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發這種硬梆梆的文,只是提醒自己,面對暴力時,仔細去看人性的幽微,討論在影視娛樂產業中,身為一個觀賞者的心態。
戲院屠殺案也只不過是美國槍枝導致悲劇的冰山一角,我一直想到的是小丑,然後就出現某大說要拒看,某宅開始抗議。反社會人格者不容易察覺?
新聞是說這位兇手已經受審,「美國媒體報導,人被關在牢裡的霍姆斯毫無悔意,以為自己在拍電影,朝典獄人員吐口水,行為相當怪異。」,這是試圖脫罪抑或真的瘋狂?
看過黑暗騎士,小丑如何利用人性的弱點挑戰按不按的下那顆鈕有很深的印象。這些暴力,或是所謂的制裁,不就是運作在權力上?要人聽命行事,故意讓人陷入兩難情境,威脅他人的生命,而且還真的有刀槍,殺人下去真的血流如注。
玩電動的時候,握著搖桿按下按鈕,大概不會想到,我在殺。大概只有像復仇龍騎士,見了血才多少有人被屠戮的感覺,其實眼前的人哀嚎、痛苦,扭曲的眼神你是看不到的。我自己是不玩第一視點的遊戲,不過幻想類的就沒關係,和真實出現的武器就不行。因為你手上拿的是槍,而且你還真的買得到,那狀況就不一樣了。
不過我曾經在想,打敗敵人和殺人在遊戲中,是否曾有區別?
我也記得在看深淵傳奇的時候,除了有對男主角路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殺害人有過描寫之外,打敗敵人幾乎不會有血,唯有一個地方描繪出了大量血跡,那就是鮮血的阿修死去之前,面露痛苦地倒臥在自己流出的血中。
唯有他,才在動畫中出現了血流如注,暗示死的畫面。可是對於一個想要殺人的人,看到血可能是沒感覺的,甚至不在乎他人是否痛苦。
活在現代,除了從業特性、復仇、教唆、快樂殺人、某種民族或理念至上等因素之外,沒有太多機會拿著刀子,去傷害一個生命,或著是傷害生命的過程,幾乎是看不到,也不會伴隨痛苦的。很多東西都是去背景化,你不會知道吃個肉排,想到肉如何取得的詳細過程。
遊戲當然不會只是遊戲,它是用一種更幽微的方面,反映了社會的某種價值觀,反映了對聲光效果的需求,反映了人想聽好故事或玩遊戲的心理需求。但遊戲往往成為犯罪殺人後媒體的關注焦點。
我認為遊戲不會殺人,因遊戲或電影而成為殺的因素或啟發點,也許是兇手瘋狂下的自白(雖然說閱讀這些文本,的確可能是很好的練習場...練習如何開槍、如何躲避、如何裝備...)。畢竟啟動的因素,簡化成遊戲、電影或動畫,那也太單純了一點。更不用說各國對於槍枝是否管制,或是人民對槍枝的態度,這點是很少被納入討論的。
要我們指責人很容易,找個代罪羔羊或是提出「主要」因素是不少人會做的事情吧。很少人認為玩遊戲、買遊戲要負責上什麼責任,實際上日常生活碰到暴力也可能多半容許發生。可是我們從為探討,引發暴力思惟的心理因素和歷史脈絡,甚至是生活實踐。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該檢討的,就是日常生活中,不看、不聽、不想有關暴力和傷害是從何發生,不討論什麼是暴力、盤根錯節的社會態度和傷害。我們能不能付諸行動,也許就是一種成敗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