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條母沙丁魚生下好多好多的小魚,
其中有條小沙丁魚一出生就非常討厭整
天泡在水裡、全身濕答答的感覺。每當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爸爸、媽媽就會被父
母告誡:『我們是魚,離開「海洋」是件
很危險的事。』;燈籠魚老師說:
『萬物都有專屬的棲息地,譬如小鳥在空中飛翔、
羚羊則在地面奔跑。』
就算聽到各式各樣理由充分的規勸,對於
水池東北方的那座高山小魚始終滿心嚮往。
某年半夜裡遙遠上游的雪山崩塌下來一
塊融冰,載浮載沉的冰塊夾帶著被連根
拔起的樹木、沿途泥沙直往森林外圍的
小池子狂嘯而來。太陽剛剛落下的時刻,
閱歷豐富、擁有深奧智慧的族長從水面傳遞來的
輕微但持續的波動隱約察覺到事情並不
單純;祖父的祖父曾留下的傳家貝殼上記載著
一個遠古的災難:氾濫的池塘、混濁的泥流消滅了許多族人
,倖免於難的只是巖縫中的祖先一家;
據說當時水紋也產生著一種奇特而異樣的變化。
在族長發佈緊急避難後多數沙丁魚都擠進
巖石裂縫、珊瑚洞穴裡,來不及擠入這些「天然避難所」的魚兒
倉促間只能躲進鋁罐、輪胎等各式各樣人類
丟進池塘的廢棄物裡,就在大家把入口用池底黏稠
的爛泥巴封死後平常熱鬧非常的池子顯得份外寂靜
,有一個養樂多瓶就在此時搖搖擺擺地盪了出來;
小沙丁魚利用在瓶口封上平日從水面拖曳回來的幾顆
小保麗龍球 來增加瓶子浮力,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
傳說裡的大洪水到來....漸漸眼睛開始酸澀,
雖然他拼命地提醒自己不可以睡著,然而
興奮的心情終究抵擋不了低垂的夜幕,陣陣
打呼聲開始在養樂多瓶裡迴響著。
雨水滂沱仿若數百、數千條亞斯瀑布從天而降;
小河開始瘋狂流竄,溪流則肆無忌憚的吞沒河岸幾個村落與牲畜。
隨著洪氾養樂多瓶彷彿一葉小舟承載著
因暈「船」而腦袋瓜天旋地轉的小魚
朝著東方緩緩飄了過去。
三月的「風の柱」、在空氣裡悠遊和一夜旅行到百來個山頭外的奇蹟
(或說「冒險」?),帕塔克-一條小丑魚;一直述說著讓族人們
無法置信的「親身經歷」,久而久之整個賽德克魚群開始排斥
這樣愛說謊的小丑;只要遠遠瞥見那骯髒、瘦小的身影,
小魚們就知道要遠離這個有著「會傳染怪病」的家族叔叔,
至於是什麼怪病父母始終沒有解釋過。
吃完存糧、餓得動彈不得的丁丁與盡往泥堆翻找食物的帕塔克
他們的初次相遇就是在這樣的奇特場景裡展開。
【三岬垏】,一個帕塔克口中那場奇幻旅程的起點。
這天丁丁跟著帕塔克來到了這個連兇惡鯊魚、喜食人肉的虎鱷
都避之唯恐不及、視為禁地的三岬垏。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丁丁難掩興奮之情地問道。
『耐心地等待。』猶如一切理所當然似的,帕塔克以淡定的口吻回應道。
一天過去了。
兩天也過去了。
自己招誰、惹誰了?幹嘛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跟一個「瘋子」瞎混?
無聊的漫長等待讓丁丁開始自我懷疑了起來。
接著,藍天持續放晴且以炙「魚」的熱度烘烤著這片海域。
到了第七天,連日的高溫早已讓帕塔克、丁丁兩人的食物來源紛紛逃離,
飢餓和由期待轉換而成的不耐煩,丁丁深覺自己被瘋狂的幻想所背叛:
是阿,否則怎會孤身遠離太自己的父母、跟個稱不上「朋友」的傢伙
來到這片瘋狂的熱帶海洋?
溫度,海水的;一種變化讓帕塔克情不自禁地高聲喚醒
昏昏欲睡的小沙丁魚
『來了、來了!』
『ㄏㄚˊ?來.了?什麼來了阿?』丁丁慵懶地拍了拍背上的魚鰭。
一陣無由而來的旋風加速、再加速,當丁丁發現自己的身體浮出水面、
開始曝露於空氣中時驚慌的眼神瞥見帕塔克嘴角一抹神秘的微笑,
『啊~~』控制不了的破嗓慘叫聲在空中迴盪、久久不去。
帕塔克,經歷不平凡旅程(這次該算是第二次了吧?)的異族叔叔
到哪去了呢?
隨著一陣雨水摔落在某座高山上的死火山口的丁丁慢慢懷念起那段
自己一直無理取鬧、質疑小丑魚話語真實性的那六、七天,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為何對於自己屢次的出言不遜,他總是保持沉默呢?)
雨水,一直在蒸發;這臨時形成的水窪想來總有乾涸的一天,
(阿.啊,我都還來不及向莎麗告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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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現代年輕男女,也許是自古以來多數在面臨「終身大事」時
總會要求對方(這個期待大多落在男方身上,)一個「有品質的生活」。
那麼「有品質的生活」到底長個什麼樣子?最後我們都會得出一個答案,
那就是【錢】。
我們都知道欲望、奢求是永無止境的,
「錢多」也從來不是有錢人的煩惱;
我們走到今天的非洲、敘利亞
或許部分會知福惜福地認為生在這個「保倒」
是個三世修來的福報,然而當欲望貫腦
我們又會自我反駁道:『不可以比爛。』
佛陀、基督總向世人諭示在人間之上
有個更美好的應許之地;我們也許永遠不願意相信
:「人間走一遭可能終究一場空,」因為那樣
會推翻自我們懂事以來一切情感、物質的積累。
而到底是苦或樂呢?當我們開始盲目與忙碌地
汲汲營營之後黑白抑或彩色的人生也許都已經變得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