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死神離開的10個小時,也就是隔天的早八,一般大學生都不會來上課的時間,我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
空巄巄!
我把玩著手上的黑色陀螺,這是死神離去前交給我的東西,「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話,我準許你帶一位夥伴上路,只要是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生命物種,你只要把手中的陀螺交給他,就算達成協議了。」
經歷過昨晚的景況,我對於這顆陀螺真能有這麼大的效力已經不打算去懷疑了,現在的問題點是究竟我該找誰跟我一塊兒上路呢?
首先,以一位正值青春期擁有健康男女思想的男大學生來說,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帶上一位女孩子上路,然後再從學姐、學妹、班上的正妹開始找起。
嘛...學姐的話...排球社好像有一個長相可人、皮膚白皙的學姐,只不過我對於對方的行蹤可以說是毫無頭緒,當然,學妹也是一樣的,早上八點要去哪兒找學妹?
班上的話,就屬我們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范萱,長相甜美、待人和藹,身材更不用說,沒有model的身材也稱得上是凹凸有致的迷人尤物。
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還在幻想的美麗身影,伴隨著身邊一定會有的幾名婢女出現在教室門口,當我們四目交接的瞬間,范萱很有禮貌的對我露出甜甜的微笑,而我,早已不知羞愧地埋首在哪本書的內頁之中。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將手中的黑色陀螺以不限制任何形式塞到范萱的手中,奇怪的是我居然在這個緊要關頭膽怯了?老實說我的內心依然有著半信半疑的矛盾,平常和范萱僅僅點頭之交,現在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交給她一塊"垃圾"?
忐忑的心情拖延了我整整一節課的時間,第一節課下課,我才抱著"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心情,往范萱的座位走去,我可以感覺得到我的臉部發燙、緊握著陀螺的手心充滿著汗水。
「有什麼事情嗎鄭佑?」
鄭......幼......?喔對,鄭佑是我的名字,不過這時的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居然是處在"我不說話,對方也不曉得該說什麼"的窘境。
為什麼有人的臉蛋可以長得如此完美無瑕?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害得我面對如此白皙可人的臉蛋,腦袋只得空白一片,前一節想好的諸多臺詞沒有一句派上用場。
結果是在范萱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和身旁的婢女一起去洗手間,而我一無所獲的回到座位收場。
上完四節乏味的微積分,已經是中午午餐時間,我再次股起勇氣,背著包包向范萱的座位走去,這次范萱很快的就注意到我,看得出來平常一副處驚不變、待人和善的女神,這個時候也只能勉強擠出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的微笑,「鄭佑......你找我啊......哈哈?」
再次,我發覺我又要被范萱可愛的臉龐吸引住的時候,我選擇定焦在她身後的婢女,「這個......很有趣的小東西,幫我看一下。」
我用著顫抖的手遞出黑色陀螺,沒想到卻被旁邊的一位女同學搶了去,「哈哈,這個是什麼啊?石頭嗎?」
「不是妳!不要亂拿!」
我想,我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