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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龍戀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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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站起來嗎?」
這是最早的記憶,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而我,則是被困在瓦礫堆中的孤兒。
彷彿從天而降的天使,他向我伸出溫暖的手。
神,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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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南陸─墨瓦臘泥加,我的家鄉,我的國家─在那時候,它只是由無數群島聚集而成地理名詞。
沒有政府,沒有王國,在鄰國眼中這片地區和一無所有的大海沒有分別。不想損耗自己國家的利益的他們,往往選擇這個地區作戰場。由於沒有文字記載,沒有人知道墨瓦臘泥加發生過多少場戰爭,可是從倖存者的口耳相傳中,群島似乎從未有過和平的一日。
島上的綠樹枯萎,山麓被侵略者夷平,在我的印象中,海面的群島上只有一片荒蕪。所有的人類都滅絕了,只有少數能夠適應水底生活的魔法使得以存活。
我的父母在上一場戰爭中死亡。爸爸為了保護被俘虜的媽媽選擇和敵人同歸於盡。老師抱起我奮力往大海的方向奔跑,爸媽的身影愈拉愈遠,最後變成烈焰中的二個黑點。海水的帷幕遮斷了我的視線,老師把我夾得很緊,痛得我伏在他肩上哭泣。
愈來愈漆黑的海水,把一切光線都遮斷了。
似螻蟻般生存,就是我們的命運嗎,老師?
我還未來得及勇氣提問,老師已經死了─一枚魚雷轟落在他回家的路徑上。
海水的溫度為何會這樣冰冷呢?老師。你再不能回答我了。
我把你的骨灰撒入溫暖的洋流中,但願它真的能夠帶你去「幸福的遙遠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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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神再一次找上我,我在想:對我好的人全都死了。爸爸、媽媽、老師…不如,放棄吧?
這種沒希望的人生。
「你如果想死,那我現在轉身就走。和你不一樣,我要活下去。」你用堅定的語氣宣告:「我要成為英雄,然後拯救這個地方!」
英…雄?
折射入水裡的陽光形成一張薄金色輕紗在你身後展開,極光的飄動令我很著迷。我很想…相信你,相信你擁有老師所提過的「希望的可能性」。
好想改變到這種任人魚肉的命運。
好想不再生存在不知幾時會死的恐懼之中。
好想活得有意義和幸福,好想保護似我一樣正在受苦的人。
我吃力地從亂石堆中抽出傷痕累累的手。
「我想…與你一起努力。」
「那,」你把我拉出來,「歡迎你加入,我的アクアフォース!」你的笑容,比冬陽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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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尋找到幾位同伴,旅程的初期我們只有幾件簡單的武器。即使如此,簡劣的環境沒有限制你的才能。你教會我們使用劍和槍,如何借用地形優勢防禦,怎樣用波浪一樣的戰術擾亂敵人。在一對一的戰鬥中你永遠都不會落敗。「擁有異色瞳孔的銀髮死神」,這個稱號漸漸在海域流傳。
只是,敵人太多,戰場太廣,我們的努力不過是杯水車薪。
「我要建立一支稱霸全星球的軍隊,唯有這樣才能保護我們的國家。」
三個月前,你憑藉懷柔和肅清的手段統一群島,建立了國家。可是新的墨瓦臘泥加卻不為其他國家承認,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們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保護我們的國土。當初認同你理念的人們,最近開始埋怨你橫挑強鄰的決定為深海帶來戰火蔓延的惡果。
「可惡!…如果,」
孤獨、痛苦、無力、挫敗,這是既陌生又熟悉的你。戰爭沒有減損你的容光,卻折磨了你的靈魂。
「如果我可以變得更強…如果我可以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就好了。」
強大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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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一則傳說:故事中的海龍犧牲自己,使遠古時代的這個星球免於被外星侵略者毀滅。老師說,他找到喚醒這條傳說海龍的方法,可是他卻步了,因為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在進入那個洞穴前的一秒,我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軍營,在橙紅的燈海中搜尋你的帳篷。「再見了。」我不敢在你面前說這句話,因為我覺得,你要是知道我的這個決定,絕對不會讓我去冒險。
如果失敗了,我們就會天人永隔。這樣或者沒什麼不好,用你的語氣「輸了也不過是回去該回去的地方吧?」。
只有這件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事。
黑暗,把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