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入一棟五層樓別墅,一名白髮女子半睜著眼躺在床上,雪藍色的雙瞳有些迷濛「這是哪裡?」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囈語。
起身下床,她望著鏡子,摸了摸雪白的長髮,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除此之外,腦海幾乎全然空白,為數(shù)不多的資訊是:她是個吸血鬼,還有最喜歡的食物;而此時,空氣裡滲入一絲那熟悉、微苦的味道「巧克力……」
一步、兩步、三步,她到達位在一樓的廚房,停在門口,望著站在流理臺邊的男子,他穿著服貼的黑西裝、擦得發(fā)亮並刻意墊高的黑皮鞋,戴著白手套的手中端著一盤巧克力蛋糕「你是誰?」跨出一步,她逼近男子身邊,拿走蛋糕優(yōu)雅但迅速的吃著。
「小的名叫霧銀,是菻月小姐您的管家,您要不要試著走慢一些?瞬間移動是很耗體力的的事情。」霧銀的眼恰如其名,是有些朦朧的淡銀色,櫬著銀白的髮與淺淺的笑,是個能迷倒許多少女的帥哥。
「好渴……喉嚨好痛……」飢餓得到滿足,但身為血族的飢渴並沒有,雪藍眼瞳漸漸轉(zhuǎn)為紫紅,腦中某個角落逼迫她保持理智,絕不能夠撲向眼前散發(fā)甜美氣息的獵物,除非知道該怎麼防止「新生者」出現(xiàn)。
似乎察覺到她的猶豫,霧銀微笑「只要不把人類吸乾以後埋進土裡再澆上血族的血,大不了只是要再找一個新管家罷了,菻小姐不需要擔心任何事。」伸手解開衣領(lǐng)的釦子,他事不關(guān)己的解說著。
「說得像種花一樣,真是奇怪……快過頭的時候阻止我,換管家太麻煩了,而且除了你之外的人我恐怕不會滿意。」獠牙刺入血管,偌大的空間僅餘吸吮與吞嚥的聲響。
輕舐齒痕將其封起,菻月抱起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的管家回到房間並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檢查心跳呼吸確認依然活著,寫了張字條壓在床頭便離開別墅。
漫步欣欣向榮的森林中,她依然時刻警覺著,不遠處傳來細微的金屬撞擊聲,微退一步,一枚子彈從眼前飛過「沒打中嗎?啊!」現(xiàn)身者是個皮膚黝黑、五官深邃的中年人,有著濃重的口音「打錯了!有沒有受傷?」將獵槍揹回肩上,他慌張的問「沒有,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臺東的山上,要下山的話,就直直走,看到柏油路就是外面了。」
「現(xiàn)在要去哪裡好呢?我完全不認識路……」凝視寫著「197縣道」的路牌,她感到有些苦惱和無聊,繼而翻起衣裙上的口袋,翻出一支掀蓋手機和一張疑似電話號碼的紙條,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情,她輸入紙條上的數(shù)字並按下了通話鍵。
「古園民宿您好,請問有什麼事?」一道略顯疲累的女音從話筒傳出
「……我迷路了」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菻月,附近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地標?」短暫沈默之後女音這麼問
「喔……有一塊197縣道的牌子。」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
「我知道了,別亂跑,我過去接妳,晚上再送妳回家。」語畢對方便掛掉了電話,不久,一輛金龜綠的休旅車出現(xiàn)在道路的盡頭,最後在她面前停下「上車吧,雖然妳大概不認得我了。」眼尾略微上揚的黑色眼睛,深邃而神秘,隱隱覺得看過這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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