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擺放在交誼廳桌上的復生鐘用著剛睡醒的聲音歡迎了他們:
「啊,安琪拉姐接、椅子、山梗菜葛格!歡~~迎~~~光~~~臨!」
「……還是叫椅子啊。」夏洛特低下頭似乎對自己永遠擺脫不了優質家具的外號,受了不小的打擊。
「復生醬會接待客人還真是了不起。下次帶瓶紅酒過來獎勵妳。」
山梗菜輕輕撫摸了小復,小復發出得意的笑聲,一見到歐他若則是好奇地發出疑惑聲:「會長大人你起來了!難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這種偏見的預兆到底是誰教妳的啊!?」歐他若兩手一攤表示不服。
大概是每日教導復生鐘玩阿若的遊戲學到的吧?
「而且不是說過看到我不需要敬稱,像剛才喊山梗菜葛格啊,叫法就跟其他人一樣就好了?」
「跟……其他人、人一樣?」像是猶豫似的,復生鐘像是幾何圖案似的眼睛眨阿眨。
「為什麼會結巴啊?」
「……請不要讓這麼可愛的孩子困擾。」安琪拉做勢想要將小復遠離現場似的緊緊拿在手上。
「沒關係……我試試……ㄍ……ㄜ———」
「沒錯、沒錯,加油、加油!」歐他若笑著拍起手來。
『咯———』打嗝了。
「對不起,會長。小復剛剛才吃飽飯的。」
「沒關係,吃飽飽才會長得更可愛。那再試一次吧?」
「好的———」
『———變態!』
「這是怎麼轉換過來的啊啊啊啊!!」
「大家都不是這樣稱呼會長大人的嘛?」
「其他人都無所謂,只有小復不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歐他若以奇行種內八字的跑法一路往門口淚奔,只不過馬上就被門外的執事檔了下來。
「唉……」
天星顯然是因為聽到來自交誼廳的騷動才跑來查看的,他瞧見了天花板的破洞跟滿是塵埃的交誼廳,肩膀忍不住垮了下來。
「嗚、嗚,天星、天星!」
「什麼、什麼,會長?」天星露出哄小孩似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歐他若肩膀。
「小復說我是變態拉拉拉。」
抽著鼻子的歐他若真的活像是被欺負的小孩,只差沒有將鼻涕擤在天星身上。
「我從來沒有在復生鐘的改造裡添加謊言的成份喔。」
「唔……」
「如果沒有其他要說的事情———」
天星踮起身子用力按緊了歐他若的肩膀,露出迷人的微笑:「———笨蛋會長要怎麼賠我每天悉心照顧的上等地毯、擦的晶亮的地板,就算會長直接用舌頭舔也不會有一絲灰塵啊!倉庫推滿會長亂買的道具還比較無所謂,沒想到現在連交誼廳都被你搞得亂七八糟啊!絕對不幫忙收拾善後,罷工、罷工,我要罷工抗議!會長你明天之前給我打掃乾淨啊!」天星一口氣說完,笑容依舊掛在嘴上,卻讓人感到相當的怒。
「天、天星泥豪恐怖Q口Q!」身形比天星高大的歐他若,邊聽邊將身子滑了下來,已經頭低到地上呈現跪著的模樣。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天星向安琪拉一行人露出歉意而深深鞠了一個躬。。
「天星先生,小姐似乎前陣子也提議過金度城不介意多一位執事來幫忙喲?至於員工禮遇方面包你滿意的,而且工作內容只需要服侍安琪拉小姐跟夏洛特少爺,有時來輔助我就好了。」
「很棒的提議,山梗菜會長。我會再考慮看看的。」
望向被念得一虎一愣的歐他若(陣亡中),再把視線轉到安琪拉跟夏洛特,如果山梗菜不是一臉笑臉拿著契約書而提議的,天星搞不好會直接跳槽。
「……總之快起來,笨蛋會長。吃完晚餐再給屬下好好整理。」
「你們是故意空了一整個屋子,打算是一個一個輪流上場歡迎我們嗎?」安琪拉只覺得莫名其妙,露出有點不耐煩的表情。
「算了……魚姐現在是怎樣了?」她將復生鐘遞給了天星。
天星笑而不語,蹲下身子用接待的手勢如此表示著:『自己去親眼瞧看看吧?』帶領安琪拉一行人走到後院去。
「果真是安琪拉妳們呢?」
「阿若有傷到妳們嗎~?」
還在遠方的魚姐們一看見安琪拉一行人走了近來,就拉開磉子外加揮手大喊。
「啊……」安琪拉小小的驚呼一聲。
第一個的念頭是:「如果只是假冒、或是雙胞胎的話,像到無法區分也太神奇了吧。」
不,如果要說的話,更是一種詭異的感覺。
上一次體驗到類似的感覺,是委託
【F】扮成自己模樣的時候,一看到對方的扮相即假如真又是自己的模樣,安琪拉當下其實是有點『奇怪』的感覺。而現在魚姐們不僅外表像,連作風都相似到不行,詭異感快要在身體內起毛球,有點疙瘩又毛毛的感覺。
魚姐們又不同於自己有時與夏洛特之間莫名的雙胞胎氛圍,完全是兩個獨立的相同個體———
(遭了……)
一想到這裡,安琪拉心頭一顫,驚覺到自己完全忽略了夏洛特的想法。
別無可能會讓夏洛特想到相同的事情、想到F……啊,自己怎麼忽略這一點,還把他強行帶過來呢?
「……!」安琪拉連聲音都無法順利喊出,連忙轉頭向一旁的弟弟。
「怎麼了嗎?姊姊。」面對突然慌慌張張轉頭過來的姊姊,以為是對於眼前的景象無法理解的夏洛特輕輕回應了微笑。
「好厲害啊,這應該不是用模仿就做的到吧?是真的分成兩個人呢。如果能知道是怎麼樣的魔法,這樣姊姊忙不過來想偷溜、想要替身的時候也有辦法了……呵。」夏洛特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語氣有種發自內心的感概。
莫名地,安琪拉不覺得夏洛特是在動搖或是掩飾,而是已經能將那件事當作是回憶般放在心裡。身為姊弟之間的默契只有這時才特別靈敏,剛剛自己好像笨蛋的,一點都不想相信他。
還是說做姊姊的已經擔憂過頭了嗎?
「……是啊。」將擔心吞了下來,取而待之是握起夏洛特的手。
「姊姊?」夏洛特發出疑惑。
(都是因為他從前老是在我後頭那般懦弱、又愛哭的模樣才讓我不小心恐慌了起來,嗯,沒錯。)
「都是你的錯拉。」安琪拉頭也不回,繼續拉著夏洛特走。
「怎麼又我錯拉。姊姊,你總是悶氣怪在我頭上。」
「就是你拉。」
望著眼前安琪拉趾高氣昂的快步走,雖然她什麼也沒說,自己卻莫名地好像知道好像哪裡害安琪拉擔心了什麼。
『不要緊的。』
夏洛特跟上腳步,並行著,只是用力將自己的手緊握住安琪拉,將意志傳送給她。
※
「老丁,那麼後天見了?」
「哼,那要看你們工作有順利做完的話。」
「查爾斯先生還是那麼不留情啊。」
查爾斯完成所有的工作內容的交接,與他人稍微寒暄後,毫無惦念般離開了自己在稽查部的工作崗位。
過了不久他踏入了研究所的內部。
雖然『研究所』地點會隨著需求作為更改,但這一次的據點是查爾斯記憶中最久的一次。
當查爾斯踏進那個房間,那個一入眼簾就會錯覺什麼都沒有的房間。
從門外走廊開始像是被透明感緊緊包覆著,房間內天花板、牆壁、地板、擺放的所有物品都被伈涼的白色空間佔據,沒有其他的色彩。
「實驗不是早就成功了嗎,
【貝澤魯托】?」查爾斯帶著責罵的語氣,撥了撥裹覆在椅子上的雪白色結晶座了下來。
要說其他的具有顏色的東西,除了查爾斯以外也只有一名蓬頭亂髮的男子穿梭在房間裡各種乍看之下像是廢棄物,卻一眼難以形容到底是什麼東西旁,清掃這些結晶帶來的殘局。
「啊啊,理事長,只是在做最後的調整時候,那群小傢伙似乎有點興奮過度了……統統瓦解了擬態……所以這裡就白皙無比了。啊,放心好了,雪之精靈們都沒有離開成員們的控制,雖然我看不到但已經跟其他人確認過了。」
貝澤魯托的面容看起來有三、四十歲、臉型略為圓態、下巴較寬是第一眼特徵。目前的他除了黑色蓬蓬頭勉強看得出來是黑色之外,其他部位都被覆蓋一層雪白色結晶,他一動身子就邊抖落。
「其他人已經先回去了……我負責收拾最後的殘局。」
他緊抓著掃把,語氣雖然有愧疚的意思在,眼神卻有光芒似的閃啊閃,似乎還想對他口中的小傢伙嘗試些什麼實驗。
「老夫在這裡的名義是你的指導教授,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而且興奮過度的那一方肯定是你,已經說好不需要做測試了吧?」
「是的,老師。我這邊剩下的小傢伙們是一些維持它們現在身形較不太穩定的次級品,所以想嘗試看看在不改變基礎構造下用增幅道具維持時間的可能性。」
一說到自己有興趣的地方,貝澤魯托就站的直挺挺似的回答,他接著說:
「今天的發表會上瓦特家的人帶了幾個傭兵來探查,一群人嚷著說為什麼要花時間與精力在這麼脆弱的品種上,為什麼不把這項技術運用到更稀有、更兇猛的種類……」
瓦特家是古魯斯特魯這附近的最大馬廠管理者,飼養的馬匹提供了不少貴族、公會、商人各種需要馬兒代為服務的時候,同時私底下也是研究所的贊助者之一。
「的確是說好這次研究的成果會回饋到瓦特家上,但沉不住氣的人還真是不像話。你也是,貝澤魯托。明明不擅長召換系統,卻還要去嘗試……」
貝澤魯托出聲打斷了查爾斯的話:
「老師,我不希望被別人說我們的實驗結果是豪無成就的東西,明明這細節的處理上是外人不懂得,就因為他們不懂這其中是多麼的困難,所以我才想要讓外人一眼就讚嘆不已。」
「算了。」
查爾斯伸出一隻手:「貝澤魯托啊,即使瓦特家的人這麼認為,你也不能搞錯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別去做多餘的顧慮。最重要的是即使出了差錯,我們也還能在事情的環與環之間做修補及發揮作用……而且這次的實驗成功了,很快地能讓你能追求更好的目標了。」
貝澤魯托點了點頭,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羊皮紙,遞給了查爾斯。
「老師,你所委託的內容剛剛才送達的,這麼晚突然有鴿子飛過來,把我嚇著了……抱歉,我有先過目幾眼,這內容實在太讓人好奇了!我好想趕快跟他們會會面,尤其能將復生鐘本來嗜血才能發揮魔力的增幅道具改造成具有療癒作用般小女孩意識……啊啊,我好想親自跟她說說話啊。」」
「沒關係。」查爾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羊皮紙上的字跡:「明明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卻開起烤肉大會……比我所想像的還要不正經的公會。」
「啊啊,會分身的少女也不錯,老師請你一定要仔細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
「祈福會發生這原因不明的分身現象,我到是很意外。」查爾斯折起了羊皮紙,握著自己的手杖。
「到現在除了為那名少女簡單的祈福外,內容還只個遺失物品能快點找回的魔法,我什麼都沒做,所以也無法告知你什麼。且目前的階段來看,他們也頂多跟我所知道的事情一樣,那名少女身上的魔力跡象消失了……」
「原來不是在老師的契約的範圍也不是暗示的效力嗎?自己產生額外的結果嗎?」
「不可思議的,整個祈福過程沒有缺失的地方,但與我的魔力連結消失了……就算之後想下任何的暗示也統統失效了。」
貝澤魯托露出訝異的眼神。
就他所知查爾斯所擅長的魔法,正屬於
【心之法術】的系統,通常藉由與他人締結契約、為他人祈福的時候,以不影響契約、咒語、魔法的本身效力,偷偷將暗示或魔法的建構式寫入對方的身上。
除了暗示當事人不發現偷寫入的魔法以外,由於為了不衝突原本的魔法效力,能間接在他人身上使用的內容也當然是有限的。而貝澤魯托的印象中無論是當面還是間接,老師從來沒有施展過使人分身的法術。
貝澤魯托不禁吞了一口水,……那如果是無意間出了什麼差錯而使魔法、魔力彼此衝突……分身的結果該不會是這樣產生的吧?一想到這,他的雙手不自覺得興奮地抖動了起來。。
「啊啊,越聽越有興趣了!我們可以去洽談合作幫她恢復嗎?今天來發表會上那名可愛的召換士也好、在上面寫的其他人我通通都有興趣來研究!還是直接把他們抓來?而且照這封信的結論看來這個男人掌握了最大的關鍵,老師?且如果要解析他們公會的防禦魔法機制也得先向他下手。」
就算貝澤魯托不這麼說,查爾斯也漸漸對若若同萌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原先一心只想趕快將『精靈具現化』的成果趕緊推出來,所以才會請貝澤魯托邀請在召喚術大賽裡最強大的萌法來看察、協助,今天對同一個公會魚姐只是略施小惠般提供健忘的她一點小忙作為回報而已。
「是的,貝澤魯托,首先……」查爾斯露出和藹可親的面容。
「是、是,老師,學生會遵從你的指示的!」
「把這裡全部收拾乾淨。」
「……是,學生知錯了。」
貝澤魯托低著頭繼續打掃的同時,查爾斯再度拿起紙筆準備要寫他下一步吩咐的內容,當然寫之前在滿是結霜的桌子上清了清空間。
「對了,老師……委託給傭兵他們尋找偷走的『銀刀』的事情有進展了。只是這個進展一點用都沒有呢。」
貝澤魯托抓了自己的蓬髮繼續說:
「不、不,人是找到了,只是今天下午找到泰德那小子的瞬間他們人也就倒了五、六位,說從背後遭到奇怪的踢擊就失去意識了。可能泰德有找別人幫忙吧?」
「實在是太不中用了……我知道了,接下來傭兵的素質會好好挑選的。」
「雖然他們是很不中用拉,晚上還是把泰德抓了回來,只是見到他的衣服插了好幾把不知道被誰射的箭……嘛,不是重點,總之東西不在他的身上。」
「……拷問的結果呢?」
「老師你也知道的,泰德喝過『身體強化藥水』試用品不是嗎?所以一點用都沒有用啊。他現在丟在傭兵常待酒館的地下室,就算滴水未沾不說就是不說。」
「我明白了,接下來我親自去找他談談的。」
※
「如果魚姐一直沒有恢復原狀會怎麼樣呢?」離餐桌還有幾尺遠的距離,夏洛特很單純的想到這個問題。
「什麼沒有恢復原狀怎麼樣啊?」安琪拉彆頭彆了一眼,「看他們絲毫都沒有緊張的氣氛在……或許靠那個高傲的女人出馬很快就可以解決了吧?」
「高傲的女人?」夏洛特發現安琪拉的視線往路版的方向看去,嘴角有些許的不悅。看來她從
【下剋上之日】結下的樑子以及之前被路版救起來被當成小女孩的事情沒辦法釋懷。
「嗯,是啊,很難想像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夏洛特帶著佩服的語氣。
「只是一想到如果姊姊如果分成兩人恢復不來的話……嗯,一定很———」
「很……?」安琪拉用力捏了夏洛特的手。
「……很傷腦筋。」各種意義都是。
(這事發生在姐姐身上,一定兩個氣到脖子都紅還爭個不完就是了……)夏洛特暗自在心裡苦笑。
「喔?」安琪拉狠狠掐了他的手臂。「繼續說。」
「痛、痛……因為跟雙胞胎不太一樣吧?雖然我跟姊姊有時會有想法同步的瞬間,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個體。她們卻是兩個一樣的人,有著相同的記憶、相同的感受、相同的行動,在無法劃清的狀態下,相處在同一個空間做同樣的事情的話……我覺得身為一個人存在的歸屬感好像會無形中另一個奪走了。」身為一陣子下落不明且影薄的特殊人物點中了其他人都未設想到的事情。
「如果真的到最後都是這樣情形,我想她們應該也會找到試著讓自己接受的辦法吧。總不能說以往存在的意義消失了,魚姐就不是魚姐……」安琪拉突然話說到一半就陷入了沉默,游移的目光轉了又轉。
「……姊姊你該不會?」語氣稍微慌亂的夏洛特,並非覺得安琪拉陷入了感傷,而是夏洛特很明白此時的她,腦裡的細胞老早就運作各種的可能性。
對,像是讓她自己成為支持魚姐新的存在的意義之類的事情。
她的側臉原本生著悶氣的模樣瞬間柔和了起來,反而讓人產生不妙的感覺———夏洛特有時很討厭明明能早一秒預感姊姊的想法,卻無法跟上下一秒姊姊執行的速度———眼前的安琪拉輕巧的轉身,簡直讓人無法感覺到實感,就這樣甩開自己抓牢的那隻手。
安琪拉氣勢洶洶地跑到眾人的面前,一手用力的拍著桌子。
『貴公會要開多少價才能將其中一人的魚姐讓給我呢?』
「…………………」大夥大概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情,現場頓了好幾秒。
「沒聽到嗎?到底貴公會要出價多少,才肯將魚姐割愛給我!」
「我才不是商品!為什麼妳一來是在談什麼價錢啊?」「原來不是擔心我才過來的嗎?」
「就是因為擔心妳的將來我才這麼做的……那麼要交換什麼條件才好?」
「什麼也都不好!」「妳到底想像了什麼?」
「沒想到一次聽雙人聲道意外的頂刺耳的,頭都聽到暈了……」
「「別打馬虎眼啊!」」
「這個我可不能答應,因為這個公會都是我的所有物?無論是誰都無法取代,無論哪一個都不能少。」路版舉起了玻璃杯像是宣示主權般說著。
「有什麼不好嗎,反正都多了一個了,給我又什麼關係?」
「把魚姐留下來是有用意的。」路版撥了撥自己的瀏海。
「……哼,那當然是可以限界突破喲!兩隻魚姐合體進化起來才是真˙葉˙魚!」
「可惡!……跟我交換的話,我就……去成為
【魔法牌】的贊助商!有什麼金卡技能我還不能創造出來跟妳交換嗎?不是都已經將歐他若更新到
【Append版】送還給你們了嗎?」
「還合體進化喲!聽起來超弱的!」
「什麼Append版?那有跟沒有一樣!
兩人互相吐槽完後,路版她一隻手托著下巴搖搖頭:
「果然金主們只想要速成的強卡,都不能理解將手上的牌慢慢湊齊練強的意義……多說無益,用實力來決鬥吧!」
「正合我意!來抽牌吧!」
「吼!妳們兩個還以為是繼續玩魔法牌卡片遊戲嗎?!」大概想將嘴裡突然憶起的咖哩味給沖淡,翼哥忍不住大聲喊了一下。
「萌法也要跟安琪拉或路版決鬥~用我可愛的熊熊~熊熊~」
「嘎吼吼~」萌法不知何時坐到了刺針熊的肩上,一人一熊大搖大擺走在餐桌在附近哼起調來樂的開心。
趁安琪拉跟路版爭吵的時候,山梗菜與夏洛特也趕緊走了過來。
天星則是搬來客人的椅子,將他們飲料、餐盤之類的部份張羅好,當然也幫桌上的復生鐘準備了迷你型桌椅與紅酒杯。
至於本來被天星念到垂頭喪氣的歐他若:
「喔!食物!」馬上恢復了精神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大口吃了起來。
「歐他若,這個部份你應該可以作主吧!不然還說得上是會長嗎?」安琪拉猛然回頭瞪著歐他若看。
「唔呼呼,膩蘇甚摸(妳說什麼)?」
「……算了,我一定哪裡不對勁才會期待他啊?」
「科塑,窩哼由傭的耶(可是,我很有用的耶)?」
「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再講拉!」
看著由安琪拉引起的騷動,夏洛特面露著歉意,而山梗菜一聽見自己家的大小姐想要收購魚姐的事情,就忍不住擺出質問的口吻:
「夏洛特,可以麻煩解釋一下你姊姊的行為嗎?」
「就……如你所見?」
「身為城主都沒有料想到草率的交易過程可是會讓兩個公會帶來不一樣的影響以及結果嗎?安琪拉?這個跟我經過了慎重的考慮將天星先生網羅的部份可不一樣啊,無論何時我都會想好優秀人才的補償及替換方案。」
「……我當然都有先想好後果了!就算你板起臉孔反對也沒用的,山梗菜!」
「我身為輔佐城主之人一定要在這裡提醒小姐。」
山梗菜一臉嚴肅地直直走到安琪拉面前:
『挖角、尋找人才這件事情是我的職責。』
「呃……?」
「是?」
別提安琪拉傻眼了,其他人也原以為山梗菜是來說教的。
「不需要小姐或是少爺出馬,城主們需要承擔責任已經過多了……而我多少都可以分擔的……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嗯咳,那麼就交給你了,山梗菜。」被山梗菜的氣勢所壓住,安琪拉勉為其難的答應。
「是的!」山梗菜開心的答覆,接著將身子轉向魚姐們的方向:「那麼,請先在這張紙上簽約吧?不管什麼願望都會替妳達成的,只要入我們潘朵拉的會,成為金度城的子民。」簡單一個轉身就準備好了紙筆。
「「不簽!」」
魚姐們對於突如其來的發展快要暈倒的同時,驅也走回了餐桌,他一臉疲倦的經過夏洛特身旁:「啊,椅子多謝你近日來的款待,請今晚好好享受餐點吧。」
「驅哥哥……」夏洛特露出求救的眼神。
「說過了,別這樣喊我。」
驅皺起眉頭,將歐他若方才在倉庫、大廳毀損的細目遞給了離最近的魚姐。
「不管是要賣哪一個都好啦……這個由會長親自損壞的紀錄我可不太瞭要怎麼寫善後報告呢?隨便哪一個先來負責一下吧?」
「咦……好麻煩啊,阿驅就隨便寫寫就好了。」
「先擺著吧?如果我想做的話待會完成看看的。」
面對兩個魚姐不同的反應,天星走過去拍了拍安琪拉的肩膀:
「看起來反應比較散漫的那個就交給妳照顧了!」
天星宛如是出外幾天所以將自家寵物託付給可靠的機構般的口吻,讓安琪拉相當的開心。
「是!!!」
「姊姊不是這樣子吧!」
「讓我想看看之後的房間安排……這應該不需要公會轉籍的手續吧?」山梗菜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喃喃自語道。
「你這樣接受了?就算是比較散漫的也好嗎?」夏洛特簡直不敢相信。
「「天星!」」
天星左右兩旁各站了一個魚姐,他現在只想把耳朵緊緊掩住:
「因為這樣比較好區分啊?而且交換一個魚姐應該可以從安琪拉拿到很多不錯的東西吧?古利斯特魯的魚姐、金度城的魚姐……加油吧!」
「「只因為這樣的原因?應該有更好的辦法吧!」」
「兩邊一起抗議的話不就兩個都承認自己很散漫嗎?……不準拉我的衣服!喂!皺的話我可要花好多時間才能撫平啊!」
「算了,天星……這樣喊實在太繞口了。」翼哥這麼提議著,不過應該是咬著龍肉不好喊才覺得繞口。
「萌法覺得啊,替魚姐取個名字不是很好嗎?」萌法像是要替寵物命名般的有精神,開始念起像是『小魚』、『魚子醬』、『魚魚』這樣的暱稱。
「不是紅燒魚頭跟糖醋魚尾嗎?」歐他若好不容易將口中的食物吞下,第一句話依舊沒什麼用處。
「「才不好咧!」」
「一個用之前的假名愛莉西雅的什麼好了?」
「唉,總比喊著魚子醬……」「……或魚頭魚尾還來的好了。」見到路版如此說,魚姐們連問說為什麼會知道她之前所使用的假名都懶了。
「愛莉西雅˙尚特萊伊嘛……嗯,念起來無論音節還是氛圍上都很適合我們家族!」安琪拉已經將其中的一個魚姐視為尚特萊伊家的所有物,而握緊了拳頭。
「安琪拉,妳要不要先去旁邊冷靜一下吧?那我右手邊的魚姐就叫愛莉西雅。」天星清咳了一聲。
『愛莉西雅!』
「是!」「有!」
「………」
「沒有啦……,因為是自己熟悉的名字。」「就很下意識就一起喊了咩!」
『魚姐!』
「是!」「有!」
「……妳左右不分啊。」最近距離的天星很自然吐了這個嘈。
「別提了,你都忘記魚姐在上次的公會友誼戰中擔任偵查時,報錯對手方位不是一兩次喔?」驅攤著兩手這麼說道。
「那真的是非常神奇的事情……」「……明明我的腦海是明確意識到右邊,但說出來卻是左邊耶。」
「對話可以不要分成兩人這樣子講話了,好嗎?」夾在魚姐中間的天星如此抱怨著。
﹍﹍﹍﹍﹍﹍﹍﹍﹍﹍﹍﹍﹍﹍﹍﹍﹍﹍﹍﹍﹍﹍﹍﹍﹍﹍﹍﹍﹍﹍﹍﹍﹍﹍﹍﹍﹍(待續)
一年前的今天發表這個系列,累積了五萬字到現在才終於把很前面的銀刀、雪靈兔或是另一個魚姐名字之類的東西連結起……如果以書本厚度來說應該是一百頁的位置、以動畫或漫畫集數才第三集吧……是有要寫這麼龐大嗎(遠望)
主線跟我寫的速度實在是有夠慢的orz
本來是自high的東西,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持續寫下去或補完。
在當初下筆由於還沒有新的人物、新的事件發生,本來想說要以「這是遊戲的平行世界喔!」打發掉,但想了想什麼事件對什麼人產生了什麼影響的補完,其實還滿有趣的。
(N的暴走也是這樣的補完ww)
對於夏洛特看到另外一個魚姐會做何感想,……狡猾地用安琪拉視點來做補完XD(炸)
其實那段我想寫:
『安琪拉覺得自己好像會被夏洛特丟下而握著、
夏洛特因為自己能追上安琪拉的視野而握著。』
也就是安琪拉想要使出姊姊任性的招式來抓住夏洛特(?)這樣的氛圍。
無奈是文字的氛圍怎麼樣都無法好好描述,寫太多跟太少都怪怪的,拜託了阿若幫我做插圖吧!
結果可能是光影與衣服皺折的神奇變化,阿若丟下了這句感想:
「從側面看安琪拉竟然還是有捏捏嚇死我了(被打)」
於是我這樣回了:
「好歹有A吧(被踹)」
「A-。」
「A- 是什麼啦ww,這樣看夏洺特也有A-啊(?)」
「不,夏洛特有在練武,所以是A,比姊姊大。」
「喂www。」
「總要有個地方贏過姊姊嘛。」
「所以安掑拉應該去練上闊了?」
「伏地挺身預備~~~」
「這邊勝對嘛w」
「要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獲勝呢。」
「結果只練成腹肌。」
「為什麼練伏地挺身肌肉會跑到那邊去,也太不科學了!」
「因為女孩子嘛,比較想瘦肚子,結果上天達成他的心願(咦)」
「結果還是瘦到A--。」
「太過份了ww。那様是0嘛?都負了。」
「永遠の零。」
「這樣生氣起來很恐怖w」
……有沒有喜歡欺負角色的八卦呢?
而且又離題了。
至於公會友誼戰是捏以前玩梅露可的公會戰,我常常報錯要打一個公會的位置……
讓天星或萌法都搞錯對手打了(掩面)
那麼往例的(?),下次預定的更新時間是七個月(?)後,到時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