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蠍的指示,三人順利的進入無人防備的基地,簡直是有人想要他們進來一樣。
「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在這裡,眼睛是不管用的。
蠍沒有回答紅狐,除了指使其他兩人跟上腳步之外,沒多做什麼。
一步...兩步...
紅狐不意外的露出氣憤難耐的神情,咬著唇,慢慢的將手往槍袋伸去。
基地只有一層樓,可是高度卻有三層那麼高,佔地將近五百坪的長方形空間。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
三人放輕腳步的走著,天花板上的燈光逐漸明亮,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原是平坦死寂的灰色水泥地轉變為一大攤黃土,還參雜著沙粒。
但為了不被敵方趁機攻擊,三人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除了選擇越過這大片的塵土外,別無他法。
蠍冷靜的將手差進褲子的口袋,眼睛直盯前方。
三人照左到右-紅狐、蠍、燦凰,的順序向前進,身後彷彿有大軍陪伴,氣勢磅礡。
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在招惹敵軍,讓自己暴露在危險當中罷了,但為了逼出目標和見老朋友一面,也算值得吧。
正當其他兩人與自己平行時,蠍停了下來,踢踢黃塵,似乎在想些什麼。
紅狐回頭望了望還站在後頭發愣的弟弟,只見他低著頭,過沒多久就跟上來了。
她很想問蠍的那些舉動和言詞到底代表著什麼,可惜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一個刺激皮膚的細風吹來,整個世界彷彿處在牢籠裡,一秒彷彿一世紀那麼長久,蠍快如閃電的拔出陪伴身邊已久的夥伴-閃耀著烏黑光芒的瓦爾特PPK手槍,朝向前方的一片黑暗射了一發子彈。
由於事件發生的太快,紅狐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發現身旁的燦凰原來也做著同樣的動作,但始終沒有扣下板機。
轟動的聲響迴盪在黑暗中,蠍緩緩的將手移下,進入高度警備狀態。
紅狐悄悄的拿出根據蠍的推薦而配戴的同一隻手槍,在碰觸前冰涼的觸感早就傳達全身。
在等待敵人出現前,三人一直保持沉默的狀態,持續了將近十秒,蠍的雙眼也悄悄的變成紅色。
就在此時,一陣零散的掌聲從遠方傳來,巨大的聲響迴盪在四周,透露主人充滿著野性,孤拎卻令人畏懼的感覺,讓人搞不清楚方向和位置。
接著掌聲停止,回音還停留著,隨後傳來的是和掌聲相似的腳步聲。
雖然前方是一片黑暗,擁有過人敏銳度的三人卻感受到兇狠而不屑的注視,手心不斷冒出的冷汗增加了冰涼的觸感。
從屋外探進來的陽光移動了位置,照亮原本存在於黑暗中、一雙擦的發亮的皮靴。
隱約看見展露詭異笑容的嘴,尖銳的虎牙則是一覽無遺,好像等不及要把眼前的獵物撕碎。
「斥狼...」站在孤獨身影正前方的燦凰咬著下唇,忍著想衝上去痛毆他一頓的慾望,仇視背叛自己、朋友、所有人的叛徒說著。
沒想到黑暗裡那輕鬆模樣的他卻笑的更加燦爛,回道: 「哎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呢,我的朋友們。
」在他身後似乎還有什麼。
聽到這句,燦凰發出牙齒磨擦的聲音,瞪大眼睛,銳利的看著赤狼。
「你...還有把我們當朋友嗎?」
「那是當然的阿,你們這麼信任我,難到不是?」
「少胡說了...」沉默許久的紅狐終於耐不住,悲痛的舉起槍來。
沒想到斥狼只是笑笑,因為他知道對方不可能忍痛扣下板機的。
「既然這麼想,那就快殺了我吧!」斥狼挑性張開雙手,好像等不及讓子彈穿過自身,重點是襯衫居然還敞開至胸口處,離心臟不遠。
「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歪著頭,邪惡的笑的更誇張。
「什麼怎樣?」
「離開鷹眼阿!」燦凰插進一句話。崩潰,卻少了該有的淚水。
「因為...」斥狼稍為側著身子,右手橫放在腹部上,手背撐住舉起的左手,上排牙齒娛樂性的咬著姆指。
「他無法滿足我的慾望。」放下雙手,嚴肅的說道。
「搞清楚,是你一開始苦苦哀求他的。」蠍接著開口,槍口沒有移動過。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忠心哪,可惜...」閃爍的暗紫髮色、和皮靴一樣烏黑的瞳孔、和那俊俏的臉龐,的確是兩年前那唐突離開的斥狼。
「他只會在需要的時候如此對待你,等到沒有利用價值後...」
「你給我閉嘴!」總是冷靜面對情況的蠍居然喪失理智的大吼。
「冷靜點,蠍。」反到是燦凰,終於有點哥哥的樣子,將左手擋在蠍面前。等到他稍為冷靜點後放下。
「真是每次講到鷹眼的事你就會失控阿。」這次蠍忍住了,只是吞吞口水。
「那我問你,」紅狐開口,挺身而出,往前行走。
「三打一,你覺得你會贏嗎?」
斥狼先是呆住,而後發瘋的笑了,讓搞不清楚狀況的三人留在摸不著頭緒。
「你說,三打一? 你們的視力比我好很多吧,怎麼沒把他們算進去?」
所謂被黑暗壟罩的迷霧終於消失,陽光隨著時間又移動了一些,讓人看到將後頭那群大兵的其中一部分。
腳步聲代表著人數的響徹屋裡,只見各個眼神空洞、身穿西裝加黑皮鞋的軀體整齊的停在斥狼身後,等待領袖的命令。
面對龐大人數的三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瞪大雙眼、張望四周,難不成要三打......還是暫時些別想敵人的數目才是。
「可惡...」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會有什麼樣的表現...」這麼聽來,他似乎不會親自出馬呢。
人次也掉了很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