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僅有兩人的郵局裡,老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特別響亮。
除了男子的對話聲外,郵局內只有冷氣機以及機械規律的運作聲。
「啊……抱歉。」年輕男子有氣無力的答道。
「怎麼啦?看起來這麼虛弱。」
老年男子邊抬起頭邊把佩戴在臉上,
那副有著眼鏡鍊子的老舊眼鏡稍微向下拉了點,
盯著對面的男子看了看,接著把眼鏡戴回原位。
「多謝關心,我沒事。」男子苦笑著。
「真沒事兒嗎?」老年男子狐疑的看著男子憔悴的臉龐,接著,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而開口:「有啦!你等著,我去把毛巾洗了給你擦臉啊」
「不了,怎麼好意思呢。不如我吃個薄荷涼糖提提神吧,甭擔心我了,真沒事兒。」接著便從側背包裡拿出了顆薄荷糖,塞進嘴裡。
老年男子看了他的舉動,安心的露出笑容,「來,郵票貼好了吧?給我唄」
年輕男子將信件交給對方,然後走出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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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是要寄給曾經和他交往過的女孩的。
男子這陣子在事業上面臨挫折、更和家裡的人起了衝突。
失意之時忽然懷念起那女孩兒的體貼和對他的關心,便寫了信關心她的近況以及將希望復合的這個想法寫在信上。
對於那女孩的答覆,其實男子心裡早有個底了,但還是不願放棄著這黑暗中僅存的微光。
畢竟,當初是男子傷了女孩的心,兩人才分手的,他知道自己實在沒那個資格去求她什麼,但現在的他只想努力彌補過去犯下的錯。
男子知道女孩是善良的、他知道自己也許還有機會可以彌補過錯,所以還是選擇把那封信拿去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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