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目標是把這個坑填完。這邊補充一下,這裡會寫真實歷史人物但架空的故事情節,如介意者請迴避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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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白澤發出痛苦的低吟,他全身麻木,手指還有些知覺,朦朧的視線很快地恢復正常,他喉嚨乾渴無比,卻因為全身發麻無法行動只能動動眼珠子。望著天花板,他輕嘆道:「咦……家裡天花板是被宵小偷了嗎……」可以看到完美的藍天呢。
「你醒了啊,蠢豬。」倒在對面的鬼燈也是躺著,看來對方身體也動彈不得,白澤此舉免不了挨鬼燈幾聲罵:「你這笨蛋是在酒裡加了麻藥嗎?」
「當然沒有啊!誰會在自己要喝的酒裡加那東西!」白澤立刻反駁,沒好氣地抱怨道那是特製菊花釀,原本要跟妲己一同共享的,卻沒想到被惡鬼找到云云。
比起這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們家好像遭竊了?白澤依稀可聽見陌生人的聲音跟腳步。經過剛才的吵嘴,麻木的身體逐漸恢復知覺,白澤雙手撐地慢騰騰的起身,正打算拿自己的杯子喝口水,周圍的景色卻讓他驚愕不已。
陌生的擺設、陌生的家門、以及驚訝的掉了手上熱騰騰包子的,陌生人。
「你、你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對方中文十分流利,顫抖的手指指著他跟剛起身的鬼燈。
雖然他很想回「你才是什麼人,這裡是我家啊」,但此時此刻這間連屋頂都被掀開的簡陋小屋,怎麼看都不像是白澤的宅邸,看起來就是眼前這破布拼湊成衣裝的陌生人的住所。他以中文回道:「你好,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我們原本在喝酒醉倒了,醒來就出現在這兒了。」
「真的?」男人半信半疑,眼睛不離他們半吋的蹲下身子撿起掉下的包子,顫抖得不能自己,「是瘟魔……瘟魔搞的鬼……」
「「瘟魔?」」白澤與鬼燈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冰雪聰明的兩人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顧不得眼前的陌生人便往外邊衝。他們在門邊停下來眼觀四方——這不是桃源鄉。沒有草原、沒有玉兔,每個人身穿長袍馬褂,嘴裡盡是講中文。有跟攤販討價還價的、提著籃子叫賣的、推著推車準備擺攤的、或攜家帶眷、或孩童嬉戲逛街的……
更詭異的是,對中文一竅不通的鬼燈,居然都聽得懂每個人說了些什麼。並且,額頭上的角不見了,尖耳朵也變成普通人的耳朵。
白澤笑嘆口氣,「錯不了。」
「什麼錯不了?」
「我們絕對是在夢裡。」
「……」鬼燈二話不說,用力地拉對方的臉頰肉轉半圈。
「你、住手痛痛痛——」白澤拍掉鬼燈的手,疼惜的撫著自己的臉頰。「你搞什麼啊惡鬼!」
「測試一下是不是夢。既然會痛,代表不是。」鬼燈無聲無息的咋舌,看來他們是到中國的某個地方了。
陌生人邊吃包子邊看兩人唱雙簧,腹誹著那兩個傢伙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於是上前道:「看兩位小哥不像是瘟魔派來的,我叫桓景,請問兩位尊姓大名?」
桓景……不就是稍早跟桃太郎解說的重九由來中,東漢汝南縣的那個桓景?加上剛剛對方又講了瘟魔這個關鍵字,肯定沒錯……他們不是在作夢,而是跑到東漢時期來了……
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心想現在蠢豬/惡鬼跟自己想的是一樣的,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只要想著該怎麼回到原本的地方就行。
「鬼燈。」
「我叫白澤。」
兩人各自做完自我介紹,桓景停止嘴巴的咀嚼動作,「白澤……難道是傳說中的瑞獸白澤?」
「那只是湊巧、湊巧而已。」白澤嘻皮笑臉的,「我父母是白澤的粉絲,所以取跟他一樣的名字。」
「哦……」桓景應聲後,繼續啃他的包子,一邊回答白澤他們關於瘟魔的疑問。
簡言之,汝南這個地方某天出現自稱是瘟魔的傢伙,據說看到瘟魔的人,隔天就會染上奇怪的疾病,村裡統稱「瘟疫」。染上瘟疫者活不過三天,桓景的父母亦是死於瘟疫。因為這場瘟疫鬧得大家人心惶惶,人與人之間關係疏離,攤販大幅減少,街道冷冷清清。
「哦,這麼說來,大部分的人沒看過瘟魔的長相?」鬼燈問。
「這是當然的。也沒有人想看,要是看了就只剩三天能活了。」桓景吃下最後一口包子道。
「話說回來,你不會懷疑我們兩個其中一位是瘟魔嗎?」白澤嘻嘻笑,「虧你還能跟兩個陌生人聊兩刻鐘的天。」
經白澤這麼一提醒,桓景這才恍然大悟,「小哥說得有理!我怎麼都沒想到呢!」
「「……」」兩人沉默沒多久,鬼燈和白澤竊竊私語起來。
【他說他完全沒想到,也就是說——】
【是天然呆?】
【肯定是。看他一臉茫然無知的樣子,一點警戒心也沒有……】
「喂你們!說那麼大聲我可都聽到了!」桓景額角冒了青筋,兩個和他素不相識的傢伙竟然直接在他面前品頭論足,惹得他心情不快。鬼燈沒多理對方,白澤倒是安慰對方「如果我們是瘟魔,那你都看過我們了,再逃避也只能活三天,就別難過了」,反而讓桓景心情低落。
鬼燈眼觀四方,最後餘光瞥見對面有個像是告示牌的東西,他邁步前行,白澤隨即並肩跟著,順手抓桓景一起過去。
告示牌上有張懸賞單,上面寫了大大的瘟魔二字,用毛筆繪出的瘟魔畫像看來是個絕世美人,白澤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眼光不離瘟魔的畫像,「喂,惡鬼。我決定要抓住這罪大惡極的瘟魔。」
不清楚白澤個性的桓景,直說白澤是個很勇敢的男人,但鬼燈對這傢伙再清楚不過,他即刻用隨身攜帶的狼牙棒給對方後背猛力一擊。
「你只是太飢渴而已吧只想做愛的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