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咖啡館沒有預警的,早早就打了烊。大腦正迷茫的放空,之前的對話,還清楚的在耳邊圍繞。
「你應該知道這次公司損失有多少吧。」眼前的女性綁著俐落的馬尾,露出了個相當制式化的淺淺微笑,意味著這是個不容辯解的問題。
「我願意負起所有賠償。」我有些困難的嚥下了口水。
「根據我們了解,損失的商譽可不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了。」她單手撐著頭,眼神帶著些許嘲諷。
「不過,目前上層提出了兩種解決方式,你聽聽如何?」我毫無選擇的點了點頭。
「第一,向媒體坦承你的過錯,並否認這件事與出版社的關聯。第二,堅持到底沒有抄襲這件事,並冒險的與對方打官司。」她停了下來,打量著我的表情。
「我...沒有抄襲。也不打算打官司。」我閉上了雙眼,希望頭疼可以逐漸趨緩。
她挑高了眉,眼神透露出了她的驚訝,抿了抿雙唇,思考著自己該做出什麼答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抱歉,如果無法達成共識,我們將會自行採取行動。」
她起身離去,談話宣告結束。
起初,我是堅決否定抄襲的。
我相信自己,不論是寫作的發想、劇情的演變、主角的性格、結局的安排...無一不是花了心力,透過時間一點一滴的塑造,那成品是得來不易的。這是一本出自我的雙手,不完美,卻仍令人滿意的小說。
對於外界的批評,我是相當不以為然的,縱使我對自己深信不疑,對於一次又一次的質詢,我的辯解似乎未曾給出令人心服口服的答案,憤怒夾雜著沮喪,無助與無奈,情緒一波又一波的像波浪朝心頭拍打.......。
漸漸的,我開始困惑了,究竟是哪裡出了錯,雙方所寫出的故事竟會如此雷同?情節、類型類似的例子並不稀奇,但若連劇情的高潮起伏、為了結局而埋的伏筆也完全相同,這可不能用「恰巧」二字帶過了,然而,對方的那本小說,超前了半年出版,這不僅跳到黃河洗不清了,就連對自己也無法給出個交代。
自信逐漸瓦解,應付連日前來的媒體追問,更是令我疲累不堪。令人不解的是,對於這麼大的事件,另一位作者並未出面,或許是不想引人注目,也或許有其他理由。然而,將這件事搬上檯面、寄書給我的又會是他嗎?
想著想著,心情越發沮喪,甚至開始懷疑著自己:會不會曾經讀過了那本小說,吸收消化後,誤以為是自己的構思而寫了下來?這樣的可能性並非沒有,但心中的某一角,卻強烈的拒絕著這個想法。那麼,還能提出什麼合理的說法呢,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
經過幾個月的折騰,事件總算逐漸平息,可能是出版社將消息壓了下來,也或者是記者們不再對不知名的作者抱有興趣了,不論何者,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的寫作生涯被迫劃下了句點。
幾翻掙扎後,我決定去尋找真相,關於那些疑問,我不願讓它們在我的心裡,反覆啃蝕,於是我跨出了一步。
幾天後,我從出版社那取得了那名作家的電話,那位綁著馬尾的女性,用著困惑的眼神,將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了過來:「這是我們能幫的最後一個忙,從此便沒有交集了。」
我點頭致意,甚至感到些許的開心與雀躍,我相信能藉由自己的力量,找到迷霧後的真相。
回到家中,喝了杯咖啡使自己放鬆,心情五味雜陳的,手指按下了電話號碼.....
「你好,我是空。」一個稚氣的聲音接起了電話,是女孩。
我有些驚訝,這確實是書上印製的名字,我報上了名字與來意,對方沉默了好一陣子。
「我等你很久了。方面見個面嗎?」她語氣幾乎沒有起伏的說著。
「是的,真是不好意思,這麼麻煩您。」
「不...我想,在見面前,有件事必須先告訴你比較好。」
「好的...?」
「對不起,那本書,是我抄襲你的。」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腦海思索著各式的可能性。當回過神時,手中仍緊握著嘟嘟作響的電話。
窗外,黎明的署光照耀著大地,我望著這樣的景色,沉默不語。
--------------------------------------------------------------------------------------------------------------------------------------------------------------------
*(原來兇手是你! 最近好像迷上了推理小說w
*話說我竟不知死活的將這故事給了母親大人閱讀,感覺自信心被削了一半 。???(つд`?)???
雖然挺受挫的,但卻也不得不接受那些致命的缺點(嘆)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想好接下來的發展了(# ((我都還沒想到...w
*嗚嗚...又要開學了...又是一個頹廢假期(望
*謝謝你的觀看,我們下篇再見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