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收藏 – 交界遊戲（他．SP篇：月祭真夜〔榛名－－痛泣之淚〕）

作者：辰夜│2015-05-20 17:10:47│巴幣：6│人氣：257

【他．SP篇：月祭真夜（榛名－－痛泣之淚）】

　　那是兩人的初相識。

　　「初次見面。高速戰艦，榛名，到任了。妳就是提督嗎？請多多指教。」

　　褐與海綠、天藍的異色雙瞳在相互注視；只是，片刻之後，異色雙瞳便游離了。

　　「呃……那個，多多指教。」

　　「我是羽黑。那、那個，請多多指教！」

　　「我是特Ⅲ型驅逐艦四番艦的電。榛名姐，請多多指教的說！」

　　「啊啦，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是荒潮。」

　　是個相當正常的鎮守府。除了那個以食指持續玩弄橘金色長直髮、似乎不太願意有眼神接觸的提督。

　　這是榛名初來報道的想法；不過，向來包容甚好的她，自然不太在意這方面的問題。

　　比起這個；當她注意到月祭含有部份男性的第二性徵，再加上電無意提及「司令官是男生的說」這句話後，才知道自己搞錯提督的性別，經已是當晚的事。

–––––

　　不經不覺，來到這裡到底已有多久？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凝視窗外被夕陽染成橘黃的汪洋，不但無法靜下心來；反而變得更為煩躁。為甚麼？

　　雖然外表是由軍艦擬人而成的女性；但是，說到底，本質始終是艘軍艦。

　　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也許出於該事實，體內流著的軍艦之血彷彿向自己抗議，並持續渴求某件事－－戰鬥。

　　毫無編成任何出擊、演習，甚至是動用艤裝機會都沒有；反而導致榛名無法適應。

　　所以，假如要改變現時的狀況，唯有……

–––––

　　深夜時分。

　　經過一個半星期的生活，榛名大致了解這裡的生活模式。每逢該星期的這段時間，不但是驅逐艦剛好入睡的時段，也是月祭與羽黑唯一錯開的時刻。

　　換句話說，這是商量的最佳時機；然而……

　　－－撲通、撲通撲通。

　　（不知道提督會不會討厭榛名問這件事？要是提督生氣的話，榛名，應該怎樣補償？）

　　因畏懼腦海浮現的預想結局，還有事後氣氛處理，想問的事只能卡在喉嚨，無法開口。

　　「咯咯。」

　　（……啊！）不過，在回過神來時，手經已將門敲響。

　　「誰？」

　　腦袋空白一遍，連思考的時間都沒來得及；純粹僥倖靠著下意識回應：「提、提督，我是榛名！」

　　「榛名？等等，我現在開門給妳。」門的另一側傳來扭門鎖的聲音後，只見一臉從容的月祭，「怎麼了？這麼晚來找我，是不是有甚麼事？」

　　不知為何，體內的軍艦之血再次沸騰。微微上升的體溫，使得腦部分神而無法發出訊號，以致說話吞吞吐吐。

　　再繼續下去，機會就會白白溜走。

　　當急之下，趁還沒有回心轉意，硬生生擠出一句：「那個……有些話……榛、榛名，不方便在這裡說……」

　　「是嗎。那進來再說吧。」

　　「不、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這根本就沒有錯。」

　　讓榛名進來後，月祭將門關上並鎖好。

　　「那麼，是不是有甚麼想跟我說？」

　　－－撲通、撲通撲通。

　　內心的懼意仍舊揮之不去；然而，繼續下去，也只是沒完沒了。

　　（不是說好要保護提督嗎？）（但、但是，榛名……）

　　（妳，現在到底懼怕甚麼……難道，還想看見那個眼神嗎？）（不……榛名不想；只是……）

　　（真的好嗎？因懼怕而止步不前，根本無法保護任何人，這妳應該很清楚。繼續下去，別說保護、甚至連瞭解都不可能做到。）（榛名……）

　　（還是說，那份渴望保護他人的心情，就不過這麼脆弱？）

　　（－－不是！）

　　一針見血的話語，狠狠直擊榛名內心深處。

　　（不是……不是這樣，榛名想守護的心情是不會變的。因為……因為，鎮守府有溫柔對待榛名的人。榛名，還想守護他們！）

　　……

　　（終於說出來了……那，再也不必迷惑。不管日後的路如何，只要繼續持有這份心情，我就會支持妳的決定，榛名……不，「我」。）

　　一切彷彿冷卻下來。

　　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榛名雙手合十，交疊胸前，鼓起勇氣問：「提督，榛名明白你會介意這件事；但榛名始終想知道，提督一直不編成的原因。」

　　雙眼瞪大。

　　面對預料之內的情況，現在的榛名可謂沒有一絲恐懼，更堅定不移。

　　「因為做不到啊。」

　　預料之外。

　　不論臉色、語氣，都看不出月祭有生氣的意思；相反，仍然是相當從容的表情。

　　「妳知道嗎？我的祖父曾經服役日本海軍。」

　　榛名搖頭。她從沒聽說過月祭有祖父，更別說是海軍的事。

　　「祖父說過，當踏上軍艦的一刻，艦內一切就是自己的家族。不論命格貴賤、階級高低，還是生物、死物，都沒有差別。因為，我們將共同戰鬥，是出生入死的戰友。」

　　「提督……」

　　「是一樣的。無論在鎮守府還是軍艦，只要踏上那裡的一刻，我們就是家族。正因為是家族，我無法將家人送上一個不能保障安全的地方。」

　　不知何時，女性戀愛了。

　　為了這個將自己當成親人關懷的少年。她告訴自己，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她必定率先誓死守護他；然而……

–––––

　　「羽黑，要一起來吃冰淇淋嗎？」

　　「羽黑，這是我初次弄曲奇，要來試試看嗎？」

　　「羽黑……」

　　她很清楚，自己多麼愛著少年；可惜，原來對方早已另有其人。

　　既要遵守自己的承諾，又不想破壞同僚之間的關係。那麼，要同時維繫兩者的方法，就只有……

　　沉默。

　　默默將這份愛戀、嫉妒、傷痛，百感交雜的情緒藏匿心中。這樣，就可以了。

　　然而，有誰理解，在虛偽的笑容面具下；那默默承受劇痛，早已傷痕累累的人皮？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於房間注視少年與某名少女逐漸離去的身影，眼眶再也無法承載更多淚水，只能放聲掏哭。

　　那一天，女性的哭聲持續迴響整個房間，久久未能消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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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句語收錄：

「當踏上戰場的一刻，大家就是家族。不論命格貴賤、階級高低，還是生物、死物，都沒有差別。因為，我們將共同戰鬥，是出生入死的戰友！」－－月祭真夜／月祭真夜的祖父。

「明明這樣就可以守護提督……為甚麼，內心卻疼痛不已……為甚麼、為甚麼！」－－榛名。

「在虛偽的面具下；到底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那早已傷痕累累的人皮？」－－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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