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她從未接觸過貧民,事實上連『看』都沒看過。
因此,那個『她』是位特別的存在。
『她』也從未接觸過如她般的千金,險惡的社會令『她』更成熟懂事,靠著一小片乾硬麵包裹腹是家常便飯,與野外相比更為骯髒的居住環境,處處傳來腐臭及排泄物的惡臭,混濁的綠色液體根本不該等於飲用水。
屬於最燦爛輝煌的大都市內,卻被嚴重的排除在外,其他的人們才沒有多餘的時間正視『他們』,也沒有足夠的精力改正裡頭每況愈下的生活圈。
儘管黑市全員深陷不平等的生活,依舊造就了金字塔式的階級。
上層靠著暴力搶奪弱勢的食物,特別是當政府突然好心分發糧食後,這麼做雖能填飽肚子,卻連富人的邊都沾不到。
底層便是那群生活資源完全被剝奪、唯一的足落點是蟲鼠交雜的街道上的人們,枯萎的面容,細瘦的四肢,連單音節都發不出生的喉嚨。
垂死、漫長地,等待死神終於揮舞鐮刀,帶走他們的命。
「你是誰?」依然充滿童稚的聲音,帶著不符合年紀的命令語氣向比自己矮一節的女孩問道。
漆黑、缺乏燈光的夜晚使她渾身不自覺地一陣抖動,並以為能僥倖不被察覺。
她無法接受如此潮溼、又處處潛伏危機的環境,甚至是眼前這位瘦弱的女孩,水汪汪的大眼全被臉上的泥濘搶走了應有的風采。
雙手交叉於胸前碰觸對方的手肘,眼神不耐煩的看著依舊沈默的女孩,衣服隨處可見縫補處,有些破洞還空著,隨時能吹進冷風。
「妳決定無視我的問題嗎?」一陣冷風將衣口吹歪了,她立即拉回,身上的穿著是好不容易從衣櫃深處翻出的,最醜陋、卻最樸實的衣裳。
「若早點從衣櫃裡翻出來,我現在肯定不是穿著這如此醜陋的...」「我覺得很好看。」
原本只是在絕望時的自言自語,沒想到卻意外的令女孩開口,膽顫的身軀摻雜不易察覺的情緒,表面上平靜如湖水,內心翻起的是滔滔巨浪。
這麼難得,她從一位身穿比自己更加破爛衣裳的女孩口中得到讚賞,先不提是否為發自內心的實話了,從特殊之人與特殊環境下取得早已聽過幾百次的話語,那才是特別之處。
年長者的話語是堅不可摧的實話,骯髒、懶惰、惡行、愚笨、放蕩,全是區外家庭禁止孩童光臨黑區的原因。
而她,則是鼎鼎有名的前三大富豪千金。
從小不愁吃穿,父母必定是給予最好的玩具、衣裳、最富有營養價值的食品,好讓她享有最高級的人生,唯一的條件便是-
-不準擅自外出。
這擺明了是黑區人們最嚮往的生活,不需搶奪、不需詐欺、不需要靠著狡猾的頭腦與健壯過頭的體格討生活。
可是呢,就在她剛滿十五歲的這天,全員最鬆懈的時刻,她決定違背父母一直以來的禁止令,儘管光是從佔地幾公頃的居住環境逃出就費了好大的功夫。
因此,她正站在黑市入口,任由平時最厭惡的雨水打在身子上,任由刺痛的惡臭傳進口鼻,任由畏懼的黑夜侵蝕所有感官......
「我...不是騙人的。」這是女孩的第二句話,怕生的低著頭,音量極小。
「嗯?」難掩興奮,她朝對方跨了一大步,想一探究竟那不願露出的面容。
雨逐漸變大了,雖然不至於感到非常不適,卻是她第一次正面接觸充滿油汙味的液體,平時光是看僕人、保鑣們濕漉漉的模樣便覺得噁心,這該如何清洗才好? 身子會不會趁底髒掉了?要是需要另一套衣服怎麼辦?
腦海裡突然閃出想回家的念頭。
但她用力的將它甩開了。
「讓我再問一次。」粗魯的用手猛然抬起對方下巴,吃驚的臉色深深烙印進腦海中,終於對上那雙無辜的大眼,凌亂的中長髮騷擾著手腕,指尖傳達稍微黏膩的觸感。
「妳是誰? 叫什麼名字?」她以命令的語氣問道,堅定、灼熱的眼神逐漸融化冰冷失溫的心牆。
女孩的第三句話,重重的打在心上。
「我不知道......沒有名字。」
所謂的墮,才正要開始。
後記:
大家好,這裡是搞好比我高的組裝書櫃的蠍
(說真的,栓螺絲真的是很累的事,特別是有那麼多....................................)
然後還要橋位子,把書什麼的放上去擺好,清洗一下環境,然後還要小心別傷到寶貝男女朋友們..........................
回話題:
那個 (咳咳),就是.....本來想說短篇就好啦......可是如果弄成短篇又太長了......所以......呃......請容許我分成中篇吧!! (揍
我滿想知道讀者們是如何看待這類愛情的,所以請多提供點意見??
蠢蠍會好好聽進去的 O_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