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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鍛造師】1.1火&農(nóng)-初遇?火神

作者:倚墨│2013-05-30 23:39:22│巴幣:0│人氣:175
 

  在草原以及沙漠的邊界,座落一座城市。它名為雅撒哈。

  雅撒哈的中心點落在草原和沙漠旁,草地邊界剛好將這座城市切成兩半,一半有著低矮草原,另一半有著乾燥的沙塵與石塊。石磚造的建築和沙地,絲毫不減這座城市的熱鬧氣氛,行人來來往往,各種膚色的人種有說有笑地走在路上,吵鬧、叫賣的聲音此起彼落,不時也有爭吵、看熱鬧的起鬨聲。

  許多旅人或商團,在前往沙漠前都會在這座城市停留,補給或者招募勞工,這裡儼然成為附近最繁華的都市,自然不少盜賊和盜墓者也會在這裡聚集,他們潛伏在沸沸揚揚的人聲裡,伺機而動,讓這座城市更添了幾分混亂的氣氛。


  在人群裡,一名不怎麼起眼、黑短髮、穿著深茶色有帽外套的男子,快走進淺褐石磚製的餐館裡,直直地走到老闆前,在櫃檯坐下。他的動作有些晃動,看來有些虛弱。

  「……隨便都可以,盡快。還要喝的。」男子摘下帽子,眨著深黑色的瞳孔,沙啞的說著。

  身材微胖、禿頭、有著褐色山羊鬍的老闆看了他一眼,不消幾分鐘就端出了放滿馬鈴薯、羊肉、紅蘿蔔的燴飯和一杯淺綠色的飲料。

  「客人,請先拿錢給我。」老闆面無表情地說著。「如果沒有錢,就算你成為死屍我也不會給你飯吃。」

  「呃……五馬克夠嗎?」

  「本店的單位是塔納。」

  「噢,對。」男子翻了翻口袋,拿出數(shù)個銅板放在桌上。「這樣可以嗎?」

  「可以,還太多了呢。請用吧。」

  男子狼吞虎嚥地將眼前的食物掃光,接著一口氣將飲料灌下,滿足地呼了一口氣。

  「太好了,得救了。」男子整個人放鬆下來,趴在櫃檯上。

  他剛剛沒有餘力去注意周遭的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餐館生意十分好,館裡的餐桌旁坐滿了大聲閒聊、喝酒的客人。這些人大致分成兩種,一種是穿著較為光鮮亮麗的外地商人、旅客,以及穿著長布衣的當?shù)孛癖姟?/font>

  「客人是在沙漠中迷路了嗎?」老闆說著,遞了一杯水給男子。

  「是啊,我不小心弄掉了地圖,多花了許多時間才到達這裡。」男子苦笑。「剛剛給我喝的那個飲料是什麼?味道還滿特別的。」

  「是用山羊奶和蔬菜調(diào)製的菜奶。」老闆一邊說著,一邊將做好的餐點遞給服務生。「我看你有點營養(yǎng)不良,所以剛剛先拿來代替水。」

  「原來如此……我到過一些沙漠城市,那些地方的水和奶甚至比餐點還貴,沒想到這裡這麼大方。」男子笑著說,從口袋再拿出些銅板。「再給我一份吧,我餓好久了。」

  「在稍遠的地方有一座高山,那裏的泉水最後會匯集成地下水,流到我們這裡,所以我們這裡其實不缺水。」老闆一邊將另一份餐點放在桌上一邊說著。「請慢用。客人,太多天沒吃飯又吃太急的話對腸胃可不好。」

  「哈哈,我會注意的。」

  這時,餐館內(nèi)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男子察覺到詭異的氣氛,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名綁著桃紅色馬尾、微黑皮膚、有著西方人臉孔,身高不超過一百六的少女站在門口,踏著緩慢的步伐走了進來,嘴巴咬著一根木籤,在店裡東張西望。穿著當?shù)厝朔b的客人開始騷動起來,起身準備離開。

  「……客人,算你走運,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嘍。」老闆笑著說。「不過呀,所受到的任何意外,本店可是一概不負責。」

  「嗯?」男子端著餐盤,轉(zhuǎn)過身看著少女,因為剛才吃得過急的關(guān)係,臉上還沾有些許飯粒。

  少女清了清喉嚨,用帶有笑意的語氣對全餐館的人說話。

  「好了,你們哪一位是女孩科威兒啊?」少女用甜膩的聲音笑著說道。

  一名男子舉起戴著鋼製拳套拳頭,用力砸在桌面上,碰一聲,木桌應聲碎裂。

  「是科威爾。」被稱為科威爾的男人冷冷說道,他有著地中海禿,留著小八字鬍。

  眨眼之間,少女已舉起了火紅刀柄的雙刀,砍向科威爾的頭顱。

  科威爾在千鈞一髮之際用戴著拳套的雙手接下少女的攻擊,雙刀劃過鋼鐵,發(fā)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少女沒有給科威爾喘息的空間,不斷向前逼近,帶著笑容、流著汗水,持續(xù)不斷地用雙刀砍、刺、突進、重壓,樂在其中地享受著。

  科威爾面對少女亂無章法的攻擊,不斷大動作後退,弄倒餐桌、撞破水杯,被少女的刀劃破的玻璃、木片四處飛散,客人們怕被潑及紛紛走避,逃到餐館外去。

  「她是?」男子有些困惑,不過似乎沒有受到驚嚇,不疾不徐地吃著餐點,看著少女舞著雙刀,狂亂地橫掃整座餐館。「老闆你可真鎮(zhèn)定呢,難道不怕場子被砸了嗎?」

  「事後自然會去討維修費的。她是可芮妮,」老闆指著將牆切出一個大洞的少女說著。「她是鍛造師芬斯的孫女。平常她都在各地旅行,只要回來這裡就會幫芬斯討債。我們這裡的人都稱這個叫做『可芮妮的肆虐』呢。」

  「鍛造師芬斯住在這個城鎮(zhèn)?」男子詫異的說著,剛剛還十分疲憊的雙眼閃出有精神的光芒。

  「是啊,她就住在東南區(qū)的房子裡,這裡每個人都知道。」老闆聳聳肩說著。「對我們來說她是一個怪人,竟然讓自己的孫女拿這麼危險的武器……不過,別看可芮妮像是在亂砍,她從來沒傷到這裡的一般居民呢。」

  「呃,所以她傷過其他人嗎?」男子尷尬的問,喝了一口菜奶。

  「基本上被她看上的對手,通常三刀以內(nèi)就會死了。」老闆輕鬆的說著。「這次這位對手撐的真久,上次那一個,可芮妮不用三秒就把對方的腸子給拉出來了。」

  「咳咳咳!」男子嗆到。「老闆,我在吃飯耶!」

  被可芮妮的雙刀劃過無數(shù)次的鋼鐵拳套開始變得脆弱、變形。當科威爾將手放在木桌上時,甚至冒出了些許煙霧。

  嗯……?

  男子注意到雙刀劃過物體時,產(chǎn)生了細小的火花。

  那對雙刀……會發(fā)熱?

  「欸欸,怎麼都不說話呀?你跟我比試超過三分鐘耶,不說說話不是很無聊嗎?」可芮妮笑著說,躍上天空,翻轉(zhuǎn)一圈增加下墜力,雙刀沉重地砍了下來,不可一世的笑容和飄動的桃紅色馬尾,讓她的攻擊視覺上更加震撼有力。科威爾用雙手接下,拳套卻硬生生地裂成兩半,拳套下的雙手長滿了被燙傷的水泡。

  科威爾跌坐在地上,用顫抖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大疊鈔票。

  「好、好了!我還錢就是了!」科威爾害怕的說著。「這裡是我欠芬斯老太婆的兩千馬克,求求你放過我。」

  「嗚嗯……」可芮妮歪著頭,看著那一疊鈔票。「馬克換算成塔納要怎麼換呢?一、二、三……吼唷,算數(shù)好煩唷,只要提你的人頭就能跟奶奶交差了事,還能賺一筆通緝金呢,你還是去死好了。」

  可芮妮舉起右手,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一刀砍向科威爾的頭。

  噹一聲。一只金屬棍擋在刀的面前。

  「嗚耶?」可芮妮驚訝地看著拿著棍棒的黑短髮男子。

  「不好意思,我對血有點恐懼癥……」男子苦笑了一下。「有人在旁邊死掉的話,我可沒有胃口繼續(xù)吃飯。」

  「嗚,你是外地人吧?竟然打擾我,想死在火神的刀鋒下嗎?」可芮妮嘟著嘴,氣呼呼的說著。「你叫什麼名字?」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瞪著對方。「我是可芮妮,我遲早要找你算帳!」

  「啊啊,雖然說狠話,但先自報名號的作風很光明磊落嘛。」男子笑著說。「我是奇亞魯,是一名鍛造師。」

  兩人互看著,互不相讓的以刀和棍對峙著。

  科威爾似乎有些無所適從,愣愣地看著兩人。

  他們兩個同時轉(zhuǎn)過頭看著倒臥在地上的科威爾。

  「還不快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嗯、噢,說的也是。」科威爾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拔腿狂奔。

  「哼!」可芮妮對奇亞魯辦了個鬼臉,收起雙刀。「奇怪的傢伙,要不是我還沒把那傢伙打膩,不然我才不會放過你!哼!」說完,便跑出門外去追科威爾。

  「可芮妮!修理費我會向芬斯要的!」老闆對可芮妮的背影喊道。「客人,沒想到你這麼有膽量呢……不過,這樣的話,科威爾被追上的話還是會死哦?」

  「我並不想保護他,我只是想好好吃頓飯,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奇亞魯聳聳肩,坐回座位上將剩下的食物吃完。「說起來,老闆,請你告訴我芬斯的詳細住處,我想會會她。這是小費。」
  *

  奇亞魯來到了這座城市的東南地區(qū),這裡幾乎是矮平房,街道不像市中心整齊,許多小徑和高低差,奇亞魯在一一詢問當?shù)厝酥幔业椒宜沟淖∷C總€城市都有所謂的舊區(qū)域或是貧民窟,住著從很久以前就在這裡定居、或是沒有錢而住不起市中心的人們,奇亞魯一來到這裡,便馬上理解,這塊區(qū)域就是雅撒哈較為衰弱的地帶。

  一名年紀稍大的女性,留著灰色帶有淡黃的短髮,穿著淡褐紅布長褲、白色棉質(zhì)襯衣搭上有些年代的皮外套,坐在室外的打鐵爐旁抽著菸。打鐵爐內(nèi)部十分乾淨,看的出來時常清掃,但似乎很久沒有使用了。

  奇亞魯注意了一下身上的服裝儀容,走上前搭話。

  「妳好,芬斯女士。」奇亞魯點了點頭表示禮貌。「我是奇亞魯.瑞格,我--」

  「借錢嗎?」芬斯用粗曠的女聲劈頭就問。

  「呃,不是,我--」

  「那就沒什麼好談了,我已經(jīng)不再打造『火神』了。」芬斯將菸灰彈在奇亞魯?shù)念~頭上,用帶有嘲謔意味的笑容說著。「滾吧,小混蛋。」

  奇亞魯默默地把額頭上的菸灰給擦掉,從斗篷下抽出金屬棍。

  「這是我?guī)煾浮瑫r,也算得上是我父親的男人所打造的棍,請您過目。」奇亞魯雙手捧著棍,遞給芬斯。

  芬斯挑眉,將菸吐掉,拿起棍仔細端詳。

  「沒想到我在掛掉之前還能看到這個老禿驢打造的東西。」芬斯笑呵呵的說著。「『農(nóng)神克瑞斯』……老樣子的頂級雕刻,這傢伙刻了一零八花朵在上面吧?還有這頂、末端的設(shè)計,可以一瞬間擊飛對手,但力道卻會收在持棍者這邊,哼,好一把象徵生機的『農(nóng)神克瑞斯』。」

  「師父知道您這樣說的話,會很高興的。」奇亞魯微笑說著。

  芬斯冷冷一笑,用棍用力抵住奇亞魯?shù)男乜冢涞慕饘儋|(zhì)感給人強大的壓迫感。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奇亞魯不禁後退一步,一時間只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回過神來才了解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不禁冷汗直流。

  「你小子是在嘲笑我嗎?」芬斯冷冷地說著,將棍收回來,丟回奇亞魯手中。「武器是用來『殺』的,即使只是菜刀、鍋勺,也是用來烹煮被殺動物的屍體。我不知道普岳那老禿驢是為什麼要你來找我,但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接受,我跟他從本質(zhì)上的理念就差太多了,更何況我也不幹鍛造師好多年了。」

  「這個……」奇亞魯面有難色的看著芬斯。

  芬斯嘆了一口氣,走進屋子裡。不過一會兒,她拿出一把小短刀,遞給奇亞魯。

  「看了這個之後,你應該就知道我跟他差多大了。」

  奇亞魯將小短刀放在眼前細看著。

  「……刀鋒是鋸齒狀,每個鋸齒大小大概半厘米到四分之一厘米,這樣刀鋒與對手的武器摩擦時,容易產(chǎn)生高熱,所以短刀本身是用耐熱性高的材質(zhì),而且這種刀鋒造成的傷口不容易癒合。」奇亞魯用佩服的語氣說著。「這……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了呢!」

  「少拍馬屁。懂了吧?我追求最高規(guī)格的殘暴殺人武器,跟你師父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不管他要你帶什麼話過來,我都不想聽。」芬斯冷冷說道。

  奇亞魯微微低著頭,將棍收了起來,微微鞠躬行禮,表情黯然,剛才還惡言相向的芬斯,注意到對方的嚴肅態(tài)度,側(cè)耳傾聽。

  「……師父他,在兩年前去世了。」奇亞魯抿著嘴唇,喃喃說道。

  芬斯挑眉。
  她從煙袋中拿出一些菸草,用紙將菸草包了起來。她包了三根菸,自己抽起了一根,將一根遞給奇亞魯。

  「我不抽菸的,只是含著可以嗎?」

  「隨便。你跟普岳住的村落在哪個方向?」

  奇亞魯指向東南方。

  芬斯將剩下的最後一支菸用大火點燃後,丟向東南方。燃盡的菸灰在空中飛舞著,被強風給吹散。那些菸灰,一定是被師父給帶走了吧……。奇亞魯不禁略帶感性的如此想著。

  「敬你,老傢伙。」芬斯喃喃說著。「哎呀,我也到了認識的人差不多都要升天的年紀了。不過,那我就不懂啦,沒有人指使你的話,你小子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呢?」

  「我現(xiàn)在正在旅行中,想看看各式各樣的東西。」奇亞魯答道。「這兩天來到這座城市,偶然知道您住在這裡,所以想來告知一下師父的死訊。您為什麼不再打造『火神』了呢?」

  「累了。」芬斯用不在乎的語氣說著,坐回椅子上。「鍛造又賺不了幾個錢,我已經(jīng)不想再從事那種勞動了。」

  「呃,可是按照剛剛您的言詞看來,現(xiàn)在應該還有人來請妳打造『火神』吧?這樣應該賺的不少吧?」奇亞魯像是捧著珍寶似的看著小短刀。「這種技術(shù)失傳的話,就太可惜了呢。」

  「我已經(jīng)老了,那種細活已經(jīng)做不來了。」芬斯吐了一口白煙。

  「……我還以為您是故意放高利貸,讓孫女試刀呢。」奇亞魯搔搔臉說著。

  「那是她的事,我可以沒有拜託她什麼……原來你見過可芮妮嗎?」芬斯盯著奇亞魯。「那小傢伙想做什麼我管不著,那是她的人生,跟我無關(guān)。」

  「這樣啊……」奇亞魯想起了沉溺戰(zhàn)鬥時的可芮妮,樣子的確不像是被人指使的。

  「你跟普岳年輕的時候差很多呢。」芬斯看著奇亞魯,回想起過去說著。「他從以前就很頑固,只要遇上不同理念的鍛造師,就會跟對方辯到底。」

  「……我本來也是這樣的,只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已經(jīng)不再去隨便評論任何對錯、信念了。」奇亞魯苦笑道。

  奇亞魯看向天空想了想,本來想詢問『火神』的打造方法,但仔細想想之後,還是將話吞了回去。

  「那,我先告辭了。」

  「……小子,你剛剛一瞬間露出鍛造師的好奇、飢渴表情唷。」芬斯吸了一口菸,緩緩吐出煙霧。「你不問我也罷,但我勸你不要嘗試鍛造這樣的作品。」

  「呃?」

  「火這種東西……燃燒起來是不分萬物、一律平等地燃盡啊。」芬斯輕聲說著。「就跟死亡一樣。」

  「……我會謹記在心的。」

  奇亞魯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正好撞見了手拿一疊鈔票、綁著桃紅馬尾的可芮妮。

  可芮妮盯著奇亞魯,眨了眨眼,在尷尬的奇亞魯身邊繞來繞去。

  「小哥,你很囂張唷,竟然敢在惹了我之後來到這裡。」可芮妮一邊嘟嘴一邊瞪著奇亞魯。「怎麼?想說打不過我,所以來收買我奶奶嗎?」

  「不是的,我只是有點事情來找芬斯女士。」奇亞魯苦笑解釋著。「不好意思,在餐館的事只是我單純不想看見血罷了……我沒有真的想跟妳起衝突的意思。」

  「哦?」可芮妮將手上的鈔票隨意地灑落在地上,身體貼近奇亞魯,抬頭看著比她稍高的奇亞魯。「但我對你的棍術(shù)很有興趣唷?你能撐多久不死呢?剛剛科威爾逃的太快,害我今天預計的人頭數(shù)就這樣泡湯了呢。」

  「請妳退後一點。」奇亞魯平靜的說著,他們兩個的距離近到奇亞魯可以清楚聞到可芮妮身上汗水的味道。「芬斯女士,您不說幾句話嗎?」

  「有什麼好說的?」芬斯把地上的鈔票撿了起來,拿在手裡仔細數(shù)著。「我也想看看代表生機的『農(nóng)神克瑞斯』和我的『火神伏爾坎』是誰勝誰負啊。」

  「嗚耶?『農(nóng)神』?小哥也有冠有十二主神之名的鍛造物啊?」可芮妮瞇起眼睛,感興趣的說著,並把雙刀從腰間抽出,將上半身放低,奇亞魯?shù)母叨日媚芸匆娍绍悄莸男乜凇!覆贿^,代表生機是什麼意思?是要一直做愛的意思嗎?」

  「……甜膩的語氣、露骨的發(fā)言跟誘惑的小動作是干擾不了我的。」奇亞魯喃喃說著。「我不想跟妳打,妳還是……」

  可芮妮根本不在乎奇亞魯想說什麼,直接以如豹一般的姿勢衝向奇亞魯,兩把刀鋒各直逼奇亞魯?shù)暮韲岛托呐K。

  奇亞魯在可芮妮衝出來的瞬間,同時往後跳,同時拿出棍快速旋轉(zhuǎn),棍頭棍尾各抵住可芮妮的刀鋒,一次擋下兩個殺招。

  「不賴唷,很少人擋得住我的突擊。」可芮妮笑嘻嘻的說著。「哎呀呀,你剛剛說這些干擾不了你是吧?遇到男性對手的時候我都會這樣做嘛,通常對方破綻會變多呢!久而久之就變成習慣了,別在意嘍。」

  「……」奇亞魯一邊後退,一邊觀察著可芮妮。

  「不要後退嘛,痛快打一場呀!」

  可芮妮一個躍步,左手橫切向喉,右手前刺往腹,奇亞魯急急忙忙一邊後退一邊用棍撞偏可芮妮的攻擊軌道。

  可芮妮的攻擊皆以雙刀一次做兩個攻擊動作,招招都是充滿殺意的狠招,即使奇亞魯?shù)墓髂苓_到防守的目的,但面對咄咄逼人的可芮妮無法久戰(zhàn)。

  ……這樣下去的話,我會死在這裡呢。奇亞魯心想。

  奇亞魯抓準時機,棍棒朝可芮妮的頭部連續(xù)刺擊,想逼退可芮妮猛烈的攻勢。

  可芮妮不但沒有被逼退,甚至不閃躲,將脖子往前伸,瞳孔跟棍只有數(shù)厘米之隔。

  「想要我的眼睛嗎?拿去呀!」

  奇亞魯?shù)墓髻咳煌O拢猛T诳绍悄莸耐浊啊?绍悄菸⑿χ秒p刀卡住棍用力一轉(zhuǎn),棍被扯離奇亞魯?shù)氖郑谔炜罩行D(zhuǎn)。

  「婦人之仁呀,小哥。」可芮妮笑著說。「如果你毫不猶豫地將棍棒捅進我的眼窩,那你可就贏定嘍,這就是『農(nóng)神』的天真嗎?」

  奇亞魯?shù)哪樕怀粒鏌o表情地往可芮妮走去。那顯然已經(jīng)不是要對戰(zhàn)的樣子了,是單純的惱火、惱怒的冷漠表情。

  「你、你幹嘛?怎麼突然這麼兇?」可芮妮被奇亞魯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往後退了幾步。

  如果是戰(zhàn)鬥時的殺氣、動作,可芮妮都可以清楚的感知並採取行動,而奇亞魯只帶著單純的怒氣朝她走了過來,即便渾身都是破綻,可芮妮仍被嚇得無法動彈。

  「妳喜歡廝殺、利用性別優(yōu)勢,都跟我無關(guān),但妳這種戰(zhàn)法算什麼?」奇亞魯惡狠狠地瞪著可芮妮低吼,緊抓住可芮妮的雙手腕。「你這個白癡,如果只是為了這種小戰(zhàn)鬥就把眼睛給賠掉,那妳往後又要怎麼享受戰(zhàn)鬥?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這種玩笑!」
    
  「這、這關(guān)你什麼事!放開我!」可芮妮甩開奇亞魯?shù)氖郑欀碱^後退。

  「……!」

  奇亞魯搖了搖頭,似乎一時之間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抱歉,是我失禮了。」奇亞魯喃喃說著,彎下腰撿起棍,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我……明明下定決心,不要再評論別人的對錯了……不好意思,我毫無戰(zhàn)意,放我走吧。」

  「……隨便你,奇怪的傢伙。」可芮妮不高興地說著,還處在覺得對方很莫名其妙的心情裡。

  奇亞魯微微鞠躬敬禮之後,便離去。

  「唷,不趁他背對妳解決掉嗎?」芬斯用滿不在乎的口氣問。

  「不了,一點都不好玩。」可芮妮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著。

  「他擁有的特質(zhì)還滿特別的……跟妳相反,似乎是不斷學習、不斷辯證、不斷自我修正的類型。普岳他也算是教出了一個好徒弟。」芬斯笑呵呵的說著,吐出一口煙霧。

  「我才不管這個咧。我比較想知道,『火神』和『農(nóng)神』哪個比較強咧?」可芮妮眨眨眼。「以一個武器的角度而言,『農(nóng)神』根本沒有可取之處吧?」

  「不一定。」芬斯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著。「那小子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農(nóng)神』的秘密……雖然,我想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發(fā)現(xiàn)比較好。」

  「嗚耶?那個祕密會讓『農(nóng)神』變得很強很強嗎?」可芮妮驚訝的說著。「……可是,不可能會比殺得死爸爸、媽媽的『火神』還強吧?」

  「……」芬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誰知道呢。」

  可芮妮盯著奇亞魯離去的方向。

  「我有一點點在意那傢伙說的話耶。」可芮妮轉(zhuǎn)過頭看著芬斯說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是我戰(zhàn)鬥的方法錯了嗎?還是我使用『火神』的方式不對?」

  「自己想吧,就算我們有親屬關(guān)係,武器到了客戶手中,我就不干涉了。」芬斯聳聳肩說著。「好了,還不快去買吃的回來。」

  「好啦、好啦!」
  *

  過了數(shù)天之後,奇亞魯帶著一個小包包,往城市南邊的出口走。

  奇亞魯穿上破舊的有帽斗篷,低著頭,在炙熱的中午不疾不徐地走著。

  「哎呀,你要離開了嗎?。」

  在旁邊矮房的屋頂上,可芮妮坐在上頭,嘴裡咬著乾麵包,搖著腳看著奇亞魯。

  「……有事嗎?沒想到妳這樣的人會沒帶武器。」奇亞魯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要去看一下附近的礦場有沒有好的鍛造材料而已。」

  「目前這個城裡除了你以外的傢伙,我都可以徒手幹掉吧?所以玩耍以外的時間我沒有帶著武器的必要哦。」可芮妮歪著頭說著。「我是來告訴你,這幾天我有好好思考你說的話唷。」

  「嗯?」奇亞魯嘴巴微開,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可芮妮。

  「我覺得呀,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呢。」可芮妮聳聳肩說著。「我想要一生都好好享受戰(zhàn)鬥,卻這麼年輕就隨便地讓自己受傷,不是一個很大的謬誤嗎?」

  「呃、嗯。」奇亞魯對於可芮妮這麼平靜的跟他說話,有些不自在。「這沒什麼好謝的。」

  「你搞錯什麼啦?我才不是在謝謝你。」可芮妮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說著。「我是看你好像很迷惘的樣子,好心來告訴你這件事……我是想要讓你知道,你的那些話並不是你所謂的什麼『評論對錯』,在我眼裡,這不是對不對、錯不錯的問題,我覺得你那些話,很體貼,而且擁有我沒有的人性。」

  「……!」

  奇亞魯愣了一下。

  一陣強風夾雜著沙漠的乾沙、草原的嫩芽吹拂過來。可芮妮未綁緊的桃紅馬尾飄散、奇亞魯?shù)拿弊颖淮甸_,黑短髮飄動著。

  奇亞魯輕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麼啊?很噁心耶。」

  「沒什麼……謝謝妳,可芮妮。」奇亞魯微笑說著。

  「這不算什麼啦,知道感恩就好!」可芮妮沾沾自喜的說著。「你會在這裡待多久啊?」

  「不確定呢,也許一週,也許一個月,誰知道呢。妳呢?」

  「我不在的時候這邊好像又組了幾個盜賊團據(jù)點,呼呼,玩完後我才會離開吧。」可芮妮笑著說。「那表示還有機會見面嘍?快點變更強啦,我還想玩呢。」

  「有見面再說吧,至於變不變強,我可無法保證呀。」奇亞魯苦笑道,繼續(xù)往村外走,接著露出會心一笑。「畢竟我不是武者,是鍛造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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