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咚……
「這些就是吹雪花老師的作品喔。」
「啊啊……謝、謝了。」
道面對著眼前如一座小山的書籍,感到有些茫然,再看了看椿草得意的表情,總覺得這情況就像是被人過度熱情的宴請,而不知道該將筷子伸向那一道菜。
不過道姑且從中抽起了一本,裡頭最薄的一本。
「唔?椿草同學,吹雪花不是小說家嗎?」
「是啊。」
「但是這本卻是詩集呢。」
「喔……你是說【小雪落後】那本書嗎?」
椿草微微抬起頭,思考了一下後便答出道手中那本薄詩集的書名,而且不知什麼時候還帶上了一副膠框眼鏡。
「妳還真是挺熟悉這作家呢,居然不用看就知道是那本……另外原來妳有近視啊?」
「也還好,因為吹雪花老師只出過一本詩集而已啊。至於近視嘛,其實度數還滿淺的,不過戴上了比較方便看書。」
「這樣啊,原來只出過一本詩集啊。」
道邊說邊隨意地翻閱著那本詩集,每一篇的詩詞都不長,閱讀起來一點也不費力,不過當道看完整本詩集後卻感到內心發悶。
「椿草同學。」
「嗯?」
椿草埋首在自己的書中,只靠單音來回應道,雖然失禮不過道並不在意。
「這本詩集內容還挺讓人鬱悶的吶。雖然並不是每篇都是如此,但是絕大多數在最後結尾的時候總會讓人有些憂愁。尤其到最後幾篇簡直是一片灰暗……」
「確實如此,老實說那本詩集完全無法讓人和吹雪花老師其它的作品聯想在一起啊。」
「其它作品嗎?」道看向了那堆如小山般的書堆。「……能稍微解說的明白一點嗎?」最後道像是認輸般地說道,不過椿草不知是沒有看出道的心情還是單純不想揶揄,還是用著和平常無異的口氣說話。
「從最主要的根本就完全不同了喔。你看……」
椿草暫時闔起自己正在閱讀的書,手隨意地滑向那堆小山,將書堆滑散開來,似乎是為了讓道看清楚每一本書的名字和封面一般。
「啊……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道看了桌面上那些散亂的書籍,又比對了一下自己手上那本詩集,發覺到根本的差異性。
「沒錯,吹雪花老師的作品多半都是和戀愛有關的作品。但和現在的愛情小說總是充滿奢華氣息不同,吹雪花老師的作品故事背景多半都比較早期,而且多半是以學生為題材。」
「這還真令人意外呢,寫出這種詩集的作者居然會寫這類型的題材啊……」
「不是喔。」
椿草在道面前搖了搖手指。
「你該說原本寫這種類型的作者居然寫出了那麼陰鬱的詩集才對。另外我其實不大喜歡那本詩集……」
「為什麼?因為它過度特殊嗎?」
「其實並不是討厭那本詩集的內容,而是吹雪花老師在那本詩集之後,就再也沒出版過以學生為題材的愛情故事了。改寫大家庭內的生活,家族內的明爭暗鬥之類的……該說有點像紅樓夢嗎?不過其實差滿多的就是了。」
「是嗎……」
道用手斜撐著頭,隨意翻閱著其它書籍,不過除了小雪落後外,其它的書籍多半都是有一定厚度的小說,如果沒有一定的時間肯定是讀不完的。
「……這些很難讀的完啊……」
「也是呢,哈……」
原本已經埋首回去讀書的椿草不知為何也跟著道嘆息起來。
「怎麼了嗎?」
「說來慚愧,其實我根本還沒讀完吹雪花老師的全部作品,身為忠實的讀粉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椿草再次將頭抬出書本,語氣中似乎摻有些許不甘。
「不過我實在是沒辦法像以往一樣那麼喜歡啊……」
「怎麼說?」
「追根究柢就是因為那本詩集啊,在那本詩集後老師的作品風格實在差異太大了,本來單純美好的事物好像一夕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真不懂老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要寫出那本詩集呢?」
「原來如此,的確有些奇怪啊。」
道不知是敷衍還是真心地說著,順手再拿起那本詩集翻了翻,突然他輕聲地喊了一聲「啊。對啊,為什麼呢?」
在自言自語完後的道突然拿起自己從逸梅學姊那邊借來的日記本,不知為何的認真地拿起桌上的書開始看了起來。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嗎?」
「不,其實一點思緒也沒有。只不過跟妳一樣覺得很奇怪罷了。」
「奇怪?」
「就是這本詩集啊,為什麼吹雪花會寫出這本詩集的原因,我想查清楚。剛好手邊又有原作者的日記本,我想只要比對一下日期的前後應該可以有些發現。」
「喔——這個想法還挺意思的。」
「妳看,這篇文章是在那本詩集出版印刷前幾日寫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含意,不過我讀不太懂,妳能看出來嗎?」
「我看看。」
道將日記遞給了椿草,椿草推了推眼鏡,專注的閱讀起那篇日記,這時候道突然注意到椿草的嘴唇一閉一合的動著,彷彿正詠念著那篇日記一般。
今天早上起風了,一早便覺得身子冷,叫大女兒拿來棉奧裹著身子還是勉強起身。
吃過早餐後,帶著大女兒便出門了。
不想待在家,雖然待在家裡內心總安穩些,但不想待在家中,文章也寫不了了,撕毀了原本要交給出版社的稿子。
身為作家至今為止這是第一次毀約,但已經寫不出了。
往後該怎麼辦呢?
外頭的風大,風沙也大,即便用手遮眼,沙還是弄得眼睛癢疼,最後還是回家裡去了。
「最後還是回家裡去了……」
椿草無聲念完了這篇文章,接著沉默了一會,將日記本推回去給道。
「不懂呢。不過讀起來感覺不是很好,很哀愁的文字。」
「哀愁……這樣嗎?」
道斜著眼思考了一會。
「……難道會是這樣?看來我得再去找逸梅學姊一次了呢。」
「為什麼?」
「因為有些問題得問,例如文章中的大女兒是誰之類的……」
「那樣,打手機不是比較快嗎?」
椿草從隨身的包包中抽出手機。
「喔?原來逸梅學姐有手機啊……總感覺她不像是會喜歡手機的人呢。」
「嘛,的確有那種感覺,畢竟逸梅學姐就像是正統的文學少女嘛。」
椿草邊說邊操作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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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又重回到深夜更新的糜爛天貓!
這次很難得休了三天假(小公司超難得!)不過小弟我並沒有因次發憤,按照往常的習性我依然是在今天八點過後才開始寫啊(渾蛋啊!
所以現在精神已經疲乏了,現在唯一慶幸是我牙已經刷好了,可以直接撲床了
大家晚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