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聖杯戰爭伊始
響應。
今之英靈王座上,汝之呼喚穿越時空落於此地。
吾與汝簽下三大言靈之約,共奪聖杯,了卻吾等夙願。
現,汝之魔力化為吾之肉軀;吾之肉軀化作汝之兵刃。
於此,降臨現世。
煙霧瀰漫,衛宮切嗣注視著被籠罩的身影。
召喚而來的一定是那最強的劍之英靈,因為他使用的聖遺物是傳說中亞瑟王遺失的斷鋼神劍之劍鞘--阿瓦隆,如果是用此物作為媒介的話,毫無疑問的肯定是不列顛傳說中的永恆之王。
「我問你,」
煙霧散去,與衛宮切嗣所想像的、身披重甲長滿鬍鬚的雄偉男人不同,眼前的英靈,是個雙手持握大劍的騎士少女。
「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少女凜然的聲音將切嗣從想像與現實的落差之中拉回來……也罷,只要知道召喚出來的英靈夠強就行了。
反正自己和高貴的、有騎士精神的亞瑟王本來就不可能合得來。
切嗣點了點頭,然後少女右手握拳,行了一個騎士禮節。
「從者Saber響應您的呼喚前來。於此,契約達成。」
切嗣又是點頭,隨後,彷彿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似的,雙腳往出口走去。
不過,還沒結束。
左手已經有了名為令咒的制約三段式魔力紋章,這是衛宮切嗣此人作為英靈Saber的Master之證明,但,右手一陣灼燒感,切嗣呆呆的望著,鮮紅的、由兩片羽翼和一把弓的圖騰和在一起的紋章,同樣也是令咒。
與召喚Saber時同樣的紅色魔法陣浮現,理所當然地又召喚出來一個英靈。
黑色的頭髮和紫羅蘭的雙眼,完全迥異於切嗣認知中所有時代風格的服裝,還有,對方左手那傳來一陣陣熟悉魔力波動的圓盾。
「從者Assassin,聽從Master之呼喚前來此世。」
一腳踩空,一代魔法少女就這樣落入了魔獸設下的陷阱。
天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或許是冥冥之中注定,平常非常冷靜的心緒,剛剛竟然恍神了一下。
不過現在思考這些東西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盡量保證自己的生存才對。
不過,這難道是一個無底洞嗎?為什麼往下掉掉了這麼久都還沒有碰到底?
「唔!」
腦中一陣劇痛,同時,大量的知識被強行灌入。
Master、Servent、互相殘殺、聖杯、萬能許願機、勝利……
等等,萬能許願機?
突然想起某一個人,那個許願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的人。
自己不停的戰鬥到現在,也是為了那個曾經在無數輪迴之前曾經拯救自己的人。
為了這個世界、為了這個她所想守護的世界……不管什麼要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所謂!
第一章 日常與夢境
無限的輪迴中,那不曾動搖過的意志。
為那給予己身救贖之人,向禁忌的巨惡射出子彈。
正直、憐憫、慈悲……一切良知皆能拋棄。
唯有那最初的光,即使是世上一切的惡意也不容許玷污。
以此身下注;
以此身挑戰世間諸惡。
那人所欲守護之物,汝等用命換取吧!
「喀擦!」
將槍械拆卸成一個又一個的零件,確認耗損狀態之後再組裝回去。
再來是火箭筒,那是可以直接將客機炸成兩截、不需要去特地瞄準重要的部位也能造成顯著殺傷的強力型號。
如果因為生鏽之類的緣故,而導致提前爆炸的話,那可就是想哭都沒有眼淚。
一旁的兩個人--衛宮切嗣的妻子愛莉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和由切嗣自己召喚出來的兩個Servent之一的Saber--騎士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根,看著這個正在進行武器調整工作的少女Assassin,以及另外一頭、窗外正在和女兒嬉戲的切嗣,乍看之下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特殊關連,不過身為妻子的愛莉卻知道,自己的丈夫非??粗厣倥瓵ssassin的能力。
記得召喚結束之後,Assassin的能力讓切嗣拉著她馬上跑去討論戰術。
無盡的軍火,自稱來自未來的Assassin帶來的兵器除了各類槍枝以外,還有用來進行毀滅性打擊的飛彈甚至核彈。切嗣忍住了叫Assassin直接從他們所在的德國艾因茲貝倫古堡,對準聖杯戰爭的戰場--極東之地冬木市發射洲際導彈的衝動。
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可以用聖杯阻止,但如果聖杯主體承受不住洲際導彈的破壞力呢?後果可不是切嗣所樂見的。
至於核彈,那已經強大到只能當作震懾用武力的境界了,當初兩顆原子彈轟炸了整個廣島和長崎,而發展到現在第二代的核彈,發射的話大概整個日本都會不見吧?
不過,其他可以使用的能力還是讓切嗣覺得他身邊的杯子,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像艾茵茲貝倫古卷中描述的聖杯的樣子。
為此,把Saber丟給妻子之後,就找Assassin制定策略去了。
「Saber,你現在還會對切嗣不理你這件事情,而覺得不高興嗎?」
Saber搖了搖頭,碧綠的雙眼看著切嗣,像是要看穿它似的、看穿他那顆矛盾的心靈。
「切嗣他啊--」
愛麗溫柔地看著切嗣,從十年前他們初次相遇開始,她的心就被對方的理想觸動,她雖然可能還不知道全部,不過對於切嗣心中所想的,主要的部份可是瞭若指掌。
「--是個無法原諒這個世界殘酷一面的人?!?/div>
一旁的Assassin動作一頓,差點引爆子彈內用來推進的火藥。
「可以和我說說有關Master的事情嗎,愛麗絲菲爾?」
一直沒有說話的她,開口就是有關切嗣的疑問。
真名為曉美焰的Assassin做了一個夢。
那是有關一個為了正義而奔走的、男人的夢。
為了正義,男人用短刀刺入父親的腹腔後槍殺他;為了正義,男人將火箭筒對準了情同親母的師父和數量足夠毀滅一個都市的邪物所在的客機,然後發射;為了正義,一邊流著淚水說對不起、一邊但子彈送入手無寸鐵的人的身體。
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流了太多太多的血淚,即使偶爾會留下真正的淚水,那也只不過是他心中的瓶子不小心搖晃了一下而已。
他的祈願,不過就是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不用再悲傷而已。
所有人的悲傷由他一個人背負,Assassin想到了她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那個和衛宮切嗣一樣,為了他人而不停戰鬥、用自己的一切來守護這個世界、為了他人而不是自己許願的少女。
「我會幫你拿到聖杯、拯救世界的,衛宮切嗣……就像守護她所想守護的這個世界一樣……」
Assassin……不,曉美焰如此立誓,她絕對會實現男人的理想、絕對會讓他不用再背負任何悲傷。
第二章 前奏
日本啊……
望著這個島國,就會一直想到那個一直在世界各地與魔物戰鬥的自己,還有……那個永遠不會忘記的人,最後消失的地方。
「Assassin,這裡應該就是你和切嗣出生的國家吧?」
「沒錯,愛莉斯菲爾,不過我的日本位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div>
「Saber,搭飛機的感覺如何?」
「沒有任何感想?!?/div>
兩個川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一個白衣女性的左右側,這種只有在影劇之中才會看到的場景,對此三人所屬的勢力--魔道家族愛茵茲貝倫而言,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使用的偽裝。
來自古代的Saber和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踏出城堡一步的愛莉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但Assassin,可是來自和現在這個年代差不多的西元兩千零一十多年。儘管沒有任何動作,但那只不過是用極強的定力來掩蓋而已。
襯衫、領帶、外套、長褲、皮鞋……無論是哪一樣,都在各自的類別中被歸類為上等品,Assassin感到很是不習慣。
在大眾看著稀有動物的目光下,三人走下了飛機。辦法入境手續後,立刻動身前往艾因茲貝倫在冬木市的住宅。
「王啊,臣下有一事相求……」
穿著黃金鎧甲的Servant雙手抱胸,用施捨的目光看向對他單膝下跪的紅色西裝男子。
「說吧,時臣?!?/div>
「請您在今晚展現您的力量、讓那些宵小不敢來侵犯您的尊嚴吧?!?/div>
「喂,Rider,今晚我要派使魔去監視其他Master的動向……你有沒有在聽啊?還有,你哪來的錢去買那些東西?我的錢包怎麼不見了?」
「哈哈……小子你就別在意那麼多了!」
一名纖細的少年對著一臉靦腆的壯害咆哮。
「Lancer,我要去布置使魔了,如果索拉出了什麼事的話……唯你是問!」
「連屍體也不行靠近夫人,Master。」
手持長短雙槍的Servant恭敬的送他的Master離開房間。
「Assassin,遠坂召喚出來的英靈沒什麼好怕的,今晚就去讓他退場吧。」
「您是說……身為三騎士之一的Archer,弱到連我也不用害怕?」
遠坂宅邸旁的斜坡上,身穿教會服飾的男子對戴著白色骷髏面具的黑衣人說道。
「舞彌,監視器和使魔的狀況如何?」
「沒問題?!?/div>
切嗣在調整槍械的同時,用無線電和某處的人對話。
原本他現在在做的事情交給Assassin就行了,畢竟慣用現代軍火的她也一定懂得要怎麼保養,但他現在在弄的這把,可不是普通的槍。
Contender Tompson Center出品的Tompson Contender--這把槍的部分結構以木材製成,外型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插在鞘中的短見。這種槍最初的目的是使用在競技上的,不過在切嗣改造之後,成為了能夠打穿裝甲車的可怕兵器。
Tomson Contender是用來發射一種只有衛宮切嗣才能使用的兇殘子彈--起源彈。
這世上的所有存在都有著獨一無二的起源。切嗣的起源是「切斷」與「結合」;「切」而「嗣」之,是故有了「切嗣」這個名字。
生物體被這個子彈打到的話,「傷口」不會有任何的出血,只是會變得像是壞死的舊傷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是癒合了,不過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機能。
而擁有所謂「概念武裝」此一功能的起源彈,對魔術師還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打個比方,如果將電器內的電路粗暴的扯斷之後接回去的話,雖然還是能使用,不過沒多久就會短路;融合了切嗣起源的魔彈在確實的命中魔術師之後,會引起對方體內魔力來源--魔術迴路的短路現象,使其力量盡失、變成廢人,更由於魔力是轉化體力來的,如果被打到的目標是個身體不好的魔術師的話,甚至會當場死亡。
發射起源彈的槍,只能用對此瞭若指掌的主人衛宮切嗣進行保養的動作。
「Assassin,今晚我會派使魔去監視其他Master,你去遠坂那裏確保情報的蒐集可以更順利一些?!?/div>
同為創立聖杯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遠坂,不可不忽視,至於剩餘的間桐--血脈力量已經退化到只能派出三流魔術師間桐雁夜參戰,即使是謹慎如切嗣這樣的人,也難免會忽視,派去的使魔數量甚至是最少的。
「知道了。」
第三章 序奏
(遠坂的Archer不用害怕,直接殺進去就是了。)
黑色的Assassin回想稍早Master--言峰綺禮說的話,面具下的臉不禁笑了起來。
雖然在遠坂召喚的時候,自己負責的是守衛的工作,所以沒有在現場,不過從Master的話來看,盟友……加上個前字的遠坂,恐怕對於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是極為失望的吧?
「呵……」
雙手打開、整個身體呈十字躍下墜入了花叢之中,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然後再用強勁的力道對準遠坂宅邸結界脆弱的節點,擊出子彈般的石子。
外圍的節點已經盡數破壞完畢,接下來,只剩下最裡面的一個了,那同時也是整個結界的核心。
在此同時,似乎是感應的輔助用的節點被破壞似的,整個遠坂宅邸出現了若有似無的魔力流,只要碰到東西就一定會發出警報聲的偵查魔術。
側身、旋轉、伏地、單腳站立……用熟練的動作閃避偵查的魔力流動,來到了最後的核心前面。黑色Assassin正想用手去拿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手被釘住了。
黑色Assassin抬頭一看,一個金甲男子站在屋頂上,他背後是大片的光輝,想來,應該就是Archer。
這時,他突然明白,為什麼Master會說不用害怕了。
「螻蟻,是誰允許你抬頭仰視本王高貴的容姿了?」
紅色的雙眼輕蔑地看著黑色Assassin,抬手一揮--從他背後的金色光芒中浮現了許許多多被稱為寶具的神兵。這些神兵的矛頭,指向因為手被釘住而動彈不得的黑色Assassin。
「你沒有晉見本王的資格,螻蟻--就該趴在地面之上、愚蠢的死去才對。」
(不用害怕--)
「?。?!」
無數的寶具破開空氣的聲音,那是十分刺耳的,在這同時,Assassin開始想起Master說不用畏懼Archer的理由。
(因為連害怕的機會都沒有--)
閃著寒光的兵刃刺穿黑色Assassin的身體--有著溝槽狀設計的劍扯斷了他那隻握住結界核心的手,再來一把槍刺穿他的身體後順勢帶他向後飛,釘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最後,在各色流光的傾瀉之下,原來的地方只剩下一具殘破的屍體。
Archer冷哼一聲,本來想就此打道回府,但是--
「躲在那邊的宵小!給本王滾出來!」
但是另外一個Assassin--曉美焰被發現了!
(可惡?。?/div>
收拾好電子望遠鏡之後,本來想馬上靈體化逃去,奈何黃金Archer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先一步擋在自己前方。少女Assassin不敢妄動,雖然可以使用時間停止,但是她現在的身分是Servant,而要發動時間停止的能力是由身為人類的衛宮切嗣來支付的。
即使是身為魔法少女時的她也會有魔力告罄而無法使用時間停止的時候,況且是身為人類的Master呢?
「原來不是普通的宵小啊?!?/div>
狂傲而不可一世的姿態,Archer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Assassin,露出玩味的笑。不過即使是如此的輕浮行為,也無損前者的一舉一足間、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
「是因為愛慕本王,可是懾於王威而不敢靠近、在一旁欣賞本王的英姿嗎?」
Assassin將右手放到了左手的圓盾,只要Archer敢在繼續調戲的話,就讓他吃一吃對坦克、裝甲車用的兵器。
「就算不是也沒關係,只要你成為本王的王妃的話,本王就可以把聖杯賜給你--」
「轟!」
不做多想,從盾裡拿出了FGM-148的飛彈和發射器之後,對準黃金Archer的「尊容」開了一砲之後迅速遁逃。
「給、給本王站??!」
鬼才會裡你。Assassin賣力地奔跑著,然後離開了現場。
煙霧瀰漫,Archer自其中走出,雖然有些狼狽,不過身上沒有絲毫受損。
「本王一定會把你搶到手……」
Archer鐵青著臉,回去了遠坂宅邸
「Assassin,回報?!?/div>
「包括我在內,有兩個Assassin,不過另外一個已經被遠坂的Servant擊殺了。」
「喔?」
無線電另外一頭的切嗣故作驚訝……從自己同時召喚出兩個Servant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了,這次聖杯戰爭肯定和之前的有所不一樣。
「還有Archer,他擁有的寶具數量超出合理範圍?!?/div>
「繼續。」
「另外一個Assassin,是被至少十把以上的兵器射死的,而且,每把的外貌都不一樣。」
「收到,那麼Assassin,你繼續你的任務吧?!?/div>
「是?!?/div>
切嗣結束了無線電的通話,同時因為煩躁的心情而點了一根菸。
這屆的Archer……似乎強的有些過了頭啊,策略看來不只要強化已有的部分,缺失了部分還要仔細檢查才行。
第四章 戰鬥
衛宮切嗣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有關為了摯友而不停的奮鬥、一次又一次的在絕望中重複無盡輪迴的少女的夢。
他看著一開始軟弱的少女,為了使唯一的朋友可以從注定毀滅的命運中獲得救贖,而獻身於絕望之中。
無數自己想要拯救的人死在眼前,但是為了最重要的朋友而不得不捨棄;心中的善良並未消失,將所有淚水藏在心底,戴上冰冷的面具,只為了重要的人而戰。
不存在著所謂的正義。如果說,衛宮切嗣是為了世界而與重要的人為敵的話,那麼,少女則是為了重要的人而背叛世界。
衛宮切嗣靜靜的看著少女不停的戰鬥,他沒有任何想要干涉的念頭,因為這只是夢境,即使悲慘的近乎真實。
直到最後,少女所想守護的人為了終結所有人的絕望、使所有的悲傷滅卻,而使得自己的存在消失,只有少女一個人記得她。
為了守護這個世界、為了這個重要的人所想守護的世界,不管有多麼的骯髒污穢、多麼的無藥可醫、即使孤身一人--
「加油。」
並不是孤身一人。
Don't forget。
永遠不會忘記
Always somewhere,
那個人正在無數的地方,
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
與絕望和悲傷戰鬥著。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
永遠不會忘記與她之間的記憶,
You are not alone。
她,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
少女陰沉的面容突然綻放出了一絲笑容,背後伸展出兩片閃爍宇宙光輝的翅膀,朝與世界為敵的魔物衝了過去。
同時,還有與那人所持的武器相似的長弓--
因為擁有與重要之人相似的理想,所以才會響應自己的呼喚。
終結這世上一切絕望、悲傷的源頭,切嗣知道為什麼Assassin會和他那麼合得來的原因了,同時也明白她的願望。
還有,其最強寶具的名字--For Someone's Prayed(並非為了己身的祈願)。
心情複雜的點了一根菸,切嗣拿起無線電。
「Assassin,計畫暫時變更,今天你自己去隨機偵查吧?!?/div>
意思就是--今天暫時放自己自由囉?
那好吧,反正身分不過是從「Assassin」變成「魔法少女」而已,同樣有著不停戰鬥的責任。
漫無目標的在大街上走動,偶爾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地痞就會拖到暗巷裡教訓一頓,然後將從他們身上搜刮出來的錢財丟到某個因生活困苦,而不得不行乞的人的面前。
突然,眼角餘光捕捉到了一個東西。
那是樣式與某個人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的髮帶。
摸了摸已經使用的那一條,Assassin打開了飾品店的門。
再次回到大街上,一頭長髮撥到兩旁綁成雙馬尾。
心情好久沒有像這樣輕鬆了,一直以來的不停戰鬥難得有喘息的機會……只要某個無論何時何地在什麼平行次元於何種情況下都金光閃閃的傢伙不出現的話。
「唷,這不是昨晚戀慕本王的另外一個Assassin嗎?」
該死。
「身為王的您,找不過是區區一介女子的我有何事呢?」
外貌看上去約二十出頭的青年帶著十三、十四歲左右的中學生出現在下午茶店內,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的話,肯定會以為是某家的男孩子帶著自家的妹妹來享用下午茶--不過很可惜的,真的這樣想的人一定猜錯了。
「成為本王的王妃,我可以賜給你享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榮華富貴?!?/div>
佔有的宣言讓Assassin感到反感,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一個人啊?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否定。」
「女人沒有反抗男人的權利……」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純粹聊天,當然,在這過程中服務生也送上了一些茶點。對於客人的談話內容,眾服務生表示:我耳朵不太好。
話題總有用完的時候,Archer想不到新的話題,就只好扯到許多人經常談到的世界議題上面。
「這世界,簡直無可救藥?!?/div>
無可救藥的是你那連天和次元也一起突破的自戀和自大,但,對方的眼中閃過了一些東西,並不是輕浮,而是失望。
「但還是有存在的價值?!?/div>
雖然心裡吐槽了一般,不過嘴巴還是說出了真心話。至於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有存在的價值,自然是因為有人想要守護,而那個人又是Assassn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不管這個世界有多麼的腐爛,也誰都別想去破壞,誰都別想。
這,正是自己戰鬥到現在的唯一目的。
Archer的興趣似乎上來了,拿出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黃金酒杯及酒甕放在桌上,當然,一旁的服務生突然覺得除了耳朵以外,眼睛似乎也有點不太好的樣子。
「繼續說下去,只要本王滿意的話--這些就是給你的賞賜?!?/div>
你不知道在這個國家,法律是禁止未成年的人飲酒的嗎?
討人厭的態度,不過還是想說完全部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總覺得對方身上有些地方和自己非常的相似。
「就算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糟糕透頂……不過因為是我重要的朋友珍視的東西,所以,我會不停的為之戰鬥,直到……怎麼了?」
重要的朋友……是嗎?
Archer聽到Assassin的真心話,突然愣住了。他的思緒跳躍時空,回到了至少有五千多年前的古國烏魯克。
不打不相識,正是形容自己和某個人之間的相遇;Archer在和那個人戰鬥過後,和他共享自己的王權,他們成為了可以將性命交付給彼此的戰友。
遇過了許多危害大地的魔獸並將之斬殺,遇到守護上古森林的神獸,以無比堅定的友情通過了考驗之後獲得了近乎無限量的財寶。
但,即使是如此堅定個感情,也無法喚回逝去的摯友,對神明的怒吼、對那些視凡間生命如渣滓的憤恨,成為了自己的存在意義。
殺光所有的神明。
「只要你成為本王王妃的話,要本王親自出手剪除庭院的殘枝敗葉也不是不行,這是本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承諾?!?/div>
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話,然後在桌上放了幾塊金磚之後離去。
該說是財大氣粗嗎?
「曉美焰?!?/div>
「本王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真是莫名其妙。
吉爾伽美什史詩……這麼冷僻的歷史書籍,恐怕只有到市中心的圖書館才能找到了。
因為冬木的外來人口比例較其它地方高,所以許多地方都有著英、日兩種文字並列的告示,同時,一些比較小眾的知識找到的機率也會提高。
圖書館也是,除了分類以外,書籍的排列方式是以英文書名來決定的。Gilgamesh,依照字母順序排列的話,應該是在四分之一左右的位置……找到了。
拿走之後,無視館方人員和監視去,大大方方的直接從門口走出去……本身就是現代人的Assassin知道要怎麼避開監視器,至於人方面,君不見只有魔術師才能召喚出Servant嗎?至少也必須是有魔力的普通人才行。
另外一個地方,書櫃的起點,壯漢拿了一本「Legend :Alexender the Great」和「Map of World」之後也是轉身就走。
「喂喂!Rider你該不會也要像那個女的一樣把書偷走吧?」
「什麼偷?。磕莻€小姑娘是和我進行的是征服!光明正大的侵入、拿走戰利品之後光明正大的返回,這是征服王式的征服!」
「唉……敗給你了……」
少年魔術師無奈,幫壯漢設下魔術避開監視器和館方人員之後一同離去。
「Master,夫人和Saber已經到了碼頭?!?/div>
「嗯,Assassin,做好狙擊Servant的準備?!?/div>
「我有反坦克火箭筒?!?/div>
「狙擊就行了?!?/div>
「Barret M90?(註:一種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型號,生產年份是1990-1995年)」
「我無法反駁你?!?/div>
自己對普通人都可以拿出能從一公里開外把生物體活活打成兩截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了,就算對方拿的是不同廠牌生產的型號,也沒有理由反對。衛宮切嗣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挫敗。
「Hollow Point Dum?(註:Hollow Point是能造成深層傷害的達姆彈;Dum,達姆彈)」
「隨便。」
連早在十九世紀末就已經國際禁止的子彈都拿出來了,這可是連堂堂的魔術師殺手都沒有想到的手段。
結束通話,Assassin其實還想告訴自己的Master--以她等級為A+++的軍火精通而言,造出穿甲達姆彈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Assassin的位置比其Master還要盡可能的靠近戰場,這是為了可以在某個一直散發氣息的Servant對Saber造成嚴重傷害時,同時確保隱密性和最大殺傷。
一公里開外就能攔腰將人打成兩截的威力加上子彈的狠毒特性昇華為寶具後,沒躲過去的下場可想而知,而子彈的速度是大部分英靈所無法追上的,就算反應夠快能夠以足夠堅硬的寶具擋住,只要肉體過於脆弱的話那隻手等於廢掉了。
Assassin做好最後的準備工作後,開始準備鎖定敵方那名未知的Servant。
一名手持長短雙槍、右眼下方有顆淚痣的美男子,想來應該就是Lancer。他長得十分瀟灑飄逸。他的俊美,似乎足夠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為之著迷。
但是!這種程度的魅惑,對於Assassin而言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隨著Saber和愛麗進入視線範圍後,Assassin的食指也同時準備好了隨時扣下板機。
Lancer,Saber什麼時候敗北,你就什麼時候準備死亡吧。
第五章 真正意義上的初戰
「從你的武器來看……你應該就是Lancer吧?」
「那麼,如此凜冽的鬥氣……Saber,我有猜錯嗎?」
Saber換上了用魔力編織而成的鎧甲,雙手持握因為被風纏繞而無法看清的武器。
Lancer首先發動攻擊,他舞著雙槍衝了上來。
「鏘!」
Lancer的長槍與Saber的武器相交,或許是因為單手力量比不過雙手的關係吧?槍被彈得回去,劃過一旁的貨櫃,留下一條深深的裂痕。
但是,有兩把武器的人攻擊總是比較快。Lancer趁著Saber新力未生、舊力未去的空檔,揮著短槍砸了下來。
Saber只來得及招架,橫劍架住攻擊,同時,一道氣浪以武器互擊之處向四周傳開。
Lancer的實力非常高牆,雙槍舞如旋風一般,不過Saber的防禦無懈可擊,沒有任何漏洞能鑽,就好像那被風纏繞著的東西,其實是通天的城牆一樣。
然後--輪到Saber展開攻勢了,大力的橫斬從側面砍向Lancer的腰際,後者以兵器防禦之後用短槍一個上挑,Saber向後一跳閃了開來,之後用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連續打擊不停攻擊Lancer,但他的防禦也是極其完美的。如果說Saber手中的武器是鐵壁的話,那麼,Lancer的雙槍就是以箭矢擊落箭矢的點對點防禦。
重新擺開架式,Saber回到了愛麗旁邊,思考接下來的戰術。
?。ㄟ@個男人……有兩把刷子?。?/div>
下一回合開始,長槍率先刺出,Saber將武器抵在側邊擦了過去,同時借力閃過了補上來的短槍。
然後,Saber抓到了一個極其細小的破綻,劍一個斜劈!Lancer的俊臉出現了一道血痕。
雖然這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不過其中的意義對兩人而言都非常重大。
對Saber來說,由於她手中的兵器被風纏繞,所以無法視清,也就等於只有知道其真面目的持有者本人知道武器的實際尺寸,就是這樣才得以找到Lancer的破綻。
對Lancer來說,之前的每次防禦看起來輕鬆寫意,不過可都是擋在最難以防禦的中間部分,雖然邊旁可以用較少的力量去格擋,不過如果一個不小心估錯距離的話,今天一定會有人的項上人頭在這裡落地,而那個人就是Lancer。
這道血痕,雖然是連使用最低級的治癒魔術也嫌浪費的傷口,不過卻是代表了Lancer已經在兩者的交鋒中先輸一籌了。
一個苦笑,不知道為什麼,讓所有人,尤其是女性,在那個瞬間無法將眼神從他身上移開。
真的是這樣嗎?
「Lancer,對已婚的女性使用魅惑的魔術,可是非常失禮的喔?!?/div>
一旁觀戰的愛莉輕皺眉頭說道,Saber的神色也顯得有些不悅。Lancer見此,原本就有些靦強的笑容只好再苦幾分,不過隨後馬上露出非常喜悅的表情。
「抱歉,自從我出生以來,這個魅惑的魔術就伴隨我直到死去,甚至連被召喚到這個戰場後也依然存在著……不過Saber啊,沒想到你居然不會受到影響,我十分高興!」
Lancer重整態勢,短槍指向Saber,並說出了他的真心話,Saber也知道了這名Servant和她是同一類人,同樣將武器對準Lancer。
「和像你這樣品德高潔的騎士戰鬥,我十分榮幸!Lancer!」
「我也是啊!Saber……廢話不多說--戰吧!」
「正合我意!」
瞄準了因為使用魔術,而使得自己在具有熱視功能的狙擊鏡之下如同曜日的Lancer的Master。
你是一名優秀的魔術師,但卻不是一位好的戰士--切嗣在心中給那個Master下了一個評語之後,正要扣下能將人轟成兩截的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板機--
等等。
切嗣的第六感阻止了他手指的動作,將視線從戰場移開、轉換到起重機附近之後,他差點驚呼出聲。
另外一個原本該在遠坂的Archer一面倒的攻擊之下退場的Assassin,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起重機上看著戰場。
「Assassin--」
不作多想,立刻拿起無線電,向靠近戰場的少女Assassin下令。
「狙擊位於起重機那裏的目標--」
同樣是反器材狙擊步槍,不過想要對付Servant的話,切嗣手上的那把是不夠用的,只能靠Assassin手上已經昇華成為寶具的那把了。
Assassin接收了Master的指令之後,馬上轉移狙擊的方向。雖然足足有一公里以上的距離,對一般的人類狙擊手來說是件困難的事,但Assassin非但不是一般狙擊手,她更不是人類。
「收--」
食指扣下板機。
「--到?!?/div>
「砰!」
槍聲在夜裡特別的響亮,子彈內的火藥在炸開的同時,被賦予了力量、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即將收割目標的性命。
另外一個Assassin的頭在反器材狙擊步槍加上達姆彈的雙重破壞之下,沒有可能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甚至要用碎片拼回原本的樣子也不可能做到。
Servant屍體從起重機落下,失去頭證明了他不可能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轉移位置?!?/div>
無線電的另外一頭、自己的Master如此下令。Assassin也知道要這麼做,甚至在聲音傳達到大腦的前一瞬間腳就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Lancer!準備速戰速決!那個Saber很強,我允許你解放寶具!」
所有人都聽到了剛剛的槍響,Lancer的Master想必是有所警覺、擔心自己會成為目標,所以才命令自己的Servant盡快地解決對手,之後回來保護他免於隱藏在暗處中的狙擊手的威脅。
Lancer臉色一變,丟下了短槍並取下了裹住長槍的布之後,身勢壓低,如同一頭隨時準備出籠的猛獸一樣。
「抱歉了……Saber……為了盡快趕回去保護我的Master,我不得不放棄與你的戰鬥、在這裡取走你的性命--!」
紅色的槍尖刺出!Saber以劍防禦,那平凡無比的突刺確實無法瓦解Saber的守勢,但--
風,一陣風突然吹向四周,以長槍打在Saber武器上的落點為中心,狂風驟起。
「如此閃耀的『劍』,我會聯想到的只有一個人?!?/div>
兩人跳開,風也隨之消失。
「你的『劍』已經被我看穿了!不列顛的騎士王啊!」
什麼?
Saber一驚,Lancer的話對她而言如雷貫耳,自己的武器--『劍』,底是什麼時候被看穿了?
不過想想……施加在劍上的風之魔術原本就是為了妨礙敵人的視覺而施加的,在真正決定性的對招上無法起到關鍵作用。
Saber堅定了心神,然後重新朝Lancer衝了過去。
Lancer見狀,將槍擺在Saber注定經過的位置。後者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那是很容易閃開的位置,縱使自己的速度過快而來不及閃躲,但憑藉鎧甲的硬度也足夠將槍錯開了。
Lancer只是平靜地維持自己的架式,一動也不動,就在那等著Saber自己撞上來。
Saber揮劍橫斬,同時她也撞上了Lancer的槍尖。
「唔???」
側腹一陣劇痛,Saber連忙跳開、回到愛莉的身邊。
「愛莉斯菲爾,請幫我治療!」
「知道了!Saber!」
Saber的傷處上一陣綠光閃過,顯然是愛莉的治癒魔術正在發揮它的作用。
「Lancer,你那把槍的功用……應該是切開魔力吧?」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的肯定。
「沒錯,」
由於鎧甲是由魔力構成的,所以才會如此輕易的被刺穿。Lancer食指指著Saber,發表了他的宣言。
「所以Saber,在我的長槍面前--你如同全裸??!」
並非狂語。
「那麼--」
Saber身上的鎧甲化為光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不停強化著Saber力量的魔力波動。
「--我就讓你知道,捨棄防禦之後的我的力量吧!Invisible Air?。L王結界?。?/div>
風之束縛被解放,同時,一陣氣流向後噴出,給予Saber加速衝刺的力量。Saber帶著萬夫莫擋的氣勢斬向Lancer,巨力逼得後者一連後退了七步。
Saber正想繼續追擊的時候,Lancer腳下移動,把原先拋下的短槍踢起,在半空中拉下布之後一把抓住。
一個迴圈,盪開攻擊的同時借力側跳。
「繼續吧!Saber!」
兩把槍都是寶具嗎?Saber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放輕力量的斜劈一劍,Lancer用短槍撥開,長槍隨即補上去。
並非一開始就用上沉重的力道去打擊,所以可以同樣用撥的方式回應。
但Lancer的目的顯然並不是從正面攻擊,迅速的從Saber的左側繞過去之後,用短槍攻擊後者的左手。
Saber吃痛,她完全沒有料想到採取正面攻擊的Lancer會使用這樣的戰法,是自己大意了。
而且,左手大拇指有些無法動彈,剛剛被傷到的似乎是筋的樣子。
「愛莉斯菲爾!」
「我、我已經用了治癒魔術的啊,可是卻無法恢復……」
愛莉有些結巴的說道,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突然,Saber腦中閃過了一串資料--破魔的紅色長槍Gae Dearg、還有帶來無法治癒之傷口的黃色短槍Gae Buidhe……難道說?
「難道你是芬恩騎士團中、擁有『光輝容顏』之稱的迪盧木多.奧迪那嗎?」
「砰!」
就在Saber道出對手真名的同時,一顆子彈呼嘯而來,目標是--Lancer。
第六章 碼頭的激戰
「鏘!」
Lancer擋住了飛來的子彈,但是,他同時也被衝擊力逼退了五步。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是Assassin
「Assassin!你為什麼要妨礙我和Lancer之間的決鬥?」
Assassin將手伸進圓盾的後方,拿出一把短刀,隨後答覆Saber因為她和Lancer之間的戰鬥被干擾而有些不悅的提問。
「你們的戰鬥,」
Assassin如同閒廷信步一般,慢慢的走向Lancer。
「在被稱呼為決鬥以前,必須先是戰爭才行。」
Saber無法反駁,Assassin說的並沒有錯,這是戰爭,能笑到最後並且捧起聖杯的,絕對是陰謀詭計用的最多的那個人。
戰場上無所謂光明正大、無所謂仁義,只有勝者生、敗者死這兩樣東西而已。
「Lancer,為了確保Saber的戰鬥能力,接下來,就換我和你打吧?!?/div>
短刀揮下--在那瞬間,Lancer想舉槍去擋,可是,下一秒對方卻馬上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同時左手一痛,手指鬆開,短槍落至地面。
?。▓髲蛦帷??)
Lancer苦笑,受傷的部位和Saber被自己的Gae Buidhe(必滅的黃薔薇)擊傷的部位一模一樣。
這時,天邊雷光大作--由兩頭公牛拉著的戰車飛了過來。
「在本王的面前,收起你們所有人的武器!」
「轟??!」
戰車上面站著一名壯漢,他雙手抱胸,發出絲毫不遜於雷霆之聲的喊話。
Assassin的目標轉變了--不只是她,連一旁的Saber、Lancer、愛莉,還有所有躲起來的其他Master和Servant們,看著這個擁有威武身材的大漢。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這次的聖杯戰爭、並獲得了Rider的職階?!?/div>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隱藏在暗處沒有現身的參戰者們,此刻都不經在心裡想著一件事:這個英靈出生的國家,恐怕是繁榮到連天神也嫉妒吧?
這時,一名纖弱的少年顫抖著起身,同時,由於有些精神錯亂而顯得失去了理智,用食指指著Rider。
「你在做什麼啦!笨蛋!」
「哞~」
公牛叫了幾身,沒有人回應少年,這使得他在感到尷尬的同時,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下。
Rider並沒有理會應該是他的Master的少年的話,看了一眼Saber、Lancer、以及Assassin之後。
「你們為了爭奪只有一個的聖杯,而回應召喚在此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你們對於聖杯有沒有什麼期待這件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想一想吧,你們想透過聖杯來了卻的執念,是否比我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份量?」
一旁的Saber還沒有明白Rider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話的背後其實有著兇險,不自覺地瞪大雙眼。
「閣下--究竟是什麼意思?」
「嗯?我以為我說的很明白?!?/div>
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他的態度已經變得柔和許多。
「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當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div>
這是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提議,Saber連生氣都來不及、就站在原地呆住了,而Lancer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樣愣在一旁。
Assassin開口了,在場只有她敢回應王的問話。
「您說您有包含世界的雄心--這句話的真實性姑且先放到一旁不論,我只知道,我的目的是透過聖杯來讓危險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喔?沒想到小姑娘你居然也有和我同樣分量的願望???」
Rider並沒有因為有人居然敢回應他的話而生氣,反而是豪邁的笑了幾聲之後,向Assassin拋出橄欖枝。
「那麼,你的職階是?有興趣加入我的軍隊嗎?」
「Servant Assassin,真名是曉美焰,還有我會為之而戰鬥的對象只有一個,那絕對不是你,征服王。」
Rider見到Assassin拒絕了他的提議,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這時,一旁的Saber和Lancer也早已回過神來。
「您和Assassin小姐自報家門的膽量,我十分佩服。但是……」
Lancer苦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提議,同時那利劍一樣的瞳目對上了Rider那因為自己的態度過於誠懇,而不屑於正視的雙眼。
「由我捧起聖杯,然後進獻給他……這是我和今世的君主所立下的誓言,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其他Servant有碰到聖杯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無關緊要的戲言,才妨礙戰鬥?」
如果說先前的Assassin介入還有充分的理由的話,Saber即使啞口無言,但也不至於鬱悶在心裡,此刻的她臉上的表情與過於禮貌的Lancer不同,在那張認真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
對於她而言,Rider本身的提議本身就令人非常不快。
「我也認同Saber的觀點,征服王你的玩笑實在是開的有些過火了?!?/div>
Lancer也一起把敵意投注向Rider,而Assassin則是在兩人的後方準備架設Barret M90,愛莉看到Assassin的動作,有些好奇的問。
「Assassin,這是……?」
「就算是在一公里以外的距離也可以把人攔腰打成兩截的武器?!?/div>
從這個距離發射的話,別說只有腰不見了,連屍體能不能保留任何一個完整的部位都還是個疑問。
Rider雖然也有些好奇Assassin在做的動作,不過現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招攬眼前的這兩名勇士。
「要和我談條件嗎?待遇可以商量喔?!?/div>
「少廢話!」、「少廢話!」
感覺到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Saber和Lanc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Saber滿臉嚴肅地繼續說下去。
「我好歹也是掌握不列顛的國王,不論是怎麼樣的君主,我都不會向他低頭的。」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
Rider高高的吊起了他的眉毛。
「真是令人驚訝呢……名滿天下的騎士王,居然會是個小丫頭?!?/div>
「那麼就吃你口中所謂的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壓低了聲音,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劍--儘管她的左手大拇指無法施力,其餘四指只是用來扶住劍柄而已。
「那麼,我們的交涉就這樣決裂了,真是太可惜了啊--」
Rider遺憾地說到。
第七章 漆黑而寒冷的狂騎士(Berserker不是長江)
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一刻絕對會馬上開戰的,但這個局勢,卻被一個少年給打破了--
「好疼……」
Rider的Master紅腫了一塊,不難猜出他為什麼會發出痛苦的叫聲。
「怎麼辦啊……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讓別人生氣了……你真的覺得自己真的能打贏Saber還有Lancer嗎?」
魁梧的Rider面對自己Master的提問,並沒有任何愧疚、反而豪邁地笑了起來。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百談莫若一試什麼的……」
「別告訴我那句話就是你的真名……」
氣到頭暈的少年Master,用毫無力量的雙手,握拳對Rider的胸甲敲打了起來。
原本緊張的氣氛就這樣散開了,但--
「是嗎?原來如此?。?/div>
--但又因這能夠將任何人吞噬的怨毒之聲,而使得空氣再次凝固起來。
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現出自己身形的Lancer的Master,在催促Lancer速戰速決之後,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旁邊觀戰,沒有任何動作。
「讓我猜猜看吧,讓你偷走我聖遺物的原因……啊,會不會是你自己想要參加聖杯戰爭呢?偉伯.維爾韋特先生?」
被稱呼為偉伯的Rider的Master,聽到有人用極力掩飾卻仍瘋狂散發的憎恨之意叫著自己的名字,便能猜到那個人大概是誰了。
他用來召喚出Rider的聖遺物的、原本的所有人--時鐘塔的講師,來自魔道家族阿其波盧德的新星,凱奈斯。
「那、那個……」
「真遺憾呢,我本來想讓你這個善良的學生能夠幸福呢……偉伯,像你這樣的凡人,只要度過一個安穩的平凡人生就行了。」
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而是彼此互相廝殺的敵人。
「不過,看在你這麼有求知慾的份上,我就教給你吧……魔術師之間的戰鬥、恐怖以及痛苦,我都會毫.無.保.留,全部教給你?!?/div>
全身的身體不停顫抖著,不過這時,有隻粗糙但卻溫暖的寬厚大手拍上了自己的後背。
「喂,Lancer的Master呦!照你說的話看來,你原本可能是我的Master嗎?」
Rider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他和Lancer的Master的相性,絕對是零。如果真被他召喚出來的話,恐怕當下就會弒主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笑掉我的大牙了……有資格召喚出我的,只有敢和我一同馳聘在戰場之上的勇士,而不是像你一樣連露個臉都不敢的懦夫!」
沉默再次降臨,只有Lancer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之中蔓延。
Rider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次他並沒有針對誰,而是對著夜空不斷的發出他豪邁的笑聲。
「出來吧!所有隱藏在黑暗之中、窺視吾等的人??!」
Saber和Lancer則是驚訝不已,而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反應的Assassin,而是拿出了另外一個她這種體型的少女根本無法拿取的巨獸--M134 Minegun Predator,弄了一個機關之後讓槍身開始空轉,之後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開火不用暖機。
能夠把車打成篩子的重火力,昇華為寶具之後不曉得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遠處正在觀察戰場的切嗣,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原因無他,正是因為Assassin的舉動越來越瘋狂。
聽說抽菸會讓心臟不好,早點戒掉吧。這樣想,似乎可以把注意力從Assassin身上移開,不再過度擔憂。
「妳怎麼了?Rider?」
面對疑惑的Saber,Rider伸出了他的大拇指。
「Saber、Lancer,你們確實是了不起的勇士。武器碰撞時發出的聲音那麼大,引出的英靈恐怕不只有我一個吧?」
「真是悲慘?。】吹絊aber還有Lancer所展現出來的武藝,難道就沒有任何想法嗎?有著值得誇耀的傳說,卻只能在一旁偷看,難道你們的傳說和懦弱緊緊相連嗎?」
放聲大笑之後,Rider無所畏懼的用挑釁的眼神掃視四周。
「如果你們是被這場戰爭邀請過來的話,那就趕快在這裡現身吧!連露面都怕的懦夫,就免得讓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羞辱你們吧!」
那個人,究竟是為什麼而可以差點征服世界的?在場諸人不禁有了這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的光在一旁的路燈上化為人形,那是遠坂的Archer。
「想不到--膽敢自稱為王的賊子,一夜之間就出現了兩個啊。」
Archer高傲的說著,不過話說回來,或許他是有說出這話的資本。在現今所發現的文獻裡面,沒有記載著比古烏魯克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還要古老的王者。
「不管你怎麼說……我伊斯坎達爾仍然是征服王?!?/div>
「真正配得上王這一名號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本王一個--其他的人,不過就是一些雜種而已?!?/div>
那不是侮辱。
那是宣言,那是徹徹底底地否定其他王者的宣言。
「話說回來,報上自己的名號如何?如果是王的話,總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會懼怕吧?」
在Rider說了這句話之後,Archer那鮮紅的雙眼此時變得有些像跳動的火焰一般,高傲的同時帶著些微的怒火。
「你在問本王嗎,雜種?」
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名也是有一定道理在的,不過後者顯然認為這是對他的大不敬。並不是因為他想隱藏真名,而是出於其他理由。
「身在王土之上,卻不知道王的名字--這可是大不敬啊,不過,對於這樣的無知,本王也沒什麼辦法?!?/div>
如此斷言過後--大片閃耀著金色光輝的魔力,在Archer身後出現。盪起了無數奇怪的漣漪波紋,從其中浮現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具。
那些武具有著各式各樣的特色,不過他們倒是有一個共通點--凡人無法逼視的閃耀,那是各自貫穿了某個傳說故事主軸的兵器,是英靈所使用的寶具。
所有曾經觀察那夜遠坂宅邸發生的戰鬥的人都想了起來,這不正是Archer用來將黑色的Assassin粉身碎骨的招式嗎?
黑暗中,一個半張臉扭曲的男子靠著牆邊坐著。他是間桐家派出來參戰的Master--間桐雁夜。
「哈、哈……」
他的雙眼被仇恨充斥著,同時發出喘氣般的詭異笑聲。
望著那黃金的Archer,他咬牙切齒的對自己的Servant下令。
「殺了他--」
這時,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股寒風--一道黑色的魔力向上盤旋,最終凝成了一個人影。
包裹在其身上的汙穢魔力,使得他無法被人看清,只能看見兩個如同極北的冬冰一樣,將生命凍結的藍色亮光。除此之外,也讓他身上英靈該具有的光輝之要素完全消失。
這真的是英靈嗎?應該是惡靈才對吧?
「那位高貴的王者?。?/div>
黑色的Servant,手舉著一把猶如惡魔鑄造一般、散發冷氣的長劍,指向Archer。
「--我,Berserker,奉Master的命令前來取下您的首級?!?/div>
Berserker?怎麼可能?
一般而言,Berserker這個職階在召喚出來的當下,就會被給予了叫做狂化的咒語,在強化能力的同時,化為喪失理智的野獸。
不過,這個自稱為Berserker的英靈,完全沒有狂化的特徵。
一旁的Rider問了他的Master幾句話,卻沒有得到答案。
「無法判定……」
只要會魔術的話,多多少少都能看出Servant的實力在何種程度。不過,Berserker的實力完全無法判斷,甚至連身形在人的眼中都是模糊的!
用不滿的眼光看了Saber還有Rider之後,Archer兩側的寶具改變了鎖定的目標。
「是嗎?雜種,」
Archer平靜地說到,不過任誰看的出來,這明顯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麼,為了獎賞你的勇氣--本王就賜予你一個華麗的死亡吧!」
「咻!」
首先破開空氣的是一柄長槍!Berserker將他的劍放到背後應該是鞘袋的東西中,雙手凝聚了寒冰的魔力,抓住長槍。
長槍的外型頓時變成了漆黑之中蔓布冰藍紋路的樣子,落入Berserker的掌控。緊接而來的是一把寶劍,Berserker精準的使用槍尖壓下劍身,然後一手持槍--空出來的那隻手去抓住劍。
Archer兩旁剩餘的寶具一個又一個的射出,長槍和寶劍在抵擋了一陣子之後出現裂痕,Berserker隨即拋下,用同樣的手法奪取Archer的寶具。
「竟敢用你那骯髒的手去觸碰本王的東西--雜種,你真的那麼想求死嗎?」
Berserker聞言,笑了一下。Archer身後再次浮現了寶具,數量減少到只剩十六把,不過每把的等級都比先前的還要高。
「既然死是我奪走您財寶的代價的話--那麼,我並不介意支付。」
放下了鐮刀和匕首--Berserker抽出了他身後的長劍。
「I would gladly bear any curse to save my homeland。(只要能拯救我的家園,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悲涼的詠唱,這時,Saber好像被Berserker詠唱詞觸動心靈一樣,想起了某些東西。
?。词惯@具身體再也不是人,也要拯救故鄉--)
劍上的黑氣退去,那是一把劍顎處飾著羊角惡魔骷髏的劍,劍身上的符文散發著邪惡的魔力。
骷髏的雙眼散發寒光!
「有意思,雜種--」
Archer抬手。
「--不過,你還是得死!」
寶具射出!這時,空氣彷彿凍結了一般--或許該說是如此,Berserker將劍插入地面之後,分別有十六個穿著破舊盔甲的骷髏出現,在Berserker擋下了攻擊之後,紛紛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寶具。
骷髏朝著Archer丟出手中的武器--有兩把命中了路燈,Archer因此而不得不降落到地面上。
「雜種--你是要讓仰望天空的我,和你站在同一塊土地上嗎?」
Archer的怒火,被冰霜一樣的Berserker點燃。
第八章 初戰完了
更多投射的寶具之雨,Berserker一個揮劍——極寒的魔力洪流匯聚成一條條猙獰巨龍,咆嘯著迎接Archer的攻擊。
冰的碎屑和崩裂的寶具——沒有人懷疑這場景是否有所造假,似是來自神代的魔術和無數鑄就傳說之武具的對攻,在他們眼裡看來,是如此的真實。
Berserker右手一抖——一道黑氣繞過了他與對手激烈衝突的區域,從旁攻擊Archer。
「咒殺腐亡爪——」
黑氣變成了墨綠色的骷髏手臂,直直的攫向Archer,後者好像還是沒有注意到一樣,專注向Berserker不斷投射寶具。
「碰!」
透明的屏障擋住了攻擊,看來他早就察覺到了Berserker的動作,臉上盡是不屑以及鄙視。
「雜種,」
Archer輕蔑的一笑。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碰到本王了??!」
正想繼續攻擊,不過不知為何,身形陡然停頓——鮮紅的瞳孔蘊含著怒火,並看向位居遠方的遠坂宅邸。
「以忠臣自居——向本王發出諫言嗎?」
Archer從腳開始,整個身體慢慢地化成金光消失,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越來越大膽了啊,時臣……看在你上供魔力的份上,本王決定這次不會追究你。不過——」
Archer的身體消失,只剩下不滿的聲音迴盪在戰場。
「——別以為本王下次還會寬恕你!」
Berserker的劍放下——對騎士而言,這是停止戰鬥的信號,失去目標的他隨意掃視周圍的Servant們,突然,像是尋找到了新的獵物一樣,全身上下的黑氣不停晃動。
「啊……啊……」
他的目光死死的鎖定了Saber,為什麼呢?
曾經,有一個身心靈無比高貴的王子,他擁有如同太陽一般燦爛的金髮,以及和嫩葉一樣碧綠的雙眼,所有人民都認為他是王國未來的希望。
直到那天——能將死人、還有活人轉變成喪失理智的怪物的瘟疫爆發了,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王子含淚並親手殺死自己的人民。
為了替那些人們復仇、為了守護他的家園——他來到了被詛咒的魔劍基座前。
「只要能夠拯救我的家園,」
即使靈魂被掠奪、即使墮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之中——
「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就算是世間上所有的罪惡,他都可以背負,只要他可以守護他的人民。
這是王子墮落的開始。
Berserker看到和過去的自己相似的Saber,同樣有著耀眼的金髮、清澈的綠色雙眼,他嫉妒、他憤恨、他詛咒,憑什麼他付出了這麼多,卻得不到希望?而那個Saber……眼神卻那麼堅定?
「啊……啊……啊啊啊啊啊——?。。。。 ?/div>
魔劍砸下--地面裂開了一條大大的縫隙,從縫隙之中,鑽出了只有在故事書中才會看到的生物。
有著雙翼、沒有前肢、只剩下骨架的雙足飛龍,雖然失去了血肉,但沒有人可以否認牠生前的兇猛,即使是死後也依然殘留著威勢。
並不是純粹的幻想種之頂點——龍,但只要是龍種,就可以和強大至少沾上邊。
亡靈飛龍載著Berserker向Saber突擊,Saber不明所以,只好橫劍抵擋——
「吼!」
亡靈飛龍發出吼聲——那是靈魂的咆哮,刺耳的聲音讓Saber幾乎快忍受不住,牠大口一張,準備咬下去。
「別忘了我的存在啊?!?/div>
「嗶、嗶、嗶、嗶——轟!」
炸彈丟出——亡靈飛龍的頭骨被炸碎,整個龐大的身軀也落到了地面上,不過Berserker沒有放棄。
「啊啊啊啊啊!!?。?!」
揮劍斬下——Saber橫劍去擋,沉重的力道壓得她差點無法招架。
「Saber,快退開!」
Saber聞言,往旁邊一閃,Berserker因為無法及時收力而往前走了幾步。他抬頭一看——發現Assassin拿著火箭筒對準了他。
「轟!」
飛彈炸開——毫無疑問的Berserker至少被炸飛了幾十公尺,撞上一旁的貨櫃之後,整個人陷都下去了,不曉得是否還活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erserker對天咆哮之後,劍再次砸向地面——這次出來的,是好幾隻由肉塊拼成的怪物。
「給——殺——」
瘋狂的詛咒使得Berserker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或許現在,他才開始狂化吧?
怪物們怪笑著揮舞屠刀、鐵鉤、破劍之類的武器朝Saber衝過來——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兩方的中間——是Lancer。
他揮舞了一下右手的紅色長槍——左手的黃色短槍緊緊的握在手中,就在剛才,Lancer的Master找了個空檔恢復自己Servant的傷勢。
紅色長槍劃過了最前方的怪物的身體,同時繼續攻擊其他的怪物——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只有英靈可以看清他到底是怎麼行動的,身為凡人的Master們,可沒有這麼好的眼力。
「玩笑開到這裡就好了,Berserker。Saber和我的約定還沒有達成……如果你再無理取鬧、介入我們之間決鬥的話,我可不能坐視不理?!?/div>
凜然的神色不容拒絕,Saber突然覺得有些感動——這個槍之座的Servant,和她一樣是信奉騎士道的高貴戰士。
「——你在幹什麼?Lancer?現在可是打倒Saber的好機會啊。」
不過,他的Master很顯然不是,大多數魔術師根本就不好美德什麼的放在眼裡,什麼君子精神、武士道、騎士道,在他們的眼裡通通都是狗屁不通的理論。
「Master!請讓我先斬下那邪穢之人的首級吧——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是騎士!跟Saber的一戰是我迪盧木多.奧迪那賭上名譽的戰鬥!在那之後,我絕對會取走Saber的性命!」
「以第一令咒下令--」
Lancer的Master可不管這麼多,黑夜中,雖然他的身形還是朦朧不清,不過那道象徵絕對命令的令咒的紅光,可是非常的清楚。
「——Lancer,和Berserker一起殺死Saber。」
Lancer的表情陰沉了下來,在像他一樣閃耀的騎士的臉上,很難看見這種神色。
「抱歉了,Saber……這是Master的命令……」
「Lan……cer……」
Saber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Lancer,只好看像一旁的Assassin。
「三,」
Assassin手上的噬人黑獸換了一隻--變成了反器材狙擊步槍Barret M90,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以沉重的步伐走向Saber的Lancer和Berserker
「二--」
「啊拉拉拉拉拉拉——」
「Rider你在做什麼啦!」
蹄下踏著雷電的公牛拉著戰車撞向Berserker——強大的衝擊力當場將他輾了過去。
待到揚起的煙塵散去之後,就算死去屍體也應該還在原處的人卻消失不見了,看來應該是被御主用令咒召喚回去了吧?
「Lancer的Master呦——」
Rider對著躲藏在遠方的魔術師說到。
「——我是不知道你躲在哪個位置偷看這裡的情況,不過,要是你再不讓Lancer撤退的話,相信就算我不出手,Assassin的小姑娘也會讓他退場吧?」
那種可以連英靈也可以打退的子彈,如過再來個幾發的話,Lancer可是吃不消的。
「……」
Lancer的Master沒有多說話,而Lancer本人則是向Rider鞠了一個躬之後,離開了現場。
「您就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這裡的呢?征服王?」
Saber握劍,看起來是打算繼續戰鬥的樣子,不過Assassin雖然沒有把槍收起來,卻是站到了愛莉的身邊,看來是只想當護衛的樣子。
「理由啊、計畫啊之類的,就留給後世的史學家去討論吧,我們只要盡情的熱血的在這個戰場上奔馳就行了。」
「那是只有王者才能說的話……」
Saber的目光顯得她非常失望,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Rider的理念和自己不合,可是沒有想到,差異竟然會是如此的巨大。
「所以,難道我的王道就是異類嗎?那也難怪,所有王道都是獨一無二的,難免會碰上與自己信念不合的人……你等於是要將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劃分成黑與白啊?!?/div>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今天,我會在這裡——」
「行了、行了!Saber,不要那麼氣勢凌人嘛!」
Rider笑了一下,同時指向了Saber的左手。
「身為王的我,是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Saber,你先跟Lancer做一個了斷吧,到時,我會和你們之中的勝利者戰鬥。」
「我——」
Saber正想還嘴,不過看到了左手上的那道傷口之後,閉上了嘴——能夠將Berserker一擊打退的Servant,她有可能在傷勢未癒的情況下擊敗嗎?
「那麼Saber,再會了——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拿出全力和你戰鬥的……Master,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在Rider旁邊,倚著戰車邊緣趴著的偉伯少年,早已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昏了過去,看來是因為剛剛Rider突擊時的力道過於猛烈,使得他單薄的身子承受不住。
「振作一點啊……」
Rider嘆了口氣,將偉伯扶好——手上韁繩一拉,公牛的蹄下冒出雷霆。
「再會!」
「哞——」
公牛嘶吟一聲,拉著戰車馳向天際。
愛莉終於從緊張的氛圍中脫離出來、鬆了一口氣。環視四周——滿是瘡痍,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六個Servant齊聚一堂,其中幾個毫不在意的使用自己的寶具,對場地造成如此程度的破壞是自然的。
「第一場戰鬥就激烈到了這種程度——這樣的聖杯戰爭在過去有過嗎?」
她並不是畏懼那些對環境造成的可怕傷痕,而是驚訝於英靈們的戰鬥力,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問題。
而Saber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哩,不發一語;她並沒有因為剛剛的戰鬥而興奮或喪志,只是凜然而安靜地站在那裡,穿著鎧甲的少女此刻的身姿——就好像只有在畫裡面才能看到一樣。
不過愛莉知道,與穩重的外表相反,她非常清楚Saber已經受了足以影響往後戰鬥的傷。
「Saber、你的左腕——」
「是,我失態了——就像Rider說的一樣,如果不和Lancer決一死戰、解除束縛在我傷口上的魔咒的話,會妨礙到與其他Servant之間的戰鬥?!?/div>
Saber淡淡地述說,就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她的堅毅使得愛莉放心了下來,不再擔憂。
「謝謝,Saber……多虧了你,我才能夠不受到任何傷害。」
愛莉再次感受到了——Saber的堅強、勇敢、還有溫柔。
「我的劍朝著前方揮下——是為了保護在我背後的您,愛莉絲菲爾。」
比自己整整小上一倍可能還要多——尚未成年的少女的身姿,雖然身軀是如此的瘦小,可是裡面卻彷彿蘊含著無窮盡的力量。
「戰爭現在才算開始,愛莉絲菲爾。今天,不過是最初的一夜而已?!?/div>
「是啊……」
「都是在各自的時代創造傳說的英雄,沒有一個是實力庸俗的人。」
Saber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焦躁以及畏懼,在風暴來臨之前,她的心情是既平靜又興奮。
戰士的鬥志和熱血,無論在哪個世界都盡情的奔馳著,這是屬於位格堪稱英雄之人的證明,於此同時,又擁有駕馭這些事物的理智。
「對了……Assassin,你要回去切嗣那裏嗎?」
愛莉看著正準備要離開的Assassin,後者點了點頭,接著收拾好所有的武器之後離開。
「不曉得你在生前是一個怎麼樣的英雄呢……」
英雄嗎?自嘲了一下,所謂的功名、榮譽的光環從來都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頭上過,僅僅是在世人所不知道的角落一個人奮戰著,為了那個第一個而唯一的朋友,即使是自己為這個世界所做出的一切從來沒被人知道,也沒後悔過。
「我生前的戰鬥,從來沒有被人知道過?!?/div>
少女的腦海不斷浮現過去的記憶,很多東西都模糊不再清楚、甚至乾脆遺忘掉了,不過,自己戰鬥的理由倒是沒有忘記。
「就算是不斷重複憎恨以及悲傷、無藥可救的世界也好——我記得與『她』有關的所有事情,也絕不會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div>
Saber還有愛莉默默地看著Assassin離去——被召喚到這個戰場上的所有英靈們,應當是背後有著無數故事的人們,顯然Assassin也不例外。
那對紫色曈眸中,究竟是因為什麼東西才會如此的空洞,卻又像是緊緊抓住一根稻草不放一樣?
「Assassin,回報?!?/div>
「Lancer的真實身分是愛爾蘭傳說中,芬恩騎士團的『光輝容顏』迪盧木多.奧迪那,寶具是能夠切開魔力的Gae Dearg(破魔的紅薔薇),以及造成無法治癒之傷口的Gae Buidhe(破滅的黃薔薇)。Mor Alltach(巨怒之劍)還有Beag Alltach(微怒之劍)似乎因為他是Lancer的關係,所以並未持有?!?/div>
嗯,反正不管怎麼樣,目前的優先事項就是殲滅Lancer主從,否則的話,纏繞在Saber傷口上的詛咒應該是無法解除的。
「還有嗎?」
「Rider的真實身分是亞歷山大,寶具似乎是帶著雷霆、由兩頭公牛拉著的戰車?!?/div>
「繼續。」
Assassin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對了,那個黃金Servant應該可以說吧?
「Archer的真實身分是蘇美爾神話中,古烏魯克的王者吉爾伽美什,寶具應是將無數的武具投射出去的技巧。另外,有關Berserker的特徵,目前我沒有任何情報。」
切嗣自動忽略了Berserker的訊息,而是思考著有關Archer的事……明明他沒有像那個擁有粗狀神經的Rider一樣自暴真實身分,為何Assassin會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你是怎麼知道Archer的真名的?」
另外一端的Assassin沉默,沒有回應切嗣的問題。
「Assassin?」
還是講吧。
「他對我似乎是有興趣的樣子……之前白日去偵查的時候,我剛好碰到他,然後就跟我說出真名了。」
Archer對Assassin有興趣?嗯……這點可以列入作戰環節之中,切嗣下達了最後一個指示之後,結束了無線電通訊。
「想辦法接近他,然後在適當的時機牽制他?!?/div>
「知道了?!?/div>
結束通話之後,漫步在晚風微涼的街道上,Assassin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可以輕易地利用感情的人,相反的卻是世界上心靈最脆弱的人,如此矛盾的存在便是衛宮切嗣,可以將情感和裡智完美的分割開來的男人。
不過,如果真的要接近那個Archer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成功……Assassin還記得那天,她說了「為了唯一的朋友而守護世界」的那句話之後,對方露出來的錯愕神情。
和自己一樣,有部分是相似的,或許他也有一個絕對不會忘記的朋友吧?
話說回來,那本吉爾伽美什史詩好像還是沒有看完的樣子。
偵查,在似乎是靈脈流動或著適合作為戰場的地點進行偵查。隔了一天的晚上,切嗣、愛莉以及Saber留在艾因茲貝倫別墅,而Assassin則是一個人出來探查情報。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一輛一輛有著黑白相間色彩的警車,昭示了一件事情——近日來的連續殺人犯作案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使得冬木市的政府不得不出動官方的力量,避免再有人犧牲。
Assassin的外貌是大約十四歲左右的少女模樣,雖然依序連續殺人魔多挑兒童下手的習慣來看,她不太可能是有機會被兇手鎖定的目標,但還是有可能被警察約去詢問;所以,為了避免麻煩,Assassin選擇以靈體化的方式行動。
這時,一陣魔力波動經過了Assassin的身邊,她轉頭一看——一個帶著溫和笑容的橘髮青年牽著幾個小孩子的手,不知道要去哪裡。
應該只是普通的兄長帶弟妹出來,盡興了之後要回去吧?不做多想,Assassin繼續她的偵查行動。
第九章 第八個Master,第二個Saber
七彩的燈光並不能掃除Assassin的憂鬱,相反的,反而讓她的心情沉重了下來。
誰知道絢麗的表面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黑暗?不需要去靠近,也可以聽見酒吧裡面傳出的淫聲浪語。
為什麼,這些無可救藥的敗類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為什麼他們可以享受因為圓香的犧牲才能保住的生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那個是——
定睛一看,Assassin發現了一個步履蹣跚的男人。
雖然和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她還是決定跟上去。
魔力——沒錯,就是魔力,Assassin在男人身上感受到了魔力。
男人走的速度雖然緩慢,但卻堅決非常。
他魔力的恢復速度快的有些異常,於此同時,生命也像拼命燃燒著的柴火一樣,一點一滴地化為灰燼。
Assassin不認為這個男人的目的不單純,以生命換取力量——這類人通常有著單一而明確的目標,甚至願意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你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吧?」
在男人的背後實體化,對方僵硬的轉過頭來——籠罩在兜帽的人有著蒼白的頭髮,左半臉扭曲而猙獰、眼睛汙白混濁;右半邊臉雖然完好無缺,不過眼神已經快要燃燒的什麼都不剩。
「你是……另外一個Assassin?」
「放心吧,我並無戰意。今晚我奉Master之命令前來進行偵查,碰巧遇到你而已?!?/div>
男人聞言,繼續前行。
「那麼,妳為什麼要跟著我?」
頭也不回,男人今天有其它事情要做——出來搜尋Caster,為了取得做為獎賞的令咒、增進獲勝的機會、奪得聖杯把『她』救出來——
「仔細看看我的雙眼——再看看你右邊的眼睛,就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了。」
突然——男人一旁某個反光的金屬物件看見了自己的臉,相反世界裡的自己那完好的『左眼』,再看看Assassin的紫眸。
啊啊,確實是有點相似呢。
「為了某人戰鬥,而一次又一次的墮入絕望之中——」
男人停下腳步——並不是因為Assassin的話,而是,他看見了某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她像是正在被什麼東西給追趕似的,企圖甩開身後的東西。
跑進了暗巷之中——同時,一堆長著觸手的噁心魔物追了過去,男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前進。
「凜——咳、咳咳!」
不過才走了幾部,男人開始咳嗽起來,甚至有幾下是伴隨著血液一起出現的。就在他快倒下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帶你去?!?/div>
「臥倒——」
男人抱著被他稱之為凜、已經暈過去的孩子向著Assassin身後的空地臥倒——數顆拉開插銷的手榴彈落至暗巷內的一群不明生物中間。
「轟——」
紫紅色的血液滲進地面之中,而魔物被爆炸撕成碎片的屍骸,則是被男人召喚出來的蟲之使魔啃咬得乾乾淨淨。
「這附近……應該沒什麼人吧?」
「嗯?!?/div>
如果沒錯的話,那些魔物應該是Caster的傑作……今天總算有了初步的收穫了。
「順帶問你一個問題……間桐雁夜,你是為了什麼而戰鬥、而想要奪取聖杯?」
男人——間桐雁夜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魔術師即使三流如他,也知道情報蒐集的重要性。
「為了、把某人拯救出來……」
像初次見面時一樣,雁夜抱著凜、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去;Assassin在思索了一下他的話之後,也消失在原地。
或許,間桐雁夜也能依靠相性把曉美焰召喚出來吧?
一棟飯店——因為突如其來的爆炸而倒塌。
不用細想,這肯定是擁有兩個Servant的衛宮切嗣幹出來的。
雖然飯店倒塌了,卻沒有任何人死亡,所有人都及時逃了出來。
因為切嗣事先入侵了這棟飯店的防災系統,啟動了警報器,使得所有房客全都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之下逃了出來。
然後引爆了事先安裝在重要支柱附近的炸藥,除了Lancer陣營的人以外,並沒有波及到任何無辜的人。
是的——打從一開始,切嗣的目標就是他們,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Lancer在Saber身上留下了足以影響戰鬥的傷口,如果不及早將它消滅的話,就只能依靠Assassin來作戰。
雖然可以在一天之內就結束聖杯戰爭——那是針對犧牲整個冬木市而言,天曉得聖杯會不會一起被炸掉?
「Master?!?/div>
Assassin在切嗣的身邊出現,同時地上了一張畫滿標記的地圖。
「紅色的區域是我發現疑似Caster使魔的生物出沒的地點,藍色的則是最近發生的連續失蹤、殺人等案件發生的範圍?!?/div>
頓了一下。
「要對那些地方進行深入調查?」
「不必了?!?/div>
切嗣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那個自己依然被稱之為魔術師殺手的活躍時期。
「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不需要浪費那麼多力氣在他們身上,只要在經過這些地方的時候,多多留意一下就行了。」
「收到?!?/div>
Assassin沒入黑暗之中,切嗣開著藏在附近的車離去。
夜盡。
白日,清晨的光灑進了幽暗的艾因茲貝倫別墅。
切嗣正在書房擬訂計畫——這個時間點對他而言,並不是早上醒來的時刻,而是吃完早餐過後的好幾個鐘頭了。
為了避免戰火波及到他們——切嗣早早的就將傭人們遣回位於德國的艾因茲貝倫古堡。
那麼,除了本身就是速食主義者的切嗣以外,其他人早上要吃些什麼?
答案是——由Assassin製作的糕點、以及用幾天之內精製好的大吉嶺紅茶。
「請用?!?/div>
「那麼,我要開動了~」
「……」
愛莉切下一小塊蛋糕之後送入口中,白色的奶油在嘴中化開、蛋糕體蓬鬆中卻又帶有紮實的口感。
Saber的話……雖然動作也是十分優雅,不過那個優雅卻是被加快了不知道幾倍,使出了戰場上的殺戮技巧,Saber對盤中的目標發動一次次慘絕人寰的進攻。對她來說——餐桌即戰場、刀叉即兵器、食物即敵人。
「Assassin,你做的糕點十分美味。」
Saber兩三下就把她的分給吃完了,而愛莉還吃不到一半。
盯——
「呃……Saber,我吃不下這麼大塊的蛋糕,你可以幫我解決剩下的部分嗎?」
「樂意之至,愛莉絲菲爾?!?/div>
用完早餐以後,沒什麼事情好做——聖杯戰爭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所以Assassin來到了商店街,然後,又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呦,這不是本王王妃嗎?」
一身堪稱處在流行最前鋒的裝扮,和其本人十分的相襯——不過不管面容有多的俊俏,都無法掩飾Archer那連天與次元都突破了的自大。
「有什麼事,Archer?」
「過個幾天……本王想辦個宴會,無奈在幾個破舊的危樓之中,只有你那邊的還勉強可以使用。可別忘記好服侍本王???」
Assassin馬上掉頭就走,再跟這個瘋子說下去,智商會降低的。
「喂——本王還沒說完呢,王妃。妳有什麼想要本王賞賜給你的東西嗎?」
「永久的世界和平,這個如何?」
繼續沿著街道走下去,只留Archer一個人站在原地。
「修一郎,你還習慣這個輪椅嗎?」
「還不錯啊,真是麻煩你的,席巴。」
市民會館附近,一名黑髮的男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散步著,沒有目的,只是純粹的閒晃而已。
「沒想到,聖杯居然會把我們送到第四次發生的時間段呢?!?/div>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修一郎到現在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明明自己的雙腿盡廢、肋骨也被踏碎了,自己現在卻好端端的活著,雖然失去的雙腳還是沒有回來,不過將手放在胸口上,可以感受到脈動著的心臟。
男子——席巴眉頭深鎖,仔細思考著將他和修一郎帶到第四次聖杯戰爭發生的時間段的聖杯,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天知道——『第六次聖杯戰爭』的幕後,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這時——席巴的腳步停了下來,修一郎也握緊了紅色的布纏繞的右手。
「『Saber』,小心了」
「知道了,『Master』,你也要注意?!?/div>
魔力湧動——席巴換上了一身鎧甲,手上握著一把劍,劍顎處鑲著一顆寶石。
修一郎也略為鬆開了右手上的紅布,他的魔術迴路開始有些不安份。
兩人正面對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敵人——數量至少在十以上的黑衣人,每個臉上都戴著白色的骷髏面具。
「SYNPHO——(音速——)」
席巴的劍突然變了形狀!
「——Nia?。ā畡Γ。?/div>
暴衝出去——席巴的速度突然變得迅捷如風,一瞬間,就有三名黑衣人倒在他的劍下,甚至還沒來得及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時,一個黑衣人趁隙來到了行動不便的修一郎面前,手上的短刀正要刺下去——
「聖骸布,解除;第一工程,跡絕;設置目標——化塵?!?/div>
修一郎解開了紅布纏繞的右手——毫無阻礙的穿過黑衣人的身體,然後,收了回去。
短刀,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化為塵埃消失吧——」
黑衣人變成了光點逝去,在此同時,他的夥伴也全部死在了席巴的劍下。
「還沒結束,Saber。」
「活還沒幹完嗎?Master?」
望著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擁有紫色雙眼的黑髮少女。
「你也是Servant吧?我是Saber的席巴.路支斯,報上名來吧。」
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
「Assassin的曉美焰?!?/div>
第十章 記得那些東西、也絕不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
修一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魔法少女小圓」可以說是一部十分熱門的動漫,所以他也有看、甚至追完整個動畫。沒想到,從二次元走出來的Servant,不只席巴一個
其中,為了拯救好友而不斷重複絕望輪迴的曉美焰,算是比較喜歡的人物之一——只要她不是敵人的話。
使用依靠令咒建立起來的聯繫傳話給席巴——在別人的面前大方地講出自己的作戰計畫,連白癡都不會這麼做。
(Saber,那個Assassin的能力是時間停止,務必小心——在她發動的時候接觸到她的身體的話,就可以免疫。)
?。ㄖ懒?,Master。)
雙膝微曲——這是席巴知道的所有姿勢裡面,在短時間內爆發出的速度最快的一種。
「我只是對你們有點興趣而已——『第六屆聖杯戰爭』,難道你們來自未來嗎?」
「沒錯?!?/div>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承認,他的眼神真摯而沒有包藏任何謊言
「時間溯行……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焰低頭沉思,能夠從至少是幾十年後的時代來到現在,就算用的是「魔法」,那也要消耗掉不知凡幾的魔力……一個月,許下將所有干涉到的因果線綁在一起的願望,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
「不知道,」
席巴沉聲說道,一舉一足間無不散發出老者的穩重,很難看出這種儀態會出現在一個青年的身上。
「我只知道我和Master在第十四日敗退後——便發現自己出現在市民會館?!?/div>
突然,他神情嚴肅了下來、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湊到鼻前嗅了一下,修一郎緩緩開口。
「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結尾……是這附近化為一片火海,數百多人葬身於此?!?/div>
「我在第六次開始之後,甚至還能夠透過塵土…‥來聞到當時人們絕望的哀號?!?/div>
塵土順著指尖流下——席巴把劍放到背後的鞘帶,平靜的看著這塊在他與他的Master口中,最後除了死以外、什麼都不存在的土地。
「聖杯必定降臨,唯一的方法只有盡早破壞而已?!?/div>
Assassin說著,同時轉身離去。
修一郎笑了一下,雖然原本這些事情和對方並沒有關聯,但是……席巴和Assassin一樣,會因為有某個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人而去阻止。
「我突然想到了呢,妳和Saber很像啊,Assassin……同樣都是為了重要的人,而去守護這個世界啊……」
心煩意亂——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形容Assassin此刻的心情了,另外一個Saber的Master的最後一句話,她的心情浮動起來。
那個Saber——席巴.路支斯,究竟是何許人也?那個自稱修一郎的Master為何會說他和自己很像?
低頭沉思,所以沒有去顧及到周遭……Assassin在思考的同時,與某個人擦撞了。
「抱歉、小姐,我……」
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男人正想道歉,對上Assassin的臉之後愣了一會兒。
「Assassin——」
不詳的黑氣覆蓋全身,男人——Berserker正準備開戰的時候,一隻手制止了他。
「Berserker,停手吧,我相信她並沒有惡意?!?/div>
黑氣退去,Berserker聽從他Master的話,不過警戒心仍然沒有退去,謹慎地站在雁夜身旁。
「我或許知道——你會對Saber發狂的原因?!?/div>
髮色是極不健康的蒼白、瞳孔是污濁的綠色,相較於Berserker的穢暗,Saber是閃耀明亮的。
「那個時候,我只是一時忍不住而已。」
沒錯——因為嫉妒Saber的光輝,而一度接受狂化的詛咒?,F在,他的情緒十分冷靜,找不到任何一個Berserker這個職階的特徵。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請便?!?/div>
「阿薩斯!我拒絕接受你的提議!」
蒼老的男人義正嚴詞的回絕了年輕氣盛的王子,他們正站在一處城門前——這座城裡面的所有人都被瘟疫感染了,不久之後,就會化身為啃噬一切活物的怪物。
「你.他.媽.的烏瑟!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市民會變成什麼東西?現在——我以未來國王的身分下令!『淨化』這座城市!」
「我拒絕!」
「我也是!」
一個年輕的女法師凜然的回絕王子——阿薩斯的命令,後者錯愕地看著前者,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拒絕。
「珍娜!妳不知道那些人都已經被感染瘟疫了嗎?妳不是和我一起看過了嗎?他們……我的人民……是怎麼變成怪物的!」
「但是……阿薩斯,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妳可以再等等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啊?!?/div>
阿薩斯轉身,對著他身後的士兵們下令。
「現在——我命令,所有和我一起看見那個地獄的士兵們,如果你們不希望自己要守護的東西變成怪物的話,那麼,『淨.化』這座城市!其他人,滾回你們那有著暖爐的家去吧!」
騎馬的戰士、步行的戰士、拿著長槍的戰士、拿著火槍的戰士、拿著劍的戰士——他們都跟隨阿薩斯進入這個城市,為了他們的國家,他們只能殺,即使心中悲痛萬分,也只能這麼做。
「如同此劍撕扯血肉一樣、其也將狩獵揮劍者的靈魂……噢,天殺的!我早該想到了!阿薩斯!不要拔出Frostmourne(霜之哀傷)!」
「誰都不能阻止我拔出這把劍!就算是你!我的老友!」
阿薩斯無視矮人的話,義無反顧的走上前去,抓住了魔劍的劍柄,只要這把劍、只要這把劍能夠拯救他的家園——
「只要能拯救我的家園——」
魔劍拔出!
「——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最後呢,我的結局是死在父親鬼魂的懷中。」
Berserker自嘲地說到——相信沒有任何英雄的命運比他還要悲慘了,甘願為了區區一國的人而與整個世界作對,結果到最後都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些什麼。
「你是真正的英雄?!?/div>
這是Assassin做出的評語。為了拯救重要的東西而承擔詛咒,沒有什麼功績能比得過這個了,更何況是被當成惡的一方來討伐、卻沒有任何後悔呢?
「啊啊——多謝謬讚。」
Berserker帶著他的Master離去,這次的談話,或許讓他解開了一部份的心結了。
或著說——打從一開始,阿薩斯.米奈希爾這個人沒有任何心結。
「你尋求聖杯的原因是什麼?你不是已經拯救了你的人民了嗎?」
「艾澤拉斯……」
Berserker停了下來,道出他原本生活的世界的名字。
「就算這個世界背叛了我——我還是想去守護,因為這畢竟是我曾經生活過的世界?!?/div>
對故鄉的思念——即使已經墮入了這般黑暗的境地,但Berserker還是沒有忘記他的故鄉,因為那是他拚了全力去守護的東西。
「我記得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也絕不會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那麼你呢?Assassin?你的願望是什麼?」
Assassin見到對方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甚至連來歷也說出來了,也不好意思隱瞞自己,開始緩緩道來。
「那、那個……我叫曉美焰……請、請大家多多指教……」
「我要成為守護她的我!而不是被她守護的我!」
「怎、怎麼這樣?不要??!『圓香』——」
「我發誓——我一定會守護妳!不管要重來多少次……我一定會拯救妳!」
「我的戰場,不在這裡——」
少女為了唯一的朋友,而不停地在只有絕望的時間著重複著一次又一次沒有希望的輪迴,即使自己的路沒有盡頭,但她依然孤身一人戰鬥著。
「小焰,妳是我最好的朋友喔——」
最後,為了所有人的希望,那個人的存在從這個宇宙中被抹除,化為了被固定在更高次元當中、只能一直戰鬥下去的概念。
少女想守護這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醜陋不堪——但她會守護這個、有著她與消失的朋友之間美好回憶的世界。
Don't forget,(不要忘記,)
Always,somewhere,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始終,有個人在為妳戰鬥著。)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只要妳記得她,)
You are not alone。(妳並不孤單。)
「加油?!?/div>
一直戰鬥下去——守護這個她想守護的世界,總有一天,一定能夠再見面的。
「就算這是個不停重複著悲傷和憎恨、不值得拯救的世界,不過就算如此,這也是那人所想守護的東西?!?/div>
用和Berserker相似的格式回應,並不是因為要挑釁什麼的關係,而是兩個人的願望,在某種角度而言十分的相似。
「我記得那件事情、也絕不會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div>
第十一章 為摯愛的事物、此身定不停歇的戰鬥
「使混沌遮蔽汝之雙目、我為那監禁狂亂囚徒之鎖的操弄者!」
右眼流出鮮血——啊啊,原來右半邊身體的狀況好到還有鮮血可以流啊。
哪像左邊的身體,左手幾乎不能動了,左腳更是只能拖著走。
為了「她」、為了能夠將「她」從只有蟲子的煉獄中拯救出來——
紅光之中——一個渾身纏繞凍骨的死亡氣息的人影走出。
「Servant,」
完好的右眼第一次露出了除了絕望、拼命捉住那不存在的希望以外的情緒,錯愕,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明明是——
「Berserker,在此響應您的呼喚,Master。」
——明明是狂暴的Berserker,為何還能有保持理性?
「真是不錯啊,雁夜,」
木質的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召喚Berserker的人,間桐雁夜再次打從心裡感到厭惡。
那個老人、自己的父親——不,不管是祖父、曾祖父,永遠都是同樣名字的人。
間桐臟硯。
「原本以為沒什麼才能的——不過居然能召喚出保持理性的Berserker,老朽真是感到欣慰啊。」
老人的語氣就像是為後輩感到驕傲一樣——只有雁夜本人知道那個老人究竟有多麼的邪惡。
「多謝……誇獎……」
「既然你這麼努力,小櫻的負擔也就不用那麼重了吧?這幾天,就不用來訓練了?!?/div>
「訓練」……這個詞有如夢魘一般,深深的啃蝕著雁夜的靈魂。
這隻老蟲子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難道是要給予自己希望、然後再深深的把自己踹入深淵嗎。
似乎是感受的自己的Master那幽暗的情緒,Berserker手按上了雁夜的肩膀——一股冰涼的魔力使的他清醒過來。
「接下來,應該就是去制定作戰計畫了吧?老朽很期待你會有好表現呢,雁夜?!?/div>
老人離去。
「Berserker,聖杯戰爭就有勞你了……」
穿著厚重鎧甲的Berserker,右手握拳、敲在胸甲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行了一個騎士禮節。
「這正是我回應您呼喚的原因?!?/div>
就算已經沒有所謂的家可以回了……即使還存在,也容不得自己回去。
明明為了那些自己所珍視的東西付出了一切、卻還是得不到任何回報……
不過,就算是被那些拚上所有去守護的人、事、物背叛了自己,那個世界,還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使用聖杯,讓故土遠離一切災禍,這正是Berserker的祈求。
看來這個Master,想必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而參戰的吧?
和自己一樣病態而蒼白的頭髮、幾乎沒有任何生機的左半部軀體,與生命息息相關的魔力量卻不合乎比例……Berserker不相信,這樣的人不是為了單純的願望而參加聖杯戰爭。
門打開了——
是一個紫色頭髮的小女孩。
「櫻……?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爺爺說……」
聽到那個詞——雁夜的表情扭曲了那麼一瞬間。
「我今天不用去『修練』了?!?/div>
雁夜朝櫻走過去……又還算有些力氣的右手環繞住她。
「放心吧……櫻……叔叔我絕對會拿到聖杯,然後帶你逃離這個家?!?/div>
女孩聽到了雁夜的話之後,身體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
「逃得掉嗎?雁夜叔叔……我們真的能逃出這個地方嗎?」
「一定可以的,櫻小姐。」
Berserker單膝跪下。
「以我——阿薩斯.米奈希爾的名義起誓,奪得聖杯的只能是我和Master?!?/div>
「為了那心中永不抹滅的思念,」
魔術陣中,劍士踏出了強而有力的步伐。
「為了那至今仍然存在於我心中的少女的身姿——即使我的旅程早已結束,我也會再次揮劍戰鬥!」
少年——時雨修一郎還記得那天,個性直率的Servant在召喚結束之後,就道出了自己的願望。
為了再見到一次伊人的笑顏、為了守護她平凡的生活……少年參加了聖杯戰爭。
然而,最終還是未能奪得聖杯,少年被敵方的Servant一腳踏碎肋骨,倒插的斷骨刺進了肺部——理所當然地死去。
不過,聖杯居然會將Servant和自己送到第四次聖杯戰爭發生的時間段,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就是——對於自己能夠召喚出二次元的Servant這件事,修一郎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是歷屆聖杯戰爭以來,最奇特的Master吧?
聖石小子,這部以熱血為主題的漫畫,在小學的時候是有追過重繪版的連載的——當時,單純的自己為了某兩個角色可歌可泣的死亡,而留下自從接觸動漫以來的第一滴淚。
其中一個角色——便是和自己一起被送來第四次聖杯戰爭的Servant,Saber的席巴.路支斯。
左手上的三道令咒散發著鮮亮的紅光——至今,修一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新獲得了參與聖杯戰爭的資格了。
甚至到後來——遇到另外一個同樣從二次元走出的Servant後,也沒有太過驚訝。
魔法少女小圓的曉美焰,被賦予了Assassin的職階,降臨在冬木市這塊土地上。
而且,還是一九八零年代中晚期,相當活耀的一個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第二個Servant。
雖然自己的年代距離他有些距離,不過作為一個特異的魔術師,衛宮切嗣這個人可是非同凡響,自己的父親也時常談起這個魔術師的行為。
不擇手段,不需要知道過程、只要知道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毒殺,在不知道防禦普通毒物、只知道防禦詛咒類魔術的魔術師茶水裡面下毒。
狙殺,從遠距離用狙擊槍射爆不懂防禦槍械的魔術師的頭。
爆殺,使用各種地雷、爆破性軍火直接對敵人進行毀滅性打擊。
還有——不惜犧牲普通人,也要擊殺目標也是他行動的特點;在一次追殺一個魔術師的時候,衛宮切嗣直接拿著火箭筒,轟下了五百名乘客、客機、以及那個魔術師。
這樣的一個人,配上同樣不擇手段的曉美焰——就算後者本性善良,勝率還是很小的。
那個魔法少女的願望,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什麼,而且,對她而言,還是一個值得賭上一切去付諸實現的東西。
但是——自己的Servant也不是普通的英靈。
席巴的手上握有的劍,不用多說——自然是貫穿了聖石小子故事主軸的十威奇襲劍,其中一個型態是能斬開一切無形之物、包括魔法在內的封印之劍。
還是有機會勝利的,只要封印之劍能豁免曉美焰的時間停止,就絕對有勝算。
「大樓倒塌啊……雖然除了頂樓的Lancer的Master之外,其他人都逃了出來,不過真虧這個人能夠想到這種辦法?!?/div>
坐在輪椅上,修一郎在一個「即使雙腳殘廢,仍然不放棄追求夢想的少年」這個故事感動的、自稱「藤村大河」的少女送的房子中,看著早報。
藤村組啊……那可是部分的魔術師聽到,也要全身抖個兩三下的超級黑道組織;控制了全日本大半的黑道體系、甚至將觸角延伸到國外,第三代的領袖——「冬木之虎」藤村大河。功不可沒。
靈體化的席巴無聊的打著哈欠——不要追究死人為什麼會打哈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席巴,我們出去散步吧。」
「知道了Master?!?/div>
當然,是維持靈體化的狀態。
「喔喔!少年,加油?。 ?/div>
「就算雙腳殘廢了也不放棄追尋夢想,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如果哪天你的腳好了的話——讓我們一起向著夕陽的方向奔跑吧!」
熱血而有青春活力的小弟們和修一郎打招呼——實在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居然會是黑道分子,明明就是一群對未來抱持著美好理想的人。
「每天都要去道場練習劍道,你們也要加油!」
例行性的打了聲招呼——修一郎慢慢地前進,一直到沒有人的地方之後,才叫席巴出來幫忙推。
手痠死了。
雁夜做了個夢,那是一個有關為了自己的子民而墮入詛咒魔淵的王子的夢。
和某個小男孩立下了一定要把人救回來的約定——最後非但沒能把人救回來,再一次見到男孩時,他已變成了怪物。
王子心中流著血淚——原本象徵公正的長柄鎚砸在了子民的身上,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化為死屍。
至少不像其他死者一樣——站起來,將活著轉化為自己的一員。
王子最後來到了被詛咒的魔劍面前,義無反顧地握住劍柄。
「I would gladly bear any curse to save my homeland!(只要能拯救我的家園,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為了救出重要的人、使她脫離地獄——而將自己置身地獄之中。
身為人類的間桐雁夜,和身為英靈的阿薩斯.米奈希爾,在很多地方上其實是很相似的。
第十二章 艾因茲貝倫別墅之戰
所謂的狙擊——指的便是從極遠的距離外、將目標殺掉的技術。
而為了這種攻擊技術而誕生的噬人兇獸——Barret M90,此刻正鎖定了來犯的Lancer的Master。
為了以後的戰略——切嗣決定由他本人來對付那個魔術師,而另外兩個在同一時間來襲之人,則是交由其它兩個去解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Assassin還是做好了讓Lancer的Master頭炸開的準備。
言峰綺禮,這個不知為何一直在追求與切嗣一戰的教會代行者,目前正由愛莉以及切嗣的助手舞彌來應付。
另外一邊——則是召喚出大量使魔的Caster,由Saber、Lancer、以及……
自稱Saber的Servant。
Assassin,則是站在制高點。
「這種東西——」
一劍砍在魔物身上——以之作為支點撐竿一跳,再一個迴旋斬,一連擊殺了複數目標。
「——還不夠看??!」
戰鬥的技巧並不是作為騎士、而是久經沙場的劍士而存在。
「另外一個——」
「叫我席巴就好了!」
槍的攻擊範圍可大可小,Lancer的武藝很好的體現出這一點。以刺將威力集中於槍尖、以掃來發揮長度上的優勢。
配以一短一長的雙持武器,Lancer收割魔物的性命簡直如魚得水。
而Saber造成的殺傷雖然是最小的、沒有其他兩人那般顯著,但她的推進速度亦是最快的。斬殺目標之後——穩定而巧妙的位移讓後繼的魔物沒辦法替補空位,
「席巴先生,您有什麼解決目前處境的意見嗎?」
手一抖——掛在槍上的死屍被甩了出去,Lancer望向無盡魔物之潮的彼端,還在不停喃喃念著咒語的凸眼怪人——也就是被教會給通緝的Caster。
「我有個辦法?!?/div>
Saber高舉著劍——風,開始從束縛中被逐漸解放。
「Lancer,我等等會清開一條道路,你趁這個時候逼近Caster?!?/div>
「而我呢,」
席巴握劍的雙手分了開來——劍,也被分成了兩把。
「就來幫忙穩定通道吧——Blue Crimson?。p龍之劍?。?/div>
(需要支援嗎?Master?)
?。ú槐?。)
暫時讓Assassin隱藏起來——衛宮切嗣為自己的愛槍填充了魔彈,像潛伏著的毒蛇一樣,靜靜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突然——銀色的流質物體從門把上的鑰匙孔跑了出來。
下一秒——木質的門板化為碎片。
「艾因茲貝倫的走狗啊……」
藍衣的魔術師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肯尼斯.埃爾梅洛.阿其波盧德——今日將代替全體魔術界、剿滅你們這些外道之徒!Scalp?。〝兀。?/div>
銀色的液體化為利刃斬下——
如同盤旋著的鷹隼一般——Assassin掃視整個別墅區域,觀看著三處的戰況。
切嗣成功的讓Lancer的Master落入他在腦海裡演算過無數次的陷阱中,不過對方就像是野獸一樣,就歲受傷了也還是繼續保有戰鬥的能力;為此,而填充了第二發的魔彈。
Saber那裏——自稱席巴的Servant的寶具變換了形狀。
一紅一藍的雙劍——藍劍刺入地下,兩排冰牆升起,隔絕了牆外的魔物、形成一條直直通像Caster的走道。
「Invisible——(風王——)」
纏繞在Saber劍上的風被徹底的解放——
「——Air?。āY界!)」
強烈的風壓吹飛了所有擋在面前的魔物——Lancer順著被清空的路疾奔。
衝到了Caster面前以後——在迅雷般的剎那間,紅色的破魔長槍刺進了目標手上的魔道書。
「可惡!」
Caster咒罵了一聲——同時迅速念了一串咒語,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聖處女啊——您卑微的僕人,吉爾.德.萊斯我,下一次一定會帶更多的祭品來獻給您的!」
共同的目標消失之後,一種危險的氣氛開始蔓延。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只有Caster這個惡黨而已。」
劍士用豪爽的語氣和Saber以及Lancer道別,一觸即發的局勢已破。
不過,另外一種氛圍開始散布。
「Lancer,讓我們繼續先前未完的戰鬥吧?!?/div>
「正合我意,Saber。」
鬥志高昂——就在兩人擺好架式、準備決鬥的時候,Lancer臉色一變,戰意全消,雙槍更是垂下。
「抱歉了,Saber……我的Master似乎遇到了危險,所以我現在必須馬上趕過去……」
Saber聞言,劍也垂下。
「快去吧,Lancer,這一定是我Master的傑作——趕快去救你的Master!」
Saber毫不猶豫的催促Lancer——似乎不清楚這樣的行為會將切嗣置於何種境地。
「多謝了……騎士王……」
「沒什麼,我們不是說好要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鬥嗎?屆時,再貫徹騎士之道的榮耀吧!」
Lancer旋即消失在原地——Saber望向另外一邊,那是愛莉的戰場。
「砰!」
黑夜裡,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槍響特別明顯。
Saber臉色一變——Assassin出手了。
以她謹慎的個性而言,是絕不可能對Servant正全力趕去救援的Lancer的Master下手的;而現在,自己這邊的戰鬥也早已完結,那麼——
「愛莉絲菲爾!」
三把銳利的細劍刺入眼前人造人的腹部——言峰綺禮在完成這個動作以後,馬上把頭偏向左方。
「砰!」
還是受傷了——右臉一陣熱辣的疼痛。
綺禮趕緊拋下「屍體」,遁逃而去。
「愛莉絲菲爾!」
Saber實體化——連忙上前扶起愛莉。
「我沒事……Saber……」
雖然因為失血的關係,現在還有些虛弱……不過至少確定愛莉沒有致命的危險。
腹部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多虧了「某個東西」,那名教會代行者的要害攻擊才沒能奪去自己的性命。
「倒是舞彌她——」
「我來就行了。」
著便服的Assassin拿出一顆紫色的蛋形寶石,碰觸早已昏迷過去的舞彌的胸口,開始傳輸治癒的魔力。
「唔……」
醒來之後——舞彌馬上緊張的四下張望。
「言峰綺禮——」
「他已經跑了?!?/div>
「Master,最快獲得勝利的方法是——我在這裡架設導彈發射器,轟炸其他Master的據點?!?/div>
「Assassin,我有說過妳的內與外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存在嗎?」
戰後檢討,就這樣結束了。
「呦——另外一個Saber?!?/div>
穿著白底大戰略T-shirt的Rider,拍了拍放在戰車後座的幾個木製大酒桶。
「有何事呢?征服王?」
「沒有什麼,就是今晚想找你去喝點小酒罷了?!?/div>
那幾個「大」酒桶,真的叫「小」酒嗎……於心中吐槽之後,席巴看向身後正坐在輪椅上的Master——修一郎舉起了左手。
「放心的去吧,席巴?!?/div>
不要現在就豎起死亡Flag啊,Master。被現代動漫荼毒過身的席巴小小的吐槽一番。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會記得用令咒呼喚你的。」
「多謝啦——Master?!?/div>
「Gate of——(王之——)」
金色王者的背後——是蕩漾無數漣漪的大片金色光輝。
「——Babylon?。ā攲殻。?/div>
無數傳說的證物被當作箭矢一樣射出——鎖定的目標是,一頭蒼白長髮的Berserker。
「Hundred of Lance?。ū鶚尠偕徣A!)」
冰鑄的長槍——數量至少在百以上。Berserker一個揮劍,從他身前的凍氣中飛出了無數的冰之槍。
寶具之雨和冰槍之林對撞——冰屑化水、武具掉落……這回合的交手,Archer和Berserker不分軒輊。
「雜種,實力還不錯。」
「英雄王果然名不虛傳?!?/div>
Archer一個抬手——他身後的金光消失,同時靈體化離去。
「本王今晚要舉辦酒宴——敢不接受王之邀約的話,那就賜予你一個死刑!」
離開之前——留下了不知道該說是邀請還是威脅的話語。
一個金色發光的物體飄落——那是一張金色的卡片。Berserker撿起,上面寫著「酒宴」的地點。
(本王舉辦酒宴的地點:郊外那無聊森林裡的破屋子)
第十三章 夜宴(到過來唸的那個名字的主人不會出場)
「轟隆!」
雷光咋響——
艾因茲貝倫別墅魔術結界的外圍已被突破——不可能是Master,因為現代魔術師沒有足夠的能力強行突破,只能解析術式之後按步驟將之消去。
不只如此,雷鳴聲還帶給了愛莉一些負擔,使她感到有些昏沉,進而失去平衡——
「這是……正面突破?」
一雙纖細但強而有力的手扶住了愛莉,讓她不至於摔倒在地。
「沒事吧?愛莉絲菲爾?」
「我沒事,Saber…‥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想到會有這麼亂來的客人。」
的確是客人沒錯……Assassin知道,今夜會非常的不一樣。
「方才的雷響,還有正面突破結界的攻擊……應是Rdier無疑?!?/div>
「我想也是?!?/div>
愛莉絲菲爾回想起之前在港口的戰鬥中,目睹的Rider寶具的威力——纏繞雷電的戰車,一旦釋放真正力量的話,結界再來個幾層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在早些時候Caster以及Lancer的Master的入侵之下,結界已經呈現了破損狀態,自然不可能擋住寶具。
「喂!騎士王,還有Assassin的小姑娘啊——今天我特地前來會會你們,快點出來吧!」
聲音是從大廳傳過來的——聽那口氣,來者的毫無疑問,絕對是Rider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呼喊聲中氣十足,聽起來倒不像是準備開戰的戰士。
不過,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用魔力具現化出自己的甲冑。
愛莉絲菲爾也緊跟在後——唯獨Assassin,她的態度不像其他兩人那般緊張,而是悠閒的漫步著。
今天沒意外的話,只是純粹的交流而以,不太可能會有戰鬥——不太可能,並不代表機率是零,所以,Assaasin隨時都準備好戰鬥。
「呦,Saber,聽說這邊有個城堡之後,我就一直想來看看——你怎麼了???」
「Rider、你——」
Saber開口,但是對方十分得莫名其妙,讓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只要是纖細的少女,看到像你這樣雄偉的大叔都會害怕吧?」
略顯輕鬆,但卻又無比沉穩的聲音——另外一個Saber,席巴。身上穿著的,是這個時代才會有的流行服飾,並非古代的武裝。
「啊哈哈,果然是因為我太唐突了嗎?」
Rider好像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哪裡錯了,所以才會讓Saber如此緊張。
「總而言之,我們今天沒有敵意,只是想來喝點小酒而以——」
席巴看向RIder那位在戰車後座的兩個大酒桶,拿了一個下來。
「所以,換下那身鎧甲吧,就當作今天是放鬆心情吧?!?/div>
一拳打碎酒桶的蓋子——席巴拿出一個金屬頭盔,當作酒杯搖了一些酒之後一口飲下。
「沒錯啊……Saber,今天就只是想放鬆一下罷了?!?/div>
戰車上,一道視線投注在Rider身上。
你平常放鬆的還不夠嗎——他的Master,偉柏少年啞口無言。
「你……」
再次開口的Saber深呼了一口氣。
「你,真的只是前來拜訪、而沒有任何戰鬥之意嗎?Rider?」
「看到這個還不明白嗎?就只是來找你喝酒而已啊——還有,別呆在那裡了,快帶路,這邊都是灰,有沒有可以開宴會的庭院???」
「……」
Saber這次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Rider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毫無惡意,讓她心中生不出半點怒火。
「難道……Rider想對Saber採取懷柔的策略?」
「不,這是挑戰?!?/div>
原本應該失去敵意的Saber此刻忽然嚴肅了起來。
「挑戰?」
「沒錯,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宴上分個高低,那就是沒有流血的『戰鬥』?!?/div>
「說的好?!?/div>
席巴手上的鋼盔突然消失不見——他以略帶戰意的眼光看向Saber。
「亞瑟王的劍被歸類到聖劍之流——恰好,我的Ten Commandments(十誡劍)也是一把聖劍呢。不管你和Lancer之間是誰贏,我都會去證明哪把聖劍比較強的。」
Lancer如果能擊敗持握Excalibur的Saber的話……那麼,擊敗Lancer的席巴,應當比Saber強上一些才是。
「我也是?!?/div>
雖然柱著劍,不是任何戰鬥的起手勢——然而,就是這樣才能顯得出兩人的戰意。
「今天只管喝酒不管戰鬥——把刀劍什麼話題先放道一邊吧!」
宴會的地點選在別墅中庭的花壇旁。之前的戰鬥沒有波及到這裡,而且用來招待客人也不會顯得太寒酸。
席巴喝了一次酒之後就沒有再喝了,Rider接過了已經「打開」的那個酒桶,同時用自己那比席巴還大的拳頭「打開」另外一個酒桶,醇厚的紅酒香氣以雙倍的速度在空氣中蔓延。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玩意兒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的用竹製的勺子舀酒,很可惜的,除了出生於日本的Assassin和來自異界的席巴以外,沒有人能指出他這個常識性的錯誤,而那兩人也沒有道明的的意思。
一飲而盡——隨後開口。
「聽說,只有具備資格的人才能拿到聖杯?!?/div>
嚴肅的口吻是周圍氣氛平靜下來,Rider居然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實在有些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人的儀式,便是在這塊極東之地上舉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用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夠互相認同對方,之後的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的接過Rdier遞過來的酒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她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擔心她是否真能喝酒,不過且看她喝酒的豪爽,並沒有輸給巨漢般的Rider。後者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
同時,起反應的還有席巴,表情奇怪之極。
「怎麼了?另外一個Saber?」
「沒事,請繼續?!?/div>
?。ㄩg接接吻啊……)
即使死去的時候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但那個時候的席巴,仍可以算是個老頑童。
當然,想像力也跟小孩子一樣豐富。
回到正題,Saber細細的品味酒的口感,同時將勺子放到一旁的地面上。
「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比試一下囉?Rider?」
「沒錯,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聖杯戰爭就不叫聖杯戰爭,而是『聖杯問答』了……騎士王和征服王中,最後誰會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適合不過了?!?/div>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轉而惡作劇似的笑著,隨後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次聖杯戰爭中自稱王的人,還有有一個——嗯,兩個才對?!?/div>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
彷彿是回應Rider那意義不明的話語般,一道炫目的金光出現,隨後,伴隨著凍氣,載著主人的戰馬緩步走入了宴會場地。
「今天,我沒有敵意?!?/div>
看向Saber——Berserker還是不免嫉妒起來。
「上次只是看到你的時候——想到了某些東西,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克制自己,抱歉。」
下馬——
「牠的名字是無敵?!?/div>
然後拿起酒勺——
「是我唯一的朋友?!?/div>
舀了一勺酒——當然是給自己喝。
如同散發出來的摩力波動一樣——今夜的Berserker冷靜的程度只有Assassin可以比擬,一點沒有半分他職階的狂暴特性。
?。ㄩg接接吻啊間接接吻……)
某個人再次於心中吐槽。
「Berserker……」
一個站在光明之下、一個身在黑暗之中;一個手持希望、一個擁抱絕望,即使如此,Saber也能發現自己和Berserker有許多相同之處。
也許正是自己身上閃耀的光輝,讓Berserker一時之間抑制不住狂性吧?
「算了……話說回來,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
Saber厲聲問道,回答她的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之前我在街上遇到他的時候約他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不能怪他?!?/div>
兩位,你們不知道有靈體化這個東西嗎?
「還真虧你挑了這個爛的跟什麼一樣的危房設酒,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本王特地趕來,你可知罪?」
「別這麼說嘛……來,先喝一杯吧?!?/div>
Rider豪邁的笑著,Berserker將酒勺遞給Archer。
原本以為某人會被Rider給激怒,沒想到他卻乾脆的接過勺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莉想起了先前Rider所說的挑戰。
這個不明真身的黃金Archer既然自稱為王,那他就絕對不可能回絕遞過去的酒。
「話說回來……Assassin,你不喝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Assassin都只在一旁觀看,沒有任何動作。
「關於這個,」
沒有過去拿酒勺的意思。
「為了不影響戰鬥,我將身體固定在十四歲的時候,而這個國家的法令,是不允許十四歲的人飲酒的。」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啊——懂得要拒絕這種劣酒?!?/div>
Archer一臉厭惡的看著酒,他只淺嚐了一口而已。
「居然敢拿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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