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是這麼說的:「請各位不要擔心,目前的狀況都在政府的控制之下,受災的災區已經被侷限於臺北地區而已,請各位不用太過擔心?!?/div>
居然還說了兩次嗎,是想讓誰不擔心啊?男子不禁暗罵。
「這種病毒可不是人類可以控制的啊!」男子無奈地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滿天星斗,沉默不語著。
※※
少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讓她小小抖了一下。
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習慣地把鬧鐘按掉,但她這次按了之後卻沒有讓鈴聲停下,使她有些煩躁。
她有些不耐煩的憑著手指的觸感滑了幾次,鈴聲卻讓一旁地板休息著的靜夏醒了過來,慌忙地戴上眼鏡,問:「怎…怎麼了嗎?」
敏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說:「抱歉,因為依照我的習慣,鬧鐘應該停了才對……」
「咦?」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上頭顯示著一篇未接來電。
「Bee先生也不見了呢!」靜夏環視著只剩兩人的自然教室,像報告現況似地說著。
「那麼這通電話……」敏樺吞了口口水。
「打回去吧!」靜夏自動地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撥回了那通未接來電。
沒想到電話還可以接通呢!果然不愧是臺灣首都嗎?都發生這種事了還有基地臺……
「喂?」一名熟悉的男聲傳來,看樣子應該是Bee。
「你們不要出來?!顾徽f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少女不死心的再次撥回,卻是轉接語音信箱……
「我說,你有想過嗎,小夏。」敏樺看著手上的傷痕,有些感傷地說。
「人類為什麼要生存呢?人類這種生物生存的意義為何呢?」
沒有回答,但隱約可以聽見靜夏微弱的呼吸聲。
「……那又怎樣?」一句出乎意料的問句打破的沉靜。
「?」「我是說那又怎樣?」她的語氣開始轉為強烈,而且帶著憤怒。
「我問你。」她提出質問。
「你覺得一隻狗或一隻老鼠會想過自己為何要生存嗎?」
敏樺遲疑了一下,但悄悄回了句:「你又不是狗或老鼠……」
靜夏脹紅了臉,甩了甩手說:「唉呦!這又不是重點!」
「我要說的是,為什麼要想這種東西呢?」
「為了不讓人類滅亡。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啦!」
「真的嗎?」
「我直接說好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賣關子?!?/div>
少女用手指著敏樺說道:「你的心變了,變成一個偽善者了。」
「妳憑什麼說我?」敏樺的音量大聲了起來。
「難道決定權在妳身上?」她不悅地推了一下靜夏。
「是不在我身上沒錯。」少女低下了頭。
「可是,妳會不會把自己身上的壓力壓的太重了一點?連讓你這種有聰明頭腦的女生都失去正常理智的問題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一點?」少女抬起頭,神情認真地說。
敏樺的氣燄逐漸緩和了下來。
「妳旁邊還有我,我不管妳當不當我是朋友,但至少我當妳是?!股倥蝗簧焓治站o了敏樺的手。
地上開始滴了幾滴水。
「嗚……」少女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流淚。
「我……前天真的很害怕……就怕死了沒有辦法見到我所心愛的家人和朋友們……」
她一邊用手擦著眼淚一邊不甘心地說著:「……我平時明明就是不哭的……都是被妳給害了……」
少女一邊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替敏樺擦拭著,一邊笑著說:「至少妳哭出來就好點啦!」
所謂的患難見真情,我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吧?
同個時間,在灰髮男子這裡。
兩個身影慢慢的走著,走著。
踏著可媲美節拍器的規律腳步,兩人就像沒看見對方似的擦身而過。
「……Zero……」灰髮男子如此稱呼著把黑色長髮綁成一束、手中拿著短刀、臉上留有山羊鬍的男子。
「來自外太空防衛總署的外星物種獵殺部隊,俗稱『自由傭兵』的獵人,Zero?!?/div>
男子沒有回話,但冷酷的眼神就足以說明兩人來此相會的理由。
「我們之間,該做點了斷了吧?」男子挑釁的對話,讓看起來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黑髮男子,皺了皺眉頭。
「這是最後一次,我看見你的臉了?!顾断铝吮翅岬牡巧桨?。
「你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褂腥缋销椧话愕匿J利雙眼,彷彿要看穿世間萬物似的散發著無法違抗的帝王氣勢。
「我,不會死?!鼓凶用撓铝松砩系暮谏笠拢笠卵e綁的滿是鐵塊。
「因為我只為了活而活。」
(待續to be continued....)
後記時間:哇靠時間已經凌晨(乾)三點了欸!
關於人類長久以來的生存意義我想我心裡大概有了個底。
雖然把這種問題加在小說裡逼自己強迫思考的方是真得很傷身。
但結果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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