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怎麼感覺最近寫的東西越來越走樣....
走在路上,面對眾多繁雜的煩惱和夏天的高溫壓榨下,我不爽地踢了一顆石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顆石頭就這麼「剛好的」飛了出去,擊中了某人。
那是一名有著烏黑中長髮的少女,身著白色蝴蝶袖衣和一件看起來有些絲質的小短裙,擁有初雪般白皙的皮膚,而在那纖細的小腿背,有一道紅紅的痕跡。
糟了,又有一種會被罵的感覺了,我怎麼這麼不會看場景踢石頭。
她轉身過來,用她那雙看起來有很多複雜情緒的澄澈雙眸緊盯著我看,將頭一歪。
她難道是在確認犯人嗎?此時我心中的罪惡感開始侵蝕著內心,但「猶豫」這罐黏著劑,卻不斷拖延著我出口道歉的時機。
最後,兩人巧合性的同時開口說道:
「妳還好嗎?」
「你還好嗎?」
因為那名少女邀約的關係,我被迫坐在某間冰品店的一桌,與少女對看。
從頭到尾,少女都沒有說明邀我來這裡的原因為何,但是她卻一直帶著「好奇」與「擔憂」兼具的眼神打量著我,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老實講,我一點也不帥,但也不會很醜,唯一可以拿來認人的標誌大概就是臉上的三個黑痣吧,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可取的了,硬要說的話,就是一個很平淡的普通男生而已。
服務生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張便條紙和原子筆,詢問我們兩人要點些什麼。
我出門其實不怎麼喜歡帶錢包,所以身上理所當然的連一塊錢也沒有。
少女很快就點好了冰品,只留下帶著服務笑容的服務生與因為沒帶錢而愁眉苦臉的我對望。
「這頓我請你,你不用擔心,自己點吧。」她像是意會了我的煩惱似的,突發一語。
我像是解脫似的慌亂看著菜單,勉為其難快速選了一個「蘇打剉冰」後,請走了服務生。
「抱歉,明明就不小心弄傷了妳,還讓你請這頓。」我帶著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她搖搖頭,眨了眨眼睛,用甜美的嗓音說道:「不會,這樣更讓我意外認識了一個煩惱中的人。」
我心中先是一震,隨後又想想自己的容貌或許又透漏了情緒,因此被猜到煩惱中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家冰品店的冷氣溫度調整得異常適中,不會太熱卻又能給顧客留下冰涼的感覺,搭配冰品又可以體味消暑的快感,真是會做生意。
冰涼的觸感,自手背傳來,我這才注意到,少女的手不知何時放在了我的手背上,她就像正在感覺什麼一樣,閉上了眼睛,臉色非常平緩,沒注意看還以為她正在睡覺。
面對眼前的景象,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突然理解,這位少女絕非正常人。
她的眼角微微抽動,隨後睜開了雙眼,收回手之後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擁有感覺他人情緒的能力。」
她續道:「我會知曉你的煩惱,也是拜那粒小石子所賜。」
意思是剛剛我想的東西她都知道了嗎?原來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啊。
「要不要,把煩惱說出來呢?」她的眼神轉為柔和,就像個心理諮商師一樣,試圖傾聽我這陌生人的廢話連篇。
「不要自卑喔!我都從桌子知道了。」我這才發現我把手靠在桌子的行為已經透露了自己的情緒,活像個笨蛋似的。
正巧,服務生也送上了我們倆點的冰品,我一邊提起湯匙吃冰,一邊訴說著長久以來無法根治的困擾。
我先是嘆了口氣,過了半晌,才慢慢說出那有點不願公開的煩惱。
「我啊,其實很沒有安全感。」隨著嘴角吐出最後一個字後,我開始期待,期待那每個聽過的人必定犯的錯誤,無論我有沒有特別規範。
笑吧!一個不適合用於男性身上的感覺都被我用上了,不笑還會得內傷呢!
我的目光從說完話後,就沒有離開過她,但她就像鬆了口氣似的,呼了口氣,隨後說道:「什麼嘛!還以為是多麼嚴重的事。」說完拿起了湯匙,挖了一口冰放入嘴裡。
我有些遲疑。「你不笑嗎?」
「為甚麼要笑?」她擺出有點莫名其妙的笑容,嚥下了嘴中的冰。
「因為,這不是應該像女生說的嗎?」
她沉默了一陣子,拿在手中的湯匙也放了下來。
「你知道嗎?」她有些興趣的問道。
我搖搖頭,當然不知道。
她將雙手疊合,神情悠閒地說:「沒有的話,去找一個不就好了?沒有,就去找,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說起來是很簡單啊,哪件是不是這樣?
無視於之前對待陌生人的敬畏態度,我嗤之以鼻的吐槽道:「在哪呢?我這人很孤僻的。」
少女把手放在胸前,神情認真的說:「就在你面前。」
一時之間,我的腦袋停止了思考。
不,或許說是放空也不一定,總之那個剎那我覺得時間靜止了。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跟我所想的一樣,還是別有他意?
就如同前面所說的,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會有被害妄想癥。
在腦袋停止的那個瞬間,外頭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我的身體重新有觸感的時候,少女面前的冰已經碗底朝天。
相較之下,我的冰反倒融成了水。
「給你一段時間沉澱了之後,好些了嗎?」她擔憂的看著我,眼裡有著一絲溫和。
我點了點頭,隨手喝完眼前的「冰」之後,先是向少女道了謝,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為何心中如海浪般般翻來覆去,可心中好似有些東西在翻騰,久久無法平息。
隔日早晨,我早早來到市立游泳池,打算藉由浸泡在水裡,去除昨日的感覺。
冰冷的水,凍結了我的知覺,慢慢的,世界好像被你隔絕於水中,很安靜。
直到,一個冰冷的觸感襲來我的肩膀。
又是那名少女,她也來這裡游泳嗎?
「你好。」她向我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僵硬的吐出這兩個字。
場面變的很神奇的尷尬,不,或許只有我吧。
她也學著我剛才的動作,浸泡於水中,容貌看似寧靜而祥和。
又在,讀取我的情緒嗎?我想。
過了一陣子,她還沒起來,我開始在意起來。
嘩的一聲,她從水裡猛然探起頭來,滿臉通紅的說:「有…有被嚇到嗎?」
雖然很想敲敲她的頭以示警告,但我握緊的手掌又慢慢放了開。
「這是為了增加我安全感的方法嗎?」我無聊一問,起身爬上泳池。
她點了點頭。
想要嚇我還妄想能夠讓我有一點安全感?別傻了……
好像,就只是那麼一點,在擔心的當下,安全感增加了那麼一點。
我突然想跟她,好好聊聊了。
THE-END
後記:因為很想睡所以爛尾。
但這篇還是七夕文喔!
雖然過了.....
順便充當真羽的生日賀文(等等你好沒誠意)
總之真的很想睡了,可能沉眠個幾千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