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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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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我還睡了一覺),我推開暗門走出去。窗簾被拉了開,這個房間充滿了翻找的痕跡。從窗外的景色我能知道已經是傍晚,環顧房間,我看見了被短刀釘在門板上的一塊布。我緩緩的走過去。
我端詳著那塊布,這質料非常特殊,我想我知道這是哪裡來的。我伸手,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短刀從門板上拔下來,順手將那塊布收入褲裝的腿袋中。
我想我知道是誰來過。
但是當我看見門板上那行「明天我會再來」的字時,我又不是那麼確定了。
我拿著短刀割下了一塊床單,拿來日記本跟幾包營養口糧,用割下來的床單將它們包起來,背到肩上。然後我翻出姑姑留下的連帽斗篷,翻開地磚準備從地道離開。
離開前,我回頭走到門邊,舉起短刀,在那行留言上劃了一橫。我一點都不想去確認那人是不是在每個房間都留了一樣的東西。
地道的氣味真的很糟糕。比一群剛從前線揮灑完熱血歸來的士兵還糟。我貼在牆面上摸索著前進,這裡一點光都沒有,幸好我記性很不錯,還不至於走到迷路。
但對應著記憶裡的地圖,到走出去大約夜深了。摸索地道離開過程我就不贅述了,只能說,如果要讓我再走一次,我是絕對絕對打死不幹的。
出口位於建築物的後方,離開地道後,映入眼簾的一片大森林。希望我運氣夠好,能有幾隻小動物等著我。
我蓋上出口的蓋子,壓下叢生的雜草遮掩它。我伸出右手,隨意的念了一小串咒語,看著幾塊碎冰在掌中凝結,我滿意的笑笑後將碎冰扔掉,抬手拉攏斗篷,舉步走入森林。
忽地停下腳步。
下一秒,一支箭矢颼地插入我面前的土壤。
我抬起頭,一個持弓的男人蹲在樹上對我笑著,他甚至舉手對我揮了揮。
我也舉起手,將掌心對準了男人,嘴裡念著咒。雷電在我掌心前幾吋霹啪作響,這瞬間男人臉色大變,急忙跳到別棵樹上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然後我聽見什麼東西掉到草叢裡的聲音。
微微的揚起笑,我將手收回斗篷內,繞過那枚插在地上的箭矢,正要往前走去。
「喂!等等!」從我後方傳來了男人的喊聲。
我再次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男子。他插了滿頭的樹葉跟枯草,看起來頗為狼狽,我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讓妳笑讓妳笑……只要別對我用瞬雷術就好,我的身體很不經電的。」他將弓背在身後,攤手向我表示他並無惡意。
我倒是有一點意外,光看起手就知道我要瞬雷?咒者(法書)的魔之印也是以雷為媒介,他怎麼就知道我要使用瞬雷術?瞎猜?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我再次舉起手,將掌心對準他。
「嘿、嘿!放輕鬆、別衝動!我叫狂嵐,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人叫我在這裡等妳。」他緊張的停下腳步,在身上東翻西找的翻出一枚徽章,拎著在我面前晃了晃:「她說妳看到這個就知道了,讓妳跟我走。」
我不以為意的挑起眉毛,笑笑:「那她有沒有告訴你,若我不願配合你的話,該怎麼做。」
「哇塞這麼和平的示威跟下戰帖,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狂嵐尷尬的扒了扒頭髮,幾片葉子從他頭上掉下來,他東張西望的想了會,轉頭看著我,眼神變得銳利:「沒有法杖的妳,在這樹林裡對我來說跟隻小雞崽沒兩樣,妳如果不願意配合,那麼,不管妳跑多遠我都有辦法將妳帶回去。」
「……小雞崽?」我皺起眉頭,這份威壓讓我罕見的繃緊神經。
「呃、嗯,對,妳的金褐色頭髮很漂亮,讓我想到幼雞崽的毛。」他笑了笑,那份如劍般冷冽的威壓消失殆盡,接著他又苦著臉:「拜託啦,我才剛從前線偵察回來,到現在還沒吃飯,我快餓死了,咪雅又叫我在這邊等妳,說沒帶妳回去他不給我吃飯,算是可憐我扁得像紙的肚子,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我不太能適應這種反差,然後他的肚子非常應景的大叫了一聲,向我證明他不是隨便說說。而且,竟然真的是咪雅,我嘆了口氣:「我跟你走,走吧,往哪?」
「喔耶!往這──啊錯邊了,這邊才對這邊!」狂嵐頓時變得非常興奮,大約是想到他帶我回去後可以換到的一頓豐盛大餐……我有點無奈。
只是,為什麼咪雅要來找我?為什麼她知道我在這裡?
我悄悄按住了腿袋中的那塊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