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3：光明中的希望救贖 (下)
我一直以為，這份幸福可以持續到永遠──看著他們成長、陪著他們嬉鬧、熱鬧地度過一天又一天──我以為這樣的生活能維持到很久遠的以後，久到我能親手交接給他們。
我對他們沒什麼要求，只要他們能平安快樂的成長就足夠了，但他們總是能給我驚喜。
FG興奮地告訴我他和砲擊團團長打成平手、ShG靦腆地捧著他自己研發出來的掌心大小手榴彈送給我、連事故過後不曾笑過的SG都能笑著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學會了什麼新技巧。
──我以為…這樣單純的親子生活可以持續很久。
或許這種想法很讓人匪夷所思，不過就是父母和孩子的生活為何對我而言卻是無比重要的事情。我畢竟是『哈梅爾的白色巨神』，即使我對這種英雄稱呼一點興致也沒有也必須維持下去。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就像孩子不能選擇他們的父母，我也不能選擇要不要成為一名守護者。很奇怪嗎？但我出生在這裡，我的選項只有一個。
而我…不想把這麼沉重的擔子壓在年幼的他們身上，總有一天…他們必須要繼承守護者的職責，但那不是現在、不應該是現在。
突如其來的敵人破碎了我微小的幸福。戰鬥中我驚覺到守護石染上了不好的東西，因為微弱所以不馬上清除掉也無所謂，我心裡只有擔心孩子們的守護石會不會染上相同的東西。
他們還小，與守護石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不像我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絲一毫的變化，就像自己的身體一樣。要是他們出了些差錯…我不敢繼續想像下去。
幸好仔細的檢查後並沒有滲入些什麼，一如往常清澈透亮，孩子們用困惑的眼神望著我，作為他們的父親…我對自己的孩子說了謊。
「只是稍微做點檢查而已，不然爸爸放心不下呢。沒事的，什麼問題也沒有，爸爸不過是有些累了。」
守護石存在著不好的力量這讓我身體很難受，就好像在心臟上頭扎入一根銳利的刺一般，我嘗試著清除掉，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但無論怎麼清除，用不了幾天又會再次附著。
我開始焦慮，擔驚受怕著這樣令人苦惱又痛苦的玩意兒會傳染，我藉口防禦的戰鬥而遠離他們，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防護措施。只是想要保護他們而已…只是想要保護他們而已…
──想要保護他們的心情成為了我最大的弱點。
「你想保護你的兒子嗎？」冰冷的聲音平靜地，「還是希望他們跟你一起受苦？」
「不！」我顫抖著身體，恐懼的。「…你到底要什麼？」
他只是微笑，「那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
「告訴我守護石以及水之神殿的秘密，我保證絕對不會汙染你兒子們的守護石。」
「……」讓我背叛哈梅爾？「…給我時間想一下…」
他倒爽快，似乎對這場交易勝卷在握。「行，我就給你時間考慮。但你知道的…汙染可不會因此停止，等到時候你無法做出答覆…別說我不遵守約定，因為根本沒有約定啊。」
「……」
「啊，對了。別再試圖清除掉汙染，不然…我只好選擇掌握你的孩子囉？」
「…我知道了。」
為什麼、為什麼？若我叛變了這裡，豈不是逼他們上戰場？那我一直以來的努力又算什麼？
我不過是想讓他們能擁有平靜快樂的童年…他們還那麼小、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只是、我只是…想保護他們啊。
讓我從哈梅爾和孩子選擇一個保護？答案不是很明顯麼？
至始至終，我也不過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就算擁有英雄的美譽又如何？只是這樣啊！這讓我選什麼呢？還能選什麼呢？
守護石的不安定開始影響我的思考，除了強迫自己保持明智和清醒外，我對於二擇一的殘酷選項考慮不出結果。汙染越來越嚴重，再逃避下去的話…不就是我放棄了一線生機？
生命只有一次，而城市能夠重建好幾次。
──怎麼想答案都淺而易見吧？
到頭來，我的選項還是只有一個。我…還是想保護他們，或許會傷害到他們的心靈，至少…可以活下去，只要生命還在不管幾次都能讓哈梅爾重生。
我無法說我的選擇是對的，作為哈梅爾的守護者我用我的生命和全部庇護你們許多年，就這麼一次…請容許我自私這麼一次，我做不到…選擇哈梅爾而放棄孩子們的生存權。
再次站在那令人憎惡的男人面前，我做出選擇。「在守護上這樣注入暗黑艾爾的力量，你們魔族的力量就會變得更加強大……守護石的秘密已經說了，我們的合約也已經完成了吧？」
「當然…哈伯特。我會遵守諾言的，放心～」他輕笑，讓我倍感挫折的笑。「對了，不要忘記還有水之神殿的秘密。等你說了這個合約才算正式完成唷。」
用力咬緊牙關幾秒，我像洩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下去。
孩子，你們有權利怨恨我──因為我沒有遵守和你們的約定。
孩子，你們有權利埋怨我──因為我傷害了你們的信念和心靈。
孩子，你們有權利唾棄我──因為我背叛你們所有的一切希望。
無法原諒我也沒關係、不用知道真實為何物，相信你們選擇的路、相信你們決定的方向、相信你們做出的判斷。
不因為什麼，單純地就是…我也相信你們。
◆
思緒越來越模糊、思考越來越遲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或許…是時候該離開他們了。我不想親手傷害他們的生命。
那樣小小的身體、那樣小小的生命，卻發出了和體型不符的宏亮哭聲，像是對著世界宣示自己的來到，明明連話都不會說，只會一昧地哭泣著，但是…卻是那麼地震撼…
這個世界怎樣都與我無關，我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了。
當汙染到極限的時候，我的思緒完全中斷，像是墜入了漆黑又無邊無際的大海，半夢半醒間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又痛苦的噩夢。
在那像是沒有盡頭的夢裡，我聽見孩子們淒厲的哭叫和哀鳴，不斷的不斷的、一次次地哭喊著：「爸爸！爸爸！」
我想回應他們，身體卻沉重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依然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彷彿永遠碰不到底一般的往下沉淪。
「……孩子。」喃喃自語著，我希望他們能聽見。「不要難過、不要悲傷……」
什麼都沒有的黑暗出現一絲光芒，伴隨而來的一句話讓我反應不過來到底是什麼。
──「去你的，這樣都不醒那就打到醒好了。」
似乎是印證了說話的人的決心和憤怒，圍繞在我身上的黑暗和四周開始出現裂縫，密密麻麻的爬滿的無邊無際的海，最後…在我的面前碎成千百片。
被光芒包圍的我刺痛的閉上了雙眼。身體變得很輕鬆、清澈透亮的水讓我清醒的睜開了雙眼──很眼熟的銀色手槍，而槍管正觸碰在我的額頭上。
假如我的記憶沒有發生錯亂的話，經常可以看到SG拿著這樣一個款式的銀色射手四處殘害家裡的蘋果或者花瓶…
「IP，可以把爸爸砍掉重練嗎？」還帶著稚氣的少年轉頭看著另一名少年。
「當然不行！」另一名少年焦急的喊：「可以把爸爸綁起來，但是不可以砍掉重練！」
「…你們覺得要用什麼綁，爸爸才不會跑掉？」與他們擁有神似的聲音和外表，那名少年問著同伴。
「用什麼綁都不行吧…」、「那把爸爸的手腳打斷怎麼樣？」、「好像行得通？」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在做些奇怪的計畫，而討論的時候經常有人跳題…掌控整個會議的少年就會暴跳…他們的模樣…去掉身高和部分髮長的話，和我的孩子們好像…下意識的，我輕喊：「……孩子？」
下秒，他們直接撲到我身上來，連珠炮似的問了好長一串問題。
我只是指著那眼熟的銀色射手回應：「你那把槍好像SG經常拿在手中玩的那把。」
「我就是SG，白癡。」他冷著臉拿槍握把K我的腦袋。
「DC！不能使用暴力！」、「你快點住手啊！」
看著他們打鬧起來，我環顧四周。這裡…不是試煉神殿麼？大批的魔族逐漸聚集過來，將所有出路都堵塞住，我拿起武器擋在他們身前。
「快走，這裡我擋著。」
銀色射手精準地秒殺一隻魔族，而開槍的人連瞄準都沒瞄一下。「再來之前，我們已經下了決心。」
「這次不帶爸爸回家絕對不走。」IP走到我身旁牽起我的手，天青色眸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純真。
「爸爸已經錯過我們三年的成長了，我們已經不再是只能被保護的小孩子了。」單手扛起炮，對準在眼前的魔族們。TT笑得很開心，「我們已經可以和爸爸一起作戰囉。」
他們純淨的眸子熠熠生輝，要是我再拒絕下去…肯定會認真考慮把我斷手斷腳打包回家吧！
我的孩子們…很可愛又很堅強，可惜三年的變化讓我有些跟不上你們的腳步，很想聽聽你們的成長過程、很想再回到那幸福的生活中，你們…原諒丟下你們不管的父親嗎？
「一起回家吧。」異口同聲的三個孩子，用相同的聲音、相同的堅定告訴了我他們的抉擇。
-------------我是分隔線---------------
哈伯特你變正常了!!!!!
咱覺得天空要下紅雨了!!!!
這是沒打進去的小結尾>
IP：「明天我要跟爸爸打架！」
DC：「爸爸，我可以拿阿煉當標靶練習射擊嗎？」
TT：「爸爸～要用我做的手榴彈丟阿煉發洩嗎？」
哈伯特：「我的孩子真是小天使☆」
眾人：「.........」
創作內容
【澄xAdd】愛無懼【DCxLP】- 番外03(下)
【賽馬娘】Volans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