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革尼斯檔案庫(機密)/#521d2─計畫:亂世之鬥魂(Operation Fighting Spirit of Chaotic Times)選手檔案資料庫-#1-C-0023-TCQ-41
選手資料#1-C-0023-TCQ-41
姓名/Name:瑟莉娜?任/Selina Ren(無極精靈)
武術(shù)/Combat Style:太極拳
年齡/Age:20
職業(yè)/Occupation:大學(xué)生
喜愛食物/Favorite Food:法式洋蔥湯
興趣/Hobby:彈鋼琴
背景/Story:
Selina是一個生長在富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其父為任氏企業(yè)總裁。
Selina自幼生長在英國;生為富貴人家,她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書寫說唱都是第一等,也彈一手好琴。
Selina的祖父為一代太極高人,任非逝;任非逝對這一個孫女也百般疼愛;而Selina已不是第一次看到祖父把自家花園的柳樹震的落葉四散─自小她就跟著祖父學(xué)太極拳,什麼都給人一股柔和感的Selina,連在演練太極套路時都是一席柔感;但那柔和下的勁道,連她祖父都不會小覷。
二十一歲前夕,Selina的父親要他進入美國耶魯大學(xué)學(xué)商,然而,已經(jīng)乖乖聽從父命二十年的Selina這次反常了─她已厭倦了這種太過於形式化的生活,及被安排好的未來─她離家出走了。
就當漫遊在倫敦街頭且毫無目標可言的Selina,看到了一個巨大看板:伊革尼斯國際格鬥運動企業(yè)(Combat Sports of Ignis EnterpriseInternational)的活動廣告。
其內(nèi)容讓Selina有一個刺激的想法─
這次她要為自己安排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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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加廣場(TrafalgarSquare),倫敦,英國;8:07PM,8月31日)
特拉法加廣場上,人群散佈四處;觀光客和當?shù)鼐用駚韥硗哪樋谆斐梢黄嗌珷N爛的人面拼盤。時間剛過8點,正是人朝群聚的時候,鴿群也三三兩兩駐腳在噴水池旁邊;海軍拱門前白衣黑褲帶著安全帽的騎警也還在那悠閒的四處遊蕩。
唯獨一人,走在廣場的邊緣上。
一旁往返不息的車輛頭燈把她的臉呈現(xiàn)出時而昏暗,時而明亮的輪廓。她那挑染成淡紅的秀髮並未在人工燈火的照耀下失去光彩,依然反射出漸層的光澤。看著納爾遜將軍的紀念柱碑(Nelson'sColumn),Selina無奈且主觀的幻想著,今天將軍的心情一定也不好─因為它擺著一張眉頭深鎖的嚴肅面孔(反正它一、兩百年來就一直是那張表情)。
Selina一決定離家後就從家裡匆忙打包。也在第一時間內(nèi)趕到匯豐銀行把自己存款簿的錢領(lǐng)一些出來,以免她父親凍結(jié)他的帳戶;多年看電視的經(jīng)驗加上她對父親的了解,Selina認為他父親真可能會搞這種俗梗。
而且,雖說是『自己的』存款,其實裡面的每一塊錢都是父親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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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能為您效勞嗎?」一名西裝筆挺的銀行職員在Selina走近櫃檯時親切的對她打招呼。
「您好。是的…呃,我想要辦理領(lǐng)錢,請問最高額的領(lǐng)取金額是多少?」Selina有點不安的問,一邊遞出自己的銀行卡。
「依照您的總額,您目前可以領(lǐng)取二十分之一;如果您希望領(lǐng)出全額存款,需要等到明天一早我們?nèi)臻g經(jīng)理上班後才可以為您辦理。」職員在螢?zāi)簧喜樵冡幔⑿Φ幕貞?yīng)她的問題。
其實Selina只要搬出自己父親的名號,讓眼前的銀行職員打幾通電話,她甚至不需要等到日間經(jīng)理上班才能領(lǐng)錢;除此之外,說不定還可以帶一大筆款呢。
然而,她也當然知道,目前老爸若是發(fā)現(xiàn)她離家出走,恐怕會要了她的命─所以,為她辦提款?Selina相信搶銀行還比較實際點。
「 我只需要領(lǐng)出二十分之一即可…現(xiàn)金。」
「好的,請再次給我您的銀行卡…謝謝。」職員接過銀行卡,便低頭快速用電腦調(diào)出帳號,開始進行相關(guān)程序;Selina則在櫃檯的另一邊不安的等著。
「 呃,小姐,」職員抬頭說。
「是…是?」Selina被嚇了一跳。
「接下來我需要您的身份證或是護照。本公司需要確定您的年齡。」
「喔,護照在這裡,對不起。」
大銀行就是大銀行,通常領(lǐng)錢出示適當證件是常識,但是Selina忘記了,而公司職員為了不讓Selina尷尬,編了個心照不宣的臺階讓她下。
又或者,大概是因為她那優(yōu)美的外表和柔和的口氣,讓人不意察覺出真實年齡─Selina苦中作樂的這樣想著。
職員微笑的接下護照,繼續(xù)低頭辦公。
Selina開始估計明天將會發(fā)生的災(zāi)害指數(shù)─妹妹發(fā)現(xiàn)她不在時的驚訝,父親的憤怒,爺爺?shù)恼痼@,母親的─
「 小姐,」職員又抬頭開口了。
「是?」Selina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支撐多久這種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她的微笑還不足以掩蓋自己的焦慮;她開始在考慮要不要現(xiàn)在直接打退堂鼓還比較實在。
「請問您要換英鎊,法郎還是美金?」職員一邊遞回銀行卡和護照,一邊問。
「…美金。」Selina擠出這句話。
「 多少面值的?」
「 二十塊。」
Selina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一個人領(lǐng)一筆可能為數(shù)不小的錢居然用二十塊美金做單位,就算銀行真有足夠的數(shù)量應(yīng)付,恐怕自己也變成接辦人員心目中的奧客。
「好的,請稍等。」
職員不虧是世界第一企業(yè)之一的一員,面不改色的照單全收。
「久等了,請在這簽名。」過了十分鐘後,銀行職員在櫃檯後出現(xiàn),櫃臺裡外不知何時都各站著一名警衛(wèi)。
這讓Selina更緊張了,儘管單領(lǐng)錢這檔事根本沒犯法。
又過了兩分鐘,把一切程序都辦妥的職員,拿出一個電子板和電子筆放到櫃檯上。
Selina接過筆,快速在電子板上劃下她那漂亮的草簽。
「這裡一共是美金八萬五千四百五十塊。為了讓您方便攜帶,我們給您兩千塊的二十塊美金;剩下的數(shù)目我們用一百塊和五十塊的面額來補齊了─請問這樣的安排可以接受嗎?」職員有禮的詢問著。
「完,完全沒問題。」Selina有點不由自主的回應(yīng),自己還莫名其妙的結(jié)巴了一下。
於是,職員把一疊一百張的一百塊鈔票,總計八疊又三十四張,以及另外同樣一疊一百張的二十塊鈔票,加上一張五十塊鈔票,放進一個白色紙袋裡─上頭還印著紅色字體的「HSBC」,並交給了Selina。
「請問您需要我們派專車送您一程嗎?」職員突然問。
唉唷,為什麼我的等級是VIP啦?Selina暗暗叫苦。但是,表情上卻露出一個有點接近顫抖的微笑。「不了,我又車在外面等我,謝謝。」
「那麼,謝謝惠顧,祝您有美好的一夜。」
「謝謝,晚安。」Selina
(八萬五千四百五十塊!)Selina等走出銀行後才知道剛才說話有點結(jié)巴的原因。
而且,她還非常震驚。
自小生在豪門,對於金錢她真的沒概念;現(xiàn)在朝袋口內(nèi)部一瞧,那些綠色的紙張頓時讓她感受到富裕的沉重感。
破天荒的第一次,其離家出走的憂患意識讓她警覺到金錢的重量,和影響力─妳可以身穿一席破爛依舊受人尊敬;如果更有錢,妳還可以身穿破爛的進出希爾頓飯店如自家後院,甚至買下整棟飯店。
廢話,她想著。
看來父親給她的存款比足夠還要足夠。
一絲罪惡感像是一滴墨水沁入了清水中,緩慢的在她的心湖中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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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ina又晃了一個小時,無精打采的坐在泰晤士河畔的一張長凳上。
倫敦市的天際線在河川的另一頭,於黑暗中綻放出亮麗的光芒,照耀著泰晤士河,形成絢麗的倒影。
也與彷彿頭上烏雲(yún)密佈的Selina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到底在幹什麼…?」
Selina呆坐著,喃喃自語著。
技術(shù)上來說,其實Selina要是現(xiàn)在搭計程車回位在薩里郡(Surrey)的家(一棟豪門別墅),家人根本不會知道她要離家出走。
其實,她本來在諾丁丘(Notting Hill)有一間非常雅緻的公寓單位,她可以稱為自十八歲以後的第一個家,然而…
Selina淡淡地搖了搖頭,因為想起這件事,就會想起為何要離家出走。
然後,一道光芒吸引了她的眼睛─
一艘遊河的小輪船在它的船側(cè)掛著巨型的看板,用聚光燈照亮了斗大幾個大字:
『你有勇氣突破自己嗎?』
就這樣,沒頭沒腦的;而且還給Selina被當面甩了一巴掌的感覺。
「誰家的廣告呀…這麼沒有重點。」Selina皺著眉頭說,又稍微看仔細一點,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一行大字下,有另一行體積較小的字─
『伊革尼斯國際格鬥運動企業(yè)』
「格鬥…」Selina的眼神被這一個詞吸引了。照理來說,女孩家通常對這類的字眼絕緣,會自動忽視隔絕;但是,Selina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有一項比鋼琴演奏更特殊的技能─
太極拳。
太極拳在世俗常人的眼中,尤其是西方人的眼中是一種養(yǎng)身健體的運動,跟瑜伽和減肥之間的關(guān)係一樣─也是眾多潮流時尚一族喜愛的典雅運動之一;然而,現(xiàn)今仍有部分少數(shù)的人,能善用太極拳的技巧,運用在防身和自衛(wèi)的意義上。
但是,對Selina來說,太極拳的意義遠超過上述的功能。
在Selina在有意識以來,最喜歡在早晨的清新空氣中,聽到來自樹梢間鳥雀的啾鳴。
然後,是一陣厚實、穩(wěn)健的『澎』響最結(jié)尾,如晨鐘般劃過朝陽的擁抱。
後來,她才發(fā)現(xiàn),那個『澎』響每天只有一次;每次都準時的在早晨某個時段出現(xiàn),除了颳風(fēng)下雨之外,從無間斷。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知道那一聲悶響是什麼。
那是她六歲的某一天,異常起了個大早;以一個小女孩來說,這是非常高難度的動作。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獨自來到面向著後花園的大落地窗前;那是一個初冬的早晨,天空正靜謐的撒瀉著那一年的第一場雪。
大如銅板的雪花正在無風(fēng)無日的伴隨下,無聲無息的落在大地上。
空氣中只聽得到雪花因為溫度細微差異的變化,發(fā)出不比呼吸聲大的『滋、滋』聲響。
接著,在Selina習(xí)慣室外一片雪白的光亮後,她看見恐怕是她這一生中最接近完美的情景─
一個優(yōu)雅、穩(wěn)健卻不失敏捷的身影,彷彿慢動作呈現(xiàn)般,在她眼裡閃動著。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逐漸被雪花染成白色的草地上,運行著她看不懂的動作;然而,不疾不徐,動靜之間,Selina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存在完全不會造成自然景物的突兀,其身影的移動宛如江水奔馳在山嵐之間;其肢體的韻律彷彿竹林隨風(fēng)陣陣擺動─一種渾然天成的融合。
是爺爺。
屋外氣溫接近零度,爺爺?shù)纳眢w在移動之際,一直隱隱散發(fā)出白色的霧氣;舉手投足之間,地上的雪沙如有意志的生命體隨著腳步的擺位舞動;飄落的雪花像是他老人家身體的一部分,被某種看不見的氣流牽引在手掌之後。
一個她那時完全無頭緒的招式─一個動作─爺爺身形一提,絲毫不間斷的又一沉,右腳踏在雪地上─雪地宛如被一陣忽來的衝擊激起,落腳之處被一陣震波激起半圓體的雪花團─爺爺右手成拳捶在左掌心上的抵在腹部,馬步四平把穩(wěn)的壓低身勢。
六歲的Selina瞧的目瞪口呆─後來她才知道,那一招被稱作『金剛搗捶』。
又繼續(xù)看著爺爺那優(yōu)雅的身形舞動了好一會兒後,終於緩緩?fù)O聞幼鳎?/font>Selina正想拍窗吸引爺爺?shù)淖⒁猓瑓s發(fā)現(xiàn)有爺爺站著不動,全身彷彿散發(fā)出一股平靜,卻震攝生靈的氣息;正讓Selina本想做的拍窗動作停頓。
然後─
只見爺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自從容不破的佇立身形轉(zhuǎn)變?yōu)榇箝_大闔的架式─
『澎』!
爺爺一掌不強不弱的的拍在院子裡的老柳樹上;已經(jīng)掛滿枝枒樹鬚的落雪頓時如豪雨一般被震落一地。
Selina睜大眼睛,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然後,這才發(fā)現(xiàn),爺爺已經(jīng)不見了。
「爺爺呢?」她自言自語地說道,兩雙小手貼在落地窗上,臉龐湊在窗前,想在雪塵瀰漫的柳樹下找到爺爺?shù)嫩欅E。
「小娜,起了個大早啊?」
一個再和藹不過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Selina急忙轉(zhuǎn)頭。「爺爺~!」
爺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一身乾淨,好像方才從未在戶外過的樣子站在她身旁。
Selina撲進爺爺?shù)膽驯аe,被爺爺一把抱起。
「爺爺~剛才您對後院的大樹做了什麼啊?」她興奮地問著。
「小娜想知道?」
「是的!」
「那小娜想學(xué)嗎?」
「好!」
Selina一直非常慶幸自己那一個早晨所做的選擇。
太極拳變成她生命的一部分,陪她度過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她常常感到奇怪:母親總是想拉她一起去做二十分鐘的慢跑,她總是不想,覺得太單調(diào)了;但是花個三十分鐘至一小時把七十六式的拳法演練個幾遍卻總是讓她如魚得水,亦覺得時間飛逝如梭。
而且,天冷時,別人都是拼命加衣服或是不出門;她只要出門前演練一套老架式約五分鐘,體內(nèi)宛如裝了個暖氣機一樣,一整天絕不著涼。
也因為練太極拳,讓她每日太陽未升起就開始練一個小時,把太極拳七十六式打個十次,;而下午則花不長不短的時間,與祖父練推手。
至今,Selina依舊無法抓到爺爺施放身體重心的要點,無論是拉或是推,自己不是尋不到施力點就是拉不到借力點。
爺爺宛如一片汪洋,讓她所有的努力泥牛入海,不著痕跡。
也因為如此,她一直沒有高下相頃的念頭,直到有一天:高中校外參觀,到一所以體育稱雄的大學(xué)訪問。
那天正巧看到一票角力社的大學(xué)生在接受訓(xùn)練,推著底部裝著滑輪、裝滿水、半人高的大塑膠桶,在斜坡試著把水桶推上長五十公尺的斜坡。
斜坡其實不陡,頂多十度至十五度,但是當要把一個重約四十至五十公斤的水桶推到坡頂時,或許慢跑十公里還比較輕鬆。把水桶推到坡頂還未結(jié)束流程,接下來,反其道而行,要抓著綁在水桶上的繩索,在水桶後頭拉著,讓水桶慢慢地回到坡底─如此來回幾次,訓(xùn)練腳力。
當Selina和她的同學(xué)們到現(xiàn)場時,角力社正要進行讓水桶下坡的訓(xùn)練;接待他們的大學(xué)生就把整個隊伍帶到坡底一旁停下,開始介紹角力社與學(xué)校的淵源和教條。
事情也就在那時發(fā)生─
第二批下坡的角力社社員的其中一人,不知是不專心還是太勞累,手一滑讓水桶開始向坡底滑去;那名社員趕緊大叫警告前面三位社員,三位社員為了躲避水桶,全都放開手中的繩索向一旁跳去,讓坡道上多出三個受地心引力而衝向坡底的半人高水桶。
大學(xué)生接待員才正講到這個大學(xué)在一九八二年有幸獲得伊莉莎白女王親臨(也是這段介紹的壓軸)時,才發(fā)現(xiàn)有四個沒人在後頭看顧的脫韁水桶,正以時速不快,但撞到人也會造成骨折的速度朝坡底衝下來,還有後面正氣急敗壞追著水桶、大吼大叫警告來人注意的四個社員。
那名大學(xué)生趕緊往坡底一看─幾名女學(xué)生還正站在那小聲地聊著天,完全沒發(fā)現(xiàn)來勢洶洶的四個水桶。
「喂…喂!妳們!快讓開呀!危險呀!」
大學(xué)生趕忙大叫警告那幾名女學(xué)生。然而,當人專心在進行一件事物的同時,若被打斷,會有一秒半至三秒的時間的呆滯期,直到感官跟意識開始接受新的資訊為止─所以,等那幾名女生和眾人轉(zhuǎn)頭看向水桶時,四個水桶已經(jīng)在那幾位女生五、六公尺以外的距離,而且不斷加速的朝她們撞去。
「喔天啊!」
「啊~~~」
「珍!小心啊!」
「不!」
那一剎那,一堆人都發(fā)出驚叫,摀嘴,甚至有人下意識的摀住耳朵緊閉雙眼,除了一人─
Selina不知何時站在女孩們與衝撞而來的水桶之間。
「Selina!快躲開啊!」有人大喊。
「Selina!」
「…!」
只見Selina心平氣和的盯著第一個如小卡車不斷逼近的水桶,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情況下,雙膝微彎,雙肩一沉,接著─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