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相遇〉
位於魯凱格城西北方角落,人煙稀少地區之中的兩棟二樓民宅之間巷內,兩道白光柱在這裡乍現又消失後,利用傳送魔法來到魯凱格的蒂亞和金莎隨之現身於此。
金莎眼見轉眼間,眼前的場景從奧美拉肯的迎賓大廳裡轉到了別的地方,露出感到神奇的驚訝表情。
不過前面卻有著用許多木箱堆疊起來比一個人還高的木箱牆面擋住了去路,後方則是死路,一個感覺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腳下還有這些木箱?」金莎感到納悶之際,發現她自己和蒂亞都踩在四個大木箱之上。
「這些箱子下面有個畫好的傳送標記魔法陣,是我們能瞬間到這裡的關鍵。」
蒂亞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金莎瞭解後。蒂亞把手中的七彩水晶薔薇放回右大腿的細皮帶套上,然後把自己綁在左邊的槍套解下來,蹲在了金莎面撩起了她右大腿的裙襬,把那槍套綁在了她的大腿上,要讓她方便可以放槍。
金莎面對這情況有些害羞,大腿也被碰得癢癢的覺得有點不自在。
「好了!那把魔槍以後就歸妳了,今後妳可能要練習一下自己的槍法。」綁好之後,蒂亞站起來看著金莎手中那把槍說。
「嗯,知道了。」金莎雖然覺得有點麻煩,但感覺為了保護自己和不給蒂亞添麻煩,應該也必須自力自強。
「走吧。」
蒂亞走向了那片木箱牆的中央,伸手輕推就出現一到門的形狀並向外打開。
「我們要去哪?」
金莎這才知道原來那有到暗門,覺得挺驚奇的,接著她把手中的槍放入裙襬內的槍套中跟了上去問道。
「先找個旅館住下來。」
走在前頭的蒂亞站在門邊看金莎跟著出來後,把暗門關了起來然後回道。
「我們真的已經離開奧美拉肯了嗎?」
離開那條死巷金莎望著左右兩邊的街道,發現這裡似乎沒有什麼人煙的跡象,也好奇這裡是否已經遠離奧美拉肯了。
「妳不相信小女子嗎?」蒂亞聽到這問法,覺得她似乎不還是對自己有戒心。
「不是的,只是第一次出遠門,還以這種超神奇的方式,還不敢相信自己經歷的。」
金莎沒想到她會誤解,只好趕緊解釋道。
「抱歉,那是小女子誤會了。」
蒂亞開始往著左手邊的街道走去,聽到金莎的話之後,發覺是自己過於敏感;明明她都已經放棄公主的身份,卻這樣誤會她。
「沒關係,其實……去找路克大魔王是我最後一個……心願,沒想到妳這麼快就帶我來這裡,剛才在大廳的情況讓我完全忘記跟妳說明。」
聽到她的道歉金莎跟了上前,一邊走,一邊帶著感到尬的神情告訴她。
而當金莎說這些話的時候,因為還不太習慣身上貼身的連身短裙,總會覺得裙子太短,雙手就會不自覺得出現把裙襬拉低下來的動作。
「……所以妳心願有哪些?想先做什麼?又為什麼要找那個大魔王?」
蒂亞聽這那番話馬上停下了腳步;她本來還在頭痛該如何才能不讓金莎她去虛城,沒想到那是她最後一個心願。令她露出驚訝的表情愣了一會後,才開口說話。
「我想到世界各地去看看,見識各式各樣的人事物,然後跟一般人一樣談一場戀愛。最後才去找路克大魔王,請他殺了我。」
金莎見蒂亞突然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不禁露出尷尬的微笑一一回答道。
「殺了……妳!為什麼?」蒂亞看她一副說得輕鬆的模樣,感到很震驚的想問。
「因為只要我還活著的一天,奧美拉肯的國王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當我聽聞路克大魔王擁有奪走生命的魔法後,我想找他送我一程。而且我發現我似乎是個不死之身,雖然不知道到時候我有沒有那個勇氣尋死。」
金莎一面回答,一面回想當時知道塔莉安的死訊時,一時間難忍悲痛想割腕自殺,卻在傷口流出來血的同時自動癒合了起。
蒂亞聽完她的想法後,覺得自己跟她完全相反;自己因為身上的地獄鑽石的影響,生命每天不斷被折磨、吞噬,努力的想活下去。
她卻因為那天賦異稟的能力困擾著她,有著尋死的覺悟。
「小女子雖然沒辦法和妳談一場戀愛,但可以帶妳到處去遊玩,明天我們就去阿提米斯;那裡是一個靠海的漂亮城市。今天我們就先在這裡找旅館住下來,好嗎?」
雖然會覺得矛盾,但蒂亞覺得這或許這也算是命中注定的一種,也為了感謝她讓自己能夠多活一段時間,想帶她去漂亮的地方的問道。
「嗯,真期待。」金莎聽到要去靠海的城市,露出期待的欣喜神情回答。
也初步瞭解金莎的心願後,兩人繼續向前邁進。
蒂亞帶領著金莎走到分叉路口後,轉入左邊的街道後,撞見兩名男子;一個皮膚黝黑,一個頭帶著紅色頭巾,面容都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坐在右手邊數來第二間無人居住的屋前無窗戶的左右窗口上,各自拿著一個小酒瓶在小酌。
「繼續走。」金莎看見那兩人嚇了一跳,蒂亞見狀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那兩名男子看見她們則是眼睛為之一亮,雖然一開始看見她們是女巫感到有些訝異,但接著兩人一臉好色的盯著她們的屁股和大腿猛瞧。
直到她們兩人走過去後,兩人互相使了眼色後,面露邪笑的相繼從窗口跳了下來,尾隨在她們後面。
「他們跟過來了!」金莎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後,面露擔憂的小聲說道。
「繼續走,到人多的地方就沒事了。」蒂亞一面走,一面說道。
「為什麼不用魔法教訓他們?」金莎聽到蒂亞的回答,不禁想問。
「魔法雖然方便,但也不能隨意使用,更何況是這種小角色。」
蒂亞雖然也很想那麼做,但深怕一天之內用太多魔法,身上的地獄鑽石會又產生魔瘴,只好向金莎撒個小謊。
「好吧……」金莎聽到這說法後,無奈又擔心的開口。
在那兩人的尾隨下,蒂亞與金莎加快了腳步,從人煙稀少的地區轉了好五、六條街接近市中心地區,走入有人走動的街道上。
而那兩名男子仍然跟到在後面,只是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們還有跟著嗎?」金莎眼看都已經走到有人潮的地方,感覺應該不會在跟上來,但仍不太安心的問。
「好像還跟著,只是跟我們有段距離,接下來我們去人多的市集廣場甩掉他們。」
蒂亞聽見金莎的疑問後,轉頭過去瞥了一眼,發現他們依然跟著,只是保持著一段距離,感覺到人多的地方應該就能甩開。
「嗯。」金莎聽見後,感到安心的回答。
然而在這時候……
兩人剛好與站在路邊不知道在張望什麼的路克?萊特交錯而過。
金莎經過時注意到他,不過沒看到臉,覺得他穿著一身黑盔甲感覺有點奇怪,而且還背著一個背包感覺很不搭,怪裡怪氣的模樣令她不禁笑了出來。
接著她們走到這條街盡頭往右拐,走了好一段距離時,後面忽然傳來了一些騷動,與幾個男人的哀叫聲。
「唉呀!這是怎麼回事?」
「天殺的!為什麼有人飛過來!!」
「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撞飛。」
「你快起來好嗎?」
「我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被男人壓住。」
蒂亞與金莎轉身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瞧見那兩名跟蹤過來的男子,被一個大塊頭給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路克?萊特和一名小女孩就站在那裡觀望。
金莎這才看見了路克?萊特的面容,沒想到他還長得滿帥的,也從剛才怪理怪氣的映像,轉而覺得他這樣矬矬的,有種可愛感覺。
而與路克?萊特相識的蒂亞,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被壓在地上的那兩名男子,見他們追得這麼緊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令她感到不悅,然後從嘴裡吐出一股灰色的氣息,飄向了那兩人的鞋子,把它們的鞋子瞬間變成有相當重量的鉛石。
緊接著她抬起頭瞄見一個身穿黑盔甲的人,快看見臉的時候……
「臭小子!是你嗎?是你撞到我的嗎?」那大塊頭站了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氣憤的看著路克?萊特說。
「我們快走吧!」蒂亞眼看應該能擺脫這兩人,便對著金莎說。
「嗯。」
在金莎回答之後,兩人轉身繼續朝向市集方向前進。
走到一半時就發現前方正是熱鬧的口字型環型市集廣場,有著各式各樣吃、喝、玩樂的攤販林立,人潮絡繹不絕。
「可以放慢腳步逛一下嗎?」金莎第一次來到這種市集和人多的地方,臉上掛著開心的神情看著蒂亞說。
「可以。」蒂亞見到她那麼高興,且剛才那兩名男子現在要跟上應該也有難度,於是開口答應了她。
「太好了!」金莎感到興奮的趨前走往市集右邊的入口,蒂亞跟隨其後。
但卻在她們走入人群之中時……
許多男女看見了她們都紛紛迴避了起來;不是假裝看不見她們的經過,要不就是刻意閃開或是閃得遠遠的。
這情況也造成她們走到哪前方都會自動開出了一條路,讓她們暢行無阻。
「為什麼他們要避開我們?」金莎看見這種情況,面露困惑的問蒂亞。
「因為對一般人而言;他們認為女巫是不詳的存在,怕會被女巫下詛咒。這也是要妳穿得跟我一樣的用意,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蒂亞解釋道。
「那為什麼剛才那兩個一直跟著我們?」金莎聽到這說法,感到更是困惑的說。
「那兩個大概不是變態就是人口販子,才會那樣。」蒂亞猜想道。
「怎麼不管當公主還是女巫,都無法讓享受當一般人的感覺。」這讓金莎突然沒了逛街的興致,露出鬱悶的神情小聲碎念道。
蒂亞聽見她這麼說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不過這也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
金莎的心情雖然多少受到影響,但仍很開心能夠這樣走在大街上,不用受到束縛。
而雖然路人們因為她們的穿著認定她們是女巫而避開,但她們兩人;一個是金髮碧眼的氣質美少女,一個是有著一頭緋紅長髮、右眼角下有顆美人痣的美少女,還是吸引到不少人的側目。
她們從一開始的生鮮蔬果區,到各式生肉、魚類的區域,步入市集轉角處走往左邊,進入賣熱、冷飲和各式熟食區的部份。
這一路下來金莎其實很想買點東西來吃或喝,但一看見那些攤販老闆看見她們,都把眼神撇開,令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蒂亞看見金莎的模樣其實應該也很想買些東西來嚐嚐,於是告訴她說;儘管他們會怕女巫,但只要給錢他們還是會把女巫當成顧客。
金莎聽見後,面帶微笑的搖一下頭說沒關係。
接著她們經過一棟立在市集中央,似乎是什麼交易所的兩樓尖塔建築沒多久……
突然『碰』的一聲巨響──
那交易所的二樓不知道被什麼打中,一半幾乎崩壞,大小石磚與碎石往後噴濺,造成一些攤販和路人被波及到,甚至還有人被壓住。
這令兩人嚇了一跳,如果晚點出去她們也會遭受的波及。
周圍的氣氛也紛紛慌亂了起來,有些人忙著逃開,有些人露出擔憂的神情,想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混亂之中,金莎看見有一名婦人的背部被約半人大小的牆面壓住,頭部有些擦傷流血,腹部則是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急忙上前想幫她推開那片牆,想幫她治療。
附近還有被小石磚打到或擦到流血的兩男一女,看起來比較沒事的攤坐在地上。
這種情況蒂亞一向不太理會,認為這種意外也算是一種生死的循環,但看金莎都上前去幫忙而且還般不動那面牆,只好過去盡一份力。
──發生這件事故不久前。
路克?萊特沒有想到會去撞到人,而且還波及到了兩個路人。
接著他瞧見了那三人身後不久前看到的那兩名女巫,也就是金莎與蒂亞。雖然與她們有段距離,但路克?萊特還是清楚她們的面容。
覺得金莎的外貌相當漂亮,而且還有種特別的迷人氣質,讓他忍不住多看幾眼。
接下來當他看見蒂亞的外貌與她右眼角那顆美人痣的時候,突然有種面熟的感覺,覺得她長得很像蒂亞,想上前去確認的時候……
「臭小子!是你嗎?是你撞到我的嗎?」
那被路克?萊特撞飛的大塊頭,站了起來氣憤的看著路克?萊特說,然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正確來說;不是本騎士撞到你,而是你擋到本騎士。至於你為什麼會飛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你太弱的關係,要不然你長的比我高大,為何還會被撞飛?」
路克?萊特一開始覺得有些尷尬,但見他口氣這麼差,一臉淡然的回答。
「你說我弱?你這是在挑釁我嗎?」大塊頭感到不滿的回問。
「本騎士無須挑釁弱者,你用錯詞了,那叫實話。」路克?萊特一邊說,一邊把身體往左傾發現那兩名女巫已經不在那裡了。
「你說什麼!我看你根本找死!」大塊頭一面氣憤的開口,一面握起了右拳彎起胳膊,要給他一拳教訓他。
路克?萊特看見此舉,本想先給他一拳打爆他的頭,但顧慮到身旁有那跟屁蟲小鬼,怕她看到血腥嚇到,便只是伸長了右手等到他自己打拳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兩拳相碰瞬間,路克?萊特維持著姿勢完全聞風不動,那大塊頭卻痛到不斷甩著自己的右手叫了出來。
「我要走了。」路克?萊特收回了手,想繞過大塊頭,追上那名神似蒂亞的女巫,但海瑟琳?喬巴伸出雙手拉出了他的左手說:「要去哪!你還沒幫我呢!」
「想去哪?你還得跟我比試一下才能走!」那大塊頭右手痛到用左手抓住,露出痛苦的表情,也擋住了他的去路說。
「比什麼?不怕再比下去,你會缺手、缺腳嗎?」路克?萊特看自己著一手被抓住,眼前的大塊頭還不死心,感到煩心的說。
「這比試很簡單,是比魔力大小與威力,怎樣,敢嗎?」大塊頭忽然露出得意的模樣開口說。
「本騎士就再陪你玩一下,要是你在煩我,我會讓你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
路克?萊特聽到這話,面容突然嚴肅了起來,帶有殺氣的眼神看著他說。
「知道了……那走吧。」
大塊頭看見那眼神被震攝住,感到害怕的表情僵了一下才開口回應、並轉身向前走,要帶他去比試的地方。
路克?萊特感到無奈的跟著前進,而海瑟琳?喬巴雙手依然緊緊握住他的左手跟著他一起走,宛如一定要他幫她的模樣。
那大塊頭帶著路克?萊特與海瑟琳?喬巴,從環型市集左邊的入口這邊進入,走了約快五十公尺左右,他們來到了一攤射擊遊戲的大型攤位前。
這家攤販還分成了兩個區域;
右邊設立一區給沒魔力的人玩的小區,供人射擊一些氣球和水球。
左邊是個大區;有個一個寬有十公尺,長有三十公尺的靶場,而在靶場最底部佇立了六圓形標靶供人射擊。
而靶場的正後方幾公尺處,正是魯凱格的商會交易所。
「這邊的魔槍屬於魔力填充型,必須注入自己的魔力形成魔彈。但就算能夠形成魔彈,沒有一定的熟練度與控制力,可是會造成魔彈潰散或是自爆。我可是這裡的好手,你有自信給我比嗎?」
大塊頭站在那大區靶場前,露出得意的表情說。
「隨便,要就快一點。」路克?萊特一臉淡然,不以為意的開口說。
「老闆,還不來兩把槍!」大塊頭看見他那種表情,心裡有點不爽,但又不敢對他發脾氣,於是對著一旁的男老闆大聲喝道。
當兩人拿到老闆給的銀色手槍型的魔槍後,那大塊頭馬上自以為帥氣的連續對著那六個靶,快速連射六發彈珠般大小的紅色魔彈出去,六發有五發命中靶心。
路克?萊特看見他那射擊能力,不禁感到佩服。
「真可惜,少了一發。不是我要自誇,要知道魔槍能夠這樣快速連射又要準,那可是必須要有強大的魔力和控制度的;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嗎?」
大塊頭沾沾自喜的自誇完的時候……
「那如果魔彈比你大呢?」
沒用過魔槍的路克?萊特,依樣畫葫蘆的舉起魔槍對準了他所沒射中的標靶,槍口馬上凝聚出一球黑色彈珠般的大小魔彈,而且還在變大,大到猶如拳頭般大小後,魔彈便發射了出去──
只見那黑色魔彈快速打破那標靶後,還突然往上飄飛了起來打中了交易所的二樓,造成瞬間破壞了二樓一部份。
這突發狀況令大塊頭與附近走動的民眾都看傻了眼,路克?萊特自己也嚇了一跳。
然而也因為這樣使出魔力的路克?萊特,身體部份變回了魔人的特徵;黑髮慢慢染白,頭頂的左上方冒出了一根黑角來。
沒注意到這變化的海瑟琳?喬巴,看路克?萊特惹出這種破壞人家房子的麻煩,情急之下使出了隱身術,讓她自己和他都在瞬間消失,然後拉著他離開了這裡。
「人呢!怎麼不見了?」
當所有人想找路克?萊特負責這件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呵……呵……你看你惹出的那種麻煩,要不是我你下場可能會很慘。」
兩人遠離了市集來到一處小巷弄內,海瑟琳?喬巴才解除了隱身,一邊感到很累的喘氣,一邊說。
「那種事情不是賠錢就好了?我什麼都沒有,除了這條爛命之外,家裡有得是錢。」
路克?萊特覺得不是很嚴重的開口說。
「怎麼看你都不像有錢人……」
海瑟琳?喬巴聽見這番話,抬起頭來想說他少裝有錢人的時候,看見了他的頭髮與頭頂的黑角後,整個人驚楞住。
「怎麼?我的臉有什麼嗎?」路克?萊特看見她那神情後,感到疑惑的問。
「你……真的是惡魔?你的頭上冒出了一支小角,頭髮變白了……」海瑟琳?喬巴看著他那模樣,驚覺不久前他說自己是惡魔的事。
「啊!才用那點魔力,居然就開始恢復原樣了。」
路克?萊特聽到這話馬上看著胸口盔甲那黑色龍紋露一部份變回了金色的模樣,感到有些訝異,也馬上再次用雙手對著身上的胸甲注入魔力,頭髮才又變成黑色,角也才又縮回頭骨內。
「你就是路克大魔王嗎?我在這裡求你去救我母親好嗎?」
海瑟琳?喬巴看見這變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變成人類,但更深信他有能力去救自己母親哀求道。
「都說不可能了,更何況我幫妳有什麼好處?等等!妳不怕我嗎?」路克?萊特露出厭煩的神情回道,但接著發現她似乎不害怕自己,感到有些意外。
「我本來就只想找力量強大的人幫忙,而且我已經想好如果你幫我,我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妳,不論你是要我的身體,還是命!」
海瑟琳?喬巴眼眶泛淚,語氣堅決的看著他說。
「被送到魔域的女人;通常不是當奴隸虐死,就是當成半獸人的母胎,把孩子生下來後不堪負荷而死。而且還有可能會在通過魔域之中的暗黑地帶,就因為恐懼死去。」
她這種覺悟令路克?萊特深感訝異,但由於他實在不想去魔域,只好把最糟的情況說給她聽,希望她看清現實。
「我當然也知道她可能已經死了,但不去試看看怎麼會知道,難到你就沒有珍視的親人嗎?都沒有想保護的人嗎?你就不懂我現在的感受嗎?」
海瑟琳?喬巴聽見這些話,一面流淚,一面激動的開口。
「那妳知道嗎?我的親人從沒把我當成人看,在八年前那個人(父親)讓那個女人(皇后)殺我,到最後他們卻意外的都被我殺了,那一瞬間我成了一個可笑又可悲的人,所以我沒有妳說的那些人。這樣的我,妳認為我會相信人嗎?我的感受妳又能懂嗎?」
路克?萊特看她突然這麼說後,露出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仰頭看著天空開口說。
而這話語氣雖然說的平淡,但他的眼神露出了幾分憂傷。
「要是我能夠強一點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求別人了,為什麼我會這麼弱小,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這些話令海瑟琳?喬巴啞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當她一想起母親還不知生死又沒人能幫自己,不禁跪在地上,低著頭淚眼愁眉的一邊滴淚,一邊自責道。
而當她話一說完之後,卻忽然趴的一聲趴在地面上。
「喂!喂!妳怎麼了?」路克?萊特聽見這一聲,低下頭來看她忽然趴在地上,上前蹲跪了下來詢問。
海瑟琳?喬巴沒有回應,面容通紅的閉上雙眼一副很難過的模樣。
「難道這是發燒了!」路克?萊特看見她這模樣,伸手摸她的額頭發現體溫很高。
看著她這樣拖著生病的身體,一心只有母親的安危,路克?萊特突然很羨慕她的母親,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樣擔心自己的人。
「不行!去魔域會遇到那傢伙。」在這種心境下,他心裡突然覺得或許幫她一次也無所謂,但隨之又理智了起來碎念道。
雖然無法幫她找母親,但路克?萊特把海瑟琳?喬巴抱了起來,打算找家旅館投宿讓她好好的休息。
「奇怪……怎麼沒好起來?不是休息就會好了嗎?不過想想;我這一輩子好像還沒感冒發燒過,也不曾生病過,難道這也是拜魔人血統所賜的關係!」
當他找到旅館投宿後,看著海瑟琳?喬巴躺在床上高燒不退,感到疑惑的呢喃。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已經日落出現晚霞。沒有生病該找醫生概念的他,依然愣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等待了約半小時左右,見她情況沒有好轉,他才想到要找人幫忙。
「那個……因為本騎士只會殺人不會救人,所以妳們可以幫本騎士救人嗎?」
就在路克?萊特走出房門後,巧遇金莎與蒂亞正要開門住進隔壁房,見她們是女巫想著她們應該有能夠替人治病之類的魔法或用藥,於是開口說。
但卻因為第一次開口請人幫忙,把話說得有點奇怪。
蒂亞一看見他的面容,一眼就認出他是路克?萊特,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也馬上低下了頭把自己的帽延壓低,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是你殺了人!還是只是有人需要救?」金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穿搭很奇怪的他,覺得挺有緣之外,聽見到他說出那種話,而感到困惑的想問。
「對!是有人發燒了,妳們可以幫忙看一下她嗎?」路克?萊特這才開口說明。
而她們兩人因為在剛才那件事故中,幫忙救出了那婦人和治好了那幾名傷者。讓那些人對於女巫給人的刻版印象完全改觀,請她們兩人吃了一頓大餐作為答謝。
「妳去幫他們吧!」蒂亞聽見他的請求後,怕被他認出來,而趕緊對著金莎說。
「嗯,那快帶我去看吧!」金莎聽見蒂亞都這麼說後,也想看是誰發燒了。
「太好了!跟我來。」本來以為會被拒絕的路克?萊特,聽見答覆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