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的牢籠裡,一支細小的手,勾著整個監牢的唯一光線來源───窗戶,一聲看似垂死掙扎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來:
「我??????想要自由!」用著幾乎耗盡少年身體裡所有能量的大喊,傳達到了神的耳朵裡。
穿著一身光鮮亮麗的老人,神,用手微微撐著頭,思考著剛剛少年的話,從那沒有感情的眼神就可看出見過不少人間苦暖,沒有一絲善意或惡意可言。
拿著權杖隨手一揮,滿屋的白色雪花便如流星般落下,即使看似如此美好的景象,但神的嘴臉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移動,甚至是笑容。
神把他的權杖往神殿外無邊無際的天空一丟,喃喃自語道:
「當你有了自由,你反而會變得墮落。」
「咚」的一聲,一支木頭製的權杖憑空掉在了少年的頭上。
「好痛?????」少年搓揉著頭部,被擊中的部分微微腫了起來。
少年看著眼前平凡無奇的老舊權杖,好奇地觀察起來。
上面綁了條紙,紙上寫著:「freedom is around you(自由在你周圍)」
雖然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少年可不敢亂拿東西,畢竟他就是因為偷拿主人東西而被鞭打,還被關了進來。
但是殺死貓的好奇心還是決定讓他碰了權杖一下,沒想到在碰觸到的那個當下,就有一個鐵鍊在地板磨擦的聲音自監牢深處傳來,讓少年嚇的縮回角落,抱頭顫抖。
「拜託??????不要再打我了??????」少年自從因為一個小原因後入獄後,就飽受欺負,而且主人似乎也沒有保他出來的意思,讓他不停的受苦著。
出乎意料的是,來的人是獄卒,而且拿起掛在腰際的鑰匙,打開了少年牢房的房門。
「???????」
獄卒不耐煩的說道:「怎麼了?想再被關嗎?」
少年先是一陣受寵若驚,接著就是緊盯著剛剛碰觸的權杖不放,好似什麼令人垂涎的寶物一般。
少年悠閒的走出監獄,在那大步的腳步中,藏了一股傲氣和目中無人,尤其是手中多了一支奇怪的權杖。
當然少年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只知道自己自由了很高興。
「咕───」少年的肚子叫了起來,畢竟在牢裡食物不夠,互相搶奪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像他這種弱勢族群就更不用說。
少年眼睛看著一旁餐館裡人們大快朵頤的模樣,口水不禁流了出來。
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進入了餐館。
「歡迎光臨,這位客人,請問你要些什麼呢?」服務生親切的拿著菜單,詢問著進門的少年。
「我沒有錢。」少年拿出權杖,正對著服務生,眼見服務生原本高八度的怒罵聲,隨著看見權杖而緩和了下來,雖然沒有做聲,但看起來像是敢怒不敢言。
很快地,少年的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餚,連刀叉都沒見過也用不好的他,用著手就開始狼吞虎嚥了。
少年用餐巾擦了擦嘴,露出了滿足的表情,說道:「原來這就是自由。」
殊不知,他已經開始走向墮落的路程。
少年靠著權杖,開始在世界各地旅遊、徘徊。
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起以前的奴隸生活,好像多了分趣味,但也好像少了些什麼?????
這天,少年剛好路過一個農村附近的酒館,在裡頭也用了跟之前一樣一貫的手法,騙過了服務生。
但這個動作卻被某些不速之客盯上了。
趁著他在旅店休息之時,這群不速之客用了一根假的權杖調包了真權杖,臨走之前還暗自竊笑。
隔天早晨,當少年正準備使用相同手法之時,收錢的人還是伸手跟他要錢,他只好依照人類最誠實的本性,說道:「我沒有錢!」
旅店老闆找來大漢,痛打了少年一頓,並把他丟到了外頭的垃圾堆上。
少年被狠狠的痛打一頓之後,手腳幾乎無法動彈,全身都是瘀血,看起來就跟一個快死的人沒有兩樣。
如果可以,少年還希望沒有遇到這把權杖,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但是,現在這樣想又於事無補。
少年此時又餓又渴,身上又沒有錢,唯一的依靠權杖又被調包了。
少年開始痛哭。
混著傷口的疼痛和挖心挖肺的飢餓感,少年失去了意識。
一種溫暖的感覺,讓少年覺得懷念、熟悉。
「難道我死了嗎?」少年懷疑周圍的景象只是因為快死而看到的幻覺,但進入口中的食物卻不像虛假的幻覺。
少年猛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有著灰白色頭髮的漂亮少女。
「 哎呀,你醒過來啦。」少女放下手中的碗和湯匙,驚訝地說。
少年勉強撐起身子,靠在床上,透過窗戶環顧周圍的景像,看起來似乎是附近的農村。
「你的身體現在還不太能動,有什麼需要叫我一聲就好了。」少女說完之後,走出了大門。
「好痛!」少年才輕輕一動,身體就痛得像被撕爛之後重組一樣,痛得要命。
少年再度閉上了雙眼,但剛才少女的溫柔讓他放心不少,減緩了疼痛,慢慢的進入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少年才醒來。
床邊放著擺好的餐點和一張字條,上頭寫著:「有事出去。」
少年用著與以往不同的速度慢慢品味眼前這看似微不足道,甚至吃相不是很好看的牛奶粥。
米粒因為過度燉煮而有些稀爛,或許用稀飯來形容眼前的粥反而比較合適,但吃慣好料的少年卻沒有排斥眼前的粥,反而拿起湯匙一口口喝了起來。
雖然沒有過去的菜餚般美味,味道也不是很濃,卻有股用心烹調的細心感,粥裏藏有的溫暖,是少年從未體驗過的。
一口、兩口、三口,很快地,原本份量就不多的粥立刻碗底朝天,連一點粥汁都沒有剩下。
少年吃的淚流滿面,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沒有被權杖控制之下的溫情,尤其是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過了一段時間,少年的傷好了,便跟隨著少女進去田裡幫忙。
看著少女柔弱纖細的身體在一大片田裡,頂著大太陽工作,感覺就有些於心不忍。
少女的田裡光就土地條件來看,就有些貧瘠,曾經在田裡幹過活的少年再外行也看得出這點。
「敢問,當初妳為甚麼要救我呢?」少年一邊挖著馬鈴薯,一邊問道。
「或許是因為我太溫柔了吧,無法見死不救。」少女一邊微笑,一邊回答道。
是嗎?即使家裡面已經連小偷都不一定偷得出東西來,卻還是堅持要救人,這還真是種太過溫柔的罪呢,少年心想。
「和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可以請你真正叫一次我的名字嗎?」少女對少年提出了請求。
「蘿??????蘿拉。」少年隱約感受到心中有種感覺正在慢慢攀升、生成,那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情愫,但是他的心跳明顯開始變快。
「你終於願意叫一次我的名字了呢,赫爾。」少女高興地說道,轉起了圈圈。
少女在轉圈圈的時候,不小心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向後跌倒,但少年快速的移動到少女後頭,及時接住了她。
少年與少女雙眼相互凝視,而少年也慢慢說出他心裡真正的感覺。
「我,好像有點喜歡妳。」
「我知道。」
少年望向天空,說道:「對我來說,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THE-END
後記:感覺很糟糕,明明就是寫給別人的生日文怎麼有種「該死怎麼都給我玩這種無疾而終愛情式小說」的感覺(而且還不是第一次)
嘛,看了微笑妍大大這麼多的愛情小說,居然寫不出一篇像樣的,還真是對不起她。
不過,關於自由的部分好像嚴重偏題,希望大家戴好你的過濾鏡,不要傷眼了。(醫藥費故不負責)
然後,原本想說這篇寫得蠻好的,想請大家推一下精選。
但是因為爛尾所以不敢講了(謎:那你上面那句是什麼)
不知道各位覺得我有進步嗎?
精選這種東西當然還是要覺得寫得很好又有感而發才可以按的啊。
還有今天嚴重爆字,終於達到理想的一天4000(本篇2495)字啦!!!(灑花)
請大家敬請期待新坑(投稿夏之祭)的兩萬字小說,《彩虹》(謎:看你就知道一定會爛尾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