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正義使者的存在嗎?
又或者,說的比較貼近我們生活一些。
假如在你的身旁,發生了一些事件。你會想去調查清楚嗎?
明明是沒有任何的好處,你也只能夠滿足那永無止境的求知慾。
可是有個人、有一個人,就彷彿是生活在19世紀末偵探一樣。
在這大學的開學日裡,調查著一個都市傳說。
那並不是什麼真實存在的社會事件,因為他只是一介大學生,沒有能耐和人脈從警方那裡取得情報。
學校方面也似乎下了禁口令,在沒有證言的情況下,少數幾位教授所透露出的消息和態度,也幾乎沒有參考價值。
而他持有的,也僅僅是『朋友的朋友』所流傳的都市傳說內容呢。
「我這樣子調查…真的有用嗎?」
一名金髮的少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的與電話中的人抱怨起來。
並不是為了正義感而行動,也不是為了好奇心所行動。
他不是那個偵探,他只是偵探的得力助手。是瞭望人、誘餌以及信使。
他習慣跟在那個人的身邊,看她每一次都完美的推理出事情真相。
她的推理都美麗的像是藝術一樣,就彷彿、她是一直看著事件開始,直到結束。
他已經離不開這樣的習慣了,已經開始害怕著要是沒有理由在她身邊怎麼辦?
所以…就算是嘴巴上這樣在抱怨著,他也還是沒有一絲想放棄的念頭。
他只是想聽一聽,那個人所對他說的話語。
「有沒有辦法調查到事實的真相,那並不是目的。」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溫柔的聲音,而金髮的少年也知道,這是她習慣開始長篇大論的一個開場白。
「任何都市傳說,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以及意義。」
「例如說廢工地與舊校舍,常常會有傳聞幽靈鬼怪出沒,這種事情可能也都只是一開始有人想警告那些場所的危險性,才散佈出去的謠言。」
「鬼月忌諱游泳,也可能是因為在假日的戲水、本身就有著一定的危險性。」
「所以希望讓人們可以去避免掉這些活動。」
「拿這一次的傳言來說『在校園裡失蹤的女學生』這一點,也可能是有人利用著放學後的時間,逗留在學校裡隱密的幫派行為、甚至是販毒的事件變種。」
「所以才流傳出這樣的說法,讓一般學生們不敢再無故的逗留在校園中。」
「如果是這一回事,那學校避而不談,想壓下這一件事的表現,也說的通了。」
「而我好奇的並不是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子,而是…」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言流出呢? 假設在我們過去的學校裡,真的有人失蹤了。」
「那麼為什麼有人會知道那位女學生失蹤了? 而且還知道是在學校裡?」
「這本身就是個很弔詭的事情。」
「是有人想透過這個傳言,傳達什麼訊息嗎? 又或者其實有人是親眼看到那位女學生『失蹤』的過程,所以才想用這種手法,去警告兇手?」
「是想去威脅兇手,獲取錢財? 又或者只是兇手為了下一次的『失蹤』,所做下的伏筆呢?」
「這才是我對於這一次事件調查的目的。」
「像你這樣可愛的少年,滿街的調查這個事件,就一定可以讓這個彷彿死水一般的事件,起到一些化學變化。」
「簡單來說,你調查這個事件的行為本身,就已經達到了目的。」
可愛什麼的。
金髮少年用那漂亮的綠色眼睛,幽怨的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
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了,但他卻還只是個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可愛少年,也許…稱他為小孩子更適合吧?
明明知道他非常的在意這種事,但對方也還是跟小惡魔一樣,在最後也要打擊他的心情。
但少年也明白,她就是這樣一個直接又壞心眼的傢伙。
不過,其實少年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和那個人說。
在這個開學後的第一天,他並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過去的暑假裡他發現了這個城市,還有另一個都市傳說。
一個沒有固定名稱的都市傳說。
咒物老鼠會,他是這麼稱呼的。他在這一整個暑假的時間,查到了這個傳言的原形。
他們販賣著詛咒,這句話沒有任何一點奇幻元素,詛咒這詞也沒用錯。
只要高價向他們買下咒物,並且詳細告訴他們你想要詛咒的形式和對象,那麼這個詛咒就會成為現實。
他們並沒有犯法,事實上他們只是賣著號稱有詛咒力量的飾品而已。
沒錯,沒有一個人能找到證據、沒有一個人能找到兇手。
詛咒的實現,會經過許多人、並且可能是由你所認識的、不認識的、喜歡的、討厭的人來完成。
也許今天只是有個朋友跟他打賭,要他去把坐在第一排、左邊數過來第三個人桌上的橡皮擦拿走,就會請他一瓶飲料。
那麼他也成了這個詛咒運行的齒輪之一。
他們是在散播惡。然而、也沒有人可以拒絕這個惡,因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都市傳說與都市傳說之間,是有關連的嗎?
金髮的少年並不知道,只是…所有關於失蹤女學生的事件調查,都隱隱約約存在別的事件的影子。
這讓他開始理解了那個人的好奇心。
但最後讓他下定了決心,打電話通知那個人的理由並不只是這樣──
其實今天在他出門前,就在自己家信箱裡。收到了一個沒有署名,像是剛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