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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衷,最初的心願。
在國文課本上我不經意的瞄到字詞解釋,在心裡默唸了一次,最初的心願嗎?真的很久遠久遠了呢。
視線從塗滿滿塗鴉的國文課本上移向窗外,自由自在的鳥兒從旁飛過,老師上課的講解聲也被回憶裡的海浪聲給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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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回憶裡的他邊喊著我的小名邊朝我跑來。
「怎麼了?」換上潛水衣的我站在岸邊做暖身操,沒停止動作的念頭。
「妳怎麼沒有去學校上課!」他打算牽起我的手直接把我拉去學校,他依然的粗線條沒想到我還穿著潛水衣。
「我不想去。」我頭也不撇的回答他,就算內心知道他怕我又被學校處罰,但是鄉下地方的學校也就那幾間,就算不考試也都是直升,我不想要去把時間浪費在那一些小事情上。
「為什麼?妳不是想考體洋高中嗎!」他話出口,我的身子一顫的說:「我已經不想了。」,微微顫抖的聲音無法掩飾我不在乎這事,體洋是我們這邊的明星體育系高中,我怎麼可能不想。
「自從老師私下叫妳過去導師室後,妳就變的好奇怪,到底怎麼了,有心事的話跟我說說好不好?」他走到我的正面眼神堅定的看著我,那時的我心裡只想「為什麼是堅定的眼神」。
「反正你已經保送體洋高中了,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我生氣的推開他一躍下海裡,留下岸上錯愕想追卻不會潛水的他。
往深海潛入,陽光透過水的折射又是另一種氣氛,我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讓心不要在煩惱。
這時的我十四歲,當時的心願是在游泳冬季縣賽奪下前三名保送體洋高中,因為自己的失誤……只獲得了第五名……第五名有什麼用!他則是在棒球隊裡用亮眼的表現在縣賽奪下了第一名,可以保送體洋高中……那我呢?
『海同學,我知道妳很努力了,但依妳現在的表現……要上體洋可能有些困難。』
我到底算什麼!憤怒與不甘心引響了我的專著,沒注意到的讓小腿劃到了礁巖,我趕緊上岸做處理傷口,上岸時我才發現他一直站在原位等著我,看到我受傷後卻是慌張的把我抱回家。
「海,我哪裡錯了妳可以跟我說…但不要這樣傷害妳自己好嗎?」他用著哀傷的眼神盯著我小腿的傷口上藥,小心翼翼的不讓我再感受到一點痛。
「你沒錯,錯的是我。」我錯在比賽當天沒有做好暖身操、錯在我沒有在課業上用心、錯在我心裡是如此忌妒能上體洋的你……
「我決定要放棄體洋的保送機會了。」他一句話就讓我遺忘了小腿的疼痛,我錯愕的看著他。
「我說,我決定要放棄體洋的保送機會!」他以為我沒有聽清楚,慢慢的一字一字重覆一次。
「為什麼?」我不理解他為何要放棄這好機會。
「因為我想和妳一起考上體洋。」他笑的燦爛、天真,此時的我的眼框泛紅,想到自己心裡是多麼的醜陋時,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落下。
「誒、誒!妳怎麼哭了!一起考上體洋不是很好嗎?」他慌張的拿衛生紙在我臉上胡亂擦拭。
「為、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啦──明明就有這麼好的機會──」我邊哭邊模糊不清的說著,他也不知所措的安慰著我,場面混亂的很,他只能有一句無一句的在我旁邊安慰我,直到我哭累在沙發上睡著。
「海……我想一直和妳在一起……」睡著的我模模糊糊的聽到他的告白。
隔天他真的就去跟老師說他要放棄,老師把他叫去導師室勸說、怒罵都用了,但都無法說動他的心,他事後還跟我說老師是怎樣說的呢!之後我們也認真的上課、複習,一同為考上體洋高中的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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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比那年還高的他,站在校舍下用依然無變的燦爛笑容揮手叫我,我只是用微笑回答他,但因為他的舉動讓老師發現我沒有專心在上課,害我被小訓一頓。
現在的我穿著心願中體洋高中的體育系制服,我和他用很驚險的分數考上了體洋高中,還很有默契的考了同分,現在的他是備受注目的高中棒球員,也是我的男朋友。
我們一同為未來努力,最初的心願已經達成了,下一個也是上了高中的「初衷」成為全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