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於優二的住房。
被自己艦娘所投以懷疑的目光,優二似是想說甚麼,卻不知如何開口的他,只能一臉不安的坐在這裡。
「提督。」
「是、是的?」
「你……今天到底做了甚麼?」
「啊?」對於俾斯麥單刀直入的提問,優二反而摸不著頭腦,不太理解話語裹的含意。
了解他的反應後,艦娘們都同時點頭,從床下取出甚麼東西。
「呃……那個……」察覺到不對勁的優二,當看見她們取出的東西後,瞬間轉變自己的態度,「抱歉!是我不好!」
因為床下的東西,就是艦娘們的裝備。
在她們的裝備威逼下,優二只好向她們進行說明。不過,那當然是由他所虛構的實情。
「所以說,這真的與我無關。」
聽完優二的說明,她們都脫下手裹的裝備;唯獨是她,沒有這麼做。
「說謊。」不相信他的高雄,將裝備填裝完成後,把它們指向目標,「代理提督,請從實招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知道已經無法隱瞞下去的優二,放下了自己的心頭大石後,或許是出於職業病的緣故,他好奇的問:「高雄,說說妳怎麼看穿我在說謊。」
「當代理提督在解釋的時候,下意識扯了衣領、眉頭緊皺、亦迴避了我們的視線。不過……」說到這裡,高雄深呼吸了一下,「最重要的,如果代理提督說的是實話,就肯定不會多加否認。」
在高雄解釋後,優二只是嘆了口氣。
「唉,好吧。說給妳們都沒問題,但要給我保密。」
艦娘們都點頭示意後,他開始把今天早上的事,全部說明一次。
「噗。」
「噗。」
知道優二被區區一艘驅逐艦撞至昏迷,並導致雙腳暫時性癱瘓後,摩耶與俾斯麥都不約而同笑出來。
得知成為笑柄的優二,罕有地毫無反駁,而是把頭低下來。
「啊啦啦~代理提督臉紅了~」
「我、我、我沒有。」嘴巴雖然否認,但臉上泛起的紅暈,顯然出賣了他。
仿佛觀賞一場鬧劇的高雄,很快便樂在其中。
「高雄,連妳都……」把她的高興誤會成取笑的優二,害羞得立即用被子覆蓋全身,「啊,這下子真的完了……」
「抱、抱歉,代理提督,我……」
「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的……」
看見他的情況,原本取笑他的兩位艦娘,終於感到內疚。為求能夠緩解內心的罪疚感,兩位艦娘只好向他道歉。
「提督,我們不是故意的。」
「對、對啊。」
可惜的是,俾斯麥與摩耶的道歉,未能成功讓優二探出頭來、甚至說話。
面對令人無奈的情況,高雄開始嘗試安撫他。
「那、那個……代理提督,我們會替你保密的,所、所以……」
話語一落,優二逐漸把頭探出被子外。
「……真的?」
「真的。」
當以為安撫成功的時候,最糟的事態要發生了。
「嗯哼哼~我不會向任何人說,代理提督會有臉紅的一面哦。」
一記沉默。
「果、果然!要妳們保密,實在不行!」因為愛宕的一句話,導致優二再次用被子緊緊蓋著自己。
這下子,安撫已經失敗。
「愛宕……」
面對殺氣騰騰的三位艦娘,愛宕臉色頓時慘白起來,似乎將料到會大難臨頭。
「愛宕!」
「饒、饒了我吧!」
三位異口同聲的時候,愛宕即時向她們道歉,然後開始她的逃亡。
「別跑!」
「給我站著!」
「休想逃!」
一場艦娘追逐戰,就這樣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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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追逐戰結束,房間已經變得凌亂不堪。
總算回復理智的優二,瞥了周邊的環境後,略為不滿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艦娘們。
至於她們跪在地上的原因,相信不必多說了。
「……那麼,妳們要怎麼解釋?」
「抱歉,代理提督。」
聽過高雄坦誠的道歉,優二沒有說甚麼,只是瞄向其餘的三位艦娘。
「怎、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又不是只有我的錯!」說到這裡,俾斯麥突然低頭,喃喃低語道:「要說的話,摩耶跟愛宕也有錯啊……」
「俾斯麥!妳這傢伙!」
感覺到自己被出賣的摩耶,怒不可遏,開始與俾斯麥打起來了。
「妳們……」看著鬧起來的兩人,優二的怒氣終於忍無可忍,「給我適可而止!」
兩位停止打鬧,同時以不懷好意的眼神,瞪著他。
「怎、怎麼了?」
「要說的話,都怪提督太沒用了。」
「就是啊!連我們都管不好!」
雖然是推卸責任的說法,卻意外命中了他的死穴。
「呃……」無法反駁兩位的優二,只好無奈的背向她們,以免被看見自己的醜態,「我知道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大家一起來幫忙。」
「哼,看你做事慢吞吞的,就幫你一次好了。」
「Gut(好),終於到我Bismarck出場了。」
「那麼,我也來幫忙吧。」
「嗯~我都要幫忙。」
話語一落,大家都開始分工合作,埋頭苦幹的整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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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與她們的日常生活。
即時多麼平凡、無聊的打鬧時間;但在他與她們眼中,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所謂的回憶,其實就是這麼堆砌而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