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艾伯!我跟你說,你知道那個叫艾茵的貓女吧?我剛剛跟她進行場練習戰,我完全打不下去啊!一開場的時候就忽然對我比愛心……她到想幹什麼?。√植览?!她真的有心要戰鬥嗎!」
「艾伯,大事不好啦!剛剛艾茵說她記起來一招新的……那東西絕對是魔法!我開槍之後,她竟然變成兩個人啦!那是什麼妖術!就算不是人也太超過了啦!」
「艾伯,艾茵那傢伙變得更恐怖啦!我原本只是看到她受傷想叫她先去回去休息,結果她跟我說不用,然後……她竟然微笑了耶,更恐怖的是……她臉瞬間變成九張??!她真的是人嗎!」
「艾伯,艾茵那傢伙真的變怪物了啦!這次她忽然扭扭捏捏地說有事情想跟我商量,我以為她想上廁所,她就生氣啦!然後……我忽然間看見她身邊跑出好多貓,然後我就被看不見的東西打到了,艾伯!艾茵那傢伙……她該不會比我還強吧!」
艾伯李斯特一邊審查著探勘規劃路線預定表,一邊聽著忽然闖進大廳擠在自己身旁的友人驚恐地說著已經不算是新人的同伴的秘辛。
實際上那些也根本不算秘辛。
「按住。」指示對方把地圖壓好。艾伯李斯特起身,然後走到茶具櫃拿出茶具,清洗過後,注入熱水,準備泡起好喝的紅茶。
直到紅茶泡好為止,艾依查庫都乖乖地按住地圖,然後看著艾伯李斯特一個人忙碌。
「喝?!惯B同美麗的瓷具組,艾伯李斯特親手泡製的紅茶就像慧星般墜落到艾依查庫面前。神奇的是,紅茶一滴也沒有濺出來。
艾依查庫端起茶具,伸出鮮紅的舌頭劃過茶面一下。
虎軀一震。
「艾伯,這茶好燙!」
「那不要馬上喝?!?/font>
「艾伯明明剛剛要我喝的!」
「自己先想想。」手不出力握拳揮了出去,敲了舌尖受挫而攤在桌上擋住地圖的友人一記。
「好麻煩喔?!拱啦閹觳粸樗鶆?。
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類似危險的痕跡。艾伯李斯特再度伸出手,這次默默揉揉友人頭頂上雜亂的雜毛。
「艾伯為什麼不煮咖啡?」已經感受到安慰,舒服地快要睡著的軍犬如此問。
「因為我不想?!?/font>
「沒關係,我也剛好不喜歡。」
「快起來?!?/font>
艾依查庫慢吞吞地從地圖上爬了起來,依稀可以看見地圖上有口水的痕跡。
「我要加糖。」
「自己加?!拱钏固夭恢圹E地擦掉地圖上的口水,腦袋再度規劃下次的探勘路線。
艾依查庫儘自伸長了手,穿過友人的視線拿取另外那頭的糖罐。
反正艾伯的頭腦超好,不會因為這樣就干擾到他。
艾伯李斯特採取忽略了友人這樣幾乎挑釁的舉動。
雖然自己以前就因為是朋友,所以對他非常縱容。但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是不是更縱容他了?艾伯李斯特有些反省想著,然後提起自己的茶杯。
明白好友正在工作中的艾依查庫勺起了糖,往對方正要喝下去的瓷杯裡,倒入了好友喜好的糖量。
但來不及了,因為紅茶微苦,對方皺起了眉頭。
艾依查庫接著往自己尚未真正喝過的紅茶裡置入對方喜歡糖量,這次拿起旁邊的湯匙攪拌過後,跟對方交換。
艾伯李斯特繼續對著地圖皺著眉頭,艾依查庫非常想要用手指去哪那些皺紋攤平。他把椅子拉了過去,跟對方的靠在一起,這次真的擠在對方身邊。
「這裡要不要改一下???上次我去的時候,那邊除了一堆只會叫呼呼叫的鬼東西以外,剩下的只有一堆老鼠,上次艾茵還嚇到快哭出來了?!?/font>
「我懷疑後面那片區域有隱藏道路。」對方繼續看著地圖,然後喝起了變成他那份的紅茶,眉頭稍微紓解。
艾依查庫加入了符合自己的糖分之後,舉起杯子,用手指釘住地圖的另外一區。「不過就之前利恩跟雪莉那ㄚ頭兩組回報重核來看,我覺得這邊一定有不得了的東西?!?/font>
「也對,那到時候再拜託古魯瓦爾多去那裡探勘吧?!拱钏固孛炅搜壅谝贿呄訝C一邊不停吹氣,探過來的金毛擋住自己一半視線的友人,小心翼翼靠著杯緣吸噂茶液。
艾伯李斯特視線繼續往前。
「你剛剛說到艾茵怎麼了?」
「喔喔,沒錯!差點忘了!艾伯我跟你說喔──」
「艾伯!艾茵那傢伙的一顆心是不是又變強啦?我剛剛跟她對戰的時候,我看到她對我使用那個什麼一顆心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我心臟好像受到重擊耶!她也跟多尼妲那丫頭的鎌刀一樣了嗎?」
「艾伯!艾茵那傢伙的兩個身體功能又進化啦!她那樣明明怕痛又逞強的樣子,到底有誰打得下去??!」
「艾伯,艾茵那傢伙越來越不得了啦!這次她使用九個微笑治療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她的臉好有壓迫感??!我抵禦到連臉都充血了!她怎麼那麼敵我不分啊!」
「艾伯,你知道嗎!原來是十三隻貓耶!被那麼多隻貓包圍她不會覺得很恐怖嗎?而且一個女的隨便給一隻貓抱,不太好吧?」
「那個……艾伯李斯特先生,請問,」忽然從花叢中跳出來,慌慌張張地抓著難得落單的艾伯李斯特袖口,一邊滿身狼狽地說著「真巧??!」的貓耳少女,在連續詢問過艾伯李斯特喜歡不喜歡各種食物的話題之後,忽然間緊張地幾乎撕扯下帝國騎士的大衣,有些躊躇地問:
「那個……請問,艾依查庫先生,是不是很討厭我?!?/font>
還沒等到回答,坍下來的貓耳就垂頭喪氣地倒落在她因為跟蹤許久而毛色髒髒的頭髮上。
「我想不是?!?/font>
「啊呀?」艾茵就像聞到美味的魚的貓,高速地抬高了額頭。
「我想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而已?!垢糁坨R盯著少女,艾伯李斯特感覺到有些頭痛,為什麼自己必須回答這種問題呢?望著少女期待又帶著點害怕的表情,他緩慢思索著適合少女的答案?!府吘顾麄€性很粗魯?!?/font>
「那個,不會喔,艾依查庫先生很溫柔的,像是好幾次,明明只要我使用兩個身體就可以輕鬆解決的時候,他也會逞強跳出來保護我……啊,對不起,打斷你的話了?!拱鸩缓靡馑嫉氐拖骂^。
「既然妳都知道了,那就不必擔心了?!?/font>
「那個……」艾茵就像是看著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道路,試探性問著:「請問,兩位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呢???!我並沒有想要侵犯你們過去的意思,只是,我覺得,感覺可以很獨立的艾依查庫先生似乎很依賴艾伯李斯特先生你……所以才……」
「不,是我在依賴他?!共患铀妓鞯幕卮?。
「什麼?」
「沒什麼,忘記吧?!拱钏固赝苫蟮纳倥会嵴曋倥?,既不嚴厲,也只是將對方當做一個成年人一樣對話?!改莻砘铮苤档靡揽康摹6宜麑呉步^對不會有任何的厭惡或是偏見。他只是……比較遲鈍而已?!?/font>
艾伯李斯特反握住對方緊抓著自己大衣袖口的手。察覺到對方溫暖的體溫。
「妳放心吧,我跟你保證,艾依查庫絕對不討厭妳?!?/font>
看起來面無表情的表情,隔著手套握著自己的手,卻還是能感覺到比自己的手還要冰冷的溫度。那個男人沒有用溫和的微笑,也沒有用熱絡的言詞。但僅僅如此,艾茵卻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所擁有的真誠。
不知道為什麼,艾茵忽然好想把這個比自己高大、比自己成熟、遠比自己深思熟慮的男人,塞入自己的懷中,想要拍拍他的背,想要跟以前對史普拉多那樣緊緊抱著這個男人的頭安慰他。
但艾茵沒辦法做到,因為那陣錯覺一下就被抹去了。對方牽起自己的手,帶著不安的她走向安穩的地方。
「艾伯,那個艾茵根本是去神祕的國度修行後回來的吧?你可以想像嗎?兩手向前伸直,伸出食指跟姆指這樣比,然後露出這種燦爛的微笑說『一顆心』……那到底想幹麼啊!而且動作明明都沒變,但我卻感覺到比以前更強大的衝擊!光看到她的臉我就頭昏了啦!」
「艾伯!是噩夢?。〗^對是噩夢啦!艾茵這次裂開成兩個之後,靠在一起的姿勢看起比貝琳達大嬸開眼的時候還要兇暴??!害我每次都想要擋在她前面!我是被操控了嗎?是被操控了吧!原來艾茵那傢伙實際上比薩爾卡多還厲害??!」
「艾伯,我覺得我被艾茵下恐怖的巫術啦!一想到要是她的九個微笑被別人看見,我就忽然有股不甘願的感覺,我被詛咒了嗎?我被詛咒了嗎?艾伯?」
「艾伯,你不覺得艾茵實際上很小心眼嗎?為什麼是十三隻貓不是十三隻狗?這樣小狗很可憐耶!而且那傢伙超殘忍的!她看起雖然很小隻,不過應該也很重,還強迫那隻大貓咪抱她,真是過份!唔,好痛,誰打我?耶?艾茵,妳怎麼在這裡??。繆吷鷼饬??為什麼?不會啊,之前被暴風吹的時候,妳是唯一沒被吹走的耶,那妳應該不輕吧?哇啊啊啊啊,等下,不要這樣,打人的時候不可以把大拇指包住,會斷掉的。啊?我沒有生氣啊,反正妳打人又不痛,大概就像是被喵咪抓一下而──哇啊!快住手,妳在做什麼,別咬??!妳是貓嗎?艾伯,救命啊!嘖,妳這傢伙真的很煩耶,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忽然之間,艾依查庫的身影從艾茵眼前消失,眼晴的景象就像被打開了蓋子,艾茵自己也像是瞬間被拋向天空失去重力,整個人搞不清楚東南西北。
等到艾茵從一片暈眩回過神後,她眼前的是一片,在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晴朗的陰鬱天空。
然後,那個人的臉,從視野的左方探出來。
「諾,果然很重吧?耶?沒想像中重?之前是靠影之法杖才沒被吹走的嗎?不過實際抱過之後,妳還蠻小小隻的,抱起來剛剛好?!?/font>
這白癡在說什麼啦!忽然發現自己雙腳沒有踩在地面的感覺,反而是屁股為中心感覺到重力。
下意識地踢踢腿,發現自己雙腳懸空,大腿的部份似乎有什麼衣料的感覺,接著發現,原來自己背部也感覺到被細心摟著。
「奇怪,是這樣抱的嗎?還是這樣?」
身體像是被輕輕拋著的感覺。左手想要按住什麼穩定身體,卻按到某種像是布革牆一樣的東西。隱隱傳來類似心跳的震動。
左方視線往下,連結著艾依查庫頭往下,連結著是他好像卡著一塊蘋果核的脖子。以後史普拉多長大也會變成那樣嗎?視線繼續往下,發現對方的手臂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近,就在貼緊自己的左肩。就連原本不太能理解真面目的布革牆,也顯現出他身為艾依查庫胸膛的真面目。
「妳幹麼一直動來動去?」艾依查庫右眼疑惑地眨啊眨,雖然他已經確認了艾茵實際上很輕很好抱,抱起來也很舒服,那隻大肥貓沒受到虐待。但他現在變的想搞清楚,他現在依舊持續,每次看到艾茵被那隻大肥貓抱著的時候的不快感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抱的位置跟那隻貓不一樣吧?艾依查庫大膽又細心地做出假設。
所以他打算改變了一下兩手的重心。
「哇啊啊啊!艾依查庫你在做什麼啊!快放我下去!」終於發現自己被羞恥抱高高的艾茵開始奮力地扭動她的身體,想要用盡每一刻的能量讓自己重回地面。胡亂揮舞的拳頭開始毫無目的地往抱著她的人的鼻子、下巴一陣亂舞?!傅鹊炔灰獊y動??!我會掉下去的!天啊,好高,快放我下去!不準放開我!」
「哇??!快住手??!不要亂動,這樣等下我會──唔!我從以前就一直想問了,實際上妳臂力超棒的吧!之前不是還一個人打爆斬影那三顆黑球嗎?不要亂動啊!這樣妳真的會掉下去的!冷靜!冷靜??!妳是被丟到水裡的貓嗎!不要拉我頭髮,會掉下去!會掉下去!妳真的會掉下──唔啊啊啊……不要亂踢啊,等等不要咬!不要咬!不要咬啊!艾伯,救命??!艾茵瘋掉了啦!等等,艾伯!艾伯!你要去哪裡?不要走,快來救救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跟這隻貓??!艾伯──!」
就這樣,被帝國將軍拋棄的淒涼喪家犬,只能繼續孤單地跟他懷中的小貓咪奮鬥。
許久,兩個人終於都可以觸碰到地面。艾依查庫已經累到只能躺在灰褐的枯草地喘氣。艾茵則在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抱著膝蓋,把頭埋在裡面。
「妳也太誇張了吧?之前我把艾伯抱起來,他也沒那麼誇張啊?!?/font>
從艾茵的膝蓋裡面,傳來小小的聲音。
「什麼?聽不到啦?!拱啦閹焐晕⑾氚杨^往後抬,但後腦杓接觸的部份已是地面,所以作罷。
艾茵小小聲的聲音變得比較大聲,但感覺就像好像水龍頭沒關好的聲音變成艾依查庫小便時後的聲音而已。
「要講什麼就大聲點嘛,不然我又聽不到?!拱啦閹齑舐曕止局?。
膝蓋之中,一雙狩獵者的眼睛,抬起頭來。
隨後──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啦!」艾茵開始就像機槍掃射般說出一連串的討厭你。
「幹麼這樣?」艾依查庫當下傻了眼,只是錯愕地眨眨他僅存的眼睛。
「不管是每次都一臉我很奇怪看著我的表情、有問題都不會問我,只會跑去找艾伯李斯特先生商量、每次也不先問我需不需要就擅自幫我擋攻擊、有時候根本就沒聽我說話就擅自做主,而且還覺得我很奇怪!幹麼一定要覺得我很奇怪啦!」
「因為妳真的很奇怪啊……」
「你笨蛋啊你!討厭你啦!艾依查庫什麼的最討厭了啦!不管是每次戰鬥的時候都會跑到我前面、還是沒事故意長那麼大一隻,而且還帶那個恐怖的眼罩,看起來最討厭了啦!每次摸我頭也不會先問我!要摸我頭也要先脫手套??!看你受傷想幫你治療還會被你用什麼你現在很髒不要碰你之類的理由隨隨便便笑嘻嘻打發掉,艾依查庫最討厭了啦!」
「可是我受傷的時候真的很髒耶!」
「討厭啦!艾依查庫是大笨蛋!也不知道人家心理到底在想什麼就隨便亂說話,搞得人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啦!誰管你髒不髒啦!嗚嗚,之前人家明明都特地換你送我的髮帶了,你明明也都看到了啊,也不會說句什麼很適合妳之類的話,艾依查庫最討厭了啦!沒事送我髮帶幹麼啦!艾依查庫最討厭了啦!」
「因為是被我些弄髒的嘛,而且妳戴起來很好看也不用特地說出來吧?」
艾茵的膚色瞬間就像染紅的水銀往上升。彷彿自己也一片渾沌的腦袋上似乎有燒開的水氣跟氣笛聲響。
「艾依查庫壞心眼!討人厭!又粗魯又暴力!又不聽人家說話!隨隨便便就喜歡動手動腳!還覺得我很奇怪!每次看到我的臉還會莫名奇妙生氣!」
「我哪有啊!」
「騙人,明明每次我看到你看我臉的時候,你都會一臉不高興地氣到臉都紅了把臉轉開!」
「那是因為妳真的很奇怪嘛!」
「艾依查庫是笨蛋啦!討厭你啦!去死──不行,不可以死!去……去被艾伯先生罵啦!」
「妳說話也太狠毒了吧!艾伯才不會隨隨便便罵我好不好!」
「嗚嗚嗚……什麼艾依查庫實際上很溫柔,都是騙人的啦!又不體貼又不聽人說話又一直覺得人家很奇怪,既然這樣,我也要跟艾依查庫一樣討厭艾依查庫啦!」
「我哪有討厭妳?。 ?/font>
「那幹麼有時候看到我的臉就生氣地把頭移開?」
「因為有時候妳真的很奇怪嘛。」
「啊啊?。“啦閹焓谴蟊康袄?!快去被罵啦!不管是被艾伯先生敲頭還是走到路上踩到怪物尾巴都趕快去啦!」
「可惡,可是不是妳先對我下什麼巫術嗎!」
艾茵忽然停下對艾依查庫丟雜草的舉動。
「什麼東西啦!我才沒有呢?!?/font>
「騙人,如果不是妳對我下巫術的話,我怎麼可能只要看到妳笑的臉我就會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打中的感覺?妳就承認吧!實際上妳會看不見的律死擊對不對?」
「我才不會那種東西呢!」嗚嗚,艾依查庫大笨蛋,他就那麼討厭我高興的樣子嗎?
「噗~說謊~而且妳一定也研修過那個什麼催眠術吧!搞得每次妳遇到危險我都要馬上確認艾伯沒事後就要立刻飛奔過去救妳!而且妳還長得那麼小一隻,每次我都還可以一眼就找到妳,實際上妳會和那些工程師一樣散撥奇怪的電波吧?」
「艾依查庫你越說越過分!我才沒那樣做呢!而且我才沒有很小隻好不好!是艾依查庫你們太大隻了!腳那麼長,手掌和腳掌又那麼大,而且每次都從背後用手掌包住我的頭是要怎樣啦!」
「還有還有,現在我就連有時候妳在那邊用什麼一顆心、兩個身體、九個微笑、十三隻貓,我都會覺得生氣,妳戰鬥就不能正經點嗎?沒事把自己弄得那麼可愛幹麼?隨便給別人看我會很生氣啊!」
「我有什麼辦法嘛!那就是我的戰鬥方式?。∧阕约哼€不是也一樣!什麼死都不認輸,說什麼藉由自身承受的傷害轉換成攻擊的戰鬥方式!那才真的白癡好不好!萬一真的死掉怎麼辦!還有,你每次都隨便摸人家頭!我不喜歡別人碰到我耳朵!隨便動手動腳的笨蛋!艾依查庫最討厭了啦!」
「唔……」這次艾依查庫真的有被愧疚感攻擊的感覺。「這樣啊……對不起,我看之前摸妳頭頂的時候,妳表情感覺很舒服的樣子。我以前也很喜歡被別人摸頭……」
艾依查庫揉揉自己的鼻子。
「如果妳不喜歡的話,以後我不會再做了?!?/font>
兩人沉默片刻。
沒想到對方竟然坦率抱歉,艾茵依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就像要打破沉默,艾茵一邊玩弄著那個人送給自己的髮帶,一邊小小聲,卻又想讓那個聽到那樣說。
「如果你以後溫柔一點的話,也不是不能讓你摸啦。」
「可以嗎?」艾依查庫瞬間向彈簧般跳躍起來,獵犬似地將湊近艾茵。艾茵隱約有大型狗狗湊近用鼻子聞聞自己味道的既視感。
好可怕!可是又沒有那麼可怕。艾茵有些後悔,但實際上也不會後悔。
「嗯。」艾茵避過對方充滿期待的眼神,輕輕點點頭。
艾依查庫伸出他比艾茵大很多的手,然後取下了手套。
蓋了下去。艾依查庫的手掌比艾茵的頭大,艾茵總有股對方只要指結一用力,就會被對方一掌提起的驚駭感。
然後,手掌輕輕地揉過艾茵的頭髮跟耳朵。
非常溫柔。
實際上並不討厭。只是希望那個不要只是忽然從背後靠近,摸摸自己頭就像什麼東西得手之後立刻逃走。
「好啦,可以跟平常一樣。」艾茵不太甘願,盪著尾巴說著。
「啥?不是說不要那樣做嗎?」
「我都說可以了嘛!」
手掌開始像以前一樣,可以說粗魯地揉著。實際上並沒有不舒服,甚至相當地……自己會因為那隻手掌撫摸自己頭頂跟耳朵的舉動,而感到莫名的心動。艾茵半垂著頭,瞇起眼睛。
看著艾茵的表情,艾依查庫不自覺移開了他的手。
因為對方停止的舉動,艾茵忽然清醒地抬起臉。
然後,艾依查庫將手移到艾茵的脖子前方,手掌向上,指尖輕輕碰觸艾茵的下巴。
瞬間抽回手。
「嚇死了!我剛剛真的差點把妳當貓了!」要是不把手縮回來,應該會被咬或是被抓吧?艾依查庫心理慶幸地想。
「我才不是貓呢!」感覺到自己連尾巴上面的毛都豎起,艾茵外表儘可能看起來張牙舞爪,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應該還是很可愛。
笨蛋!你在幹什麼啦!幹麼隨便亂碰又忽然間停下來啦!
「艾依查庫是笨蛋!我討厭你啦!」艾茵用著狩獵者的心態往艾依查庫撲了過去。
「怎麼又繞回來啦!」
纏鬥了許久後,兩人頭頂著頭倒在地上。
「我還是覺得妳很奇怪?!?/font>
「耶!」
「實際上妳光是存在就足以散發出像是艾伯的茨之類的東西吧!我之前跟艾伯練習的時候,光是靠近就被刺得半死。」
「我才不會呢,那是伯恩哈德先生才會的吧?」
「??!我懂了,妳是跟瑪格麗特小姐學會了那招末日幻影吧?竟然不需要那顆球就能隨時擾亂其他人精神,瑪格麗特小姐一定很為你驕傲?!?/font>
「我都說我不會了啦!艾依查庫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囉!」
「妳根本已經生氣了吧!」挨了艾茵一尾巴的艾依查庫揮揮在半空耀武揚威的長長尾巴,雖然他也很想摸,但聽說貓都討厭別人摸他尾巴所以只好忍耐了。他一臉「艾茵這奇怪的傢伙又在騙人了」的表情不爽說著:「可是我光靠進妳,我就會覺得心平氣和。碰到妳的身體,我竟然會覺得不知所措。看到妳跟其他人感情太好,我又會覺得莫名心服氣躁??床坏綂叺臅r候會覺得好像有東西不見了。但一看到妳又覺得妳超佔視野,超煩的!和你練習的時候,老是會中妳那些微笑之類陰險招術,害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連每次看妳笨手笨腳的模樣,我也竟然還會覺得『那傢伙不是挺可愛的嗎?』」
艾依查庫一臉「妳看,沒辦法反駁吧!」的表情繼續說著。
「妳果然很奇怪吧?」
艾茵瞬間被擊中了。
她就像是被火燒到尾巴一樣爬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量好像在對抗什麼恐怖的東西。某種東西,類似討厭、很像喜歡、並不討厭的東西瞬間從她的胸口延伸到全身。
艾茵只能這樣把那個東西宣洩出來。
「笨蛋!」
「惱羞成怒了?」
「白癡!艾依查庫大笨蛋!最討厭了!一點都不喜歡!不喜歡!討厭!討厭透了!艾依查庫欺負人啦!」
「妳說話越來越毒啦!不要被拆穿就惱羞成怒??!」
「唔!嗚!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妳是被攻擊了嗎?被詛咒反嗜了?還是恐懼狀態?這附近有看不見的敵人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妳還好吧?妳現在看起來有點像妳弟變成野獸的時候!」不過看起來很可愛就是了。啊,我果然真的被這傢伙暗算了,這時候還會覺得她很可愛。艾依查庫頭痛想著。
「艾依查庫大笨蛋啦!」艾茵哭著逃走了。
「哦……現在是怎樣?」被拋下的艾依查庫完全不明白地抓抓臉。
很快地,艾茵折了回來。
「你怎麼沒跟上來?」
「妳看起來不太希望的樣子?!?/font>
「嗚,嗯,哇,討厭!艾依查庫是大笨蛋啦!」艾茵生氣地往對方的胸懷裡衝。
感覺隔層膜受到重擊。但艾依查庫還是非常有男子氣概地正面承接艾茵的攻擊。
艾茵抱著艾依查庫的肚子,把頭埋在他衣服上猛哭。
這該怎麼辦?肚子超痛,頭也不知原因有非物理性疼痛的艾依查庫躊躇。最後,他想到以前跟艾伯在一起的時候,偶而會那樣發生的往事。
他一手抱起那小小的肩膀,另外一隻撫摸對方的後腦杓。雖然想把下巴靠上去,不過因為對方太矮了,所以沒有辦法。
艾茵繼續沒有理由地哭泣。
艾依查庫覺得自己果然被艾茵這傢伙暗中暗算了。因為就算現在看不見對方的臉,卻感覺到對方的鼻涕跟口水一定都黏在自己的衣服上。只是從上面看著她顫抖的肩膀,跟感覺到懷中、手臂跟手掌中感受到的抖動。
他也覺得艾茵這傢伙,非??蓯邸?/font>
真不想讓這傢伙給任何人看見。一想到如此,艾依查庫就非??隙?,自己絕對是被詛咒了。
艾伯李斯特穿越長廊走入大廳。裡面連隊的前輩們正在討論如何有效打倒後續敵人的事宜。
艾伯李斯特很快地融入前輩們的討論。中途非常有技巧地打發了一臉火大問自己姊姊在哪裡的獸人少年。不過結果卻是被對方生氣地要自己不要敷衍。
最後在伯恩哈德無可批敵的看似冷漠的撫慰下,史普拉多安分地加入討論,只是不時往門口望去。
果然要跟前輩學習的地方還是很多,望向逐漸除了連隊成員以外的其他成員也逐漸到期的非正式會議,加速討論步調的艾伯李斯特冷靜地想。
最後得到結論後,大廳也沒有解散,各人都隨意地留下打發時間。中途加入的蕾格烈芙表示自己願意幫大家泡咖啡,結果就被忽然和樂融融的人偶少女們各自牽著一隻手表示想聽聽導都議會的趣事。在蕾格烈芙評量有哪些可以當趣事說出來的時候,薩爾卡多已經抓著利恩搶先一步為口中的蕾格烈芙大人代勞,以防止之前發生的慘劇再度降臨。
而同時欲起身幫忙的布列依斯兩側忽然被昏睡的黑王子跟沒說過話的馬庫斯壓制住。
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生活。
隨後,艾依查庫跟艾茵回來了。並且成功引發「你這頭笨狗!竟然誘拐我姊姊!我不會原諒你!」、「吵死了!你不是也是狗嗎?」還有「我不是狗!是狼!」的風暴,最後在艾妲笑瞇瞇地對兩個人說「要好好相處喔?!沟臍庀?,兩人才不得以各自躲在艾茵跟艾伯李斯特背後安靜下去。
艾伯李斯特,一天的時光──如果說在這個渾沌的世界有一天的概念的話,艾伯李斯特的一天,又平安的過去。
在大家打完牙祭,順便在餐桌上進行實際武鬥演練之後,艾伯李斯特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開燈,他只是關上門,在毫無光線的房間裡坐上床舖。
不久後,門被敲。隔著木板傳來艾依查庫「艾伯,我要進去囉」的聲音。
沒有想要邀請他進來的意願,也沒有不想要的明確理由。
在一陣房間內的沒有回答後,對方強行開門進入。
「幹麼不開燈也不理我?」
「怎麼過來了?」
「啊?喔,因為我感覺到艾伯在寂寞。」艾依查庫毫無遲疑說著。
真是個奇怪的人。艾伯李斯特固定住自己表情想著。從以前自己就對他允許允求,說好聽點是朋友,說明白一點,他只是需要個絕對不會背叛自己,讓自己可以相信的存在。
只是把那個東西命名為摯友而已。
並非需要限定誰,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只是這個人剛好在那邊,所以從小就這樣用。
為什麼這個人會願意這樣被對待呢?雖然自己不斷對那個人承諾,兩人是永遠的摯友。但對方為自己而做的,遠遠比自己為對方還要多。因為自己的慾望跟私心,那個人也在考慮過後,因為自己的關係,跟在自己後頭。
對那個名為艾依查庫的人來說,艾伯李斯特是什麼?艾依查庫他自己又是什麼?
因為對方把自己當作明亮的星星。所以艾伯李斯特才能夠成為明亮的星星。
想要在對方眼中永遠成為可以信賴的存在。不想要讓那個人看到自己有任何難堪的一面。
不想背叛那個人對自己無條件信賴的憧憬、不想要讓那個人發現自己實際上跟毫無差異。想要讓那個人眼睛永遠閃亮亮地看著自己。想要永遠在那個人面前閃閃發亮。
因為如此,名為艾伯李斯特的凡夫才如此努力。
因為那個人的關係,不停裝酷、不停耍帥、不停假裝自己思想成熟、假裝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假裝自己思考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一切都只是不想在那個人面前丟臉。
來到這個世界後,艾伯李斯特儘管一開始失去了在那個世界的記憶,但他內心深處,刻在靈魂上的文字,告訴著自己。絕對,不能夠讓那個跟在自己後頭亂晃的艾依查庫失望。
但同時他也發現,在這個世界,他也失去了讓那個人敬仰的必要。兩人只剩下一開始最為基本的戰友關係。當他失去在那個人面前那個人可能永遠都觸及不到的高度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忘記要如何跟那個人相處。
自己是否仍然有讓那個人跟在後面團團轉的價值?
在這個為了取回失去的記憶和心,必須單純依靠自己力量戰鬥的世界,他不知道多少次重新下定決心必須是「那個人值得依靠的對象」,但不論怎麼努力,以為馬上就能恢復全盛時期的手感,卻一再的背叛自己,明明擁有較為優勢的武藝、時機甚至是力量,但艾伯里斯特的戰鬥卻是總像是缺乏線頭的編織品,一下就散了。艾伯李斯特在這個世界不知道被那個人守護過多少次。一再受到那個人的幫助,一再遭受那個人的守護,儘管為了自己常常滿身是傷,卻一再地確認自己沒事之後,帶著為此比自己還重的傷勢,露出讓人安心的大笑,說著「太好了」。甚至還有餘力去守護自己以外的人。
那個人,是不是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就算沒有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也能一個人過得很好;沒有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也能一個人狼狽地活下去。他們並非非得只有彼此的關係。過去的世界,艾伯李斯特可以放心保證只能依賴艾依查庫,但在這個世界,過去的朋友、過去的敵人、素昧謀面的人、只是知道名字的名人,都在彼此可以接觸並且合作的距離。
沒有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也有他自己可以信賴的夥伴。沒有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也有可以合作的對象。打從一開始,他們對於彼此,就不是必要的關係。
艾依查庫是個礙眼的東西。過去原本自己只是希望可以達成自己的野心,只是需要個可以維繫自己的繩索。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希望那個一直在自己視線內晃來晃去,礙眼又無能的東西,可以幸福地活下去。
如果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必須到達地獄。艾伯李斯特也希望自己可以揮開那個人的手,自己一個到那團爛泥裡。
只是當自己軟弱,想要哭泣的時候,他會想要看見那個人,就算那個人沒發現自己也一樣。因為跟自己距離太遠感覺寂寞望著天空的那個人、在等待自己途中發呆的那個人、因為跟不是自己的人相處而歡笑的那個人。因為相信自己而不幸的那個人、懷疑自己是否為他的摯友而不安,卻沒有拋棄過自己的那個人。
活著的時候,覺得那個世界毫無價值,光呼吸都感覺到吸收著憎恨和欲望。因為有那個人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關係,才覺得那個世界並不是那麼難以忍耐。
討厭的人,艾依查庫。
慶幸有這個人,艾依查庫。
永遠不想要傷害的人,艾依查庫。
不想要依賴,卻一直依賴的人,艾依查庫。
「我懂了?!?/font>
「懂什麼?」艾依查庫擅自拿起艾伯李斯特準備的餅乾,坐到友人的旁邊,卡茲卡茲地在友人的床鋪上吃了起來。
「原來我討厭你?!?/font>
「什麼?艾伯,你發燒了嗎!」
「你是我遇過最強悍的敵人。」
「我不是還被你打個落花流水過!」
「都是因為你的關係?!?/font>
「我到底做了什麼??!」
對方似乎傳來類似「艾伯,艾伯,我跟你說……」之類的聲音。但艾伯李斯特只是向前傾,雙掌握拳抵著膝蓋,像個幼童想用眼鏡把自己藏起來,拒絕再跟對方有任何瓜葛。
隨後,艾依查庫站了起來。艾伯李斯特以為對方因為對自己生氣而要離去。他為此感到慶幸。
隨後,那個人跪了下去。對方的手掌自己的背,另外一隻手則包覆住自己的後腦杓,把自己的額頭往對方的肩膀壓下去。
看不見對方的臉,卻看得見房間的牆壁。感覺到對方的下巴正抵著自己的肩膀。
這裡就是能讓他安心的地方。
﹝完﹞
晚餐前的一點小翻外
「你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你到底對我姊做了什麼!為什麼剛回來的時候,姊姊全身上下都充滿情色的氣息!」
「你這小鬼哪個時候眼中的艾茵不是充滿情色氣息的?。 ?br> 「全天都充滿情色氣息的姊姊很棒啊!有什麼不滿嗎?」
「最好啦!艾茵身材那麼扁,哪會有什麼情色氣息啊!」
「什麼鬼東西啦!大小不是問題!重點是形狀!是形狀!我告訴你,姊姊的胸部就像活生生的小動物一樣,超可愛的!怎樣,超棒的吧!」
「你最好有看過啦!」
「當然看過啦!以前在我們老家的時候,我可是每天都可以和姊姊一起洗澡喔!怎樣,你就沒辦法吧!姊姊可愛的扁平曲線永遠存在我的心中啊!」
「都說是扁的了!哪裡會有曲線??!」
「姊姊平平的很棒?。∮惺颤N不滿嗎?」
「不要說了!你們兩個!」
「姊姊,不要阻止我,我要讓這個笨狗了解姊姊的胸部到底有多棒!笨狗給我聽好!雖然世界有高有低,姊姊的就非常平!但世界只有一個,姊姊的──」
「艾茵,離遠一點,我要讓這小鬼知道,他所知道的胸部實在太狹隘了!而且一個人的價值才不是由身材來決定!就像艾茵妳沒身材,也一樣很可──」
「你們兩個!」
「嗚嗚嗚,姊姊妳怎麼了!妳現在簡直就像肚子餓的艾妲阿──不是,艾妲姊姊?。 ?br> 「艾茵妳又想上廁所了嗎?妳現在簡直就是張開眼睛的大嬸,不是!貝琳達小姐啊!」
「去死吧!」
「喔喔!竟然是傳說中的只有掌握全族力量才能掌握的奧義,一百六十九隻眼??!姊姊就算沒有胸部,也可以──姊姊不要啊!」
「為什麼貓變更多隻啦!那邊那隻貓給我下來!艾茵胸部根本沒地方讓你躺??!耶?還是平平的反而比較好──救我??!艾伯!」
於是,那天晚上,艾茵突破了自身的潛能,發揮了她真正的實力。
艾伯李斯特繼續在這片毀滅中,吞著他無心品味的餐點。
聽說是作者後記的東西:
我愛犬貓,真的!我當初就是想寫一篇好可愛的犬貓才寫這一篇。
但吾愛犬貓,犬鏡卻是官配啊!﹝←死﹞
原本我是打算寫一篇很可愛的犬貓,然後再寫出真正的「感情」部分
結果後來的成品......﹝向上望﹞似乎沒人發現我的陰謀
我本來超期待有人會發怒留言給我「我當初看原本以為這是好甜好甜的犬貓,結果.......最後那個犬鏡是怎麼回事啊!」之類的文,或是「我總覺得犬有點渣渣的」
然後我就可以很帥氣地留下「你們做了一個好夢了嗎?」、「你什麼時候有這是犬貓的錯覺」之類的超小二發言.......結果.......﹝默﹞
好吧,實際上我也不想刻意寫犬鏡,犬貓真的超可愛!我大概只想寫眼鏡感覺到寂寞,最後有狗狗跑來安慰他。
但是......我為什麼現在自己看,我總覺得眼鏡看不倒的犬表情上,會有「計畫通り^^」之類的東西......我當初完全沒有那個意願啊!
雖然說大家都會覺得是眼鏡養狗狗,但我總覺得狗狗只是貓奴......真正的飼養者應該是狗狗才對。眼鏡一定是屬於那種會很放心地讓狗狗跟好人走,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偷偷難過的類型
一想到如此,我更佳覺得犬鏡萌啦!
最後......我沒抽到醫生娘娘??!﹝遮臉﹞