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褐色短髮及肩,一名拄著拐杖的男性站在酒館入口,看著坐在裡頭一個人喝悶酒的黑髮青年。
「我已經不當軍醫了,亞里斯,不要挑釁我。」搖晃著手中透著淡淡琥珀色光芒的酒杯,青年光聽聲音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身分,一個長期與自己在軍旅生活時的合作助手。
「我沒那個意思。你很難找,貝斯塔。」男人拄著拐杖走上前,他的左腳踝包著一層厚實的石膏,看起來行動不怎麼方便。
「我一直都在這。」隨口答應了幾句,叫酒保多給了一個杯子,斟滿了同樣顏色的酒液,遞給了剛坐下的男人。
「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整天喝酒對身體不好。」男人接過杯子,在唇瓣邊啜了一口,淡黃色的燈光沒有讓對方病態的蒼白肌膚顯得比較好一些。
「我的身體跟你們不一樣。」青年又一口氣乾完一整杯酒,這已經是他在這裡喝掉的第二十瓶烈酒,到現在身體還沒出任何的狀況連酒保都覺得很驚訝。
「……真是可憐那些被你用來發洩的女人。」亞里斯推了推圓框的眼鏡,鏡面反射的燈光令人無法得知對方目前的眼神。
佩拉看了對方一眼,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僵硬的面孔失去表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天天都在搞一夜情,那怎麼現在才跑來找我。」再次把酒杯斟滿,舌尖對於酒液的味道已經感到些許的麻痺。
「我受傷了,沒辦法,得找人接替我的工作。」亞里斯聳聳肩,慢慢的把酒液送進喉嚨裡,強烈的灼熱感刺激著自己的咽喉。
「我不會再回去了。」平淡的回應,佩拉伸出了泛著藍光的左手,很明顯地要對方讓自己透視身體狀況,亞里斯也沒什麼顧忌,把手放到了對方的手上。
「我不是說戰場上的工作,我有一些額外的兼職。」過了幾秒後收回了自己的手,亞里斯緩緩的說。
「說說看。」似乎對於對方居然會有時間去做其他的工作感到了幾分的好奇,挑起眉,轉過椅子面對著對方,剛才的檢查並沒有感受到對方除了醫師之外還有受過其他的行業訓練。
「地下行業,傭兵的外科主治。」雖然在這個國家並不是什麼違法的工作,但以還是軍醫的身分而言,做這個工作很明顯是為反職業道德的。
「我會考慮看看的。」語畢,亞里斯推了一下眼鏡,在桌面上放了張寫著地址的紙條,一口乾掉酒杯裡剩餘的液體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