用超雷文筆的真格來參加這次活動吧,第一人稱和吐嘈什麼的是這幾年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文風啊。


想要加入最先進的掃雷部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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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心得》公會,幼女天國的大門敞開著等妳/你唷(<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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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狐良ch.
連、連結貼錯啦!

08-20 14:19

鏡道記
....啊08-20 14:57
鏡道記
已修正,感謝08-20 14:58
不改
之後會好好幫你舔舔這篇文,嘿嘿

08-20 15:59

鏡道記
魔王大人要prprprprprpr啦08-2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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