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
一個充滿喜悅與希望的節日前夕,傳說在雪花紛飛夜晚,和藹可親聖誕老人會駕著麋鹿雪橇在空中,身旁紅色大包包裝著今年準備要送給孩子們的禮物,趁夜深人靜,偷偷摸摸跳入煙囪將禮物放在聖誕樹旁。
有一說禮物是放在襪子,修凱較相信聖誕樹或明顯地方。
葛加瑞沒有這樣節日,今日如同往常,多虧南域之主薩比羅斯的「拱門通行證」,修凱才能站在本國至高之處——月影山脈,這兒飄著細雪,稍微使他感覺到過節氣氛。
數日前,他與四名伙伴先是擊退趁勢作亂盜賊,後將鬼魅議會廳的信物帶回給薩比羅斯。
見陰森古老硬幣,薩比羅斯給予正面答覆,願意以盟軍身份支援戰時補給與兵力,告誡修凱若想衛狼繼續守護王座,先拿出相當蘭斯的能力,否則在動盪不安時代別妄想「過去家臣」效忠。
「這是少爺的餞別禮。」離開赫拉列斯邸宅前,鬼魂管家拿出一串由紫紅藍三色的念珠。
「這是?」修凱看了被念珠穿過雙面狼圖騰。
「月影山脈入口處前,拿出這串念珠,獵鷹不會攻擊你們甚至會把你們當朋友看待,但別想與天際邊的他們達成結盟……乳臭未乾小子最好照照鏡子。」
牢記老管家金玉良言,到達由山脈自然形成的大拱門前,高舉所謂信物,大約一刻鐘後,數名手持長弓士兵緩緩探出頭,白色獵鷹在他們紅色輕甲上飛翔,正是賽米拉家族家徽,其中一名看似兵長的中年男子,拿出號角對空長鳴三聲。
「征服者伊耿後人,赫拉列斯族人,吾血之血,歡迎你們到來。」
或許視線都被訓練有素的士兵給吸引住,何時一名年邁長者敲打拐杖走到修凱一行人面前,長者身後跟隨六名身穿銀色盔甲批著賽米拉家徽斗篷。
「老夫已經好久沒見到搖籃鄉護身符……弒日狼以利爪挑戰壟罩葛加瑞一切的黑陽神,吞月狼張牙裂嘴企圖吞下居住鮮紅宮殿的月神,真是令人懷念啊!話說小夥子啊!你是誰的孩子呢?」
該死的薩比羅斯,原來餞別禮不單是通行證……還可以是向月神提早討長眠的通行證,這使修凱不知所措,完全想不出應對方式。
「老爺爺……我不太方便說,畢竟使家族顏面掃地。」
「如果私生子會使家族顏面掃地,那英雄季元時期被『纏舌賽凡提斯』騙走財富與勢力,所有月影山脈上的夜族不就該去跳大空洞呢?那個名門世家不出沒名份孩子呢?自古拿著信物經過『拱門』的族人都必須報上自己的姓名與父親……」
長者臉孔十分友善,可身後護衛各個手放在劍柄上,高處士兵更別談,說不出個說服長者答案前,除非變成劍豬躺著離開……
「老爺爺,我不知道父親是誰……相對,我只知道母親。」
無助雙眼望著遍地碎石,冷風打過滄桑臉孔。
「那也沒有關係!快說給老夫聽聽!」
長者按耐不住性子,拐杖用力敲打數下。
「希兒……希兒比維絲。」
薩比羅斯長年不碰女人的事實早已在本國傳開,假使說他絕對引來更多麻煩,全身而退?別傻了!
雖說薩比羅斯有名個性與他兩極端的兄長,卻連個名字也不知……怎麼虎扯?
至於冰雪女王希兒比維絲,是修凱目前最熟悉的赫拉列斯族人,基於無奈,矛頭指向她。
「你是她的兒子?希兒比維絲的兒子?今年多大了?快告訴老夫……」
經過一番折騰(考驗修凱平時招搖拐騙的功力),長者聽完故事,他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領一行人進入月影山脈。
「孩子啊!這些年來受盡苦……嗚嗚嗚。」
受過特別招待一頓後,原打算山脈中四處打聽「友人」消息。
「征服者伊耿後人,赫拉列斯族人,吾血之血,前方是賽米拉家族的聖地,您不能踏入。」
想說再編個長篇故事讓守衛感動,遺憾地,他們不來這套,修凱乖乖就範打退堂鼓,看看山脈四處有無其他方法打聽。
關於月影山脈事蹟,修凱略有所聞。
賽米拉家族,單純是山脈對外一種說詞,換句話說,月影山脈是本國的縮影,山脈統治者會隨著時間點改變。
勢力決定居住高處或低處,暴風山莊位於山脈至高之處,好比國王的城堡。
在賽凡提斯單靠三寸不爛之舌掌握月影山脈前,整個山區分成大大小小無數個吸血鬼家族勢力。
吸血鬼怎麼會出現呢?任何葛加瑞文獻找不到記載,習性與人間完全相同,葛加瑞人稱呼他們為夜族。
賽凡提斯是純正葛加瑞人,賽米拉是他的姓氏,紅月下飛翔的白鷹家徽出自於「過去的」賽米拉家。
當今月影山脈的統治者是誰呢?修凱完全不明瞭,畢竟這是對外封閉的地方。
十二月二十四日。
平安夜,嗯,竟然無法在山脈自由行走,那也許有其他方法吧?
「小哥!如果單純山脈內寄送信件或東西的話,你可以付點小錢請信差代勞,不過至少需要對方家徽與名字……」
無意中,從酒館老闆口中得知消息,修凱繼續詢問信差的位置。
夜間十一點二十三分——手中懷錶的時間,修凱依舊改不了使用人界時間為基準。
他開出六倍費用誘惑準備休息的信差,非要以最快速度將禮物送至山脈內使用金花為家徽,名為艾蓮娜的女子手上。
夜間十一點四十六分,信差駕著巨鷹已經出發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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