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不過就是個有機體,儘管我們預見它即終將會死去,但我們總是永遠沒有辦法做好心理準備,更何況我的病徵早已經宣告了死亡,我的一生中庸庸碌碌,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難道提出了宇宙的起點是什麼非常偉大?難道解開了人類許多未知的謎題相當偉大?不,我想最偉大的是救贖我的心,還有寧願背負著『殺人者』如此罪名,卻仍然堅持要讓我解脫的人。
在這令人窒息的醫療室空間中,那熟稔的消毒水味,還有憂心忡忡的醫者,跟隨著許多的學生們,我張開雙眼與一名金色頭髮的女子雙眼交會,而她的手正沒有停留的朝向我賴以維生的呼吸器,正要拔除掉那礙眼的東西時,我的眼中閃過了一生中的事蹟,還有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
我的一生如此的平淡,卻又如此的高潮迭起,從小我不善言語,父母甚至認為我是不是啞巴了,直到我正要上幼稚園時,我的天分才展現出來,數學變成我對外溝通的最佳的方式,每當我緊張或者憤怒快樂時,我總是寫著一套一套的方程式,沒有人教導,而那些成為了人類許多想解謎的部分。
我跳級了小學,經過了三年的中學,到了大學,我總是不停的不停的被欺負,但是因為我身旁並沒有任何的朋友,我有的是一套又一套的方程式,還有被師長們期盼的未來,讓我的心靈上相當的不平衡,期待著被師長們肯定的榮耀感,卻又不想因為我的天份讓其他人忌妒,而沒有朋友的孤獨,正因為如此扭曲的心靈層面,到了大學才開啟了我的另外一面。
頂著最年輕的大學生的名號,13歲入大學的成就,看著那些年長的人們,我又開始卻步了起來,那些被欺負的過程又再一次的在我眼中一一的閃過,被關到工具箱內,在廁所中被潑水,在放學的傍晚反鎖在校內的角落,甚至拿刀要殺我恐嚇…等等的過程,當然我曾試圖反抗著,但總是完全沒有用處,直到最後我做了一件事情讓我後頭的生活順暢了許多。
我採取了放棄掙扎的態度,我拒絕任何一切強烈的反抗,因為我想通了這點,『人們為什麼喜歡暴力?因為這讓人感覺很爽。但除去了爽的部分之後,這些行
為變得毫無意義?!晃抑灰灰柛纯棺屗麄兊玫綀髲桶愕挠鋹偢校沁@些事情就不會再次的發生。
也許該說是運氣好,住校的我,室友卻是一個完全不是一個愛念書的料子,雖然他天天跑夜店,跟女孩子約會,但總是成績維持在中上的程度,也是如此個性的人,他帶上了我體驗了許多大學生才會做的事情,喝酒、熬夜、還有許許多多我滿了18歲才能做的事情,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談上了戀愛,一次的舞會我深深的迷上了她。
她是個文學院的美人,雖然實際上的年紀跟我相差五歲,但是並不會讓我們看起來相差相當的遠,身高上,長相上,不管任何的方面,我深深的迷上了她。
我用著遲緩的言語,用著駑鈍的文詞,還有完全不善交際的言辭,跟她搭上了話,她走入了我的世界,漸漸的我也哼起了幾句古典的詞句,而她也能說上幾句數理上的原理,我們互相深深的愛上了對方,她給上了我些機會,而我也不負期望的親上了她的嘴,這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高潮。
為了證明宇宙的發生,我實驗起了相似的場景,終於在學中我提出了可能的說法,也證明初我的模型是可行的,那年,我的博士論文寫了出來,而我的人生也在此畫上了些灰暗。
也許是病變,也許是輻射的照射的改變之下,我身上製造出了現在醫學無法治療的疾病,而魔法上也是毫無幫忙的一切,不知何時死去,而我身上開始長出了些惡臭的膿包,漸漸的,原本靠近人群展開光芒的我,又再一次的退回了幕後,我的任何發表還有演講都給他一次一次的完成,直到我住進了醫院停了下來。
那年,我才25歲,原本不相信上帝的思想,更加的怨恨上了一切,尋求真理錯了嗎?為什麼我還有滿腦子的知識以及滿滿的學識要告訴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如此的放棄我?
在隔離病房的我更加思念著那女孩每天的探望,每天每天的探望,慢慢的兩天一次,三天一次,五天一次,一個星期一次,半個月一次,一個月一次,一季一次,半年一次,一年一次…過了不知道幾個年頭,我的心漸漸的死去,我有著學界名人的名氣,有著許多科技上突破進展的未來,但是短短的五年,我的心沒有了雀躍,只剩下埋首的研究。
歷史上留名如何?人們的進步又如何?而我再輾轉之間遇到了亞莎,她與我長談著一切,她說著,只能延緩我的病情,讓我不要如此的痛苦,也許未來的哪天會有特效藥可以復原的,而當時的我在這麼多的打擊之下,說出了就算獲救又如何?我的人生早已經想要在這畫上句號了。
在護士們耳聞中相當沒有脾氣的亞莎,氣的打了我一巴掌,她相當的生氣說著,連小螞蟻都想活著,都還想求生的態度,你憑什麼就這樣決定自己的生死,如此憤怒的表情著實讓我嚇了一大跳,當然亞莎也在瞬間查看了下我的臉部並且道了歉,原來看遍了生死的醫師還會如此看重著生死。
隨便你們吧,如果我最後這身爛身體還可以幫忙上些什麼,那就做吧,至少算是給我還沒寫完的論文多一些理由完成他,我如此的說著,而亞莎開心的笑臉算是我最後一道美麗的句號。
當我倒下之後,意識總是迷迷糊糊的,而我便依照著之前的約定,來到了這醫療室內當上了助教,「這位是自願成為助教的畢維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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