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高掛在那片漆黑的天上，浮雲流動，緩緩的遮住了月，月面漸漸被浮雲吞噬，轉黑。彷彿諷刺著被惡念給矇住雙眼的人心。

工職學校內，大樓、教室、走廊盡是烏黑一片，除了坐落在校內最外圍的木模工廠尚存著稀微亮光。漆黑下的一點明亮，透露出一股孤獨、無助又不尋常的氣氛。

「欸，你說，道不道歉。」一個聲音自亮光來源處發出，聽起來一副囂張又不以為然，此混混頭上帶著一張京劇臉譜，遮住了臉，穿著髒兮兮的白色上衣跟海灘褲加上一雙藍白拖，說不出的不協調感油然而生。

「你媽……個芭樂……道歉個……屁。」倒在地上的少年一出口就是髒字，但聲音卻極為虛弱，仔細一看，臉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但眼中卻毫無懼怕，不屈服的直盯著少年看著。

「好，很好──」混混拍了拍手，旁邊兩個頭帶著咖啡色紙袋挖兩個洞的小混混們把少年架了起來，混混走到少年身邊，冷不防的就是一巴掌。

「嘴很硬嘛，在叫阿！」混混走到一座火爐旁邊，將蓋子打開，拿出木棒，沾了鐵水，又走回少年身旁。

「道不道歉？」混混提起木棒靠近少年，透過空氣傳播，少年臉上的皮膚漸漸紅了起來。

「對……不起，才……有鬼，你這他媽……養的雜種。」少年用極為虛弱的聲音，朝著混混發出，雖然斷斷續續，卻帶有不屈不饒的感覺。

「哼！」混混拿起身旁板手，撐開了少年的嘴巴，將木棒用力的桶了進去了下去。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少年的嘴哩，因灼熱的鐵水而感到劇痛，但卻只能發出單調的聲音，雖然單調，但在旁人眼裡卻是極為高亢、痛苦、疼痛的哀號。哀號劃破了夜晚的安寧。少年的臉盡是痛苦，五官全因疼痛而揪在一起，淚水從眼中溢了出來，滿是不甘。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一旁被綁住手腳的少女此時發出了極為尖銳的聲音，淚水從眼中流了出來，眼神盡是不忍。少女晃動身體，手腳一陣亂動，想撐開繩子，跑到少年的身旁，安慰他，照顧他，卻做不到。「拜託，我願意跟他分手，拜託……，饒了他，不要再這樣對他了。」少女哽咽著，臉上的淚珠不住的滴下，盡是無奈、委屈、悲痛。

「妳別吵，等一下就輪到妳了。」混混朝著她大喊，混混用淫穢的眼神掃著少女，臉譜的下的臉彷彿淫笑著。

「嗯──」少年發出聲音，張著大口，只見嘴裡滿是創口，舌頭、牙齒、盡皆腐爛。但少年依舊吼著，用不成人話的聲音吼著，似地獄中傳來。接著少年緩緩的舉起右手，無力的比出了個中指，混混走了過去，再度巴了他一掌。

「媽的，這小子有病，把他架起來，過來這邊。」小混混們把少年架了起來，帶到混混身旁。混混打開帶鋸機的開關，轟隆的聲響響起。混混將少年的手放到臺上，將手指一根一根放在平臺的線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少年再度因為疼痛而顯現出猙獰的臉孔，混混將少年的手指、胳膊、肩膀，一一的鋸下，但卻不鋸斷，反而讓皮與肉相連著，讓少年飽受撕裂的痛苦。血肉模糊，滿地的血水。

「嗯……」少年發出無力的聲音，只能任由著混混的宰割。

「再把他帶過來這裡，我他媽覺得這小子需要一個平面。」接著混混走到砂輪機前，將少年未受折磨的另一手往砂輪機壓了下去。少年的皮膚、肉、骨頭，皆被磨去，砂輪機上滿是鮮血，卻依然轉動著，少年無力在吼，但疼痛感依舊襲上，少年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痛苦之意。

地板上，滿地的血、肉、皮膚、殘肢，少年躺在地上，無力的眼神轉向少女，因少女而引起的殺機，因少女引起的痛苦，就常人來說，少女是值得怨恨的，但少年的眼神，卻充滿寬懷之意。少女與少年眼神對上，少女不住的再次流淚。

這時混混拿出了一支針筒，往少年的身上注了下去「我不想讓你錯失精采畫面。」混混抓著少年的頭髮如此說著。


此時廠外一陣陰風吹過，樹葉不住晃動，彷彿畏懼著一般。倏地，兩道黑影呼嘯而過，留下驚愕的樹葉晃動不止。

「欸，廠房內有事，要不要管管？」一個長臉黑影對著頭上頂著的是兩條似妖似魔的大角的黑影。說著，語氣之中，帶點無奈。

「怎麼管，先管好暴動的事情再說，區區一個快成亡魂的人怎麼跟上百條人命比？」黑影如此說著。


「你……你要幹麻──」少女掛著兩行淚珠，緊張的問著走向她的混混。語氣中盡是畏懼、害怕。

「幹麻？幹妳阿。哈哈，之前不接受我，反而跟個窩囊廢在一起，我要讓他看看妳是怎樣被我玩的。」說著說著，混混的手在少女的身上來回游動，臉上雖有臉譜，但從話語之間卻感到一股淫邪之念。少女不禁恐懼了起來。卻又似想到了某些事，將舌頭微微的放在兩齒之中

「欸，用好了沒。」混混對著在後方的小混混們喊道。

「好了。老大，我們可以一起嗎？」只見小混混們對著混混說到，眼神中滿是汙穢、淫蕩，之意。「當然可以，但我先。」混混說道。

小混混滿是欣喜的拖著少年走到離少女幾公尺處的地板，拖行之處無不腥紅，滿地的鮮血，滿臉的痛苦，滿身的白膠，滿心的悲憤。

「要是血流過多就會看不到妳被我幹了，所以我在他傷口上塗滿白膠封住。嘿嘿。」混混毫不在意的說著，雙手開始用力的搓揉著少女的胸部，少女眉頭一皺，奮力搖晃著身子，不想讓混混的手任意妄為。

「媽的！」混混因為少女的感到不耐而巴了少女一掌。少女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帶點微笑的看著混混，接著轉頭過去看著少年，少年的眼神突然充滿驚恐。

霎地，少女的嘴裡流出了大量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