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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但......除了我以外好像就沒人知道了。
「千萬不要在學校過生日喔!」坐在我旁邊的玄青激動的說。
她是第一個同班同學中知道我生日的人,個性天真善良,跟誰都會噓寒問暖一下。
「為甚麼?」我不以未然的說,彷彿剛剛的話完全沒有警告的作用。
「這件事情只能算是傳說,不可考。」她突然降低了音量,像怕被誰聽到。
「說吧!」她把頭輕輕的靠到我耳邊,用微弱的氣音說出了幾個字:
「因─為─會─被─切─蛋─糕。」
切蛋糕?這什麼可笑的說法?
但我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勉強回了一句:
「好啦,我不會再提起生日了。」她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喘了口氣。
但她隨即露出一抹無暇的微笑,說:「雖然如此,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
當下真的有些感動,因為我過生日的次數用兩隻手都數不出來,可有人真正對我說生日快樂的這還是第一次。
「謝......謝謝。」「不客氣。」
或許這樣就好了吧?
※※
傳說必定有其存在的價值,因為它曾經發生過。
在第七節下課準備接續輔導課的時間,學務處罕見的廣播道:
「學務處廣播,礙於教室整頓問題,請貴班310移駕至綜合教室二上課.....」
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並懷疑只因為這種理由就要換教室必定有鬼。
可是我們還是只能乖乖換教室,不然呢?
當我們到達鮮少使用的綜合教室,教室內瀰漫著一股霉味,而且老師還不是原本的。
「各位同學,今天你們數學老師請假,所以由我暫為代課,拿出你們的數學講義,翻到P129...」
我坐的是教室內中間偏左的位置,但不知為何,玄青的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我趁老師轉頭的空檔,丟了條紙條給她。
她先是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四周,把紙條丟了回來,上頭寫著:
「你有沒有發現隨著時間過去,教室內消失的人越來越多?」
咦?這麼說起來,好像少了二十個人。
人絕對不可能沒事就搞個人間蒸發,尤其是這麼一大票的人。
我感到不知從何而來的被注視感,但又不是很確定,只能任這種感覺慢慢消失。
我看了看手錶,不知不覺只剩下三分鐘而已了,而教室很剛好的只剩下我,跟她。
我看著老師,若無其事的講解著數學公式,無視於眼前的異象。
耳邊傳來些許的碎語,那微弱的聲音似乎訴說著:「生......日......快......樂......」等斷斷續續的言語。
此時,一片無語的黑暗籠罩了整間教室,這電也停的太巧了,當我再度回過神時,教室裡只剩我一個人。
「玄青!」我忍不住大喊。
「啪!啪!」像是拉砲聲的聲音響起。
「祝你生日快樂!」全班一齊大喊,彩帶灑滿了整身,脖子還莫名其妙戴了條花圈。
此時玄青捧著一個蛋糕走出來,說道:「對不起啦,因為我們想給你一個驚喜。」
雖然有些驚嚇,但隨即又回到了歡樂的氣氛。
「先許個願。」我閉上眼睛,吹熄了蠟燭。
「好了,那麼來切蛋糕吧!」我猛然睜開眼睛,只見玄青手中拿著一把鋸刀,眼神失神無力,帶著詭異的微笑,舉起了手中的鋸刀。
我最後的畫面,停留在我無意間看到的,在窗邊不斷敲打窗戶的,那個玄青。
THE END
後記:這原本是要給別人當作畢業禮物的文的(因為我沒錢買禮物只好送文QAQ)
個人覺得完全沒有改變,本想改變但是無法。
看了三年某人的文章,讓我嘆為觀止。
無論那是散文還是新詩,都有一股我無法觸及,純潔的文藝之美。
雖然就現階段來看,我的問題還很多(像是語病,一直重複某些字詞一樣,我從不會在她寫的文身上看到)
以前,我是個新手。
當時我身旁已經有很多專業級人士,我原本以為是他們的一員。
但到了現在,不成材的也成材,我才知道自己是隻永遠不蛻變的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