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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七夕賀文,夫人視角

作者:沁寒冰│2008-08-07 15:42:28│巴幣:0│人氣:479
其實是糟糕視角(大誤)
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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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我好想妳。」
  「對不起,闇,讓你久等了。」
  「不,沒關係,只要是妳,要我等上千年也願意。」
  「真的嗎?可是這樣人家會捨不得哪!」
  「唉,又來了。」聽著大哥和大嫂的對話,讓二哥受不了地頻頻翻白眼。
  「二哥羨慕的話,何不也找個伴呢?」我笑道。
  看著大哥和大嫂夫唱婦隨的甜蜜恩愛模樣,其實我挺羨慕的呢。
  「嘖、我才不要!噁心死了!打死我都不要!」二哥觸電般地跳了起來,「別忘了還有那條規定!我才不想以身試法!」
  不過二哥,你知不知道這種話由以不守紀律、遊走法規邊緣聞名天人魔三界的你說出口,實在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那可說不準呢,說不定到時候你可比大哥大嫂還肉麻哦!」我故意說道,只見二哥大喊著:「殺了我比較快!」然後狼狽地逃開。
  嘻,真期待我的二嫂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放下梭子,起身稍微活動一下筋骨,信步走到水池邊,探手輕撫一下水面。
  「啊,他剛好要出門了。」
  在漣漪隱沒後,水面浮現的是一個皮膚黝黑健康、挺拔壯碩的英俊男子正在向家人揮手道別,然後他趕著牛群,一如往常地前往放牧地,途中也吸引了不少女性青睞……除了那個自小便與他一起成長、被他稱為大嬸的女子。
  「欸~你最近好像常常在看這個傢伙哦?」二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坐在我旁邊,促狹地笑著。
  「因為他的肌肉很漂亮。」早就習慣了二哥的神出鬼沒,我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噗!就這樣?」
  「嗯,就這樣。」
  「不會吧?」
  「是真的。」
  我瞅了大驚小怪的二哥一眼,而後又將注意力重新全放在那個人身上。

  說真的,天界實在是純淨得太無聊了。身為女紅神的我也只能每日紡紡紗,或是聽聽其他仙人們的八卦及抱怨消磨時間,但是自從莫名其妙頒發了嚴禁仙人們私動凡心這條禁令後,許多朋友因為受不了而逃離仙界,這讓我可以談話的人變得更少了。但我可不能死拉著人家,求他們拋棄幸福就留下陪我解悶吧?所以我只好自找樂子,後來甚至養成了習慣,每天都會到水池邊用法數觀看人間的愛恨嗔癡。
  而在幾天前,工作之餘,我習慣性地到水池邊探看凡間時,無意間看到了他因溽暑難耐而寬衣到湖裡消暑。
  或許是基於羨慕吧,明明同為男性,但我竟細皮嫩肉的,甚至二哥還曾開玩笑說就算我穿著男裝,別人也只會認為我是個因為愛玩而變裝的女子,所以當我一見到他那結實強壯的體格之後,便不自覺地被吸引注目光。
  自此之後的每日我仍是會到水池邊,可對除他以外的人事物竟再也不感興趣。

  「不過話說回來,你呀,好像自從正式列位仙籍之後,就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了,對吧?」二哥邊啃著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水梨問道。
  「是呀,畢竟我是女紅神而不是旅行神。」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我對外界仍存有恐懼吧。
  真羨慕二哥,無論天界、凡間、魔境,全都逛得像自家一樣熟悉自然……好吧,也不能說那麼熟悉,畢竟他會到那麼多地方的主因單純是因為:迷路了。
  不過半個時辰也好,我真想到那個我常遠觀的世界看看。
  「哈,那要不要跟我到人間玩玩?」二哥對我眨眨眼,這麼說道。
  「咦?可是……」要離開天界的話可是得經過繁複的手續,一向討厭規矩的二哥……
  「可是什麼?安啦,我知道一條密道,保證不會有人發現的!」果然。
  話說二哥,你到底搞了幾條密道?
  真不愧是以最不守紀律出名的仙人。

  「人間是很危險的,千萬不要隨便就跟別人走了哦!緊跟著我,要是不小心分散了的話,就乖乖待在原地別亂跑,知道嗎?」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說這些話的人顯然自己連第一點都無法遵守了。
  到底是誰說要帶我下凡開開眼界,結果自己足一落地就隨隨便便被一個俊俏少年給誘拐走了的?
  唉,二哥什麼時候才會想起我呢?
  幸好現在天還沒亮,人類都還在甜美睡夢中呢。
  不過這裡……好眼熟?
  啊,不就是我初次見到他的那個小湖嗎?他曾經裸身在這避暑呢……
  「唔,我怎麼……」等我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將衣服全掛在一旁的柳樹上,正步入尚且冰冷的湖水之中。
  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股慾望催促著我這麼做,彷彿這樣就能跟他更親近……
  我此時才意識到,我對他……似乎早就不尋常得只是單純仰慕而已……

  唔,不想了不想了!
  好像早就已經天亮了,二哥應該在找我了吧?還是先上岸、穿好衣服吧。
  這時我卻突然發現應該掛在樹梢的衣服竟然不見了!
  「被風吹走了嗎?」我連忙游回岸邊,希望趁還沒被吹太遠前趕緊找回來。
  但一接近湖畔,我便找到了我的衣服。
  就在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手上。
  「呃……不好意思,請問能把衣服還我嗎?」他一直盯著我看,令我困窘得低下頭,卻又無法因他的無禮而生氣。
  啊啊,我變得不像我了!這種感覺好奇怪!
  還是快點把衣服要回來好去找二哥吧!
  但是他的回答更令我愕然。
  「不行,我撿到就是我的了。」
  「唔……」奇怪,我記得他不是這種人啊?
  難道是和他長得相像的人?不,不可能,我很確信這世上不可能再有人和他一樣擁有一身如此完美的肌肉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我到底該怎麼才能將衣服拿回來呢?
  這時他好心地提出了解決方案:「但是如果你成為我的妻子,那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唔,人類還真是有趣呢。
  算了,敢情二哥是完全將我忘了,那我也只好自力救濟了。
  「好,我嫁給你。」
  奇怪,他怎麼笑得就跟二哥成功捉弄到大嫂時一般?

  他守信地將衣服還給我,還體貼地替我把風,讓我安心整理服裝。
  接著我終於也見到了與他一同成長的青梅竹馬。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讓我想起二哥。我想他們倆一定會是默契十足的搭檔吧,但是要小心天地會被他們搞得亂七八糟的就是了……
  不過她竟然說我是「良家婦女」?
  妳有沒有眼睛啊?沒看到我胸部是平的嗎?要不要我用力挺胸一次給妳看?
  可惡,我是男的!就算長相陰柔了點,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啊!
  不行不行,大哥二哥一再告誡過我千萬不可以生氣……
  「妳好,敝姓呂名望翼,是『男』的哦。」拉回理智,我特別加重語氣道。
  但這似乎意外讓她更加興奮。
  等等,未成年美少男?是在說我嗎?
  咳,換算成人類的時間的話……成年大概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呢。
  這樣的話似乎反而是我誘拐阿默才對……嗯?我應該也可以這樣稱呼他吧?
  管他的,反正除了二哥或者其他仙人,不會有人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吧。
  不過見阿默被大嬸說得十分困窘的模樣,令我不禁想要小小惡作劇一下,順便報方才湖邊的一箭之仇!
  我挽起阿默的手,靠著他肩頭,鄭重向大嬸重新自我介紹:「從今以後我就是阿默的妻子了,請多多指教。」
  ……然後她又開始發瘋了。
  人類真是奇妙。
  「別理她,我先帶你回家見見我的家人。」阿默偷偷跟我說,拉著我就走。
  「咦?可是丟下她的話很危險……」
  「她比較危險,所以用不著替她擔心。」
  「好的。」
  既然阿默都這麼說了,那就別管她了。
  嗯~人界不是有句話就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我都已經答應要成為阿默的妻子了,身為妻子就該以夫君為至上……還是應該相反過來?

  回到了家、阿默將牛群全趕進柵欄裡後,便將我介紹給他的家人。
  說真的,其實我還蠻緊張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人類相處,如果阿默的家人不喜歡我,是不是就不能跟阿默在一起了?我不要!我不想離開他……至少也先讓我摸看看他的肌肉嘛!

  「從今以後我兒子就麻煩你了。」
  「是的,母親大人。辛苦您了。」
  阿默的母親真的好漂亮、好有氣質……不過這麼說就代表允許了嗎?

  「哥,沒想到你真達成師父的心願了!小妹我好感動啊!」
  阿默的妹妹,文文……怎麼和大嬸一樣激動?
  難道其實她們早就知道我不是人類了嗎?

  「歡迎,嫂嫂。」
  小妹白白真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怎麼樣?還好嗎?」用完膳後,阿默這麼問我。
  雖然我也有家人,但是感覺真的不太一樣。
  和阿默的家人相處時很輕鬆,就算我稍微放縱地笑出聲也不會有人責備我……難怪二哥總是待不住天界。
  「相公的家人都好親切呢。」我如實回答。
  不過我一說完阿默就好像變得有點怪怪的,突然間就撲了上來,然後……嗯?該怎麼說呢?與其說他像隻大型犬在撒嬌,還不如說我是類似兔子那類的小動物,讓他忍不住抱在懷裡愛撫吧?
  不過對於他的擁抱,我卻一點都不討厭,反而覺得……好溫暖、好舒服,好想就這樣賴在他懷裡直到永遠……
  果然有肌肉抱起來就是不一樣。

  經過了一段時日、習慣了之後,我也漸漸大致了解了人類的生活,且更加喜愛人類,以及每天平凡的小幸福。
  每天天未亮的時候,我就會輕拍緊抱著我的阿默,但他常常只是皺一下眉或是發出我不知其意義的呢喃,這時就是我的惡作劇時間……不對,這時就得展現我的毅力與智慧試著叫醒愛賴床的丈夫,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我都一定會被他壓在身下、被霸道地封住嘴,直到彼此都差點缺氧過度時他才肯放手。
  等到阿默完全清醒了,外頭已經從原本的黑夜露出一線魚肚白。
  稍微梳理一下後,我便趕緊到廚房端出一道道簡單但健康豐盛的早餐……好吧,我是有點小小地在濫用法力,不過誰叫我的丈夫那麼會賴床呢?嗯,這是藉口。
  送阿默出門後,我便開始清掃工作,閒暇時則用娘借給我的紡織機織布,若有多餘的布料就請阿默隔天順便拿去市場賣,聽說好像頗受好評。原來人界和仙界的標準差不多嗎。
  酉時煮好晚餐,我就到村外迎接阿默,然後兩人手牽手,邊聽彼此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邊慢慢走回家。
  吃完飯後,兩個小姑會輪流幫我收拾餐具,而我則是負責切水果,要不就是替阿默按按摩……唔,我承認我是帶有私心地想趁機偷摸……

  有一天,我正在替阿默最近幫我建造的小菜圃灑水時,突然感到背後好像傳來什麼細碎的聲音,我好奇地放下水杓,循著聲音走。然後我在一處草叢裡發現了兩隻瘦弱、不停在發抖的幼貓。
  「可憐的小東西,怎麼了?你們的娘呢?」我憐惜地抱起牠們,只見牠們貪圖溫暖地一直往我懷裡鑽,眨著應該是神采奕奕的大眼,餓壞了似的一直舔著我,可憐地喵嗚喵嗚虛弱叫著。
  我放下牠們,正當想去找些東西給小貓們果腹時,只見小姑一臉慘白地站在門口。
  「啊、等等,嫂嫂先別過來!」小姑見到我走了過去立刻慌張地阻止我。
  「怎麼了?」見狀,我不禁跟著緊張了起來,又向前走了幾步。
  「不、嫂嫂你真的先別過來!這裡……唉,有隻兇猛的餓犬攻擊一隻貓,甚至將牠咬得……總之,嫂嫂你不喜血腥,千萬別過來!這點小事我來就好!」話是這麼說,但小姑不住地顫抖著,頓時讓我十分自責。
  因為先天體質,我一向不喜葷食,尤其一見血便覺眩暈,嚴重時更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阿默發現這件事之後,竟變得全家一起陪我吃素。而現在阿默不在,身為家裡唯一男人的我竟然還得讓女孩子處理這種事……
  「對不起,小姑,但是請把牠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可是……嫂嫂!」
  嗚……我緊閉上眼,強壓下噁心感,憑著感覺抱起貓兒不全的遺體,心裡不斷催眠著自己那滑膩、破碎、似乎牽連著什麼的詭異觸感只是神經過敏造成的幻覺……但是擋也擋不住的血腥味令我最終還是承受不住的崩潰了。

  「……望!呦呼~醒醒哦!不然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風流倜儻才氣無雙(以下省略)親愛的二哥就要開動囉!」
  唔……我好像聽見二哥的聲音了?
  我被自己的體質殺死了嗎?
  原來在凡間的仙人死了之後就會自動回到天界了?那還真方便,以後不小心迷路了,只要自殺就可以了……咦,不對啊,因為是二哥,所以說不定其實我是在魔界?
  「喂,你那什麼怪邏輯?為什麼是我的話就得是在魔界?」
  咦?真的是二哥?
  「對啦!真是的,你這傢伙難道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嗎?」
  我知道啊……
  「知道還這麼亂來!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來半秒,你就真的死定了!」
  唔,對不起啦,二哥,可是……
  「可是什麼?你又無藥可救地愛心氾濫了,對吧!」
  什麼無藥可救啊……糟了!小貓們一定已經餓得受不了了!奇怪,我的身體怎麼動不了,連眼睛也張不開?
  「嗯哼,這不叫無藥可救叫什麼?啊、病入膏肓嘛!放心啦,那兩隻小東西我已經替你餵飽了,還有牠們的娘我也安頓好了。」
  二哥,謝謝你。
  「都自家個人謝什麼。對了,玩夠了就記得回來啊。」
  玩?我沒在玩啊!
  「……你別告訴我你是真的要『嫁』給那個凡人。」
  正確來說,是「已經」嫁了哦,二哥。
  「你……唉,真是的,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二哥,我……我不想離開他,永遠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和他的家人。
  「姑且不論他願不願意,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生是他的好幾倍,他老了你依然是現在這副模樣,他死了你卻還有數十個百年!你覺得當你的伴侶永遠青春而自己卻不斷地衰老、面臨死亡的威脅,你不會心生怨恨、不甘心嗎?」
  我……可是……
  「乖,孩子,你們終究是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二哥不希望你也……總之,趁還不會那麼悲傷難過的時候及早離開吧!況且你體質特殊,長期待在這種對你來說充滿瘴氣的地方,遲早都會病倒。」
  我知道了……
  「記著,別太勉強自己,知道嗎?二哥一有機會就會常來看你的,一旦不舒服定要跟二哥說,還有最近你……」

  後來二哥還說了什麼,我已經不太清楚了。
  朦朧中似乎有什麼粗糙但溼熱的東西一直摩擦著我的臉。
  「是你們啊……」我睜開眼,見到那一黑一白的小東西正擔憂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牠們質疑般地又舔了一下我的臉。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默……」真的……必須離開了嗎?
  可是我捨不得啊!
  心口傳來陣陣絞痛,淚不斷滑落,胸口疼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好想見你……
  「終於找到……啊,嫂嫂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還好嗎?要不要先回房躺著休息一下?」小姑擔憂地蹲下身,拿出手帕為我拭淚。
  「我沒事,只是剛剛發現了這兩隻小貓……可能是那隻貓的孩子吧。一想到牠們還那麼小就不禁難過得哭了。」我強打起精神笑道。
  對不起,小姑,請原諒我的欺瞞。
  「對啊,牠們真的好可憐……對了,不如我去問問娘和哥,看能不能養牠們吧!」聽小姑這麼說,突然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相公就讓我來問吧。」
  「也好,哥最聽嫂嫂的話了!要是我問他的話,肯定考慮了好幾個月還不見得答應呢。」不過小姑妳為什麼要笑得這麼曖昧?
  「還有,能不能請妳千萬別把今天的事告訴娘和相公?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尤其阿默一向把我當成什麼稀世珍寶地細心呵護,連他自己不小心受了傷也死不肯讓我替他看看,反而會很緊張地一直問我有沒有怎樣,似乎受傷的不是他而是我。
  「小事一件。不過嫂嫂你的臉色還是好蒼白,」小姑伸手握著我的手,蹙眉道:「好冰冷!嫂嫂真的沒事嗎?我去找大夫來替你抓幾帖藥吧。」
  「不,不用了,只是還有點暈,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見我堅決模樣,小姑也只好暫且先扶我回屋內休息。

  儘管氣色已經恢復了,但恐怕這次真的同二哥說的般嚴重,頭暈目眩的癥狀仍然未消除,使得我無法起身準備晚飯,更無法到村外迎接阿默。
  「娘子,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遲遲等不到我的阿默一回來就小心地抱著我,擔憂說道:「是不是太累了?就跟你說了別老是將全部工作往身上攬,還有文文和白白幫手的啊。」
  「我沒事,只是今天跟小姑聊得太開心了,一不小心就忘了你……對不起嘛,相公,不然我待會跟娘說一下,晚餐後的時間就全都是屬於你的囉。」我依小姑教的,刻意將聲音放得更嬌柔,整個人無骨般賴在阿默溫暖厚實的懷裡。
  阿默果然終於放下心,而且好像還臉紅了?好可愛!
  嘻,害我又想多欺負他一下……看來我已經完全被阿默給寵壞了吧。

  用完餐後,終於不再那麼暈了,我便和阿默手牽著手,漫無目的地走著,只是單純享受著陪在彼此身旁的幸福。
  「相公,你想不想要孩子呢?」過了許久,我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
  這是我一直很愧疚的事,我知道人間有句話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偏偏我無法和其他仙人一樣轉換體質,為阿默生下孩子。
  如果阿默……如果他……
  想不到阿默竟毫不猶豫的如此回答我:「我有你就夠了。」
  「貧嘴!」其實聽到這個回答我還蠻高興的,不過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了。
  「我是說真的,娘子,你是我的一切,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阿默充滿熾熱情感地深深看著我。
  我是應該感動,但更多的是無奈與不捨。
  「別這麼說,你的家人比我更重要,知道嗎?」我強忍著悲傷,輕輕靠著那令人安心的強壯胸膛。
  「你也是我的家人啊!」他理直氣壯地說道,卻讓我更加傷感。
  阿默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家人,互相扶持終生的家人。
  但是我的一生相較於人類,卻是近乎永生。
  對阿默來說我是長生不老的,因為我不是人類,不是……
  啊,不行不行,別再想了!不然阿默又要擔心了。
  趁著阿默尚未開口前,我趕緊重新振作起來,開始執行計畫:「吶,相公,我們來養貓咪嘛~好不好?」
  「貓咪?我讓你覺得孤單寂寞了嗎?」呵,阿默的想法真可愛。
  正好相反呢,阿默,我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著滿滿的歸屬感,但是不久後這份感覺可能就只能自回憶中緬懷了吧。
  「不,不是的。只是……娘一定很想抱孫子吧?但是我是無法生育的……因此我想問問相公你,就養隻貓兒當是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阿默猶豫了一秒,答應了我。

  趁著還不會那麼悲傷難過的時候及早離開吧!二哥的話在我腦海中迴蕩。
  為了不遺留太多悔恨,請原諒我耍了點小手段……

  翌日阿默待在家裡陪娘,我則趁此時去看看小貓們。
  「早安!抱歉,委屈你們一晚了,不過從今以後,我會代替你們的娘來照顧你們的。」我抱起熱情的貓兒們,笑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見爹爹、婆婆還有姑姑們。」
  我在我們的房間裡找到了正在算帳的阿默,並將貓兒抱到阿默面前:「相公你看,牠們很可愛對吧?」
  阿默似乎很驚訝?
  「是很可愛,不過娘子,怎麼會是兩隻?」
  嘻,我是說養隻貓沒錯,但可沒說只養一隻哪!
  不過經阿默提醒,我才發覺原來我一直以為一公一母的貓兒其實都是公的……對不起,誤認了你的性別。
  幸好你不是人類,不然就真差點被當成女孩兒養大了呢。
  我看著不知道正在想什麼的阿默,還有我們的「兒子們」,終於放心了。
  這下就圓滿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懶散的大嬸突然正襟危坐了起來,正經地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過主上、夫人哪,兩位小少爺的名字是?」
  「我已經想好一個囉,」我抓出一直鑽進我衣內的黑貓,偷偷看了阿默一眼,接著道:「這隻是黑的,所以叫小默!」
  「噗!」
  嗯?為什麼要笑呢?這名字不好嗎?
  我總覺得這隻黑貓根本就是貓化了的阿默,很喜歡跟著我、向我撒嬌,也很聽我的話。至於一逮到機會就往我衣內鑽嘛……嗯,這是夫妻間私密閨房情事,不能說,我不會承認的。
  「那這隻呢?」小姑指著阿默頭上白帽……不,白貓說道:「因為是白的,就叫小翼吧?」
  我和阿默看向彼此,會心地笑了。

  住進家裡之後,小默就更變本加厲地黏著我了。
  才過了幾天,阿默就受不了,可憐兮兮地跑來跟我抗議:「娘子,我們替小默做個籠子好不好?他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就連我只是想牽牽你的手、抱抱你,他就立刻向我示威……我已經受不了了!什麼時候我們夫妻倆才能獨處?親愛的娘子,我不想再沖冷水了!」
  此時小默也為自己申訴似的喵嗚喵嗚叫著,還不忘阻止阿默跨過他的警戒線。
  一人一貓就這樣互瞪著,誰也不肯先認輸。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對父子實在太像了!(個性)根本就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
  話說回來了,親愛的阿默,你自己不也很寵小翼?去到哪都讓他跟著,甚至還乾脆將他頂在頭上帶著四處走。
  不過我可沒你們父子倆那麼容不下「情敵」──顯然小翼也是──我招招手,小翼便乖乖跑過來,我抱起他,對阿默丟下一句:「爹爹可不能對兒子吃醋啊!」我便留下尚未分出勝負的父子倆,帶著小翼到隔壁陪娘泡茶聊天去了。

  自從多了這兩個乖兒子之後,家裡每日都很熱鬧,雖然阿默仍時常會跟小默爭風吃醋,但若我欲外出而他卻剛好有事不能陪我時,他都會很放心地指派小默陪我一起去。
  不知不覺間,自嫁給了阿默迄今,已經一年了。
  沒想到已經一年了呢。
  這段期間二哥曾來看過我幾次,起先他仍是因為我還未離開阿默而頗有微詞,但慢慢地倒也不再提起這件事,只是為我帶來許多當時逃離了仙界的朋友們的近況,偶爾還會偷渡一些天界純淨的食物和水給我。
  而且二哥似乎很滿意他的「姪子」們,每次來總是要逗弄他們一下才甘心。
  而臨別時亦不忘提醒我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阿默一直很愛護我,盡力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居住的地方雖不比天界,但已經是凡間最純淨的地方了。
  不過我仍感覺到我的法力似乎每日都在一點一點的消逝。
  失去了法力的仙人就如同凡人,對於只想和所愛的人在一起過著平凡生活的我來說,至多是少了些偷閒的時間罷了……雖然我不知道天生和其他仙人不同的我,失去了法力是否結果一樣。
  好吧,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影響……
  「嫂嫂?」
  「啊,抱歉,我……」
  幸虧小姑即時拉住我,否則我可能就得跟大地之母作親密接觸了。
  「唉呀,怎麼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娘溫柔地摸摸我的額,擔憂問道。
  「不,沒關係,我沒事的,請娘不用擔心我。」我強撐起笑容。
  「真的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吧,不用怕工作做不完,剩下的我再叫阿默那孩子幫你做就是了。別逞強,知道嗎?」
  「我知道了,謝謝娘,我真的沒事。」
  話是這麼說,但是……慘了,竟然光是拿起針就覺得有點吃力了……

  涼爽的午後,就連一向精力旺盛的兒子們也耐不住睡意,乖乖和娘睡午覺去了。
  「相公,休息一下吧。」我灌注僅剩的一點點法力,好支撐自己能夠勉強端著茶杯,遞給了剛放下帳本的阿默。
  「怎麼了?很累嗎?」阿默接下杯子、放到桌上,然後一把將我抱在懷裡。
  「沒有,我很好。」我果真始終和其他仙人不一樣啊……
  「真的?你別硬撐,真不舒服的話就先躺著休息吧,我去替你找大夫。」
  不行,難得只有我和阿默……阿默一直期待著只有我們倆獨處的時候啊。我到底是怎麼了?撐下去,至少不能讓阿默擔心,不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陪在丈夫身旁照顧他的嗎?撐下去啊……

  等我再睜開眼,只見二哥一臉凝重地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哥……你在這裡會被相公發現哦。」
  儘管心裡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但我仍是想欺騙自己。
  「這還是人界。」二哥輕易地消除了我的不安及恐懼,淡淡說道:「別說話,你現在還很虛弱,反正你在想什麼我都知道。」
  阿默呢?他還好嗎?我怎麼了?
  「放心,我只是讓他小睡一會兒。至於你……你的法力在仙界已屬珍貴,幸得仙界本純淨之地,對你影響不大,甚至會助你的法力增長,可人界不同,待在這反而會讓你純粹的法力一點一滴地外流,等你賴以保命的法力全流光了,外界的瘴氣便會入侵你的身體,輕則無力、昏迷,重則死亡。」
  這副體質還真是麻煩……
  「還有一件事,」
  難道我死了還得到魔界勞役?
  「恐怕比這還糟糕。我是奉天帝之命來找你的。」
  大哥嗎……二哥,能不能請你至少讓我和他話別?
  「你要以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不認為是我虐待你而和我拚命才怪!」
  那怎麼辦?啊、二哥,可否麻煩你將法力借給我?
  「你誰不好借,偏偏找我?我的法力混雜三界之氣,光是凡間的氣息對現在的你來說已是劇毒,更遑論魔界!」
  可是我好像見他……若是我就這麼不見了,他一定會很擔心,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傻事……咦?二哥,那不是……
  「我早就有所防備了,吃了仙界的東西應該可以讓你稍微恢復法力。」
  可那不是古馬刺哥的蟠桃?二哥你又用偷的?
  「什麼偷的!我只是把他拐去這個那個他就乖乖給我了。」
  ……怎麼有你這麼齷齪的仙人?
  「喂,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那還吃不吃?不吃就算了。」
  ……謝謝二哥。

  狠心與阿默訣別後,我在二哥攙扶下回到了仙界、登殿晉見天帝。
  「一直以來你是最乖巧、最不令我費心的,沒想到你竟同那些無知愚蠢的天人一般怠忽職守、私下凡間!」大哥毫不掩飾的失望,令我愧疚地低下頭。
  「大哥……不,殿下,織女知罪,願受任何刑罰。但懇請天帝明鑑,是織女先誘惑那名凡人,請天帝開恩,千萬別降罪於這戶無辜的人家。」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家人們受到更大的傷害!絕不能讓他們因為我……
  「喂,是我提議的,要就罰我。」二哥突然挺身站在我前方這麼說道。
  「胡鬧!兩個都該罰!從此刻起,你們倆都被禁足了,為期兩百年!」大哥頓了一下,看向我:「至於那戶人家……朕念在你平日盡職負責,就破例允許你的請求。」
  「謝殿下。」
  太好了,阿默他們沒事,這下我可以安心了,只是再也不能離開仙界,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還是可以到水池邊透過法術偷偷看著他們。
  只是我再也沒辦法享受到阿默溫暖強壯的擁抱了。

  「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一向好動的二哥正掛在我的紡織機上悶得發荒,不斷地製造無數噪音以示不滿,「那傢伙也真是的!不爽小弟就這麼被人拐跑了也不直說,還搞什麼禁足令?啊啊啊我快悶死了啦~」
  「二哥,你好吵!」我不禁也有些心浮氣躁。
  沒想到我的法力消耗甚劇,身體更是受到影響,要復原至少得療養上五個月,這段期間內我連最簡單的法術都無法施展!
  而自詡鬼才的二哥又偏偏容易分心,無法代我施展那需要一定專注力的法術,就算成功了,水面呈現的影像根本就不是我想看的!
  在以前就算獨自一人我也不覺孤單,但認識了阿默後,我才真正認識了何謂孤單……
  唉,我好想看看家人們現在過得如何。
  小默小翼有沒有乖乖的?娘還好嗎?小姑少了人幫忙還可以嗎?還有阿默……
  「呂……」
  咦?
  「怎麼了?」二哥從假死狀態中抬起頭來看著我:「又來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這陣子總會隱約聽見阿默的聲音,起先我以為是因為太過想念阿默而產生了幻覺,但最近聲音愈來愈清晰、接近,我甚至清楚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執著與思念。
  「你覺得呢?」二哥補充道:「你都已經向他表白了。」
  二哥的這番話,令我終於想通了。
  自回仙界以來,我第一次真誠地笑了:「二哥,我的夫君來接我回家了。」
  「哦?是嗎?我這就代你去確認!」說罷,重新找回活力的二哥便興致勃勃地離開了。
  「織女,汝所嫁之凡人不平凡哪。」一道女聲幽幽響起。
  我驚喜地轉過身,「阿巴格!妳怎麼來了?休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我們已經兩百三十多年沒見了呢!」
  阿巴格淡淡笑道:「恭喜汝嫁得如意郎君,今日以後汝可如願了。後會有期。」
  說完,她便踏著輕盈步伐離開了。
  「如願?難道說……」明明是心中最渴望的結局,此刻我卻害怕相信……
  幾分鐘後,二哥人未到聲先到,興奮地相告:「小弟!你親親夫君真的來了!還帶了你那兩個寶貝兒子來接你了!」
  阿默真的來了?不會吧……從人間到仙界,路途遙遠不說,珍禽異獸、奇花異草,這一路上危險重重,凡人根本就不可能……
  不知為何現在的我竟連二哥也不信,只想逃避……不,應該說我害怕面對的是,夢想落空後更大的失望。
  「是真的!還是大哥要我傳你過去,快走吧!」二哥拉起我的手,我卻猶豫著。
  「可是大哥……懲罰……」就算真的是阿默來了,嚴厲的大哥怎麼可能……
  與其見了面讓彼此更受相思之苦,還不如不見。
  「放心啦!你就安心地跟你丈夫回去吧。」二哥對我眨眨眼,胸有成竹地承諾道:「二哥會替你搞定的。」

  還未走到正殿,我便感覺到十分熟悉想念的氣息。
  那個每夜伴我入眠的溫柔……
  「娘子!」突然的結實擁抱讓我不得不面對現實。
  「相公……真的是你?」我的手有些顫抖地撫上那張雖飽受風霜、但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俊臉,原本待在他肩上的孩子們趁機鑽過來,不住摩蹭著我的頰,我又是欣喜又是惱怒:「我不是說別來找我嗎?萬一你們在途中怎麼了的話……」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家人們過得平安快樂,哪怕要我終生監禁在魔境也心甘情願。
  但若是因為我而讓阿默和孩子們受到傷害,那我……
  「對不起,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家人被帶走還沒事般地繼續生活下去。」阿默溫柔地吻著我。
  家人……阿默仍願意將我當成家人嗎?就算我……
  「笨蛋……」我再也忍不住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不想讓他發現我哭泣。
  「相公我啊,一遇上喜歡的人就會自動變成笨蛋,所以娘子你可得負責哦。」阿默笑道,讓我不好意思地瞪了不正經的他一眼。
  這時小默和小翼喵了一聲,阿默便摟著我,在我耳邊說出那句我最想聽到的話:「娘子,我們回家吧。」
  「唔,可是……」我看著眼前比我生命還重要的男人,又期盼地看著我至親的大哥。
  「不準。別忘了你已經被禁足了,至少還有兩百年才能自由。」大哥毫不留情地宣布。
  果然還是……我難過地欲離開我所思念的擁抱,但阿默緊緊抱著我。
  「喂,大哥,小弟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就答應嘛!」二哥悄悄對我比了個手勢,要我放心,我相信且感動地看著二哥,之後便不再掙扎、安心地依偎著阿默。
  「不準就是不準,這是規定。」大哥才剛說完,我身後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天籟:「闇你怎麼可以這樣嘛!你就看在人家那麼有誠意的份上,讓他們夫妻倆回去團聚嘛!」
  大嫂?我訝異地看著笑得狡詐的二哥,只見二哥一臉「怎麼樣?我就說二哥會替你搞定的嘛」的得意模樣。
  接著在大嫂(近乎撒嬌的)威脅之下,大哥不僅撤銷了我和二哥的刑罰,更下令刪除了所有相關禁令。
  我珍惜地抱著孩子,看著細心愛護我的丈夫,心滿意足地笑了。

  「相公,我們回家吧。」
  「嗯,娘她們都很想你呢。」
  「喵嗚~」
  阿默摟著我,伸手替我接過孩子們,準備離開。
  「等等。」二哥擋在我們前方,阿默似乎誤會二哥是來阻止的,緊緊護著我,二哥見狀苦笑道:「別緊張,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對小弟說,反正他早就是你家的人了,不介意我這作二哥的跟小弟話別吧?」
  我對阿默微微笑著,示意他別太緊張,然後便感覺到他緊繃著的肌肉終於放鬆了。
  「小弟,雖然二哥實在也很捨不得你就這樣嫁了,不過你也已經長大了,二哥相信你、也祝你幸福。記得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們,這裡永遠都歡迎你回來,知道嗎?」二哥像小時後那樣疼惜地抱抱我,對我這麼說道。
  「知道了,二哥,謝謝你。」我回抱著二哥,差點兒又落下淚來。
  「乖孩子,別哭,不然你夫君可會說是我欺負你呢。以後二哥路過的話,就麻煩你們夫妻倆接待囉!」二哥習慣性又摸摸我的頭,「還有,別擔心,之前我帶水和食物給你,本是為了讓你多少補一下身子,結果你竟全留給了家人,而且你的法力或多或少也影響了他們,無形中已經慢慢改變了他們的體質,雖仍不比我們仙人或者魔族,但已比一般人長壽許多。」
  我驚喜地看著二哥,二哥笑了笑,又道:「好了好了,不阻礙你們夫妻倆一家團圓了,瞧,你家相公正不滿地瞪著我呢。」
  我不好意思笑著,又回到阿默身邊。
  然後二哥故作兇狠地向阿默交代千萬要照顧好我之類的話,而阿默則是信誓旦旦的如此回答:「娘子是我的一切,我會以生命守護他的笑容的。」
  我一點兒也不懷疑,阿默一直以來都是以我的喜惡為喜惡,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我,甚至像現在這樣不顧自身安危地只為保護他最重要的「家人」……我主動抱著阿默,無言地傳達我對他的感謝與愛戀。
  「那就好。」二哥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爆出一句話:「嘿,幸好你剛剛沒真的把我痛扁一頓哦?」
  「咦?相公,真的嗎?」我訝異地看著一向溫柔的阿默,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有這種粗暴的念頭,但阿默只是傻笑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二哥則是笑得更狡詐了。



  從此以後,每年陰曆七月七這天,在銀河兩邊會出現兩顆星遙遙相望著。
  據說這兩顆星一是牛郎──或稱牽牛──星,一是織女星,若仔細看,還能發現在牛郎身旁有兩顆較不起眼的小星星,那正是牛郎與織女二人愛的結晶。
  相傳人間最俊美的牛郎與天界最美麗的織女相戀,而此舉卻犯了私動凡心這條天規,因此天帝派人趁牛郎不注意時,強行帶回並軟禁了織女。
  而癡心的牛郎為尋回妻子,帶著兩個尚年幼的兒子不辭千辛萬苦地終於到達天庭,天帝被牛郎堅忍不拔的意志以及夫妻倆深厚的愛戀所感動,因而下令從此相關禁令一律無效,讓牛郎得以抱得嬌妻歸,唯一條件是織女至少在每年的七月七這天必須「回娘家」,免得真荒廢了職務。
  因此許多婦女都會趁機在這天,向終於重回職位的織女祈求靈巧的雙手以及精湛的技術,而這個人稱乞巧(或七巧)的習俗,一直到今天都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只不過故事卻在口耳相傳下漸漸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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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喔耶!終於寫完了!
夫人的肌肉視角全紀錄(硍)
夫人前期的重點真的一直都放在肌肉上(噗!)
不過後期……愈打愈悲情(死)
好啦,我承認某些部分我又在白爛了(被拖去打)
而且有很多地方都乾脆跳過了(噓)
那些跳過的地方請自行至魔王視角觀看。
其實本來這個故事應該是 Sad Ending。
不過呢~因為某人的威脅心願(嗯,我不會說是本篇視角主人的XD),所以變成了如今所見的 Happy Ending 啦。
總之,賀文終於圓滿結束了,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好,七夕就是要滾被噗……(這次真的被拖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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