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適才的火龍是梁熾所發(fā),在張無極與黑衣人兩大高手的全力比拚下,梁熾被此無形的龐大壓力相互擠迫,竟就此突破五行之力。
剎那間,梁熾只覺全身通體舒暢,一條猶如火龍的氣在經(jīng)脈中遊走,他所發(fā)出的火龍便屬五行之力以猛烈著稱的-火。
此時張無極的氣息十分虛弱,梁熾驚訝的發(fā)現(xiàn),張無極的額上竟漂浮著淡淡的太極符印,正緩慢的旋轉(zhuǎn)著。梁熾問道:「前輩,你…你怎麼樣?」
張無極困難的睜開眼,嘆口氣道:「我這傷勢十分嚴重,至少要休養(yǎng)數(shù)個月,今日你我合力殺了這惡徒,也算是緣分,扶我起來。」
梁熾趕忙扶張無極至草地上,張無極一字一句,狠狠的吐道:「太極教就剩我一個人獨自茍延殘喘了,我在此收你為徒,你必要重頓太極教的聲勢,並滅了破捶教,你願意麼?」如是平常,他自然是不願意將畢生所學交給一個陌生小子。
但此時為非常時期,且他心中滿是憤怨,太極教被滅,如同手足般的好友盡數(shù)死去,他如何能不怒?就算梁熾心術(shù)不正,將來道路走歪了,也至少能把太極教的武功傳下去。
梁熾是才見張無極力殺強敵,心中是十分的崇拜,這時要收他為徒,他自是歡喜的說不出來,趕忙跪下嗑頭,說道:「師父!」張無極點頭笑道:「好,我今生就收你一個徒兒,快起來。」
梁熾將他攙了起來,道:「師父,先回我的村子吧!村裡有醫(yī)生可以幫您療傷。」張無極道:「好,咱們走罷。」
回村的路上,張無極細細敘述了太極教與破錘教之間的嫌隙,天陸當中有許多宗派或?qū)W院,但是他們所使用的都是五行之力,為獨太極教。太極教並不使用五行之力,更精確來說,而是太極教將它們?nèi)诤狭耍?/font>
太極武學五行皆有,只不過這些五行之力被隱沒在太極之下,而被其餘宗門認為他們使用的不是五行之力,便對太極教極為排斥,甚至反目成仇。破錘教就是一例。
梁熾是個孤兒,住在一間破屋當中,張無極便在裡面休養(yǎng)調(diào)息,梁熾對外也宣稱這是他在外頭意外見到的潦倒親戚,眾人雖然懷疑,但也沒有多問。
隔日,便是五行測試了,張無極道:「你去參加吧!我也一起去,昨日是因為強大的壓迫才激發(fā)出你的五行之力,去讓他們引導(dǎo),氣脈才會順些,也好讓我教授武功。」
梁熾應(yīng)了,日正當中時間,他便與張無極到了村子中央的廣場,廣場早已聚集滿上百人,他使盡力氣才擠到報到處,報到完後便跟著人潮來到測試處。
測試處為一個直徑約兩丈的木製圓臺,上頭放了張椅子,椅子旁站了個白鬚老人,看年紀已有七、八十歲,但卻絲毫沒有半分老態(tài),雙目仍然炯炯有神。
他見所有人都站定,便朗聲說道:「諸位來參加五行測試,是要知道自己的五行之力的屬性為何,老夫陳有霖便是此次五行測試的測試官。」
「在各為接下來的測試中,請放鬆把身子交給我,如身子太過於緊繃,可能造成引導(dǎo)五行之力的堵塞,各位會有不必要的痛苦,所以測試過程請完全的信任老夫。」
他頓了頓,道:「一號,方德盛請上臺。」須臾,一名身材矮小的少年慢慢的走上圓臺,陳有霖引他到了椅子上,道:「現(xiàn)在,請雙手翻掌朝天。」方德盛照做,陳有霖口中默念咒語,雙掌跟著按到方德盛後背。
方德盛猛然一顫,隨即又緩和下來,沒多久,他便感到通體舒暢,三萬六千個毛孔開始緩慢的呼吸著,體內(nèi)似有條水柱不斷洗滌他的身體,他可以感覺到全身彷彿在進化似的,說不出的舒服。
須臾,一條水龍從天而降,在方德盛身邊環(huán)繞,一點一滴的被它吸收,方德盛這時臉色紅潤,全身都被汗給淋濕,陳有霖收回雙掌,對著方德盛點點頭,道:「天資不錯,五行之力-水。」
方德盛感激的謝了他,歡天喜地的衝下臺。
「二號,張碧…」
梁熾報到的比較晚,所以被排在較後邊,他仔細的看了所有人的測驗,聽著張無極不住的指導(dǎo),心中也是收穫甚巨。
一下午,他見到了極為強大火之力,差點把整個圓臺給燒掉,也看到了全身肌肉很噁心的暴漲的金之力,甚至還有人完全引導(dǎo)不出半個東西,是哭著下臺的。
「八十二號,梁熾請上臺。」終於輪到他了,他向張無極點了點頭,大步走上臺。
不用陳有霖說,他自動作上椅子,雙掌朝天。陳有霖見他如此,也不再多說廢話,口中默念咒語,雙掌貼上梁熾的背心。
一貼上梁熾的背,陳有霖立刻感道不對勁,他催動自身木之力向前,卻毫無辦點音訊,咒詞附加在上也沒有任何用,陳有霖嘆道:『難不成又是個天生無五行之力的人嗎?』
正當他收回雙掌,準備告訴梁熾這個壞消息時,他突然驚恐的瞪大雙眼,「那是什麼?」這是包括陳有霖和張無極之內(nèi),所有人的第一念頭。
一陣陣嘹亮的龍吟自雲(yún)端傳出,五條龍盤旋著在雲(yún)中翻騰著,黃、綠、藍、紅、棕,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神龍竟在此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