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想過跟妳分別會是怎樣灑狗血的場景,沒想到只是這樣,輕輕淡淡坐在公車牌下,就像午夜悄悄下起的毛毛雨一樣,沒有人察覺,妳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說:「我要走了。」直到我獨自抽完最後一口菸,才發現難過已經蔓延到體內每一根神經。
我們自此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中。
之後,每當我經過那個公車站牌,都會回頭仔細看那個曾經陪妳等公車的位置,想像當時的場景,曾經從妳身上編織的夢想,儘管知道妳已搬離這個城市,我還是希望遇見當初那個妳。那陣子,我一直重複這個行為,直到搬離那裡。
總是聽朋友談起妳,但從沒真的見過妳,好像我們不介意、也不過問對方現在擁有什麼樣的人生,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回想年輕的自己,一邊臨時抱佛腳準備期末考,一邊聽著五月天的〈溫柔〉,蹺課到電影院看的〈藍色大門〉,青春和愛情到底在我們身上留下什麼,我無從得知。那時候,常常揣測長大後自己的樣子,總是將陳柏霖對桂綸鎂說的那句經典臺詞套用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一天,或許一年後,或許三年,如果你開始喜歡男生,妳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我的版本是:「如果有一天,妳發現妳可以喜歡女生,要第一個告訴我?!?/font>
未來一直來,時間教會了我什麼叫愛,我終於知道長大的滋味,了解自己的認同,開始在公司上班,而跟所有人一樣,當我們知道自己長大,都才發現一切都遲了。聽到鈕承澤翻唱的〈愛的箴言〉可以會心一笑,把它放在iphone歌單中,在一個人吃飯時拿出播放。
直到那天,在信義區的熱鬧街口,人群中忽然出現似曾相識的背影,本以為是認錯了,直到靠近嗅到熟悉的氣味我才確定。我猶豫地開口叫妳,妳轉過身後,眼神中閃過驚嚇,然後嘴角出現了依然迷人的弧線。我們簡單寒暄,互問彼此近況,卻因為時間太長不知從何說起;儘管如此,聽妳說的,都比從別人那得知的動聽,而這刻,時間好像已經被壓縮,空白的時間,也瞬間被凍結,如同沒有發生任何是一樣。
分離平淡不灑狗血,但再次相遇卻如同電影片段,我們聊了一會兒,到了妳跟別人赴約的時間才揮手道別。
那年,我們都年輕,妳一昧的珍惜我們友誼;我自作多情覺得自己愛妳,一昧的付出自己的情感,以為做得很多,卻不知道這種頻率不對的交往方式只會是彼此的負擔。結局收場的就像所有人可以想到的,妳不愛我,我愛妳,妳放不下我,因為我是妳珍惜的好朋友,我們誰也不讓步,也無法讓步,搞得大家精疲力盡。只是那天,妳短暫的又出現在我的生命軌道上,給了我一個親切熟悉的微笑,像翻閱了一本被遺忘的相冊,讓我又找到自己曾經稚氣的樣子,和那些最真摯的情感,原來時間是騙不了人的,愛與不愛也是騙不了人的。
有個假日,下午我閒著沒事,騎機車兜風回到當初的公車站牌下,看見一個年輕的小T陪著另一個女孩在等公車。
那刻,我突然有股衝動,想和妳一起再次回到一起準備期末考的那天,我不在意妳現在是否可以愛女生,只是不用思考未來的方向,和收拾過往成長的廢料,需要擔心的只有過幾天成績單寄來是否可以all pass。
嘿,好朋友,妳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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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混的分享別人的文章
原諒我的腦袋又打結了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