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精神恍惚,每早總是聽得到的溫柔聲音,小聲、細膩、優雅,令人聽得心曠神怡便更不想張開眼,雖然被搖的有些煩悶,但心裡卻是帶著溫暖。
我─「尼爾明恩?伽藍托斯」,生在一個極為富裕的家庭中,在西大陸也算是屬一屬二的富豪之子,卻不善於理財與買賣生意,但我喜歡自己親手縫製娃娃並替他們想故事。
每個大人看了皆搖頭道:「這孩子明明是男孩,怎麼個性像個女孩似的?」從此外面的人看到我都叫我「娃娃男」,曾聽過最難聽的就是「假男人」或著是「人妖」。
不過在這些人群之中,只有一個人不會這麼樣的看不起我,那個人就是從小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女僕─「迷娜?西琳絲」她原來應該能過更好的生活,可惜卻因為意外事故讓那般讓人嚮往且受人祝福的生活就這麼樣的灰飛煙滅,所以發誓要讓她過著那樣的生活,和我。
「少爺!再不起來的話老爺就要親自過來囉!」迷娜不耐煩的說道。
這句話讓我產生了些許的恐懼,畢竟父親是個極為嚴格的人,或許是因為爺爺的嚴格與固直,才形成了他現在的性格。
偷笑了一下後,微微的張開眼睛,畢竟家庭差距的關係,必須要有分寸誰叫我們是僕從關係呢?不然我早想緊緊的抱住她,並和她求婚。
原本應該面帶微笑,卻因為想到我們兩人之間的身分問題,便快速的將微笑收起,並帶著有些無奈的神情看著她說:「抱歉,又勞煩您了,是父親請你過來叫我的?」
「不是喔!是夫人叫我請您到她那裡去試衣服,畢竟大後天就是二少爺的與克莉西亞小姐的婚禮呀!」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讓人感覺到她的嚮往。
曾聽母親說過女人一生中最隆重的儀式與最嚮往的儀式就是「婚禮」,當母親說完這件事後年幼的我高興的看向她穿著婚紗與父親的結婚照做了一對與他們長相符的婚禮娃娃送給她。她是很高興,卻因為父親的一道眼神將娃娃直接扔到垃圾桶並將我指責了一頓。
「男孩子縫什麼娃娃?」這句話從那之後永遠刻在我心中,但始終阻擋不下那股製作的熱忱。
雖然父親的嚴苛不是只有對我,對那兩位能幹的老哥都是一樣,也因為這件事情,父親變得對我冷漠無比,生日當天不再給予禮物,學校成績拿了第一也不給予讚美,這樣的忽視與冷漠讓我對於家庭感到絕望,製作的布娃娃量也變得更多,但就算做得再怎麼精製,也只有扔掉的份。
「少爺,小少爺!拜託,不要一直恍神好嗎?」他兩手抓住我的肩膀小力搖著,並用一種不耐煩的口氣與眼神抗議著,看她嘟著嘴的樣子我有些忍不住心中想笑的感覺,好不容易的在臉上掛上了笑容。
她望見我的表情便有些氣憤的說:「少爺您笑什麼嘛!」
好不容易忍下了想笑的慾望,才帶著溫和的語氣與趕人手勢說:「沒事!快出去吧!你的目的達到了吧?」
望見這手勢她微皺眉頭,並帶點不悅的語氣說:「少爺!我又不是狗,別老是做手勢趕人了!」
吸了一口氣後又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況且,夫人要我盯著你換完衣服並領你去她房間呢!」
聽到這句話,有些令人想笑,便帶著玩弄的語氣回答:「唉!可惜男女有別,你要看到我脫光光站在你面前?」
這句話讓她臉耳紅了起來,害羞的跑出房間並用力的將房門關上。
「我、我在門口等你!」她口氣中帶點嚴厲,大聲對著正在裡面準備跟衣的我喊著,接著又帶著羞澀的語氣說:「而、而且我也沒說要待在裡面看你換衣服,總之、總之你要快點喔!」
「知道啦!」我心情愉悅的笑著,想起小時候和她一起玩的畫面,雖然她也可能只把我當成朋友,但要不是家規問題,我真的很想了解她對我的看法究竟如何?
換上了平日出門辦事的穿著,是套白色金邊的西裝在不久前的化妝舞會上成了我個人的專屬標記,只要人們看到這套量身訂做的白色金邊西裝就知道是「伽藍托斯」家的小兒子到了。
豪宅非常廣大,主要分成四層,房間也一層有好幾十間,以前家裡似乎也有請許多僕人,後來因為被解除貴族的名位而散,房子在傳到父親時原本要打掉從蓋,後來因為家中常常辦些舞會及聚會,由於在聚會完畢後會有人因為住的遠而借宿一晚,所以才把那些空房間保留了下來。
然而不喜歡吵雜環境的只有我,也是這個原因選擇了最上層(第四層)而且可以照到太陽的房間,父母親比較喜歡熱鬧所以住在第二層,兩位哥哥由於工作的關係所以住在第三層與書房鄰近。
跟著迷娜的腳步走下樓梯,望著這有著鋪著紅毯桌子的大廳,踏上地板鋪陳的橘褐色磁磚到了第二層最右邊的主臥室,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面對窗外負手而立的父親以及面帶溫和笑容並坐在床邊的母親。
按照往長的慣例,同時也是依照家規,恭敬的行了個九十度的禮後平淡說:「艾堤微雅夫人,您正找我試衣?」
「喔!我親愛的兒子,沒錯,我正找你試衣。」母親面帶微笑並帶著優雅的姿態走了過來,並拉著我到一旁被布幕隔著並放著許多服裝以及假人的房間,房內有著兩位忙碌的人。
印入眼簾的是一位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拿著一塊板子認真的畫著什麼的女子,她穿著平民裝束,雖說平民確看起來有些華麗,應該是個設計師,而另外有一位站著的男子,身材有些微胖,正在剪裁著布料,並開心的哼著歌,應該是裁縫師,剩下的是兩三位站在一旁的執事。
幾個人聽到布簾拉開時所發出的「唰─唰─唰─」聲響,便皆停下工作轉頭望向我們,接著立刻放下手上工作所需使用的物品,起身敬了個漂亮的禮又齊聲說:「夫人、小少爺您們好,小少爺接下來就由我們為您服務吧!」
母親聽後帶著微笑溫和的說:「那麼只能麻煩眾位朋友了。」
在場的三個僕人以及設計、裁縫師聽到這句話後恭敬的說:「是的夫人。」說完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聽完這對話,苦笑了一陣,接著一旁的執事走來將我的上衣及褲子退去,就算心中再怎麼厭惡,卻還是只能任人宰割的被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
這時裁縫師拿著紙捲尺開始邊量著對方的三圍邊閒聊說:「想不到平時看起來病懨懨的小少爺身材挺不錯的,有在練?」語氣有些驚訝。
點點頭並平淡的回答了聲:「恩。」。
一旁負責畫設計圖的設計師聽到之後抬頭瞄了一眼,接著繼續邊畫邊說:「怎沒聽珂緹尼雅提到呢?小少爺這是深藏不漏?」
聽到這句話轉頭用餘光望著設計師問:「是說上個設計師?」
設計師點點頭後又說:「但還是看得出來小少爺不怎麼愛出門。」
「哈哈」裁縫師爽朗的笑兩聲後說:「不過小少爺要是常出門的話也不會長得這麼白淨漂亮啦!」語氣聽似開玩笑。
畢竟自己也是男人,漂亮這形容詞應該是裝在女子身上的形容詞,這讓我心中不自覺的開始感到不平衡,難道他們對兩位哥哥也是這樣說?
只好閉上眼勉強擠出笑容說:「兩位哥哥應該比我漂亮更多吧?畢竟不像我都待在家裡。」
「小少爺與另外兩位少爺的氣質、長相無法相比較,您的文氣比另外兩位重上許多。」女子認真的回答。
聽後冷冷回應,說:「所以與他們相比我或許只是在圖畫後方襯托著的背景罷了。」
「小少爺怎麼這麼說?」一位黑髮馬尾的執事蹙眉說,接著另一位金色短髮並幫我拿著服裝的執事緊急說:「大少爺是以穩重的氣質出名,二少爺雖然好女色辦事能力卻很強,而您雖然足戶不出,事實上大家都在猜測您就是那顆六芒星!」
聽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接著靜靜的聽著自己的三圍被報給正在設計的女子,同時的一旁的三位執事協助將服裝穿上後,我才有禮的行了個禮然後走出棚子,母親望見走出來的我帶著溫和與喜悅的笑容走來,但得到的回應只是兒子默默不語的離開。
走出房門一邊思考著剛才執事說的話,就在上樓時望見有人站在樓梯口,抬頭一便是自身大哥─「席爾尼克?伽藍托斯」他帶著笑容對我揮手打招呼,得到的回應也只是冷漠的眼神及態度,望見他的神情轉換成無奈,便不與裡會的經過他身旁,就在走過他身旁的同時,他拉住我的手並嚴肅的說:「你跟我來一下。」
於是手被其拉著沒頭緒的往下走,就這樣沒說任何一句話的離開宅邸,踏上草皮,接著順著時頭鋪著的小陸走到宅邸旁的花園迷宮。
穿過被維納斯鮮血染紅的玫瑰與雪白桂花組成的花牆,而這些花牆拼製成一個圓形小迷宮,迷宮正中央是個涼亭,旁邊有一個圓形兩層式噴水池,水從臉上帶著天真笑容之小天使手上的水瓶傾倒而出,綠草圍繞著這個噴水池的中心擴散開,然而行走的道路上卻只有花牆下長出的小草沒看到任何草的蹤跡。
席爾尼克拉著我到了迷宮正中央,先看到了噴水池後,望見涼亭。涼亭上坐著一名將頭髮盤在後方的金髮女子,女子身上的氣質與母親有些相似,正優雅的坐在有著木工精雕細琢之椅背的木椅上,喝著一旁女僕所奉上的紅茶。
「錫娜。」席爾尼克放開拉著的手後走上白色大理石所組成的四階小階梯,涼亭的範圍用玻璃製成,鐵架固定著這些玻璃,其皆有精雕細琢的花鳥蝴蝶圖樣,遠觀仿彿開著玫瑰花的圓形鳥籠,而裡面的人就如被關著的鳥兒永遠無法飛出籠子,這感覺真像是打造這涼亭的設計師在諷刺人似的。
就在我邊發呆邊思考著這件事情時,錫娜站了起來迎接席爾,而席爾則是將其擁入懷中輕吻一下後說了幾句話,兩人相視而笑接著席爾輕吻其額後鬆開手,走了回來拍了拍我這正在發呆的弟弟,帶著笑容說:「快過來一起喝茶吧!」
這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在沒有思考前因後果的情況下我緩慢的點下了頭答應了這件事、這件一直讓我感到後悔的事情。
真正開始有思緒時,已經依照規定向錫娜行了個禮,並親吻其手背後在執事為我拉開的椅子坐了下來,當然的錫爾尼克這個茶會主人也跟著入坐,才入坐沒多久兩人便自顧自的聊起自己女兒的事情。
默默望著談笑的兩人,靜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後開口說:「錫蘭紅茶,是錫娜小姐的最愛?」語氣平淡,然而這樣的平淡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錫爾尼克非常愛他老婆,但是其戀母情結十分嚴重這點讓人想到不得不覺得他娶錫娜,是因為其談吐、氣質、打扮方式及喜好皆與母親相像。
「怎麼知道的呢?」錫娜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
看到她的反應如同看到母親,讓人雞皮疙瘩有些冒起,但是要忍,畢竟自身大哥就在一旁,而且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其心愛的女人。
席爾聽到錫娜這句話皺著眉頭望過來,利用眼神向我索著答案。
「總不能說是因為錫娜與母親相像。」心裡想著這句話的同時右手緩慢的放下茶杯思考了一下,是否有什麼事情能回答這個問題呢?
很快的,想起迷娜似乎有和我說過,她曾經在大哥結婚後服侍過錫娜便開口說:「迷娜和我說的,大部分對於家人的訊息都是從她那邊得知,從她那邊聽來,也聽說您與母親相處不錯。」帶著笑容語氣緩和的回道。
「迷娜嗎?」錫娜頓了一下後,才仿彿想起什麼似的帶著笑容語氣溫和的說:「原來如此,迷娜是個很專業的侍者!可惜大部分時間皆在服侍您,之前有與艾堤微雅談過迷娜,真想把那位與你同年的美麗小女孩留在身邊呢!」
聽她說著,不自覺的我想起迷娜有時迷糊、出神與被我玩弄的情景,然後帶著笑容點頭說:「是阿!能像她一樣的侍者真的不多。」
「是嗎?你都沒考慮過和她?」席爾突如其來問道,語氣認真。
聽到這句話我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轉頭望向席爾,其瞇著眼望著很少看見笑容的三弟,也許真的很明顯,但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父親的反應一定是斥責,所以我只能搖搖頭後鎮定的說:「對我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同長大的妹妹罷了。」
其聽後放下心來並帶著笑容對著錫娜說:「那就好,錫娜,我與尼爾想好好談談,可否請您先回房?」
錫娜點點頭後起身輕吻其頰,接著小小聲的在其耳旁說了一段話後,才依依不捨的走下階梯向我們行了個禮便離開。
「該釋懷了吧?」席爾尼克面色沉重的說。
我不解其意的皺著眉頭回答:「釋懷?」
「尼爾,雖然我和尼奧對在你十六歲之前對你都很差,那是因為我們感覺到父母對你比較疼愛。」他認真解釋道。
看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的靜靜聽他說話,便喝了口茶後又說:「最近外面對你的評價越來越高,我知道你覺得父親跟本不會把任何財產給你,但──」
他的話未說完我便直狠的打斷說:「不可能,從以前他厭惡的眼神沒有改變過,就連今天去他們房間試做衣服時他也沒看我任何一眼。」表情平靜,但口氣中帶著不平。
他聽後思考了一下說:「我和尼奧至少沒有這樣不是?我們的相處方式也可以像錫娜的兄弟一樣,不用像以往的冷淡。」
聽到這段話,冷笑了一聲回答:「冷淡?不都是你們自找的?把我扔到井裡時還是奇利安和迷娜把我拉上來,你們根本連想救我的念頭都沒有,與父母說這件事時也沒人肯站出來指責你們,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說完後喝了口茶,望著對方呆愣的表情接著帶著諷刺的語氣開口說:「你們總是望著自己眼前的利益追逐,父親一樣、你們也一樣,當然的就連對女人的喜好也差不多,看看錫娜,氣質就算了,動作、打扮根本與母親差不多,就連二哥現在要取的老婆也一樣。」
他手握緊拳,原本溫和與平常的語氣在這瞬間轉換成微弱的怒火在其眉頭燃燒,看到這情況就知道他開始不耐煩了。
「你,為什麼?到底有些什麼不滿?」他不耐煩的說道。
望著這情況我搖搖頭,語氣優閒的說:「沒有不滿,我只想安穩的過著我的生活,有錯?」說完後我輕緩的放下茶杯。
「安穩的生活?這樣還不夠安穩?難道你根本不想回復貴族的身分?也不要任何地位?」他有些激動的問著。
覺得有趣的笑了一下後回答:「我自有方法讓自己過的自由快活。」說完我對一旁的執事做了個離席的手勢,好讓他們停止為我補充第二次茶品。
席爾尼克看著我的態度總算忍不住的大罵:「哼!我到想看看你這不懂世事又足戶不出的小鬼能怎麼自由快活的生活!就因為過去而把我們都貶低!你!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對我們的冷言冷語!」語氣十分惱怒。
冷靜的看著惱怒的他,並將杯中剩下的最後一點錫蘭紅茶喝完後,將杯子放置於盤上遞給一旁的執事,接著起身向席爾行個規定禮後說:「我也很想看看,這個家庭要是沒了父親你們兩個會變得怎樣。」語氣帶著冷冽,之後以平常的速度走下階梯。
隨後跟來的是席爾的怒罵,微閉上眼輕嘆了一口氣,才決定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遠到不再聽到其怒罵聲為止。
走出花園後,又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閉上眼好讓自己的呼吸慢慢調適順暢,同時的也確定自己剛才動怒與否,這時一旁傳來早已令人麻痺的閒言閒語,由於只是一些園藝工,所以才沒有裡會的離開此地。
走在回住宅的石路上,望著被陽光照得刺眼的湛藍天空,瞇起了眼無聊測量太陽及影子的位置以確定現在的時間,就在這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那柔和可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警急的叫著,聽了一陣才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著奔向自己的迷娜,氣喘吁吁的模樣讓人心疼,真希望她並不是個女僕,這養才能讓其帶著優雅的步伐悠閒走來。
她喘了一下後帶著抗議的語輕氣蹙眉說:「小少爺,吃飯時間都快到了,你不在房裡,而且也沒說你到哪去,還以為你真被二少爺帶去賣掉了。」
賣掉?這不是兩三年前的笑話了?心裡邊想著邊忍著偷笑但卻只能平淡的開口說:「席爾找我喝茶,我已經成年了,尼奧怎麼會把我賣掉呢?」
她點點頭後輕笑了一下又帶著笑容說:「這只是個玩笑罷了!走吧!小少爺爸爸和老爺應該在等你吃飯呢!」
微點頭並帶著悠閒的步伐起步並以平常的語氣說:「不去,我只要一個人在房裡吃就夠了。」
「可是小少爺,老爺似乎要和您說很緊急的事情呀!」迷娜警急解釋,但被給予的卻是無所謂的態度。
也許這是個錯誤的決定,也可能是正確的。
「小少爺!別這樣!小少爺!」迷娜抓住我的手並著無奈的神情望著,眼神中透露著請求,卻得到我冷眼的回應,畢竟自己心中已經下了決定,接著迷娜原本似乎想說什麼的動了一下嘴,又停了下來並鬆開手,她低下頭目送著自己的主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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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手而立的望著窗外,看見自己的孩子冷漠的眼神以及友人的女兒緊張的態度便可知道邀請以被回絕,嘆口氣的坐回辦公椅上向著留著白髮色短髮與自己年紀相近的中年男子說:「薩巴斯欽,尼爾的執事呢?」口氣沉悶
薩巴斯欽很快的回應道:「正在執行任務,老爺。」語氣俐落。
將手放在兩邊的椅把上,並帶著有些愧疚的神情望著天花板閉上眼說:「是嗎?看來不管由誰說,尼爾是不可能同意這件事,但這卻是我唯一想為他做的事。」語氣帶著無奈
話一說完,便有人敲門,薩巴斯欽走到門前說:「是誰來打擾老爺?」
一個有著磁性的男性聲音說:「奇利安。」
望著薩巴斯欽聽後馬上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髮底為白色髮尾帶點微紅眼睛為銀色為東方人臉孔又帶點西方的氣質。
他走入房內後鞠了個標準的九十度躬,站直後面帶微笑的開口說:「老爺,事情都辦好了。」
回應他是個滿意的笑容,接著嚴肅的說:「這件事情在回到尼爾身邊時,絕對不能提任何一個字,且對外請完全封鎖。」
「是。」靜聽後他俐落回答,接著又專業的問說:「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可以回他身邊了。」必上眼平淡回道。
他聽後行了個禮離開房間。望其離開後,才語重心長的開口問薩巴斯欽:「我這樣做,他應該會反抗吧?」
「老爺的決定是明智的,就算小少爺有任何異議都無法反駁。」薩巴斯欽認真說道。
苦悶的思考了一陣後輕嘆,才又帶著愉悅的語氣開口說:「期望如此,尼奧的婚禮也快到了,你快下去忙吧!順邊幫我把夫人叫來。」
「是,老爺。」薩巴斯欽邊專業的鞠躬邊回應道,接著開門離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