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所以到底是誰害的?
人們都說,那一天的夜空很不尋常,難得能在這好一陣子的永夜之中,看見紫霧被硬生生的扯開。那樣的星點、那樣的黑陽。眾人皆能聽聞震撼大地的吼聲,一切都在探下的闇之手輕輕一握之中,毀了。
完全沒想到,出事的就是妳。
自由的感覺還喜歡嗎?我送妳的音樂還留著嗎?妳有沒有顧好自己的安全呢?
我不知道在那之後妳去了哪裡,亦不知所謂的禍首謂誰。
但我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尋找到妳的線索,如果確實是最近很是倡狂的黑暗生物所為,饒恕什麼的就絕對沒有可能……
一切都朦朧不清之下,反倒換我入了「籠裡」的世界。
"Lonely World"……
"Yet…
2014.05.20
愛妳一世,吾愛
※
在經(jīng)過崩潰般的撕心裂肺之後,少年的神情變得冰冷許多,一時已經(jīng)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打動自己,但是這樣反而讓「她」的寄生體也看不下去了。
『欸欸欸!妳到底要消沉到什麼時候啊?妳不是還有萊安跟太妃可以找嗎?』
「不要管我,我不想去。」
對她來說,萊安是心情好的時候分享快樂的朋友,她消沉的時候他肯定會變成管家公一個,她也並不希望自己這個樣子被對方看到。至於太妃,已經(jīng)擔心她夠久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除了七江還是她的家以外,她幾乎是成天四處打探著各種魔物的動向,閒暇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這樣窩在HtP情報交換所裡,有時候會凝重地看著專門登記黑暗生物的佈告板,有時候則會像是著了魔般,四處問著前來交換情報的人:
「有沒有看過一個藍眼睛、生得絕美的白子?」
『妳剛剛不是也聽到他們在說了嗎?阿斯嘉特公立圖書館最近在廣徵冒險者調(diào)查黑暗生物的情報,妳去報名親自探訪一下,順便活動一下筋骨也好嘛。』
有時候,R還是個蠻有說服力的傢伙。
※
「這是豔緋組的調(diào)查兵團證。」
圖書館秘書希法將一個徽章連同任務捲軸一同交到泰佩理恩的手中。她看著彷彿真的能在掌心灼燒起來的緋紅,不禁在暗中感嘆為何被分配到的是這麼不適合自己的顏色──雖然只是方便人員區(qū)分而已。
「其他組員呢?」
「一開始都是分散行動的,不知道同組有誰很正常,現(xiàn)在只需要把捲軸上要求的事項紀錄下來,再帶回來這裡給我就可以了。記住,別拖太久啊,小伙子!」
以前的泰佩理恩是對自己的文筆很有信心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不覺得自己能讓希法抱太多期待。
走出圖書館,她便直接拉開了捲軸。
「阿斯嘉特隸屬魔物調(diào)查團?豔緋組任務其二:調(diào)查奪聲女妖普遍的出沒時機」。
除了這段文字跟圖書館的印璽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就只寫這樣?拜託!一個陌生的魔物連怎麼找都不知道了,還要我們調(diào)查出沒時機?』
「我想,這就是他們會給我們這麼長的調(diào)查時間的原因吧。」面對R的吐槽,泰佩理恩只是把捲軸先收了起來,才緩緩把話給接下去:
「況且,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並不是完全無跡可尋。」
※
很久沒有拿這本日記來書寫了,我甚至不敢回流我五月的時候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
而我會隔那麼久的時間再次執(zhí)筆,說好聽點是為了報效國家吧。雖然一開始收到任務時,面對從來沒有見過的魔物名稱確實會感到棘手,但是我很慶幸線索早已出現(xiàn)在這稱呼之中。
「奪聲女妖(Voice Banshee)」。
日前阿斯嘉特曾經(jīng)花了許多心力處理報喪女妖來犯的事件,既然名稱差不多,我便先從報喪女妖開始著手收集相關情報,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果報喪女妖奪取的是靈魂,那奪聲女妖顧名思義就是奪取聲音。
但是,本人與其他同業(yè)從事歌藝工作多年,為何從未遇上聲音被奪取的情況?
初步的猜測是,奪聲女妖可能會迴避人多的場所,所以據(jù)點也可能並不在阿斯嘉特境內(nèi)。
近期已經(jīng)開始積極打探與收集境外是否有人忽然無法發(fā)聲的舊聞,至於較易出沒的地點,將會鎖定案例發(fā)生的周圍地區(qū)加以勘察。
2014.07.18
※
『在湖邊釣魚的時候出事?還真是有夠倒楣的。』R一邊發(fā)表著感言,一邊又跟著泰佩理恩的視線一起看向她手中攤開的地圖。『咱的總部確認過了,就是這地方?jīng)]錯。」
「看不出來會是女妖雲(yún)集的場地啊……」泰佩理恩把地圖收好,小心翼翼地踩著每一個步伐,警戒著四周隨時可能發(fā)生的危險。
可是偏偏這座湖就是靜悄悄的,她在這裡從下午四點待到入夜,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
『會不會已經(jīng)不住在這裡啦?』
「……走吧。」
搖搖頭,好不容易找到一線希望,看來今天還是一無所獲。
『回去?』
「就慢慢走啊,說不定會有其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在那座湖的鄰近點,是一片半荒蕪的森林。泰佩理恩順著溪水流入湖的方向逆走,就在R質(zhì)疑著這樣的地方哪會有什麼意外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都看見朦朧的樹影中,出現(xiàn)一名少女的身影。
少女宛若全身都發(fā)著幽光,青靛的肌膚與飄忽的白髮帶出了她柔弱的氣質(zhì)。當她的赤瞳轉(zhuǎn)向泰佩理恩的時候,露出了淺淺的笑。
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似乎能聽見她這麼告訴自己。
那笑容跟懇切的訴求,與記憶深處的那人重疊。
雪白的身影在雙層的籠中,那眼睛像是吸收了所有純淨水源的精華……
「妳的眼睛 閃爍的一面海
平靜地嘆息 灑了一片碎玻璃
穿過一座島嶼 也許那天都死去
海浪都沉默 累不累......」
R起初並不知道,泰佩理恩忽然唱起歌的理由,但是當他看見從少女身邊散出的靈體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唯一清醒的。
『喂!再下去妳就死定了耶唱屁唱?!快點逃啊!』
「作一場冒險的表演 走過千秋萬歲 寂寞的雲(yún)煙
下雨天 沒有地點可以擱淺……」
『泰佩理恩!!妳這個智障!!想想依耶塔啊!!!』
傾刻,她的身影便在靈體下手之前化為一團光消失不見。
※
我很感激提供我相關情報的亨利麥米蘭跟鮑伯史考夫先生,沒有他們分享自己被奪聲的經(jīng)歷,我想我不可能這麼快就遇到本次的目標。
麥米蘭先生表示自己曾有朋友在歸宅途中遇見一個女孩子後就再也發(fā)不出聲音的經(jīng)驗,地點大約是在城外西北方的卡西弗亞山頭,但是本人在那座山上待了三天卻一無所獲。
而根據(jù)史考夫先生的筆述,他被奪去聲音的緣由是某日在加馬底亞湖垂釣時,看見了水面下有扭曲可怖的倒影。
我同樣在加馬底亞湖駐足半天未果,卻在鄰近的荒森中發(fā)現(xiàn)了疑似女妖的首領,幸虧及時的逃命才沒有變成啞巴。
經(jīng)由此次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奪聲女妖是時常更換據(jù)點的魔物,時而在陸上、時而在水邊。而白髮藍膚、擁有尖耳的赤眼少女,似乎是類似喪曲后的存在,而擁有奪聲能力的女妖相對而言可怖許多。
然而,不管首領選擇落點的地區(qū)為何,該地點的人數(shù)絕對不可能多於女妖的數(shù)量,而以收集到與親身經(jīng)歷的總計三個經(jīng)驗的時間點都是發(fā)生在夜晚,不排除女妖只會在夜間出沒的可能性。
以上,就是關於任務二的調(diào)查回報。
2014.07.26
※
『所以那個女妖沒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把報告繳交給希法之後,窩的依然是老地方。
「……沒有。就算有,你之前不是說過改造後的體質(zhì)是不可能受影響的嗎?」
『奇怪,啊妳那時候怎麼像中邪一樣?』
「誰知道呢?」
就如同,沒有人知道她是The Poker的一員那般。那時候救了她的,正是響尾蛇形的戒指。
「你就當是我耍了一次白癡吧,因為她。」
表示著她的代號的王牌A,雖不如一般華麗的牌面,卻足以令人回味再三。
※
今天下午約了另外兩個人來情報交換所分享他們得到的情報。
其中一個叫潔拉(自稱黑夜)的女人雖然個性有點古怪,看起來也不諳戰(zhàn)鬥,但是她似乎人脈很廣,找來的資料相當詳細,甚至用特別的方法抓到了子體,也讓我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來女妖的子體並不是靈魂類。
不過她並沒有接觸過母體,對母體的了解卻比有接觸過的我還多,讓我有些慚愧。
另一個男的......怎麼說呢?開會遲到就算了,他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深入觀察」,連「女妖是女的」都講得出來。總之,他只有帶來零星幾個跟子體有關的情報,但是跟潔拉的資料比起來,完全顯得毫無意義。
不得不承認官方把人員資質(zhì)分得蠻平均的......還是真的只是剛好而已呢?
2014.08.03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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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不管到哪個公會都在趕死線……
感覺上交代了很多藍莓的事情
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交代一樣......
讓樂樂抽籤還能讓我被分到自己出的題目是怎樣喔XDDDDD
我才不會承認原型是聲庫洛牌啦!
然後歌詞是蘇打綠的藍眼睛喔
也是對正牌藍莓(?)來說有特殊意義的歌曲
反正依耶塔的眼睛剛好是藍的(?)
碎玻璃也超符合遺址的啦所以就用了(#
不知道牽涉到那麼多別的東西有沒有問題呀
嘛,至少並不是會讓自己不滿意的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