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無傷 (無法合理期待)
我的左手已經漸漸麻痺了…
而右小腿也好不到哪裡去,估計可能再剛剛的纏鬥中掛彩了,身體也因為連續(xù)的使力而有些疲憊了…
我看了看布布與巴巴,布布看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招打到了哪裡,不過被剛剛瑟杜莎的攻擊打了個七葷八素,瞧他的後仰看來是傷在背部,巴巴則是被自己的飄雪給纏了起來…
真是…我完全找不出她的什麼弱點,明明在我的認知中她並沒有如此強悍,但是剛剛的幾次錯招,使我不得不評估她到底是哪裡不同了…
「小朋友,看不出來你挺能打的,但是勸你不要擋了大姐我的路!」瑟杜莎邊講還邊拿出了粉餅盒看看自己有沒有哪裡的妝糊掉…
我飛快地思考著有無可能性再次摸清她的能力與出招樣式,口頭上更是也沒對她客氣:「臭老太婆,妳再怎樣也──」
刷的一聲,完全沒有半點預兆,瑟杜莎的頭髮完全像是活物一般劈了過來,硬接無益,我一點地,不後反往前躍去,我倒要看看她能快到什麼地步,果然那束髮絲沒在追擊我,跑去追著布布了。
正在我有點慶幸的時候,又是兩束髮絲一左一右向我刺來,先前早已領教這魔髮的威力,這下我以最音速的快刀斬出了炎刃,砍向右邊的髮束,果然火對它有用,看著燃燒的頭髮實在大快我心。
左邊的髮絲完全不含糊地刺向了我,不過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碰的一響,全然被巴巴的劍玉之球給擋了下來,雖然攻勢緩和,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右邊的髮絲居然憑著翻滾還有著地摩擦自己滅了火!
「小男孩,女人的頭髮是很寶貴的,現在你得為你的調皮付出代價」這次她的群髮舞動更快,分支更多,好像是永遠也不嫌多似地,排山倒海的向我們三人捲來。
我一邊遊走在她的週遭,眼角餘光瞄著散落在會場的零散事物,左一拐右一撇地讓她的髮絲全刺在一些桌椅雜物上,使她的攻擊不至於全往我身上襲來,而這時候巴巴還在和剛剛陷入髮絲的球玉"拔河"著,所幸也沒大礙,有布布斡旋著還有我吸收了大部分的攻擊。
「刃閃」我劈空地斬出了兩個紅的氣斬,瑟杜莎正眼也沒看地避了開,不過這招本來也不是針對她的,氣斬不偏不倚地劃開了環(huán)繞在純一附近的髮絲與幸瀧拔河的那串。
我對兩人一使眼色,兩人立刻一前一後地向瑟杜莎攻過去,打破僵局,反客為主!
我一個箭步上前,一劍劈開礙事的髮絲,準備對瑟杜莎迎頭痛擊,巴巴則是發(fā)揮他拌、搥、拉的功力牽制著其他髮絲,布布一掃擊二揮棒地打散這聚集的髮絲,眼看大事抵定,我準備全力作出一擊…
「你們太天真了…」瑟杜莎這句話還沒講完的時候,分別向我們進攻的髮絲只是輕輕一動居然射出了無數的細小髮絲!
我迴避已然不及,只得揮動桃香斬擊,期待能削弱一些…只是左手仍然被刺不少,這下我整個左手完全沒辦法動了,更糟糕的是這個麻痺的感覺還慢慢往我肩膀擴散,真是要命…
布布和巴巴這時候也好不到哪去,布布向後躍開的時候雙腳被刺,巴巴身型怪異,只怕是整個身體都中了些。
「告訴我,為何妳要與我們作戰(zhàn)?」我飛快地回想著瑟杜莎一上場就瞬間秒了壞死幫,這還不打緊,奇怪的是她不知道是怎樣,居然用頭髮刺住了那幾個綠皮鬼,好像從他們身上吸取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哈哈哈,這也沒什麼,只要我打倒了你們幾個後,就能實現我的願望了…」看著瑟杜莎笑的得意,我不經開始懷疑起她到底是怎麼了,從我得到的資訊與換裝後得來的記憶,他根本沒有這般能耐順秒壞死幫還有與我們作對…
「現在…死吧!」瑟杜莎面露不善。看來的確是無法溝通了,只能打倒她了。
儘管有剛剛的廢話回氣,但是我的動作已經大不如前了,我左躲右閃,上招下檔,她的髮絲毫不留情地切割著我的衣服,刺著我的手臂和大腿,這時候已經別無它法了。
我一舉右手以劍指向瑟杜莎,虛揮一斬,示意另外兩人集合全力作出致命一擊,久戰(zhàn)不利,這是誰都看的出來的。
只見巴巴繞了好幾個迴旋,倒提飄雪,讓那層層髮絲往他跟前捲來,斗然擰腰縱臂,使出了巴巴得意地"勾月",擊出球玉,強勁的風勢將那不知多少的髮束捲了進去,有如彎彎新月般地向瑟杜莎捲了過去。
布布更是激起全力,將他精神全灌注在拿捏穿透的時機,連連隔空打出了攔截打來突破瑟杜莎的防禦,並且一次又一次地疊加,這兩份足以摧毀這整個大樓的力量還沒交會便以讓整個場地有如同地震一般晃動…
「空刃」我只能用我還能用的右手,加上我能動幾下的腿,奮力向前方斬出一個大型的劈空斬,無數擋著的桌椅與髮絲被攪成了碎屑,而這份力道也讓原本不穩(wěn)的地板與天花板開始塌陷。
轟!三個合力攻擊一點的攻擊讓瑟杜莎所在的位置完全的上下崩壞,在這一片塵埃中…
布布和巴巴直接沒力地分別坐了下去與躺了下去,我不敢掉以大意,慢慢地走向了裂縫邊緣,望了望樓下,瑟杜莎一動也不動,看來好像是昏迷了,我也不由鬆了口氣,回顧了一下這場地內的建築物殘骸、鍋碗瓢盆、桌椅……昏迷的壞死幫、累倒不醒人事的小女警,奇怪,應該還有那幾個在耀武揚威的公主和馬屁精,因為她們贏了小女警後一直自HIGH,又沒什麼威脅加上我打的吃緊,就沒注意了,不過應該還在的啊…
「啊!」「討厭…」「放開本小姐!」這三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傳入了我耳朵…
糟了!不會吧!
「快!」我對兩兄弟大喊,拖著沉重的腳步,越過了殘骸,劈開了障礙物,趕到了聲音的所帶地,果然,糟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只見瑟杜莎的頭髮將兩個馬屁精五花大綁了起來,兩人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怎麼了,而瑟杜莎此時正以她的髮絲擒住了公主,一個細而尖的白色髮針直刺公主的胸口。
「唔…」公主兩眼無神,只吐的出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字句,看來這狀況跟之前的壞死幫差不多,這不可能是好事,我仗劍而進,期望能多少擾亂她。
跟我料的沒錯,果然她仍是以她的髮束屏障來抵擋,我兩兄弟在我一發(fā)動也就知道我的意圖,巴巴一個直刺的打擊就要直破她的防禦,布布一個穿透的外野打期望內外來突破這個防禦。
磅的一響,似乎將這個戰(zhàn)略給否決了,兩兄弟的攻擊幾乎沒起什麼作用,我的行徑中斷了,但我仍是試探性的往他那層厚髮一斬。
我的老天,這根本就如同鋼鐵一般,搞不好比鋼鐵還硬…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來個全力一擊的時候,這時候群髮分開了,公主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血色了,看來還是遲了一步…
「妳的行為完全無法理解,我再問一次,妳的意圖為何?」我固然想一擊就轟垮瑟杜莎,然後在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研究出什麼端倪,只是以剛才的攻擊與前面的苦戰(zhàn),我不得不思考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小朋友,大人的世界是很複雜的…」
我飛快的想著接下來的可能應變:逃走?保全戰(zhàn)力固然是很好,不過不能保證其他的同類下場會怎樣;和談?以她那無法理解的想法,這恐怕完全是變數;戰(zhàn)鬥?除了他能力又更上一層外,如何取勝也是問題…除非…
「怎樣個複雜法?」我繼續(xù)探究她的目的,另一方面也看能不能讓之前戰(zhàn)鬥的氣力簡單地恢復。
「你知道的,每個女人在期待她的感情有回報…」瑟杜莎側著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說真的我完全不懂她在講什麼,不過看在她的個人轉化經過,可能的連結點極有可能是忌妒憤恨之類的。
她並不理會我的沉思,繼續(xù)說著:「由於他不可能接受現在的我,所以最終的辦法…」布布看來有點不明白我的做法,還有點想上前去打斷瑟杜莎,被我一個揮手制止。
「所以,妳打算徹底改變他?」現在完全知道瑟杜莎的無聊意圖後,我心下也大致有了對付她的計較。
「你們這種乳臭未乾小孩子哪裡能懂思念之苦!」她忽一變臉,籠罩在我們頭上的千萬髮絲倏地襲來,看樣子還是閃人為妙好了,在怎樣好男是不跟瘋女鬥的。
我正要邊移動邊發(fā)撤退暗號的時候,一個強而有力的拉扯力道將我定在原地,我呸!原來瑟杜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遍佈到處的頭髮早就無孔不入了,將我們牢牢定住,眼看那相去不遠突刺的頭髮就要穿過我的身體…
刷的一響,我看到有幾個物體飛過來擋住了刺來的頭髮,讓力道一滯,更有幾顆雷電之球直直落在纏繞的頭髮上,讓這段頭髮瞬間地化為焦炭,我們三人也因此慶幸得脫。
「妳的心情我了解,但是不能這樣任性作為喔」哎呀,什麼時候了,累到不行的小女警居然清醒了,真是…
聽到花花這樣廢話,然後還有個大小姐譴責著:「這是壞孩子的行為!」加上男人婆大發(fā)脾氣:「才對妳放鬆一下,妳又開始搗亂了。」一時之間瑟杜莎也傻眼了,雖然她和小女警以前交手過,不過倒也沒這次來的突兀。
「女生真奇怪…」布布這時候發(fā)表了他的見地,巴巴也附和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見她們正在和瑟杜莎鬥嘴,我見機不可失,對兩兄弟一使眼色,偷偷來到了三個女孩的背後…
「我看失格英雄花花,你還是退下的好…」我倒轉劍柄,往花花頸部敲了一記。
「只能請你睡覺了」布布一躍而起請泡泡吃了個悶棍。
「雖然我不喜歡這樣做…」巴巴直直地將超重飄雪往毛毛的頭上砸下,這個毛毛還真是頑強,掙扎了一下才倒下…
「好了,鬧場的總算是退下了,也該是我們怪獸之間了斷的時候了」並不是我自信而是我不屑小女警,這幾個小女警,就愛亂入,而且沒事找事,明明是別人的戰(zhàn)鬥還要插手,也只能說他們命還不該絕,有我們粗暴小子在場。
瑟杜莎更不答話,想來是受夠了這場鬧劇,將她的攻擊催動的更猛烈,如果之前要說我們處於下風,那現在根本就可以說只能兩眼開開準備投胎了,這時候只有那招了,我對兩兄弟大喊:「使用C計畫!」
瑟杜莎的能力已經更上一層,現在她的防禦要突破不但難上加難,要抵擋她的攻擊也實著不易,辦法中的辦法只有險中求勝,而且我們的機會大概也只有突破她防禦的一次時機,從之前的攻擊看來,不以奇招將她打倒大概不用幾分鐘我們就會被她擒住然後GAME OVER,或者是一直托然後被之前的麻痺劇毒麻痺…這還不包括我們現在的傷勢…
雖然對他們來說有點吃驚,不過好在兩人立刻會意過來了,巴巴重複著之前的勾月動作,幾個迴圈,似要倒提飄雪擊出時,瑟杜莎已然刺到,只見一個跳躍,原來的擊出變成了由上而下的拋物攻擊,正是他的變化式:「墜月」
布布祭起黑金剛揣摩著巴巴劍玉的行徑路線,以不同揮棒的方式,先一手揮棒斜擊出,另一手在以回鉤的方式略使力道減弱的球棒回掃,這種特異的方式不但使球玉的速度飛的更快更疾,也讓在後頭想阻止球玉的髮束為之一滯,正是他的"內野短打式"
我趁著這股氣勢壓倒群髮之時,以我最快的速度飛在球玉之後,我將全生的氣力全灌注在這一擊,被灌注的桃香緩緩散發(fā)著紅色的氣焰,我決定的事沒有我辦不到的,這一劍就是代表我的信念!
我橫出一斬,瑟杜莎似也知道這招利害,沒等我和球玉靠近,便以他那萬竄細髮來奪桃香,我一個變招,改斬為刺,去勢已然超過球玉。
瑟杜莎瞬間將他的週身包的如鐵桶一般。沒錯,我的最強合擊就是將這三股分散的力量集合,而我的刃之鋒就是專門對付這情形的,我一劍刺在屏障上,然這並不是止息,而是下段的預備。
球玉與勁風此時一同襲到,和預定的一樣,瞬間我看到了這三股力量的結合,一個五彩的光輝從中誕生,將屏障如同玻璃般地壓垮,只見瑟杜莎一臉愕然,顯然是無法猜透出了什麼問題…
這時候到了,我的信念並沒有停止,就這樣一劍劃過…
瑟杜莎閉起了眼睛,我知道,她的期望落空了,但我不了解她眼中的淚水,究竟是為我削了她頭髮而落還是為某個人而掉。
「哦喔…」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又一次這種眼前一片黒……
____作者的話____
拖了超久才復刊,總之先祭上四千多的戰(zhàn)鬥文,期望大家期待後面的發(fā)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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