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歸類的奇怪文章
內附遊戲影片,又有小說,還有圖片,雖然日常生活交代比較少
但是最近有很麻煩的事情發生XXDD",抱歉,可能有點混
(回臺灣記的照片我會盡速上傳然後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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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今年最期待的Wii Game之一!
(不是已經介紹到濫的『末日巡禮─再見了月之廢墟』喔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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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在這次放假的期間,自己畫好了小說角色──Killer克裡爾的外表
比起我說當初給的人設,這一次只是看著動作圖片,純憑感覺畫ORZ|||
目前還只是草稿,衣服的質感等細節都還看不出來,不知道上色要等幾年囧
所以請當作隨便看看的心來觀賞吧!歡迎評言!
最後,就是最新的Killer,我準備好被砲轟了(捂臉)
希望各位還沒忘記劇情(汗),總之就是時間回到了第三章的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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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一直知道自己很特別,至少比他認知中的『正常』不一樣。
就像是隱形的神聖階梯一般,火精靈總覺得有人正在頂端凝視他,守護著他。因為這股奇怪的預感,他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因為只要順服本能的反應,就有可能爬上階梯,接觸到頂端之人,完成目的──
不與他人妥協,但對自己忠誠;一種生命的態度!
命運?
『或許吧?』法爾想道。
忽然,他聽見劈啪的燃燒聲,瞄見刺眼的火光,感受到地板的震動,於同時,將手中的其中一把應該只能以雙手舉起的巨劍拋出,釘在牆上,護住在前方帶路的女子。
在他奔入轉角的瞬間,一切彷彿變慢了,掩蓋所有空隙的赤紅火焰飛來,明瞭著無法躲過,也不懂任何魔法,手中的武器更是少了另一半,他卻毫不退縮──因為危機,腎上腺素被灌入身體的每個角落。因為挑戰,成就才能被歌頌。
因為使命,他的生命才能有了意義!
「帶上我吧!」
法爾狂吼,單手持劍,直砍迎面而來的致命惡魔。
他感覺到了!陌生又熟析的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沸騰。火焰是他的生命也是敵人,在身邊飛舞,吹走了白色頭巾,燒壞了身上的部分衣物,甚至是灼傷了他握劍的手,火精靈卻只感覺到力量的成長茁壯,與青晶石洞那次不同,這次,他就快要成功了!
「貳道──」法爾微笑道,但──眼前的紅炎卻停止了?
法爾跪倒在地,失落感填滿了忽然間失去的快感,再差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他就能夠踏上另一道階梯,卻意外絆跤,自天跌落到地……直到他發現有人拍打他的臉頰為止。
「啊?」年輕獵魔者張開眼睛,看見一雙熟悉的手套發出青藍微光,喃喃唸咒聲與痛徹心扉的寒冷滑入骨裡。
「你沒事吧?」
克裡爾說道,雖然他的白色長髮遮住了面容,但他從師父口中聽出一絲壓抑。
「還好,」法爾躺在地上,稍有興趣地觀察被發光的水包圍住的手臂,「這是幹嘛?」
「你的手被灼傷了,雖然你奇蹟似的活了下來,但是灼傷狀況很嚴重,我在做緊急處理,」白髮中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才接下去,「我沒料到你會在這裡,我不是叫你等我出來嗎?你很有可能被我殺死……抱歉喔?」
「原來是你的魔法……等等,你是在說對不起嗎?做得真差勁。」
「我不是在道歉。」
法爾自顧自地說下去:「安啦!一開始有點痛,但現在好多了。」
獵魔者沉默著,魔法頓時消去。
『又來了!這個尷尬的氣氛!』法爾悶悶不樂地想,他可是病人耶!好歹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怎麼……搞得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犯錯似的?
「那個、那個……呃……」他胡言亂語道,心中想著如何打開話題,「對!對了!那個阿姨在哪裡?」
「那位有點神經質的中年婦女?」克裡爾順口接話,態度轉變的不自然速度嚇了法爾一大跳,「她在角落,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了,但是不肯跟我說話。」
「是啊……是有點神經質,」火精靈隨手撫摸附近的地面,找著找著,竟然恰巧找到沒燒壞的頭巾,和插在原地的雙劍,「她很怕火,也不肯告訴我她的名字,只是一直拉著我去找她的女兒。你剛才的魔法可能嚇著她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一起行動吧,這樣我也比較好看著你們。」師父斬釘截鐵地打斷談話,法爾心中一揪,猜中了他又踩到了地雷,『他大概還是因為差點殺死了我們而暗自生氣吧。』
法爾綁好白頭巾,回頭看了一眼也準備好出發的女子。
「嗯,我們走吧。」
詭異的三人行,在詭異的處境下走著,但是氣氛卻以上兩者更加詭異?
年輕學徒與沉默寡言的師父同時踏步,身後緊跟一名四處張望的緊張女子,在只有火球照明的石頭長廊前進。雖然身處於危險的情況下深陷敵陣,生命在緊要關頭的危機感與活力卻蕩然無存,甚至是……他極度信賴的預感與本能,此刻也沒有在心頭燃燒,剩下的只有空虛,跟難以啟齒的尷尬。
法爾可以感覺到,有東西變了,他與養父之間的某種聯繫變質了。
為什麼?至少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兩人的身世終於明瞭了嗎?可是一個人又該如何為自己的出生而負責?但他以前不知道師父是個半魔族啊……就像是他自己應該是位斬妖除魔的火精靈一樣,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們之間的親情?
是的,是真相,是應該可以接受的真相破解了謊言,卻造就了破碎。
法爾在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卻無法理解它的涵義。
「真難受。」法爾脫口說道。
「什麼?」
「啊、啊……」他又再次手忙腳亂,糟了,又說錯話了,「那個、這個……嗯……你在屋子裡頭有發現什麼嗎?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挺難受的?受傷了嗎?」
「還好……這棟房子有點詭異,裡面的人似乎心懷不軌,卻又在最後一刻收手,動機跟手法實在是讓人想不透。」克裡爾頭也不回的說。
「哦?」年輕學徒困惑地歪著頭,「可是我們又沒做什麼事!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
獵魔者的態度忽然強硬起來,「那可不一定,有時候,人們只能看見他們想要看見的東西,就算是死後也是一樣。你看看我們身後的這位小姐,只要是火焰,她就會恐懼地認定對方是敵人……原因純粹只是因為她無法接受有別的可能性。」
他空洞無情的臉忽然轉向法爾。
「也就像你無法接受我在血印後的模樣一樣。」
「你說什麼?」
法爾不敢相信,在這種時刻──不,或許在任何時間也沒有差別──直接打破僵局的人會是他。
克裡爾說話忽然異樣地快了起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其實也不要緊,因為一般人本來就瞧不起像我這種生物,甚至是恐懼,如果你感到不耐,也、也很正常!沒關係!」
每次都是這樣!法爾感到臉頰發燙,灼熱的憤怒自緊握中的拳頭上升到腦袋,但並不是因為那句誤解他的話,而是師父自以為是的口氣──總是自認可以看透他,難不成他是在瞧不起自己的徒兒?
「你不要胡說了!我哪有?!」他站在原地大聲反駁。
克裡爾也停下腳步,「那麼請你解釋這一個禮拜的沉默!」
「我、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老頭就是老頭!根本搞不懂!
「我才不是害怕!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當然,」白髮後傳出一聲冷笑,「那麼到底勇敢的火精靈是因為什麼才不說話呢?不屑像我這樣的雜種?或者是單純厭惡?」
為什麼不說話?因為法爾聽得出養父對自己身份的苦澀,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但是他真的不想要──真的不希望去觸碰他的傷口,儘管只是個讓痛處眼不見為淨的繃帶,即使讓他們之間只剩下張口無言的對話,或許……至少……勉強能夠維持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我只是……你……怎麼可以……」
「我看算了吧!」獵魔者不以為然的哼道,僵硬地表情凍結在臉上,法爾不知道是厭惡還是……其它某種強烈的情緒,「不喜歡當然不用強留,為了你方便和我好,你還是、還是……走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克裡爾生氣地回應:「你就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是!你不瞭解我的想法,和我的苦衷!』
「我只是……我只是──」
「快走吧!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不要再待在我身邊了,我──」
兩人對立大吼著。
「
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你說什麼?」獵魔者的臉扭曲著。
「我說……我只是想保護你……」養子把頭別開,忽然間又想起一個重要的事實,「等等,你剛才是不是也說一樣的話?」
克裡爾仍站在原地,背對著他,法爾只見他的嘴角似乎勾出若隱若現的微笑。
「唉,算了,」養父盤腿坐下,重重地嘆了口氣,「再怎麼說,我想我也不可能讓你這樣離開。」
他在做什麼?反悔嗎?道歉嗎?不對……打從一開始他的表情就有點奇怪,所以說,他……
法爾一股腦跳到他的肩上,如釋重負,「所以你並沒有真的對我生氣囉?」
「嗯……」克裡爾看似不經意的梳著法爾的頭髮,五隻手指不斷重複從上往下的動作,他從未感受到養父對他有如此親暱的舉動,現在卻很……自然?嗯,就像彼此間從未改變一樣,「反正事情已經曝露到這個地步,我……知道我不夠強壯,再加上有許多麻煩事常追著我,所以以為……可以用逼你生氣的方法讓你離開。對不起。」
他是在道歉嗎?
師父從來沒有道歉過!這次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
「我只是不想要踩地雷……」法爾吞吞吐吐道,原來如此,所以他先前的用心變成了惡意。
但誰是應該被責怪的人呢?受傷者還是安慰者?
「這是一個認知的結。」師父適時的切話,他看著法爾的雙眼動也不動。
「我們兩人眼中看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我們自認可許的行為對別人是可恥的滔天大罪。在不同的理想中漂浮著的現實,就消極的層面來講,或許也只是較多人所願意接受的認知罷了。唉,有時間再跟你解釋……總而言之,這不一定是你的錯,只是我們都驕傲得以為自己認識彼此,或是自己。」
年輕獵魔者不懂。
如此一來──人永遠無法超脫自己的視線!什麼是該做的事?何又不可?難道是因為是自己所做的事,人們才會認為自己才是正確?
現實難道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夢境?
『不。』
『我現在缺乏的,只是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但是我並不想要否認自己。』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在面對這一片迷惑的理想洪流前,他不願意表現懦弱或是無知;面對這種無解的問題,答案不是用腦袋想出來的,而是憑心感受……
他不願意屈服!
法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想法現在似乎不適合告訴克裡爾,至少不能在他表現出歉意的時候再與他辯論。
「既然你這麼說了……現在想不想說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還是關心你的……所以……」
「沒關係,」克裡爾說,這次絲毫不做作,「你真的想要知道關於我的事情的話,沒關係。」
「我是一個半人半魔,我的過去不要緊,但是一般來說,像我這種人,因為血之約束的關係──意思為種族血緣的分隔──通常生下來不是單純人類,就是魔族。」
「但我有血印,可以解放兩者之間的束縛,讓我進入魔族狀態,一瞬間獲得強大的力量。」他一手抓著臉,落下的蒼白長髮遮住他的臉,只剩下眼睛,卻使得年輕獵魔者情不自禁地向後退開。
或許在認識世界之前,他必須要先知道關於養父的事情。
他的眼神──好可怕!瞳孔散發著完全無光的漆黑,毫無保留地釋出一種深沉無底的憎恨,甚至比魔族狀態的時候,那種接近以殺戮為樂的表情更為駭人!這不是只為心情而殺,而是有目地的冷酷殺氣!好比一條血色大河,流入山谷後卻不只是狹窄了它的寬度,而是流的更快更洶湧。
就好像其他一切全都消失了……
是誰?使他能有如此憎恨?甚至寧願因此玉石俱焚?
「這種力量,需要在特定條件下才能使用,」克裡爾閉上眼,殺氣收斂得無影無蹤,「它的力量只能用於發狂的魔物身上,藉此滿足飢渴的慾望。」
「哦?」鬆了一口氣的法爾說,原來只是這樣,比他想像的情況好多了,至少不會傷害到他人,「所以是個好的能力囉?那師父為什麼不就一直保持那樣的能力呢?」
「所有的魔法都是有代價的。」師父微笑道,犀利的白色眼睛在張開後瞄向年輕獵魔者,他直直凝視回去,兩人眼中閃過一道彷彿隱形般的細線。
法爾連連眨眼,他們各懷著自己的秘密跟想法。
「你呢?你有成長嗎?」
「我?」
他回過神,低頭細細思考師父的問題,心中一陣洶湧,回憶起力量狂濤的快感,以及那不可思議的使命本能。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總覺得自己又進步了,」年輕獵魔者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他不知道該選用什麼詞彙來描述自己的感受,「對於我自己的劍,我越來越有種……共鳴的感覺,就像是……像是它們是活著的一般。」
他大膽地定下結論。
「我要叫左劍為『鳳』,右劍為『凰』。」
師父讚許地點點頭,「很好,你終於懂了。」
「只屬於自身之武,才能被己身所用?」法爾搶先答道,如彈簧般躍起身子,鮮豔紅髮下的臉露出興奮的神采,師父可是很少稱讚人的!
他轉頭朝從頭到尾仍站在原地,不發一語的女子喊:「喂!可以出發了!」
女子卻只是呆愣著,凝視前方的黑影,纖細的身體忽然間開始打顫。
「怎麼──」他困惑道,師父閉著雙眼回應說:「糟了。」
他張開眼睛,白眸儘是警戒。
「聊天聊太久了。」
身邊走廊的無數木門於同時間一同劇烈震動著,蠟燭頂端的微小火焰瞬間發出砒啪地巨響,燃燒為可將人一口氣燒盡的巨大紅色惡魔,火團們不懷好意地圍繞三人旋轉著,似乎輕輕呢喃著他們無路可逃的事實。
黑影自門底蜂湧而上,毫無形體的漆黑迷霧散播於火團後,光芒卻無法穿透,只能照亮眼前的獵物。
法爾抓住女子向後退,尋求師父的保護,身體的本能全部尖叫著──恐懼自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