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與天使〉
「公主,接下來是最後一位了。」
設立於奧美拉肯皇宮之中的迎賓館內,一名身穿女僕裝的黑髮女子,站著對坐在大廳中央的金莎說道。
「我知道了。」金莎面露微笑的回應。
從六歲開始在皇宮生活的金莎,今年已經十七歲。她從小美女變成了一名氣質清新脫俗的美少女;有著一頭過肩的金色直長髮、齊瀏海,有雙湛藍色的美眸。
而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粉色長裙禮服,身上批著一件白色披肩,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
自從她來到奧美拉肯變成希望公主之後,國王泰勒?弗雷德里克十四世,為了讓她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國王、好父親,開放皇宮內的迎賓館讓金莎替國民免費治病。
一方面要取得金莎的信任,一方面還能建立好形象讓國民愛戴自己。
不過一開始,一天只開放一百個名額。但是,實行了一段時間後,考量到金莎的體能無法負荷,漸漸減少名額與天數。
最後變成了每個禮拜的第二天開放十個名額。
然後在其他的日子裡,只要是皇宮裡的皇親貴族身體有所微恙,都會去找金莎。就連國王泰勒?弗雷德里克十四世,也都會時常裝病,要金莎施展治癒術幫他治療。
這令一開始覺得替人治病是很開心的金莎,感覺自己似乎成了那些人的工具,不知道她這樣到底是在幫人,還是助長這些天生好命人的壽命。
在這種不能離開皇宮的生活裡,金莎能感到開心的日子只有幫助國民的這天。
過了片刻的等待後……
一名擁有緋紅色長髮,黑色雙瞳、右眼角下有顆小黑痣,頭戴深紫色尖頂巫婆硬皮帽,身上穿著一件緊身皮質的高領無袖紫色連身短裙,露出一節白皙的大腿,腳下一雙黑色過膝長靴;帶著些許神秘感的女子。
自己打開了迎賓館大廳的大門,走了進來。
「沒有侍衛帶妳怎麼自己進來的?」金莎身旁的女僕見她自己進來,露出困惑的表情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準我進來的。」女子帶著俏皮的笑臉回答。
金莎女僕聽到這說法更覺得可疑,以往想進來的人,都必須有侍衛帶才能夠進來。當她想開口進一步確認,她是怎麼排上今天第十位的時候……
「沒關係,快來這邊坐,讓我看妳怎麼了。」金莎突然開口說。
而金莎因為很難得看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不想去管那些什麼規則,只想快點認識她與她聊聊天,想幫她去除身上的病痛。
「那我就不客氣了。」女子走到了金莎面前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金莎的女僕聽公主都這麼開口了,只好放下心中的存疑不去追究。
「公主妳好!作為禮貌,小女子先自我介紹;我叫潔西卡?蒂亞。」
女子一面緩緩的走過去,一面看著金莎長得很漂亮,氣質也相當出眾,等到她坐在金莎面前那位置後,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金莎看到蒂亞坐了下來,才看清她的面容,發覺她挺漂亮的,有雙感覺很堅毅的眼神,而且還散發著一種成熟美的魅力。
「妳好,我叫泰勒……金莎。」當金莎聽見蒂亞的自我介紹後,露出友善的笑容,也跟著開口自我介紹,但總是在念泰勒這個姓氏時,感到不自在的停頓一下。
「妳好,金莎公主。妳覺得人活著是為了什麼?」蒂亞聽見後,忽然開口問。
「啊!妳不是來尋求治療的嗎?」金莎露出有些驚訝又疑惑的表情反問。
「是阿,但也想知道一下妳的答案會是什麼。」蒂亞想知道擁有罕見治癒魔法的她,會說出什麼樣的答案來。
金莎聽了之後,一面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面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不時抬頭偷瞄蒂亞;覺得這問題要很難回答,感覺不管怎麼回答好像都不會讓她滿意似的。
「不用在乎小女子會怎麼看,公主只要把妳所想的說出來就好。」蒂亞瞧見她的神情似乎感到有點為難,於是開口要她放心回答。
「其實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每個人活著都希望能夠活的快樂,而我也是如此。只是……經歷過一些事後,覺得體驗到的痛苦多過於快樂。」
金莎聽到這一番話後,試著把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一些感悟說出口。
「原來傳說中給人希望的希望公主,也跟平凡人一樣。」
蒂亞原以為她會說出什麼偉大的話來,在聽見那一番話後,更加確認她待會想做的事情,同時也不禁開口說道。
「或許我的能力有點與眾不同,但其他的本來就跟平凡人一樣。」金莎不知道她這話意是什麼意思,聽的有點不悅的說。
「別誤會,小女子沒有別得意思,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蒂亞沒想到金莎還挺有個性的,趕緊開口澄清道。
「是這樣嗎!不好意思。」金莎一聽到後,覺得自己失態的道歉。
「哼哼哼─」蒂亞覺得這公主的個性還挺可愛的,還以為她會生氣就不管別人說什麼,沒想到是馬上道歉,令她不禁哼笑了幾聲。
「有什麼好笑的?」金莎看見蒂亞的反應後,皺起眉頭語帶困惑的問。
「沒什麼,小女子只是覺得公主妳個性挺可愛的。」蒂亞怕再度讓她誤會的解釋道。
「謝謝。這還是除了塔莉安之外,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金莎聽見這稱讚後,露出靦腆的表情開口說。
「塔莉安是?」蒂亞看金莎提起那名字,有點好奇的問。
「沒什麼,是我的……奶媽。」金莎原本想說是她母親,但顧及到身旁有下人,怕被她傳出去而改口。
而在一年前,克莉絲汀?塔莉安說出金莎當初會來到奧美拉肯的事實後,不到幾天卻意外身亡,且似乎為了不讓金莎有機會醫治,而將她分屍。
當金莎知道這意外後,震撼又痛苦,也才知道身邊隨時都有人在監視自己,能夠知道她和塔莉安的事情,自己的身分、身邊的一切都是假象,沒有一個人能夠信任。
她在當下雖然很想離開皇宮,卻因為皇宮的森嚴戒備沒有辦法,只能忍著悲痛假裝不知道他們邪惡,小心翼翼的活著。
「原來是這樣。好了,該讓妳看一下小女子的病了。」蒂亞想想也該讓她看一下長期困擾著自己的病痛,便說道。
「嗯。」
然而就在金莎回答後,蒂亞忽然把目光轉向金莎身旁那名女僕,從嘴裡呼出了一陣白色的光粉,朝她飛了過去。
同一時間,當那名女僕意識蒂亞的做出怪異舉動,不禁露出驚訝表情的瞬間,鼻子也吸進了那光粉。
緊接著,她隨之閉上雙眼失去意識,整個人往後攤倒在地上昏睡。
「妳做了什麼!」這莫名的狀況,令金莎感到驚訝又害怕的站起來問。
而這個迎賓館外,除了最外面兩個守衛,其他的侍衛都跟這女僕一樣都昏睡了過去。
「別緊張,我只是不想讓她看見我的身體,只希望妳一個人看。而且如果我要請她離開,依妳公主的身分應該很難請她回避,所以只好動點手段。」
蒂亞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表現出冷靜的表情和語氣解釋道。
「真的?」金莎聽了,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問。
「如果會怕我的話,這給妳防身。」
蒂亞為了取得她信任自己,從坐位上站起來掀開了自己的左邊裙襬,亮出了一把綁在左大腿上的槍套上的白色魔彈手槍,把它拿起來槍頭轉向自己遞在金莎面前說。
金莎見她這樣貌似真的不會傷害自己,但為了謹慎,還是伸長雙手把那支槍接過去。
「好了,那可以幫我拉一下拉鍊嗎?」
蒂亞轉身背對著金莎,用著雙手把自己的垂在身後的長髮全都撥到了右胸前,希望她幫忙拉一下衣服後面的拉鍊。
「需要脫衣服啊?」金莎想幫她拉拉鍊,但手上又拿著她剛給的那把槍,一時間不知道把槍放下會不會有危險。
「真的這麼怕小女子嗎?我若要對妳下手,何必等到現在?」蒂亞瞧她遲遲沒有過來似乎真的很怕自己,只好轉頭看著她,以平和的語氣說。
金莎聽到這一番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雖然不知道她的為人如何,但感覺她應該沒有比國王和皇宮中的那些人還要可惡。
放下戒心的金莎,於是先把那把魔彈槍放在了她剛才所坐的椅子上,然後走到了蒂亞的背後,一手抓住拉鍊附近的衣領,一手幫她把她背後的拉鍊,慢慢的往下拉……
蒂亞的美背的曲線,也隨著慢慢若現……
蒂亞感覺到衣服鬆了之後,雙手交叉貼在胸口,防止胸前曝光與衣服掉落。
「這樣可以嗎?」當金莎幫她拉到快接近腰的時候停了下來,並問道。
「嗯,謝謝。」
蒂亞開口道謝後,轉身過去看著她,然後一手輕壓身上的衣服,一手把衣服往下拉,露出了雙肩、鎖骨和一小部份胸部與乳溝。
而就在蒂亞胸部正中間的乳溝之上,有一顆橢圓形紫色寶石鑲在她的皮膚裡,周圍的皮膚還圍繞著一些咖啡色、紅色、紫色、黑色,看起來怵目驚心,不規則的大小凸斑。
「為什麼會那樣!」
金莎第一次看見人體能夠鑲寶石,而在瞧見那些斑後,覺得看久了感覺很恐怖,不知道那是什麼病變,也沒看過那種癥狀。
「說來話長;小女子身上這寶石是來自魔域的地獄鑽石。它在八年前的一場死亡浩劫中融合進了我的體內,讓我活了下來。而且還帶給我強大的魔力,但同時也在侵蝕的我的身體,產生魔障造成這些斑點,讓我每天都活在病痛的折磨中。」
蒂亞低下頭看著那顆寶石,眼神帶著幾分憂鬱的說。
「聽妳這麼說,這些年應該有人幫妳控制病情吧?否則應該不止這些斑而已。」金莎聽完之後,開口猜測道。
「一開始是我的恩師幫我,等到她教我學會治癒魔法後,我每天替自己進行治療來抑制。但是它就像是漸漸學會抵抗一樣,我的治療漸漸無效,所以才會來找妳。」
蒂亞抬起來頭看著她說。
「那妳每天都活得很艱辛吧?」金莎聽見她這些陳述後,不禁想問。
「或許吧。」
蒂亞以看似從容的模樣回答,但在心裡想著;自從那天起就已經活在地獄之中,縱使說自己多辛苦,日子也不會有所改善。
「難道不能拿掉嗎?」金莎感到困惑的問。
「以前有試過,拿不掉,且我師傅有說;這地獄鑽石以經和我是共生體,若要強行摘掉,我大概會死。」
蒂亞一面回想過往的試驗,一面回道。
「那我先幫妳清掉這些魔障。」
金莎聽到這麼說後,摘下了兩手的手套,把它放在剛才那把槍上面,然後轉身伸長手、兩手掌心貼近她的胸口對著那些魔障,發出了白光開始幫她進行治療……
那些魔障,也因此開始一點一滴的慢慢消失……
一面幫她的同時治療,金莎一面想著;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這種事情,她活得這麼辛苦,真令人憐惜。
「雖然人人都稱呼我為希望公主,但我覺得自己給人的希望是一種貪婪,還帶給身邊最親的人絕望。在這種無法自由的生活,我一直期待能夠有一個人能夠帶我逃離這一切,逃到一個沒人想利用我,能夠自由的地方。」
在這種心境下的金莎,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承受過那種肉體上的煎熬,但活在這種宛如監獄的地方,心裡的煎熬也很難熬,令她不自覺得開口說。
「雖然小女子不是白馬王子,但我可以幫妳喔!只是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利用妳,畢竟只要有這顆地獄鑽石在我身上,我就需要妳的幫助。」
蒂亞原本還在想用什麼理由拐她走,沒想到她自己說了出口。
「真的嗎!」金莎感到驚訝的說。
「當然,小女子原本來的目的就是如此。」蒂亞露出微笑回答。
而這時候蒂亞胸口上的魔障斑點,消除到剩一些些。
「幫妳也好,畢竟妳是真的天天活在病痛之中,不像那些人只會裝病,要我幫他們治療,其實是希望幫他們維持青春與歲月。」
金莎聽到這一番話很無言,沒想到她根本一開始就不懷好意,卻一直想辦法欺騙她。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但蒂亞她確實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那就這麼決定了。小女子不會像皇宮裡的人數縛住妳,妳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想完成的願望,我都會帶妳去,想辦法幫妳實現。」
蒂亞把原本就預訂好的決定說給她聽。
「謝謝,但是我們怎麼出去?」金莎心裡雖然很高興,但覺得聽起來好像自己快死掉一樣,令她露出感尬的笑容謝道、並想問。
「放心,我能夠闖進來,自然有辦法出去。」蒂亞露出一臉自信的面容說。
而在此刻蒂亞胸口上的那些魔障,已經完全被消除。
「好了,現在呢?」金莎看著她的傷已經消失,便收起了魔法和雙手。
「雖然還會再復發,但能夠像這樣完全消失真是太感謝了,身體輕鬆好多。」
蒂亞臉上掛著開心無比的笑容,一面開口道謝,一面拉起身上的衣服轉身,希望金莎能夠幫忙拿起來。
金莎看見她的動作再度幫她的忙,把拉鍊拉至定位。
「謝謝,為了怕出現意外,那把槍先讓妳防身用,」蒂亞感覺拉鍊拉好,便轉回正面對著金莎提醒。
金莎聽見蒂亞這麼說心裡忐忑了起來,感覺待會像是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令她慌張的轉身過去戴上手套與拿起那把槍,然後轉回去張大雙眼看著蒂亞,露出等待她的指示的面容看著她。
「妳願意相信小女子嗎?」蒂亞這時收起了笑臉,嚴肅的開口問。
「願意。」對於接下來的未知發展,金莎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不願生活在這裡的訴願讓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很好,那妳先換上這套衣服。」
蒂亞聽見這答覆露出滿意的表情,接著雙手擺出捧東西的動作,兩手上方隨之出現一個白色魔法陣,然後從那魔法陣裡跑出一套與蒂亞身上一樣的一套巫婆帽、連身短裙、長靴摺疊好在她手上,魔法陣隨之消失。
「要……我穿那個?」金莎瞧見後,面露為難的說。
「要不然妳身上那衣服太顯眼了。」蒂亞回答。
「穿那套也很顯眼吧?」金莎覺得那也很眼顯的說。
「或許吧,不過別人一看不會認為妳是公主。」蒂亞直接說重點讓她明白。
「好吧……」金莎聽到這說法,只好妥協。
「那快點脫掉妳身上的衣服,換上這套。」蒂亞開口催促道。
「嗯……」
金莎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一手拿槍,一手拿下了身上的披肩丟在地上,然後兩手輪流拿槍的撥開了雙肩兩邊的細肩帶,讓那件連身長裙落在地上──
緊接著,金莎露出姣好的身材和身上穿性感白色馬甲內衣,與搭配一套的白色三角內褲與吊帶襪,非常撩人的穿著。
蒂亞看了露出既訝異又佩服的表情,沒想到看起來氣質出眾的金莎,脫下衣服後會有如此反差。
「幹嘛這樣看我……皇族女性都是穿這種馬甲內衣來維持身材的。」金莎看見蒂亞的神情後,感到害羞的說。
「別在意,我只是第一次看見那種內衣。」蒂亞伸長雙手把衣服遞在她面前,希望她接手過去的說。
金莎一手拿起放在衣服上面的巫婆帽帶在自己頭上,接著彎下腰把手上的槍放在地上,還順便脫下高跟鞋,然後往前走了一步拿起那件連身短裙,動起雙手由下往上把那件衣服套了起來,帶著幾分靦腆的神情,轉身希望蒂亞幫自己拉拉鍊。
「這是什麼……」
當蒂亞準備幫她拉的時候,看見她的背嚇了一跳,雖然部分被馬甲擋住,但還是能夠看得很清楚,金莎美背上兩邊的肩胛骨,各長著一條由許多短小羽毛生長的奇特部份,宛如曾經擁有過翅膀的痕跡。
而且仔細看,那些羽毛上的小細毛還會泛著七彩反光,相當的神奇又漂亮。
「我也不知道,這是天生就有的。塔莉安跟我說;這是天使翅膀的聖痕,是能找到我的故鄉的印記。」
這是金莎第一次被塔莉安之外的人看見,她原本很害怕,但想想讓她知道應該也不會怎樣,於是開口說。
「天使翅膀的……聖痕,還真是神奇!不過印象中,就我所知道的,還沒聽聞過什麼族的人擁有這種特徵。」
蒂亞覺得不可思議的一面說,一面幫她把拉鍊拉上。
「這樣啊!不過尋找故鄉那種事我早就放棄了。」金莎轉身過去,一邊回答,一邊接下了最後要穿的長靴,彎下腰穿了起來。
「那妳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蒂亞聽了,露出好奇的表情問。
「去找路克大魔王!」金莎穿好長靴,還動了兩下才站直身體回答。
「蛤!為什麼要找他?」蒂亞露出困惑的神情問。
而穿好那一套衣服的金莎,因為吊帶襪的關係,相較於蒂亞的神秘感多了分性感。
「我……」
金莎聽到這問題的時候,撿剛才丟在地上那把槍,想開口回答的時候……
「我還以為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原來是緋紅魔女。」
一名身穿白色軍裝,腰帶配掛一支軍刀,有著一頭金色中分長髮、眼神犀利的男子,走進了大廳。他一瞧見蒂亞那緋紅色的長髮與眼角那顆痣,馬上認出她是誰。
「是皇家騎士團的團長!怎麼辦?」金莎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不禁慌張了起來。
「不用慌張。這種井底之蛙,不會是我的對手。」蒂亞從容的開口。
「哼!口氣還真大,那我也來說一下;我,馬歇爾?耶魯,皇家騎士團團長,以擅闖皇宮和誘拐公主的罪名,將在五分鐘內把妳就地正法。」
男子沒想到會被小看,開口作出預言來反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