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隊時期捏造,無R
------------------------
黑白色的混沌夢境混雜著奇怪的訕笑聲,讓布列依斯覺得十分難受,他掙扎著卻被牢牢按住似的,動彈不得。
──為了拯救世界。
大家是這麼說的,身為家中的長男,布列依斯雖然不捨卻也無法抗拒如此聳動青少年的標語,和哭著道別的妹妹辭行後,離開了那小小的家,來到了連隊。
──然後他碰到了那個人。
古魯瓦爾多──聽說他是王子,許多人當然是費了勁的想和他攀上點關係,就算他的國家稱不上什麼泱泱大國,但是從他們國家出來的戰士和士兵都是公認的強悍,而身為那國家的唯二王子,很多人都覺得跟著他一定大有可圖。
不過他本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種事情,之後他的總總怪異行為也讓原本想在他身邊圖個什麼東西的人自動退避了。
他們兩個人被分在了同一間寢室,進去的第一天布列依斯就看到古魯瓦爾多帶了隻老鼠的屍體進來,當下大聲咆哮並將老鼠屍體丟了出去。
「還沒人敢丟我的東西過。」古魯瓦爾多看著老鼠的屍體呈拋物線飛出窗外後,一臉平靜的盯著布列依斯說了。
「我敢,我是你室友,可不會允許房間裡出現什麼骯髒的東西!」布列依斯一臉嫌惡的邊擦手邊說道。
「潔癖狂。」
「戀屍嗎你!」
「差不多就是那樣。」
「……」
布列依斯放棄跟這高貴的室友多做口舌之爭,他洗了澡後就打算睡了,古魯瓦爾多卻在這時打算出門。
布列依斯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後還是開口問了:「你要去哪?等等教官們要點名了。」
「找屍體。」他說完後就關上了門,布列依斯刷的坐了起來,想一想又躺了回去。
──他跟自己本來就沒關係,自己也不需要對他的怪異行徑負責。
古魯瓦爾多被教官拎回來是將近凌晨的事了。
「布列依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傢伙能不能麻煩你看著他?」弗雷特里西教官苦惱的抓著一頭短髮說道,布列依斯看了眼渾身髒兮兮還散發著臭味的古魯瓦爾多,果斷說:「不要。」
古魯瓦爾多依舊面無表情,弗雷特里西想了想。
「想跟這傢伙同房的人多著哪,但是幾乎都不懷好意,也怕別人暗殺他,難得找到個對他的身份沒興趣的人,你就幫幫忙吧?」
「那就是他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了。」布列依斯冷冷的說道,弗雷特里西不禁嘆口氣。
「好吧,我先讓他去跟別人住住看,如果真的沒法適應──」
「也請不要丟回來。」布列依斯迅速的打斷弗雷特里西的話,古魯瓦爾多看了他一眼,紅色的瞳孔中讀不到什麼感情波動,就算布列依斯如此明顯的厭惡他,對他來說似乎也不痛不癢。
於是古魯瓦爾多包袱款款,又被弗雷特里西拎出去了。
布列依斯感覺鬆了口氣,他仔細的把裡裡外外打掃了遍,愉快的過了三天。
──只有三天,古魯瓦爾多又被弗雷特里西拎了回來。
「拜託你了布列依斯,這傢伙嚇壞他的室友了。」弗雷特里西一臉抱歉的說道。
「那還有其他人吧!不是很多人樂意和他當室友嗎?」
「他待了兩間房間,其中一間的室友把他的行為講得繪聲繪影,現在根本沒人想跟他一起住了。」
「不是還有其他房間嗎?讓王子陛下一個人住一間有什麼不好?」布列依斯酸酸的語氣又讓古魯瓦爾多盯著他看,不過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不行啊,今年新生很多,而且我們就是不想讓他有『王子』的感覺才讓他和室友一起住啊。」
「可是──」
就在布列依斯還想說什麼時,廣場的警報聲響起,弗雷特里西收起笑臉,將古魯瓦爾多往布列依斯面前一推。
「古魯,別給布列添太多麻煩。」然後他轉身急急的衝了出去,走廊上有許多人在奔跑的聲音。
「怎麼了?」布列依斯探出頭問,其中一個人停了下來。
「實驗室出了問題,從渦那邊回來了不妙的東西!新生都待在房間裡!」他說完後又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布列依斯退回房間裡,卻看到古魯瓦爾多把自己的東西一放後就準備出門。
「等等!你要去哪?」
「實驗室。」
布列依斯一把拉住他,不準他靠近門口。
「剛剛他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新生不能出房間!」
「你不是不想管我嗎?」古魯瓦爾多平靜的看向布列依斯,他被那對無感情的鮮紅色瞳孔盯著,不禁有些氣惱。
「要不是教官拜託我才不想管你!」
「那就讓開,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要死自己去!」布列依斯氣呼呼的讓開門,古魯瓦爾多只是看了他一眼後就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沒想到他走的那麼爽快反倒讓布列依斯一愣。
布列依斯關上門,外頭的警報聲響的他耳疼,但走廊上的寂靜更讓他害怕。
他坐在床上,大概有整整一分鐘的時間都在聽外頭的動靜,焦躁感在心頭像揮之不去的蒼蠅一般盤繞。
「啊──可惡!」他跳下床,抓了鑰匙就出了房間,確認走廊上都沒人後循著以前在新生巡禮時的記憶,一路閃過其他人的耳目,最後摸到了聚集著大批連隊成員的實驗室外圍。
「太慘了!」聽到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
布列依斯爬上一棵樹,四處尋找著古魯瓦爾多的身影。
這時他看到了實驗室的玻璃帷幕中有一臺幾乎面目全非的裝甲車,車上鐵灰色的鐵皮都被血染成了暗紅色、看不到的部分剛好是車門開啟的地方,從玻璃帷幕裡傳來隱隱的槍聲,這讓布列依斯更緊張了。
「快找到那傢伙回去才行──」
新生的制服顏色較淺,照理來說很好找,但是混雜在眾多的連隊成員裡還是像大海撈針一樣。
最後布列依斯在幾乎沒人聚集的實驗室另一頭,看見了一閃而過的淺色制服。
他趕緊爬下樹,向著實驗室另一頭衝了過去,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古魯瓦爾多,但覺得應該不會錯。
實驗室的一道小門開著,布列依斯低身鑽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一顆灰色的腦袋從牆邊的凹槽中探了出來。
「古魯──」
「噓!」古魯瓦爾多一把拉過布列依斯,用手摀住他的嘴叫他安靜,布列依斯難得看到對方那麼嚴肅,趕緊點點頭才讓他把手放了下來。
布列依斯學著古魯瓦爾多靠在牆邊,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後他看看古魯瓦爾多。
「沒人啊?」
「有,但是看不到,安靜聽。」
布列依斯這才注意到古魯瓦爾多將耳朵貼在了牆上,他學著他的樣子將耳朵貼上牆。
逼自己靜下心來,然後就聽到了那微不可聞的聲音。
咚、嘶──、咚、嘶──
聲音向著他們的方向靠近,布列依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拉著古魯瓦爾多想要從小門出去,但對方只是甩開他的手。
──鮮紅的眼眸中滿是興奮。
布列依斯楞了一下,但還是不死心的重新抓住他的手臂,無聲的用力搖了搖頭。
古魯瓦爾多將他一把拉過來,用著氣聲在他耳邊說了:「要走你自己走」然後再次推開他。
布列依斯氣炸了。
他立刻轉身出了小門,但是才走到實驗室的轉角又停住了腳步。
「該死。」咒罵了自己一聲,他衝回了實驗室內,古魯瓦爾多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
布列依斯心一涼,趕緊躲到了剛剛那個凹槽中,看了看周遭十分乾淨、沒有血跡,他想古魯瓦爾多應該是移動到下個地方去了。
他鬆口氣,將耳朵貼上牆。
咚、嘶──!
簡直就像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他慘叫一聲彈離了牆邊,就在這時有個影子從頭上落了下來,剛好掉在他剛剛待的位置。
那是個連隊隊員──曾經是,現在他身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和觸手,有兩條特別巨大的觸手從他的背後出現,那應該就是寄生物的本體。
那個咚嘶的聲音應該就是隊員的身軀被觸手拖行的聲音。
布列依斯動彈不得,他發著抖站在原地,看著那觸手撐起隊員的身體向他爬了過來。
「為什麼要回來!」一聲大吼和衣襟被拽的力道差點讓布列依斯跌跤,他跌了兩個啷嗆後便和抓著他的人一起跑了起來。
抓他的人是應該已經離開那裡的古魯瓦爾多,他剛剛從另一個更隱密的凹槽出現,抓著布列依斯穿過了連隊隊員的旁邊。
「你不是離開那邊了嗎?」布列依斯邊跑邊氣喘吁吁的問。
「我找到另一扇門,本來打算繞到他背後去的……」
「你想一個人解決他?」
「差不多,但是我沒帶武器,所以剛才去找了。」新生在連隊基地裡除了練習外,是沒有拿武器的權力的。
布列依斯一愣,腳步有些慢了,他想回過頭,但是古魯瓦爾多卻迅速的回過頭抓住他的手,拖著他一起跑。
「不要往後看。」
布列依斯和他穿過了許多個走廊,這時才發現古魯瓦爾多正向著那輛染滿血的裝甲車所在地跑。
眼前終於出現了三個穿著裝備和配有武器的隊員,他們看到狂奔而來的兩人不禁脫口而出「天啊!」
布列依斯想一定不是在說他們。
那三個人同時端起了槍。
「小鬼,趴下!」聽到指令的兩人向前一撲,子彈立刻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
身後傳來沈悶的突突聲,布列依斯本想緊閉雙眼等那三位隊員打死後方的怪物,但古魯瓦爾多等子彈一停,立刻又把布列依斯拉了起來,跑到了那三個隊員身後。
三個隊員不停的開槍,但是那觸手也聰明,將連隊隊員的身體擋在了前頭,不知道是生是死的連隊隊員就這麼被打成了蜂窩。
「隊長!小隊長!這邊還有一隻漏網之魚!實驗室的B區3-2轉角!」其中一個人向著對講機吼道,另外兩個人則從槍械換成了刀劍,開始和那怪物纏鬥。
「帶小的先走!」「瞭解!」
使用對講機的隊員放下對講機,拉起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的手,向著實驗室的另一邊跑了起來。
就在繞過一條長走廊的轉角時,看到弗雷特里西和另一位隊員手持著滿是鮮血的劍出現了。
「在後面嗎?」
「剛剛在3-2轉角遭遇到的。」
「瞭解……你們怎麼會在這?」弗雷特里西瞪著古魯瓦爾多和布列依斯問。
「我──」布列依斯縮了下身子,不過弗雷特里西用手勢阻止了他的發言。
「之後再找你們算帳,我們先去解決它,你就送他們回宿舍……記得要過檢查站。」弗雷特里西說完後就和他身邊的隊員一起跑向他們來時的地方,帶著他們跑過來的隊員則重新拉起他們的手。
「走吧,交給弗雷就沒問題了。」
「好……」
布列依斯看到了,剛剛他們在講話時,古魯瓦爾多一直盯著弗雷特里西和另一位隊員淌血的劍看,那表情可說是無比的興奮,只是他低著頭而且沒有比這三位隊員高所以沒被發現。
之後布列依斯和古魯瓦爾多都被狠狠罵了一頓,尤其是古魯瓦爾多,弗雷特里西再三拜託他不要一天到晚找事做,而且還拖著布列依斯一起下水。
「是我自己決定要去找他的。」布列依斯向他這麼說,弗雷特里西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
「真是辛苦你了。」
不知不覺,布列依斯和古魯瓦爾多就在同一間房裡待了兩年多,他們之間維持著你丟我撿的相處模式,而且因為喜歡在半夜溜出去的關係,古魯瓦爾多常常在課堂上打瞌睡,每次都因為這樣被旁邊的布列依斯用力戳醒。
「你很煩。」
「教官要我看好你的。」
「艾依查庫睡死了都沒人在管的。」
「你又知道艾伯李斯特回去沒教訓他了?」
「老媽子。」
「瞌睡蟲。」
幾乎每隔個一天就會有這種對話,不過與其說是吵架更像是好友間的拌嘴。
對於他們兩個的這種關係也引起了當初覬覦古魯瓦爾多的人的不滿,常常有事沒事就找落單的布列依斯麻煩。
「你又受傷了。」古魯瓦爾多看到布列依斯清秀的臉龐上包著塊薄薄的紗布,難得皺起眉頭說。
「撞到樹幹啦!」
「也太遲鈍了。」
「你可沒資格說我。」布列依斯每次都對古魯瓦爾多那毫不懷疑的態度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孤獨的王子似乎很信任自己,布列依斯還是有這點自覺的。
但是他也從沒想過要矇騙他或是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除了被其他人找麻煩這點。
「怎麼了?」布列依斯看到古魯瓦爾多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不禁反射性的摸了臉上的紗布,今天只有瘀青,應該沒有流血才是。
這麼說來他好像很常盯著自己看,雖然都沒有惡意,有時甚至是發呆,但是他沒事就會盯著自己看。
「有時覺得你長得真好看。」古魯瓦爾多忽然說出的話讓布列依斯僵在原地。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受傷了才說這種話吧?」對方是個嗜血的傢伙布列依斯還是明白的。
「從見到你的那天就覺得你長得很好看了。」古魯瓦爾多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布列依斯不知道該害羞還是反駁,心情陷入了奇妙的掙扎中。
「我可不是女人,聽到你這誇獎可一點也不開心。」
「我知道,只是想告訴你而已。」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布列依斯不禁笑了出來。
夢境到這裡似乎就結束了,布列依斯感到頭痛的就像要裂開一樣,呻吟了一聲後就有一隻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額頭的疼痛似乎漸漸被那隻冰冷的手給吸去了,疼痛減輕了些後布列依斯才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雙鮮紅色的眸子,還有那張臉難得出現的擔憂表情。
「古魯……」那聲音沙啞的簡直不像自己的。
「別動。教官,布列醒了。」聽到聲音後馬上就有另一個人出現在古魯瓦爾多的旁邊。
是弗雷特里西,他看起來十分憂心、卻又有點生氣。
「布列,你感覺怎麼樣?」
「頭……」
「頭痛嗎?」弗雷特里西看布列依斯點點頭,便摸摸布列依斯的頭後和古魯瓦爾多交代了幾句,自己走到外頭去了。
「我怎麼了……」看著古魯瓦爾多難得擔憂的表情,布列依斯知道絕不是只有感冒那麼簡單。
「忘記了嗎?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兩天?」布列依斯還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他抬起手,看到了手腕上那一節一節的瘀斑,手臂上也有,看起來就像被人狠狠抓住過似的。
「我被揍了嗎?」布列依斯這時才感覺到疼痛蔓延了全身,原來自己痛的不只有頭。
罕見的古魯瓦爾多沒回他話,只是沈默的盯著他,那雙眸子裡少見的出現了憎恨的眼神。
和他一起朝夕相處了幾年,布列依斯還從沒看過他顯露出如此明顯的恨意。
「到底怎麼了?」布列依斯感到有些害怕,他抓住古魯瓦爾多的袖子。
「古魯,你先去外面一下。」這時弗雷特里西和一位醫生走了進來,古魯瓦爾多點點頭,他握住了布列依斯抓著他袖子的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上,然後走了出去。
「布列你冷靜聽我說……」
等古魯瓦爾多帶著兩杯咖啡回房間時,弗雷特里西和醫生都不在了,只剩下布列依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
「好一點了嗎?」古魯瓦爾多將一杯咖啡放在布列依斯床邊的幾上,依舊坐在了他床邊的椅子上。
布列依斯不發一語,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轉過頭。
「你差點殺人了。」沒想到他講的話是這句,古魯瓦爾多停下送到嘴邊的咖啡,將它放到了幾上。
「沒殺死真是太可惜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看到你被他們扛走。」
「聽說他們幾個會被逐出連隊。」
「想要他們死也不是難事。」古魯瓦爾多的語氣平靜且輕鬆,一點也不像是要取人性命的樣子。
布列依斯又沈默了,他撐起身體坐在床上,無言的盯著古魯瓦爾多看。
「你那麼晚了為什麼還在外面?應該不是為了找我吧?」古魯瓦爾多問。
布列依斯搖搖頭。
「我是那天晚間練習的值日生啊。收回練習用的木劍時卻發現少了一把,我就在那附近一直找……」
古魯瓦爾多那晚難得沒溜出去,卻因為遲遲等不到布列依斯回房,心生奇怪便出去找他,結果卻看到了一群高年級的人鬼鬼祟祟的抱著個什麼東西離開了練習場。
如果沒看到那一縷銀白色的頭髮,古魯瓦爾多可能懶得理他們的可疑行為。
那群高年級將布列依斯抱到了尚未鎖起的器材室,但是在他們脫布列依斯的衣服時,昏迷的布列依斯醒了,他掙扎著、吼叫著,卻因為對方有四個人而被牢牢壓制、被毆打,最後他們似乎覺得他的掙扎太煩人,便拿出當初敲昏他的木劍又狠狠敲了一次。
布列依斯再度安靜了,就在他們脫下他的褲子時,古魯瓦爾多從布列依斯尚未收進器材室裡的木劍筒中抽出了一把木劍,走向那群人。
「你們在做什麼?」
在場的四個人中,兩人重傷兩人輕傷,據還能開口、輕傷的人,提起古魯瓦爾多都是一陣懼怕。
「那傢伙是惡魔!」他們異口同聲的這麼說。
「如果他手上是真劍的話,我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那裡!」
聽完古魯瓦爾多的描述,布列依斯顫抖的拿起有些涼掉的咖啡,才啜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就填滿了整個口腔;有東西落在了咖啡裡,布列依斯這時才發現那是自己的眼淚。
古魯瓦爾多接下他抖的幾乎拿不住的咖啡,放置到一旁的幾上,離開椅子坐在他的床上,將他抱在懷中。
布列依斯一開始還有點抗拒,但是對方的體溫和撫在背上的手卻讓他止不住的哭泣起來。
「布列依斯。」低喃的嗓音從布列依斯的頭頂上傳來,布列依斯從來沒聽他用如此認真卻又溫柔的語氣叫過他。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論你在何方;我不允許其他人在我面前傷害你,我會用最嚴厲的手段報復他;就算你先死了,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
「可是你先死的話……」
「那麼我也會在地獄裡等你的。」
「為什麼一定是地獄啊……」布列依斯無奈的破涕為笑了,古魯瓦爾多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在我還能看到你的時候,我不會再讓其他人傷害你的。」古魯瓦爾多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溫柔,布列依斯嘆口氣。
「原來你知道了?」
「受傷都在標準的被打擊位置,想不知道也很難吧?」
「……」
「你真是個拙劣的說謊家。」
「閉嘴。」
「年輕真好!」
「弗雷……你知道偷窺是犯罪嗎?」
「哎呀老哥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我可沒有那種犯罪嗜好的情趣,回去了。」
「好好,這就來。」
--------------------
這篇是之前看到官方放出限定對話的腦洞文,這兩人根本就是--(消音
拜託你們結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