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級審判者
歡迎，審判者。集合智慧今晚尤其清澈而明朗。我想那些野蠻輪盤的運輸工作已經暫告終止。這次需要我帶你到哪？
“感謝，哈魯匹斯。新議會已經賦予我探查先驅，以及有違衣缽責任信念的可能犯罪的權力。請準許我開始我的檢察。”
這個請求確實不同尋常——也並不受我歡迎。集合智慧的知識領域長久以來處於封閉狀態。對你來說，它其實並不存在。
“大審判長命令開啟集合智慧。”
這個角色也並不擁有最後決定的權力。
“那麼誰有？”
一千萬年的歲月流逝。回首往昔，武者高高在上，不曾淪落為“侍”。也許先行者中最為偉大的武士能夠說服集合智慧，重新開啟。
“如你執意拒絕，我已得到授權清除哈魯匹斯，並直接訪問集合智慧。”
你得到的授權合法合理。但並非正直抑或明智的選擇。
“先行者距離正直與明智的正途已愈行愈遠。為了評判編目者所收集，有關洪魔，大架構師，舊議會與宣教士的證詞，我們必須得到集合智慧保存的證據。可以肯定，你還保存了很多其他的相關材料。”
集合智慧同樣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這怎麼可能？集合智慧是先行者文明靈魂與歷史記錄的瑰寶。在歷史尚未誕生之前，難道它就已經在評判，在進行校正嗎？”
自從首都遭遇滅頂之災，集合智慧就頻繁處於離線狀態，即使處在清晰明朗的可用狀態，集合智慧也已無法及時應答儲存與檢索的請求。
“使用者和它們的智僕都曾回饋異常——但你？”
我所知道的一切，預示著一場驚天巨變所能帶來的可能後果。你能預料到這件事嗎，審判者？你是想追尋理由，還是未雨綢繆的防備途徑？
“這已經超出了我所得到的授權。”
你是來清除我的。請動手吧。我已經陪伴集合智慧如此之久，能夠在不久的將來融入其中——這是哈魯匹斯所能想到最為完滿的歸宿。
“我更希望你的經驗能夠對於調查有所幫助。我懇求你……！”
不要猶豫，不要坐等膽魄漸逝。等等。
等等。
“有什麼問題嗎？”
集合智慧提出了自己的請求。集合智慧希望向一位審判者呈供證詞。
“集合智慧並非生命。它並非公民，甚至連知覺也不具備！”
你的見識是如此狹隘。哈魯匹斯準許你對集合智慧的訪問，你在記錄嗎？
“是的……空前的數據傳輸！但我仍在記錄。”
所有通道清理完畢。信號強度非常穩定，如同集合智慧自願增強一般……哈魯匹斯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
“正在記錄……太快，太強，無法將它們全部記錄吸收……”
這就是你想要的，審判者。集合智慧就在這裏，並且已經門戶大開——最重要的，它發怒了。
創作內容
先行者三部曲之《最後一戰：靜默》節選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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