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長,什麼是櫻花?」
有一天你這麼問我。
「好像聽埃爾文提過,但是我不知道它長什麼樣子。」
我冷淡的回應,與其說是個答案,倒比較像是在敷衍。
「不要專注在這種事情上,你還得學會控制自己的能力。」
我挑眉道,這多半又是那個眼鏡笨蛋和他提起的,但我很確定的是這玩意兒絕對和小鬼的訓練沒有關係。待會兒去教訓教訓他......
「我聽阿爾敏說的,他說在書上總能看到許多我們沒有的東西。」
你撐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天空是湛藍的,從大開的窗戶能感受到風的流動。嘛,大概又是在肖想著要驅逐巨人之類的事情吧。
「不行,你昨天一整晚都沒睡。」捏著你的臉,恰當的柔軟讓人愛不釋手。「給我休息,那傢伙今天有事,所以你的訓練行程取消。」
「唔,韓吉小姐有事?」你支支吾吾的說著,雙眼睜得很大。
「對,另外,把你房間掃一掃。」
「是!最喜歡兵長了!」
說到這個小鬼,倒是挺特別。老是將喜歡啊喜歡啊這類的詞句掛在嘴邊。依我看來,感情這種太沉重的牽掛在這樣的世界裡是最致命的弱點。可是他卻很固執地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一定都要說上一句。
但是我,卻無藥可救的被這幼稚的小鬼,深深地給吸引住了。
「哪埃爾文,櫻花長什麼樣子的。」
深夜,好不容易結束了掃除工作之後,我坐在埃爾文房裡的椅子上翹起腳。
「為什麼突然要問呢,利威爾。」他和藹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文件凝視著我。
「沒為什麼,心血來潮罷了。」我假裝不在意的撇過頭。
「好難得,利威爾居然會對這種東西有興趣。」
「就跟你說是心血來潮。」
埃爾文嘆了口氣,彎腰坐在我身旁的空位。沙發因為他的體重而稍微下陷。
「那麼你對他的感情難道也是心血來潮?」埃爾文仰頭瞪著天花板。
「我不知道。」我老實地承認。只有在面對埃爾文的時候我才敢說真心話。總覺得在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實在是件很不像話的事情,尤其是在還有一堆更重要的事情排在我們面前的這種緊急時刻。
「利威爾,人家才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我頓了頓,勉強說道,「我知道。」
「那麼你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呢?你在擔心什麼。利威爾。」
埃爾文微微抬起頭,瞇著雙眼。眼眸充滿了疲累。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居然如此蒼老。
「.......我不知道。」
***
「利威爾桑!快起來了!」
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你的呼喚,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明亮的光線照在你的臉上,讓我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人在天堂。
「利威爾桑,要來不及了哦。快點醒醒啦......」困擾的神情全寫在臉上,可是責備我的語氣卻怎麼聽都像是寵溺。
「唔~利威爾桑!我們不是約好了要一起去賞櫻的嘛?」哀怨的口氣聽得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我掀開棉被起身,瞪著床旁桌子上的行事曆。今天的日期被粉紅色的麥克筆粗粗地圈了好幾遍。這種記號,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我不禁莞爾一笑,彷彿身上也傳染了這傻瓜的雀躍。
「啊啊,我醒了。」我揉了揉他一頭亂翹的黑髮,拉住他朝著自己的懷裡摟去。淡淡的香氣灌滿了我的鼻腔,是自己一樣的洗髮精味道。和他同居了之後,連這種小事情也會被我所感化,就像是染上了我的顏色,全部都單純的讓我感到一陣欣喜。
「......利威爾桑~我得去做早餐........還有中午吃的便當......」
無視了對方的抱怨,我啃咬著他的脖頸,仔細舔過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跡。
「嗯......利威爾桑.....早餐......」他發出了甜膩的呻吟,在我耳邊輕輕的喘息。
「現在先吃你。」
「咦!怎麼這樣!昨天不是才......?」一片紅潮在他臉頰上暈開來,像是蘋果一樣粉嫩。
「不行嗎?」我捏了捏他的腰間,昨晚我的確是抱著他做了一遍又一遍。難道說他的體力負荷不了這樣子的激情?
「唔,也不是......不行。」你嬌羞地半掩著臉。
「那我開動了。」
「啊...... 那裡不行,利威爾桑...... 」
「你真的好敏感。」
「不、不要說啊...... 」
「手指在裡面,有感覺到嗎?」
「嗯嗯......」
「我要進去了?」擦了擦額上的汗,慘了,不小心認真起來了。
「呃、慢一點、啊!」
「呼...... 咬的好緊。」我吐著氣。你臉上一熱,紅透的像是番茄。
每當我說些下流的話,他便會有反應似的全身顫抖。是不自覺嗎?在我眼裡盡是挑逗。
「我要動了。」我緊抓他大腿的柔軟部分。
「兵長......唔嗯、啊啊啊.......我喜歡你........ !」你脫口喊出,伸手要求一個懷抱。
這個時候好像應該要應他要求的一把擁住他然後親吻他的耳對他說「我也是」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卻像石頭般的僵住。
「利、利威爾桑......?」你困惑地看向我,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兵長,兵長,兵長,兵長。)
(兵長,我最喜歡你了!)
我猛然推開他,頭部像是被鈍器重擊的劇烈疼痛。我捲著身體跪在床上,肺部因為缺氧而抗議著,我的胸腔急速而不穩的試圖接受到多一點的空氣。可是我的心臟卻像是失去功能似的無法將血液傳回我的大腦。
「你剛剛,叫我什麼......?」
>>>待續(對不起這篇有點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