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的那一個早晨,鬧鈴響了許久我扔然不想起來,就這樣靜靜的窩在那個舒舒服服、軟綿綿的被窩裡,直到我的媽媽出馬。
「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可不可以讓我再睡一下,就說我頭痛需要請假就好?」
「當然不行,馬上給我起來!」
於是我只好拖著累積了一整晚不斷的和物理習題搏鬥後的疲勞, 勉強的起身後,更個衣物再刷個牙梳洗個臉,最後含著兩片土司後無精打采的穿起雨衣,坐上腳踏車前往今天要疲勞轟炸我一整天的學校。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當我到了學校以後,停著我那臺不知道陪我走過多少風霜雪月的腳踏車。
「早安!」一轉過身,就有一個龐到的身軀站在我後面,哇靠,我差點沒嚇到心臟跳出來。
「X你娘,講過幾次不要這樣了,你這麼白目的行為什麼時候會改啦。」一大早就被叫醒已經很賭爛了,我還要再被他每天這種無聊至極的惡作劇嚇到心臟病發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唉呦,虧我們同學那麼久,這麼講還真的很傷人耶。」
對了,我忘記跟各位介紹了,他是我們從小就玩在一起的,我們??????算是鄰居吧,他就住在我家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而已,更誇張的是,我們竟然可以從幼稚園一直同班到現在,他的外貌??????不知道該怎麼說,頂著一顆典型的平頭,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有兩顆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耳多,講那麼多反正就是個人就對了,因為一時想不到好名子,就叫他小翔吧。
「我跟你說喔,昨天我在MStar裡認識一個長得好漂亮的女生,好像是中山還是北一女的高材生,真的很可愛的說??????。」我就這樣一直聽著小翔滔滔不絕的描述,他講的超快,用機關槍來描述好像也不足以形容他,但我又想不到更好的說法了。
一直以來,網路世界對我來說只是個暫時解除課業壓力的東西,偶而放鬆心情,上個英雄聯盟打一打怪,上個臉書陪朋友哈啦一下,最後在上個場外看幾篇矮人PO的廢文大概就可以關機了,因此網婆這種事情對我來講是根本不需要存在的。
「我覺得阿,網路上交女朋友對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而且你又不知道搞不好他還是恐龍或想騙你錢等等的。」
想也知道,年少輕狂的他們怎麼可能聽得下去啊?於是他會反駁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怎麼老是用那種偏激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呢?人家他絕對不是這種人的,我上禮拜還到臺北跟他見過面的。更何況連小智和小南也都在網路上認識了正妹了,怎麼只有你這麼落伍呢?三年前的事情過去就算了,也許你也可以趁這個時候順便認識一下其他地方的女生開開視野也好阿。」
「什麼?連小智也??????為什麼連那種肥宅都可以交到女朋友?好啦你們都這樣啦,朋友就當到這裡啦。」
三年前,我曾經被一個女孩傷的很重很重,但當時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也不重要了,提起也是些難過的回憶。也因此,我對於女生相當的絕望,就這樣全力把心都放在功課和遊戲上面,可是我的好朋友交了女朋友卻連我這好兄弟都不說一聲,這真的令我心中既羨慕又忌妒,於是我那在心中死去已久的戀愛魂又奇蹟似的重新覺醒過來。
「可惡阿,我也要證明給你們看,我也可以在網路上交到一個比你馬子更漂亮的女朋友給你們看,走著瞧。」
「對啦,這樣才是兄弟嘛!」
於是以前回到家的我,應該是會把參考書攤在桌上,開始我的周公之旅???誒,不是啦,開啟我通往雄中的路,但今天是特殊情況也沒什麼辦法,我只好趕快打開我那臺開個機要五分鐘的電腦,等他全部都設定完畢以後,在最快的速度內開啟BEANFUN,馬上找角色扮演→腥瘋子蠱→開啟遊戲,哇靠,我都忘記今天要開佩特,又要等他更新的老半天。
儘管嘗試了好幾次,可惡的死黑橘好像看中我的心聲一直不讓我連線進去,終於阿,俗話說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成功連線進去我那隻可愛的烈焰巫師了,雖然光燈入就耗掉我快一個小時,但換個角度想嘛!孫文革命直到第十一次武倉起義才成功,我只需要十次就登入進去了,這也不是件壞事啦。
等到更新完,依照往例滿山滿谷的佩特,看到我快吐了,但反正現在也剛好是尖峰時間,一定很快就會看到有人在徵鼻的。
果不其然,廣播開始排山到海的出現,「煞氣中二團,100等以上,點裝齊,不白不起不騙」、「尬廣跟上,吵到抱歉」、「ID:XXX你在靠北沙小?」,依照慣例一定會出現的廣播,今天為什麼唯獨缺了那個徵人的廣播?正當我灰心喪志,想去玩場羅密歐就先下線時,突然看看我夢寐以求,今天讓我朝思暮想,害我吃不好飯睡不著覺的廣播來了
「徵鼻,真心,有點裝,願包養,意者請至7-14面試」歐,讚啦,果然這一小時沒有白花阿。
於是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趕到自由市場,結果誰知道突然一個黑屛以後,就看到了藍天白雲綠地,What the fuck?現在是本大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竟然給我回溯,臭你媽的,我真的快哭出來了。
沒辦法,只好再來二次革命討伐袁世凱,不對吧,是二次革命討伐黑橘才對。
後來不像第一次登入時那麼悲劇,終於有辦法在短短五次內就成功登入了。
登入以後,又再度被排山倒海的「抱怨專線」卡的我動彈不得,話說剛剛是叫我去7-15還是8-14啊?不管啦,去7-14好了。
雖然今天的回溯,我也降了將近五等,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去靠北黑橘,而是趕快去面試。
對了,需要點裝耶,怎麼辦?
哀,沒辦法,趕快去自由商場買套裝吧,我這時突然想起不久前補習班有發獎學金,我買了點數到現在還沒儲值。
到了以後我差點沒罵三字經,當我開招待他以後,他竟然第一句話就跟我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已經找到了喔,而且再點開他的個人訊息,看著那個「穩定交往中」還發出閃亮的刺眼的戒指。什麼?那我辛辛苦苦努力的這兩個小時到底誰要還給我?明天可是還要抽背唐詩耶,明天要考世界史誰要負起這個責任啦,我真的快要哭了。
但現在在這裡哀怨也沒辦法解決問題,還是趕快下線去看書吧,正當我這麼想時,突然一個密語傳送過來。
「安安,當我的公好ㄇ?」原來是那個女生來密我了。
「怎麼?你不是已經找到了?」
「沒辦法阿,更深入療下去以後我才發現原來他不適合我,所以已經送出的申請當然要再取消囉。」
「什麼,簡單來說我是備取一嗎?」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啦。」
哇靠,這女生是怎樣?結婚戒指都不用錢的,我如果沒寄錯的話訂派對也要現金耶,哀,算了,搞不好人家家裡有富爸爸在幫他付帳的,管他那麼多幹嘛,我也沒深思熟慮就打個好以後傳送了。
「好啦,新的寶貝,趕快去結婚禮堂吧,記得跟你的公會報備唷。」
「蛤?我已經沒有錢買戒指了耶。」
「什麼,難道你在耍我?沒錢那還來徵屁?」
我看著那個已經除完的捷遊卡感熱紙默默的哀怨,雖然覺得這種女生不認識也罷,但是想到我今天竟然為了和朋友賭氣,而浪費了一個晚上,眼看現在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心裡除了充滿著不甘心,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哀傷,哀傷著我竟然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哩,真的蠻不是滋味的。
正當我準備點開系統,並按下離開遊戲時,他卻突然跟我說:「好啦,我先幫你墊著,改天再還我吧!」
挖哩,原來他家真的這麼凱,不知到電腦後面的他到底是郭臺銘的女兒還是誰。
可是我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再看著這個女生,在楓谷裡的他,全身金光閃閃,泡泡還有巧克力磚什麼的,全身上下的裝備大概也是我兩個月的零用錢合起來了,想必電腦後的她,大概也是染著一頭紅毛,手臂上刺著玫瑰花或蝴蝶,雕著菸再配著一罐海尼根的不良少女吧?
也因此我決定回絕他。
然而,聊天視窗那裡竟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好!
聊天視窗那裡竟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好!
聊天視窗那裡竟然寫著一個大大的好!
因為很悲劇所以我講了三次。
不會吧,我的電腦常常出現這種事情,明明打字時都再三確認過是三個字,可是傳出去以後常常不是多一個就是少一個,平常在發廢文時遇到這種事情也就算了,但今天出現這種情況也未免太超過了吧?
但當我想要再輸入一次時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視窗右下角突然出現著一個送禮邀請,這時要點拒絕時,突然那個大拇指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神經的自動往上位移到接受。
幹,我哭了,我真的哭了。
我恨透了我的電腦,因為這臺電腦,老是在這種時候禿垂,還記得上次是要填報名表,結果當全部填好時竟然交不出去,因為網路延遲了,真的延遲太久我開始想翻桌了,於是我按下那顆大大的電源按鍵。
但我馬上就後悔了,因為光開機就要好幾分鐘,等他設定又是另一回事,然後還要等網頁跑的超久,等到我重新上那個網頁時,時間竟然剛剛好結束,所以系統也馬上關閉了。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其實三年前,我認識一個女孩,我們班上的,那時也跟他聊的很開,交往也蠻順利的,但後來因為意見有點不合所以吵了一架,晚上我登入MSN(那個時代MSN還有不少人在用,雖然真實的我使用習慣是以即時通為主),他就馬上私訊我,並且像我道歉,但我本來想打好文字送出的,結果誰知道又當機了,於是我又重新開了一次,但結果我一重新上來,就看不到他了。
隔天我想到學校好好跟他解釋,但一到桌上卻用著一張便利貼,上面風的好好並寫著我的名子,是那個女生的筆跡。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他。
「我不知道原來和我聊天給你帶來那麼多的困擾,原來你連已讀我都不願意,既然和我在一起這麼痛苦,那何必呢?我們乾脆分手吧。」
看了之後真的覺的誤會大了,於是我馬上衝到草原上,他每天早上總會在那裡一個人靜靜著拿著掃把再的把上推來推去,到他面前時,我衝上去抱著她,跟她說著「不要跟我分手,昨天真的是意外,對不起。」。
他並沒有領情,馬上把我推開並且打了我一個耳光,並且大聲的說「你昨天才那樣的糟蹋我,現在才來這裡裝成你很想跟我和好,我受夠了,夠了,你走開吧。」
這還不是最悲劇的,後來我們班導來巡視時,又對我開罵了一頓,而且他似乎把這件事情當成性騷擾處理,於是回家時我又被罵了一次,而且從那之後我也被迫轉到其他學校了。
這就是三年前的悲劇,從那之後我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認真念書,存好多好多的的獎學金換一臺新電腦。
但現在先不管這件事了,怎麼辦?真的要和他交往?事到如今好像也沒其他辦法了,畢竟如果等一下他用廣播破壞我好久以來在楓谷裡建立的形象我就悲劇了。
於是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她的要求,後來他要求我們交換彼此的FB,我發現其實她沒想像中那麼可怕,有一頭烏黑的秀髮,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學歷上填著高雄高商國貿科,但令人不解的是,為什麼感情那裡要掛著一言難盡?
「你也住在高雄?」我發問了。
「原來你也是耶,也許我們會很投緣喔。」
「真抱歉剛剛???」
「沒關係啦,願我們聊天愉快,看你等級不低,要不要去刷個海怒司之類的?我可以幫你補血喔。」順帶一提,他在遊戲中是個主教。
「不了,明天要上課,我要先下了。」
「好吧,再見。」於是我登出了遊戲,這才想起來那些作業,還有疲憊的身體,又想起我還沒洗澡,但眼看時鐘指針已經要指向一了,還是決定趕快把作業寫一寫再換個衣服直接去學校,我這才把那本大滿貫拿起來。
明天終於可以不讓他們專美於前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作業,也把該背的都背了,但是時針卻已經指向五了,大概洗個澡以後也可以準備出門了,哀,今天大概不好過。
到了學校以後,果然小翔還是會來問我的。
「怎樣阿,交到女朋友了沒?」
我把我的手機拿出來給他看。
「想不到嘛!你也蠻有一套。」
「大師一出手才知道。」
「還大師哩,能不能維持下去才知道。」
我們聊天聊得很愉快,學校發生的事情,家裡的事或是最新時勢我們都聊得很快樂,而因為她是雄商的,所以也可以教我一直很不擅長的社會科,後來聊著聊著,關係終於從網路跨到手機,甚至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了。
「要不要找個時間一起去漢神玩?」有一天她突然這麼問了。
老實說其實我有點嚇到了,因為以前的生活,幾乎只有書和足球在陪我度過,有人會邀我,這是我有史以來都想到的。
「好。」又來了,同樣的悲劇又發生一次了,但上次要不是因為這樣,也許我根本沒有機會認識他,但這次我不會怪電腦,也許這是上天再告訴我一定要去見他吧?
「那就這麼說定囉,這禮拜日下午兩點,在巨蛋站一號出口見囉,因為我那天還要上課所以我會穿著雄商的制服,這樣你比較好認。」
「吾???可是我還沒想到我要穿什麼耶。」
「沒關係啦,你來跟我打招呼我就會知道你是誰了阿。」
「恩。」
那晚我開心極了,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約我,耶,耶比,爸、媽,我出運了,我要巧克力。
後來終於被我等到了那天,前一晚我坐立難安,心情起起伏伏的,許多問題一直浮上來,對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我該買禮物送他嗎?等等,如果在現實中他有男朋友我又該怎麼辦?儘管這些不安的問題一一浮上來,但我還是累的很想睡了。
隔天接近中午,我懶洋洋的頂著陽光爬起來,阿哩,鬧鐘怎麼沒有響,哇靠,已經十二點了,怎麼辦,跟他約好的時間剩兩小時,怎麼辦,該穿什麼好?我該穿跟以前一樣的白襯衫加牛仔褲還是上個月新買的套裝啊?隨便啦,時間快到了於是我隨便抓兩件穿起來就衝去捷運站了。
等了漫長的十分鐘,捷運終於到了巨蛋站,我馬上飛奔出去,想不到跟對面那邊的人撞在一起。
「噢。」
「對不起。」
「沒關係。」
「對了,先生,這是你的東西嗎?」
「是的,謝謝。」
其實我撞到的那個人,穿著一身常常出現在高中女生上的制服,制服上寫著雄商兩個字,長髮及腰,胖的好像要把制服撐開來,大餅臉上布滿青春痘,儘管穿著雄商女制服的這個人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等等,有沒有搞錯,穿著雄商女制服,又一頭黑色及腰的頭髮?不可能啦,一定不是他,環視一下周圍,雄商的就有好幾個,其他還有好幾個人穿著雄工、雄中、雄女、師附、新莊、前鎮、左營、鳳工的制服,甚至還有好幾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國中屁孩,可見絕對不是這個人。
但如果真的是他怎麼辦?於是我開口了。
「你???是精靈遊俠?」
他的回答讓我對於「她」的幻想已經破滅了。
「難道你是那個烈焰巫師,我們等你好久了。」
哇靠,為什麼阿,我抱著滿心期待卻遇到這種事情,我怎麼倒楣成這個樣子?我不要啦,死肥宅就算了,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娘,幹,乾脆讓我死了算了。
「討M啦,終於見到你了,人家想死你了啦。」
「不,不要,你不要靠近我,噁心死了,走開,走開。」
「討M啦,人家特定來這裡見你不要對人家那麼無情啦。」
「我喜歡的是女生啦,走開啦。」
「唉呦,那麼死相,好啦,窩悶要先去哪裡逛勒?」
「救命阿。」我一邊哭一邊喊,簡直要崩潰了,我不知道原來這半年來,我都一直跟一個偽娘這樣搞。
後來,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就直接往月臺衝了,只見月臺門一破,我就滾到鐵軌上了。
「各位旅客,列車進站囉,請遵守先下後上的規矩,不要太靠近月臺,全新發售的烏龍茶,也歡迎各位來享用。」隱隱約約聽到這個彷彿宣告我的死期的廣播,緊接著是不停的尖叫。
後來,在鐵軌上的我,看到一陣曙光,還有翁的一聲,也許是天堂的接駁車來接我了吧?
於是,我就這樣死於意外,享年十五歲,對不起,爸媽們,我都還沒來的及孝順你們就這樣走了。
TheEnd.
等等,等等,這結局太瞎了吧,我怎麼寫得出這種東西,發表出來會被噓爆的,不行讓故事這樣結束。
於是我撿起悠遊卡,再度往一號出口邁進,後來總算見到她了,她長得比照片上還美,烏黑的捲髮,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身雪白的肌膚,大大的眼睛,接著不自覺的往下半身瞄去,胸部比想像中大,腰很纖細,還有修長的大腿,不知道該說整個很像香里奈還是戶田惠梨香呢?
「你是那個烈焰巫師嗎?」
「恩???恩,沒錯。」
「那我們走吧。」
「好???好。」因為很緊張,所以我講話一直結結巴巴。
我們走了一小段路,後來到了大概四樓裡的一家餐廳裡吃東西。
「你想吃甚麼呢?」他問道。
「都??可??以,我都??無??無??所謂。」
「不要緊張啦,我們都來到這裡了,就敞開心胸吧。」
「好??好」
於是我們各點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也都聊了很多事情,之後我們又去整家都繞一繞,我也買了一個小禮物送給了他,今天真的好開心的說。
但好景不常,其實經過今天以後,我可能要暫時忘掉他的事了,我不算是一個一旦碰到愛情就會被沖昏頭的小肥宅,我也是會做好自己的本分的,所以之後我要忘了她的一切,倒數一百多天了,我要好好往雄中邁進。
「所以之後我們不能見面了?」
「也許吧,不過一百天很快就過了,要等我回來喔。」
「好吧,加油吧,迪迪。」說完後,她往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想我再也不需要洗臉了。
後來為了下次見面時,我能夠在她面前展現我英姿煥發的一面,我暫時刪除了我的楓之谷,關掉了我的臉書,拜託我媽把網路解約掉,把這支手機賣了,換成一隻智障型的,全力的在剩下一百多天的時光裡,好好的努力奮鬥。
這段時間,偶而想到她的時候打個電話或傳個簡訊給她,而她有時候也會打給我,就這樣我們彼此在這段時間依然聊的非常開心。
雖然不小的為什麼,她後來突然變得好冷淡,簡訊也都不回了,我想也許是因為我最近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好的關係,因此不以為意。
轉眼間,還是到了考試那天了,帶著她當初幫我買到的考試順利的護身符,就這樣在萬全準備的情況下踏進了考場。
兩個月依然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已經到的放榜那天,我也如願的上了心目中的第一志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在於我想馬上把我的喜悅分享給她。
於是我拿起贖回來的哀鳳,播著他的號碼,但奇怪的是,連續打了三通都沒有回應,我想算了,也許過了那麼久,她會忘記我也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也許她變得很冷淡,也是因為我在她眼裡已經是陌生人的關係,於事正當我把電話掛斷並拋在一邊準備去打LOL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她的號碼,奇怪了,她不是忘記我了?難道說,剛剛會打不通也是因為她有事情要連絡我?
於是我拿起被丟在一旁的手機,滑下那個通話鍵,並且把聽筒拿到耳多旁邊,但我只聽到陣陣的哭聲。
「你???現在可以??出來????見個面??嗎?」
「怎麼了?可以阿,要在上次的漢神那裡嗎?」
「好???好。」
我知道她一定發生了甚麼嚴重的事情,也許是課業上發生不順利的事情,也許是跟朋友吵架了,也許是跟家人發生爭執,不然不會哭得那麼慘,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騎上我那臺小藍就這樣出發了。
但如果她是和其他的男生吵架呢?想到這裡時我不禁停了下來,可是就算真的是這樣,我還是不希望她這麼難過,於是我還是繼續用最快的速度騎出去了,但說奇怪也很奇怪,為什麼我什麼都踩不到?腳踏車也完全沒有前進的跡象。
原來是它已經快到被解體了,所以才不能騎,那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用跑的,於是我使命的跑到漢神巨蛋裡面,直接一跳飛越四個樓層到了五樓。
總算被我看到她做在那個角落,但她眼淚依然持續滑落,於是我上前去做到她的對面。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但他講的第一句話讓我真的很意外。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一邊擦拭著她的眼角,一邊問出事情的原委。
原來我不在她身邊的一百多天,她還是因為耐不住一位學長的追求而答應她了,想不到那位學長一旦跟她交往以後露出他的本性,一不不斷對她性騷擾,若是她不配合那位學長還會一直對她施暴,她忍無可忍,對他提出分手了,換得的不但不是以前單身的快樂,那位學長後來常常遇到她以後,和其他在外面認識的一群不是紅髮、就是背上刺龍刺鳳的一直輪姦,並威脅她如果報警,她就會把那些照片公佈在學校布告欄上。
真的相當可惡,身為一個連撿到一百塊都不想私吞的正義使者,我當然忍受不了這種事情,於是我後來暗中調查了一下他的來歷,原來他手下還管理許多幫派和黑心酒店,但更可惡的是,在雄商裡的他,竟然還裝成一副模範生的樣子勾引遊俠,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
最後我約他在楠梓和橋頭交界附近的一座杳無人煙的空地,因為這樣比較少目擊者,他一出現後,他說的這段話真的是激發我怒氣頂點的的最後一根稻草。
「哎呀,我還以為那個婊子會找來哪個彪形大漢,原來是這種弱不禁風又假正義的中學生阿,正所謂物以類聚,看起來那妓女周圍也都是這種沒用的貨。」
太可惡了,竟敢罵她妓女,於是我使出了我的祥龍十八掌對他展開攻勢,想不到他真的不是省油的燈,一般人被我使出這一招早就已經倒下去了,我想這場仗,可能很難打。
後來我畫出了一個太極,讓太極不斷發出動感光波逐漸減低他的HP,然後他逐漸發出哀嚎,在最後再來一個無尾熊拳,把他一拳就打進臺灣海峽,在遠處的海平面上,就這樣爆炸開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們在一起好嗎?」
「小傻瓜,我們本來就已經在一起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